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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刁民,见到太……”
太子朝黑衣侍卫摆了摆手,阻止他说话。
“呵呵,那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
“我娘说了,遇到不怀好意随意搭讪的风流公子哥都不要告诉他名字。”反正我不知道他是太子,想套我话,我就随便和他打哈哈。
“哈哈哈……江寒那小子在哪找的活宝。”
“殿下……”这时,从主厅跑来一个家奴在黑衣侍卫耳边嘀咕了一句。
“殿下,四皇子竟然亲临少保大人的府上,这会正在大堂品茗,少保大人问您要不要过去?”
“哦,四弟也来了?会会又何妨!”说完看了我一眼,转身朝大堂走去。
吓我一身冷汗,这太子阴晴不定的,真怕哪招惹了他要了我的命,那可是连老天爷也救不了我。
“呸”吐了口口水,再次观察起四周的地形来,这几天我一边阻挡着江寒老婆的挑衅,一边找机会逃跑。发现我住的院子树木茂盛,有的树枝还长到了墙外。
从小我就喜欢爬树钻洞,以前爸爸单位有车队,卡车一排连一排,我们院子里几个调皮的野孩子,就把货车的绳绑在树上荡秋千。摸爬滚打的童年生活让我练就了一身爬树的好本事。
估摸了一下树木的高度,和可踩踏的拐枝,觉得可行,忙回房里准备细软。来了太子和四皇子,院里的下人全到大堂侍奉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我这要逃出去,也没什么好拿的,随手拿了几个看似值钱的小玩意揣兜里,哼,就当营养费了!
出了房门,那疯婆子也不知道摔死没有,一想到她我肩膀就疼,正面我打不过她,背地里使些阴招应该没问题。我鬼鬼祟祟地来到主院,没一个下人,应该全在大堂侍候着。我透过开着缝的窗,见那女人还在床上昏迷,哼!这毒妇差点把我打残了,今儿个不给点教训,我还就不姓童了!
悄悄进了门,见她昏死过去,那黑衣侍卫的一脚可真厉害!改天也让行之教我点功夫好防身。来到床前,想给她一巴掌,但还是下不了手,要是个醒着的我还有本事对着干,对着个闭眼的反而下不了手。一眼瞅到桌上的匕首,嘿嘿,拔出来了,这是小阡给我防身用的,我随身藏在靴子里,才舍不得被这疯女人糟蹋了去。拿回匕首,又在房里搜刮个遍,收获颇丰,好多值钱的首饰都被我顺手牵了,反正江寒现在是少保大人,跟着太子混,肯定也有不少油水可捞,这女的又不是什么好鸟,就当我的精神损失费!
拿了东西包好放进胸前的袋子里,最后朝那“女尸”吐了口口水,那张脸真讨厌。随手拿了桌上的毛笔,在她脸上画了只乌龟,写了几行字(横批:人至贱则无敌!左脸:我要我要我要!右脸:上我上我上我!下巴:江寒到此一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再踹了她一脚,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来到那棵选定的树下,我摩挲着两手,“呸”了两下,换做从前我脚一蹬就串上去了,但因为有肩伤,我只能以龟速向上攀爬,好不容易翻上墙头,就听见院门口一阵喧哗。
太子为首,身边一个用扇子半遮脸的家伙应该是四皇子,江寒跟在后面。我蹲在墙头,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瞧着他们好似往我的房里走去。
咦,找我干吗?完了,他们马上就要发现我不在,可是我蹲的墙头虽然有树叶挡着,但要是就这么攀树滑下去,肯定要引起他们注意,到时候我这三脚猫就真的变短命猫了。
只见四皇子气愤地走了出来,一脚踹在身边的家奴身上。太子在一旁假惺惺地说着什么,江寒好似想到什么,拉过一个家奴耳语了几句。
一会,那家奴就把还在迷糊状态的江夫人带到了我的院落。
下人们一见江夫人那鬼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江寒看后,气的脸色发青!太子还算是镇定,但瞧着脸色也是憋成了猪肝色。四皇子看后却是异常的冷静,侧着个脸看不真切,不过好似嘴角略微勾起,和身旁太子说了几句就领着人走了。
四皇子一走,江寒忙吩咐下人将老婆带下去。太子却变了脸色,转头看向江寒:
“你那什么青梅竹马到底是什么人?连老四都出手了,想来不简单!你说她是你家乡的?那也就是宝来镇?宝来镇……不好!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好个女扮男装的家伙,连我都蒙了,还不快给我搜!马上把她给我找出来!”
“殿下,墨儿她只不过是一时贪玩,没什么目的和背景的!”
“你这个糊涂蛋!她就是四皇子和章书陌找的人!你说她是什么背景?哼!”
“啊?怎么会这样?!墨儿她大伤未愈,应该跑不远,我这就让下面的去找。”江寒忙吩咐众人四下寻找。
我蹲这也不安全,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怎么办?怎么办?身后的墙好高,跳下去也残废了,要攀树下去,动静太大。我焦急地扯着头发,我这贱手,怎么就那么贪!
眼见着一个家奴朝我这走来,豁出去了,残就残了,不可以让他们抓住!我眼一闭,就要往墙下跳去。这时只听见身后一片喧哗,
“在那!在那!快,她要跳墙了!”
“小墨,别跳!危险!”江寒嘶哑的声音传来,我已经跳了出去!
跳江
我不是视死如归,也不是想要缺胳膊断腿,但世事总是难以预料!
