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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两声,瞬时没了人影。
“咦?店门口怎么会有个麻袋?萝卜,你快去唤老板娘出来看看,好像还会动呢!”
“安拉安拉,这麻袋里肯定是上回装桶里送过来的人,这点小事就别惊动老板娘了,她在试奶茶口味呢!我和你打赌,两日过后,一定会被人捡回去的!”
“可是……这回好像挺惨的,那个麻袋口子要不要解开啊?好似透不过气了快。”
“也是,这样放在店门口也不是回事啊,明日老板娘开门定要生气,说不吉利了!小海,过来帮忙,我们将他挪到后院门口去!这还得做生意呢!”
“哦……那我给他挖个洞出气行不?”
“哎呀,随你啦!磨磨蹭蹭的!快来帮忙!好沉啊!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萝卜费力地拖着麻袋,嘿咻嘿咻……
“哦……来了……”小海摸了摸脑袋,没想明白,但还是跟上前帮忙将麻袋拖至后院小巷。
故事就这样峰回路转,待再有转机之时,已是五日过后……
“老板娘,这几天又打雷又刮风下雨的,咱店里生意还这么好,你说,那个什么月奖啊季度奖啊,我们应该有这个数吧?”萝卜悄悄竖起了三个指头,嘻哈着一张脸,讨好地为一旁专心算账的老板端茶递水。
闻言,柜台里的女人抬头瞟了一眼堂内众双期待的眼睛,复又低头在账本上列的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寻找乐趣。
“嘿嘿,就是就是,老板娘,我和萝卜这么卖力,那个辛苦费多给点呗,前段,我和萝卜还替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呢!那麻袋……唔唔……”小海话还未说完,就被萝卜捂住嘴巴拖到了一边。
“等等,什么麻烦?”柜台内女人终于抬起了“高贵”的头,正眼看着一旁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伙计。
“就是……就是……麻袋……唔唔……”
“没有的事,嘿嘿,小海她睡糊涂了,瞎说八道的!”萝卜忙打着哈哈圆场。
“哦?”女人放下账簿,皱起了眉头,踱出柜台,来到两人跟前,“小海,你说,什么麻袋?”
“唔唔唔……吗呆立有银……”
女人皱着眉头,嘴角斜向一边道:“萝卜,你再不放手让小海好好说,这个月的奖金就全没了!”
“不带这么狠的吧?!”萝卜悻悻地松开了手,还不忘警告似的狠瞪一眼小海。
“说吧,好好说,慢慢说,什么麻袋?”女人悠哉地拉过一张椅子,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等待答案。
“就是,那个……那个前两次被人用桶和草席裹着丢到店门口的家伙,这回又被装在麻袋里丢来了,不过多亏我和萝卜激灵,知道老板娘您忙,没有惊动您,怕影响生意惹您不高兴,将他拖到后院窄巷里了呢!哎呦……你踹我干嘛?!”小海回头瞪了“凶犯”一眼,再转头继续说道:“老板娘,我可聪明了,见那麻袋绑的死紧,里面人没地透气,就在麻袋眼上戳了个洞给他出气呢,怎么样?这件事我们办对了吧?这个月的奖金,有没有这个数啊?”说完凑上前去,比了四根手指嬉笑道。
“哦?后院?今日什么时候拖过去的?”女人不动声色地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嘿嘿,不是今天,是三日?不对,是五日前!我就知道老板娘不待见他,所以就叫了萝卜一起帮着把他扔到后巷了,哎呦!你干嘛老踢我,好嘛,都是你的功劳,是你提议扔到后巷的,切!我也有份!”
“真该缝住你嘴巴,你瞎说什么呢?这几天风大雨大,我都快忘了这茬,你这厢提起,不是要人命吗?还不快去后院看看,人死了没?!”萝卜将小海拉到角落小声嘀咕道。
“啊?是哦,没事,不是每次没人理他都有人将他带走嘛,别急别急!不会死的!”
“什么带走啊!以前是在前门,现在可是被我们拖到后院小巷,那里十天半月的都没人过去瞧一瞧!这会那疯子指不定饿死了呢!你个傻冒还在老板娘面前提,不要闹出人命就好!”
“不会这么邪门吧?那快过去瞧瞧!”
“都给我回来!”刚要迈出门的两人顿时感觉背后一阵阴寒,糟糕,老板娘生气了,月奖恐怕要泡汤了!
“老……老板娘,您放心,我娘说了,越是痴傻的人,那命就越硬,不过就是五天嘛,肯定没事!”
“谁也不准去!若我发现谁去了,不要说是月奖,就连月钱也不要想得到一个子!”老板娘语气已经表露出明显不悦。
萝卜和小海大气也不敢喘,忙缩了回来。
没错,这个老板娘不是别人,正是本文女主角,童墨同学。
话说那日,不知是不是太子殿下大发善心想要挽救一条宝贵生命,还是他想要小墨死不成痛苦的活下去,独自舔伤,孤独终身……总之,在落崖的最后一刻,太子借着最后一丝功力,将小墨推向了半山的树林堆里,使得小墨得以活了下来。
小墨本还不乐意被救,但待她脑子冷却下来,思前想后,想想自己也犯不着为了那些个蛇蝎心肠的男子丢了性命,不值得,真是不值得!况且又想了多个死法,都觉得痛苦,她怕疼,所以没有一一实施,最后,她想到了世上还有一个人她放不下,没错,那就是她的儿子小强,于是,凭借这个活下去的理由,她再次顽强的站了起来,并活了下去!
在这一年里,也吃了不少苦头,但她凭借自身努力,白手起家,开了家小小西餐馆!