当那群家奴发现我时,我正打算认命地俯首就擒,毕竟一个残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肯定是很艰辛的,说不定爱人也会嫌弃地离我而去。
当我最后不舍地望一眼身后,却惊喜地发现一个推车垫满了稻草正好赶到了那面墙下。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可行,才义无反顾地往下跳,但人算不如天算,正当我感谢上苍让我躲过一劫时,悲催地发现车夫转了个方向,那关系着我后半生幸福的推车啊,就这么不顾我死活地抛弃了我。
绝望地闭着眼睛准备做个残废坐吃等死,但跳墙事件又峰回路转,落地后的我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反而从身后传来阵阵兰花的清香,用力往后靠了靠,软软的,还有弹性!
“坐够了没有?”
“咦?”怎么会有声音从奇怪的方位冒出来。
“看哪里,我在你身下!”
忙起身看下身下之人。
“呀呀呀,怎么会是你啊?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倒挂地扛在肩上,顿时时空倒转,双脚朝上,脑袋垂地,血液急速往头顶涌来。
一阵兵器过招的声音在耳边随着风闪过。
“抱紧我的腰!”
“啊?!”
感觉不出追上来的有多少人,只能模糊地看到几个幻影在移动,手法之快连我适应性超强的双眼也分辨不清是实招还是虚招,我想我是要配眼镜了,为啥一个人有几重影子捏?一直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摔都没摔死我,这几个“影子”小侯爷应该是能应付的吧。
我不敢打扰林恒高手过招,现在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或是一句废话都有可能让他分神,我们两个丧命。乖乖地倒挂在他身上,双手很不雅地抱紧他的屁股,没办法,这个方位下垂我只能抱那,闭着眼睛,感觉林恒正往外突围。
生死关头,顾不得欣赏武林高手们的绝世神功,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我们在急速前进,后面的“影子”紧追不舍。
一刀险险地擦过我的鼻梁,削下了几缕头发。林恒一个打转,我被翻了过来,不知缠斗了多久,我们竟然来到了护城的楚江边。江寒关我的宅子本就在城郊,地处较偏僻,所以一路打斗也没见几个寻常百姓,这会功夫竟然来到了楚江边。
楚江是贯穿宁国的南北的第一大江,与辽江和漯江并称为宁国“三江”。这三江以险滩激流著称,楚江急辽江险漯江怪!为防水患,朝廷在靠近京城的楚江边修了堤坝。
林恒一个甩手把我扔到坝底,靠着背后的坝墙,尽量躲避着挥来的刀剑,林恒一边应仗一边帮我挡着袭来的黑衣杀手。
毕竟寡不敌众,我们身上都挂了彩,此时的肩伤更是复发,疼痛难耐,但还是咬牙挺着。林恒体力渐渐不支,黑衣人却有增无减。不对,应该是两拨人马,原来那批黑衣人明显留有一手想要活捉我,对林恒也有几分顾忌,但后面来的一批显然不尊重人权,招招狠辣,出手皆是为取我们的性命。
“你这泼皮到底惹了多少人?!”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没惹谁啊,小心右边!”忍着疼,真是冤枉啊,我真没招谁惹谁啊,不就和江寒的老婆吵了一架结了梁子,每天都规规矩矩,三点一线,家里—…侯爷府西苑—…行之小院落。
“上去!”一个使劲被人托着上了坝顶,随后,林恒也“飞”了上来。他举着剑护我在身后,斜了脑袋道:“跳!”
“啊 啊?跳哪啊?”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一“重物”拉着快速朝江面坠去!
“别怕!我是“水上小白龙”,抱紧我,死不了!”最后听到林恒朝我吼来的一句话,人就沉入了水里。
水势湍急,还有不少漩涡,我肩膀的伤还未痊愈根本抱不紧林恒。
只能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手舞足蹈,好似不识水性!
不会吧?!不是“水上小白龙”么?不会游泳?
林恒不会换气,猛喝了几口水,手没着力点,渐渐下沉!
不管了,拼一拼,要活下去!
浮出水面,猛吸一口气,使劲抓住林恒乱扑腾的身子,度了口气给他,摆手示意他抱紧我,拍着他的背让他放松,借着水势将他往水面带。
我没什么特长,就是自小的野性练成个爬树下水的能手。
虽然负伤,但带着林恒飘上一段还是可以的。
体力渐渐不支,激流已经把我们带离了很远,并还在加速。这个势头不对,水流的速度已经快的不像是普通的险江,前方不是瀑布就是大漩涡。
身旁偶尔伸出路旁的树枝,挣扎着想要抓住,但水流速度太快,根本没有办法。
心里祈祷着不要是旋涡,旋涡就真活不了了!
急流终于到了尽头,瀑布?!使出最后一口气,拖着林恒露出水面。
“吸气!捏着鼻子!”话未说完,我们已被冲下了瀑底。
来不及思考什么,拖着林恒,使劲划离瀑底,求生欲望让林恒渐渐学会了狗爬,也能渐渐前进,我也省了些力气。
还好,下流都是浅滩,周围都是原始灌木丛,不少横枝浮在水面,我借着树枝慢慢游向岸边,林恒也跟着我拖着树枝划了过来。
一上岸,我就瘫倒在地,新伤旧伤的疼痛让我意识渐渐模糊。狠一甩头,见林恒还在与水奋斗,忙爬起身,助他上岸。
两人皆是筋疲力尽,虚弱地趴在岸边。
“你没事吧?”
“……”
“切,还水上小白龙呢?我看你是天上地下仅有的蠢旱龙!不识水性还敢拉我往下跳,多亏小爷我别的不行,水上功夫还是了得!”
“……”
还耍酷!我也用尽了力气,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气,随即倒了下去。眼皮重的不行,一会就没了意识。
感觉到有液体流入喉咙,唇上温温软软。勉强睁开双眼,见林恒尴尬的别开脑袋,放下手中的荷叶水,拨弄眼前的篝火。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他忙过来扶我,
“你衣服湿了,不晾干,晚上怕是会发病。”
“谢谢!”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