或许是崖上那些男人没有找着她的尸体,不甘心,这一年都在寻她;或许早就找着她了,不然她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为何那么强烈。而且小店开张在短短时间内就名扬各地,生意爆好,这些都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她也听到不少流言,但她对周边发生的事都选择性失忆,对于明的暗的骚扰,更是视若无睹。
那些往事,她是一点也不想去忆起,只要沾上一点点,就觉得心痛!
是夜,接连下了几天的暴雨,西厢房的屋瓦都给冲散了许多,白日里抽空找人翻修了一遍。小墨上前去检查修缮情况,待一切看过后,才回屋里吹熄了灯准备入睡。
但……很显然,她没能睡着。
书上说,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三日不喝水!不就五日吗?应该没事,况且,这几天下雨,应该有水喝!说不定早被接走了呢!以前没搭理,最长不超过两日就被捡回去了,这回应该也会被捡回去吧?可是,这回在后巷,那些长着“驴脑子”的人能找到吗?
小墨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算了,不要发生人命就好,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好不容易在这里扎根,若是惹上什么人命官司,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就都泡汤了!
思及此,她迅速披衣起身,端了烛火就往后院走去。
她悄悄打开后门,后巷里还散着暴雨过后的霉气,烛火太昏暗,一片黑压压的,也看不真切是否有人,她又仔细照了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自嘲地笑自己多事,正准备转身回屋之际,后巷深处传来了阵阵呻吟。
她忙抬着烛火小心地上前查探,走到跟前,才隐约听见有人在小声的细细呢喃:“墨儿……墨儿,别怕,别怕,雨停了就好……就……好!”
听见声响,手上的火烛险些滑落。
小墨拍了拍胸口,稳定内心的躁动情绪,待恢复了镇定,才走上前去。
微弱的烛光下,一人头发凌乱,全身污水,面容憔悴,将一个枕头死死护在怀里,浑身颤抖地窝在墙角,已经奄奄一息,虽已虚弱至如此,但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边拍打边安慰身下的枕头!
“哼!命还真硬,五天都饿不死你!”小墨嘟哝着,转身回屋叫来了家丁将那半死不活的疯子抬进了屋。
“老板娘,这人往哪个屋子搁啊?没空房了!”小丁伙计苦恼地望着小墨道。
“就搁萝卜,小海那屋吧!让萝卜她们给他洗洗,再请个大夫看看,若无大碍,就将他扔到店门口,明日自有人捡回去!”
“不要啊,老板娘,我们宁愿不要这月的工钱,也不要他脏了我们的屋!”
“就是!况且我和小海都还没嫁人呢,怎么能给个大男人洗澡呢!我不!”
“你们别看我,我娘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是决不能给人洗澡的!况且还是个傻子,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也不要这月工钱了!我不洗!”小丁两手一摊,闪到了一边。
……
在洗澡和搁置疯子的问题上众人僵持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所有伙计觉得老板娘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谁捡回来的谁理呗,大半夜的,明早还得开工呢,真真是折磨人的主,于是他们联合起来不再说话,改采用冷暴力对抗老板娘的淫威!
“好了好了,都收起你们的死尸脸,下去休息吧!明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开工!这人我搞定!”小墨无奈地挥退众人,她那可怜的老板娘威啊,在关键时刻每次都掉链。
小墨先是狠劲拍醒了处于迷糊状态的某傻子(拍的过程,不排除有意大力拍打泄愤的可能性!),喂他喝了些米粥。傻子先是少少喝了点粥,谁知后面竟喝上了瘾,直舔着空碗还要,没法,小墨只好上厨房给他备了些饭菜。
待食物下肚,傻子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睁着眼睛瞅着面前的人儿,一眨也不眨。这傻子生命力可真是旺盛,五天都死不了!早知道如此就别管他了!
小墨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狠狠踢了他几脚待他不再看她之后,才费了大力气将他拖至洗浴房,放了热水,捏着鼻子将他丢尽浴池里。
“脱衣衣,洗澡澡……”,傻子入了浴池,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拍打着水,搞的小墨湿了半身。
“你这疯子!别乱动!再拍水,我就抽死你!还有,把你怀里的破枕头扔了!”
“不要!不要抢我墨儿!不要扔!不要扔!我不要和墨儿分开!”傻子抱着枕头死不放手,缩在浴池一角胡乱拍打着水。
“你扔是不扔?!”小墨脑了,他越是死抱着不放,她就越是来气,拼了小命过去抢!
“不要抢我墨儿!不要抢不要抢!”
“你倒是给我扔呀!人都死了!你抱个破枕头有个屁用啊!活着的时候不珍惜!人家心死了,不陪你们玩了,你倒来装疯卖傻!你们这些混蛋……呜呜……人家已经放下了,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你们还不放过她!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墨儿……别哭……我扔……墨儿,不哭,墨儿……呜呜……你别哭!”傻子见面前的女子流泪,不知为何心里揪着发疼,忙丢掉了跟了自己一年的枕头!不敢上前劝,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你哭什么?你哭屁啊你!”小墨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朝着浴池愤恨的拍打着水!“要不是我命大,我早死了!你就哭坟去吧你!你再哭!你再哭我就杀了你!你这混蛋!坏蛋!呜呜……我还没哭够呢!你哭屁啊!都是坏蛋!一个个都是坏蛋!”小墨管不了那么多了,发泄吧,一切都发出来吧,心里或许会舒坦些,“呜呜……你知道我死里逃生多少回了吗?既然选择放弃我,还粘着我干嘛?”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浴池边,撒起泼来。
“呜呜……墨儿哭,我也哭!”
“你这疯子!疯子!你气死我了你!你给我闭嘴!”
“墨儿不要死,墨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