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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过后,伴随着一阵桂花香气袭来,屋内又响起了一大一小两个声音。
“咿呀……啊,啾啾……”
“你个坏孩子,那么多便便,你娘醒了让她好好教训你个屎孩子,敢不敢还敢不敢?恩恩?”
“咯咯咯,噗嗤噗嗤……”
小娃笑的咯咯直笑,我睁着眼睛望着房中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人。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死盯着房内小孩的身影,他似乎也看见我在看他,忽地舞着手,指着我欢快地蹦跶着,嘴里“咿呀咿呀”地乱叫个不停。
“强儿也觉得你娘坏是不是?都睡了三个月了,还不醒,等她醒来,我们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对吧?小强儿,真是越来越沉了,爹爹都抱不动你了!”
“咿咿咿……”小家伙处于极度兴奋中,我也不失时机的和他交流感情,眨巴眨巴眼睛,吐吐舌头,做做鬼脸。
“强儿,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小家伙见抱他之人实在蠢笨的领会不了他的意思,更加焦躁的扭动身子,四肢蹬的更加欢腾。
眼前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忽地静了下来,背着我的身子轻微的抖动。
他良久也没有转过身,小强似乎也觉察到屋内气氛的诡异,这个见风使舵的小家伙也停止了挣扎,安静地趴在男子肩上咬着手指吐泡泡望着我。
我试着开口喊他,张了张嘴,扯了好久才发出一丁点嘶哑的声音:“小……阡……”
“啪!”男子手上握着的铜鼓掉在了地上。
还不转过身,真是,我嗓子干的不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耳背了不成?
大概过了半柱香,等的不耐烦的我咬牙动了动四肢,没有了刚醒来时麻僵的不适感,可以缓慢的动,勉强的翻了个身子,竟收不住势头跌翻下床。
额滴神啊,谁来救救我,砸醒屋内那根木头,老天果然还是公平的听见了我的呼唤,果然派来了个“神”。
“呀,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木头!你姐姐醒了!还愣在这干嘛?”老薛推开“道具小阡”,直奔我身旁,将我抱回床上。
“三妹,三妹,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要是再不醒来,小阡那家伙就要扒我的皮了!”
“大哥……”
“恩,还好脑子没毒坏!还记得大哥。”
“我是不是瘫痪了?怎么动不了啊?”
“没事,你这是睡太久了,身子麻了,过一两天就没事了。”
“喂!你还不过来?!”
这时屋子里的男子才缓缓转过身子,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待看清了眼前景象,木然的表情终见喜色,忙飞奔至床头,将手中的娃娃凑到我脸前。
“强儿,强儿,你娘醒了!快快喊你娘!”
“你个木头,小强才四个月,怎么会喊娘!”老薛一个暴栗敲在小阡额上,甚是响亮。
“强儿……”我试图伸手抚上小孩的脸,但手臂还是不灵活,小阡似是领会了我的意思,忙将小强的脸凑我手前。
我的孩子,我那么辛苦生下的孩子,很健康,当之无愧的“小强”称号。
这个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应该高兴才对,我还活着,儿子也很好,但不明液体还是不断地溢出滚落,干涩的唇沾上几滴不小心滑进的泪水,奇怪,那又咸又涩的眼泪这回尝来为何会有股甘甜的味道?
“小阡,大哥……谢谢你们……”玄念虽是一身皇子打扮,但在我喊他小阡之时,他只不过稍稍顿了一下,没有过激的反应,想来大哥应该是将我知道玄念就是小阡之事告诉了他。
“你还真得谢谢我!没有我啊!你早就见不到你那宝贝儿子了!怎么样?大哥托你办的事,你还记得?”老薛一脸坏笑地瞅着我。
“你这老怪物!我们家小墨才刚醒!你就要她为你办事!你是不是嫌命太多了你!”
“你叫谁老怪物?!我只比你大两岁!你才是妖怪!二十多岁的人长的十七八岁的模样!这才叫妖!再说你姐姐答应要帮老子搞定大嫂的!你瞎废话啥劲!”
“妖怪?你敢骂我妖怪!你这老不死的!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小阡放下小强,就要朝老薛出招,老薛也不是省油的灯,右手朝腰腹一探,眼尖的都可以瞧见手上多了几枚钢针。
“哼!我是小墨大哥,你是她弟弟,按理你还得尊称我一声大哥呢!今天我就替小墨教训教训你这没大没小的狗崽子!”
“好!好!真是不要命了!你竟敢叫我狗崽子!看招!”
……
额头三根黑线,这两人怕是从小打到大的,我也没那精神劝架,由着他们去,这一闹也化解了我与小阡的种种尴尬。
身旁的小鬼可不比我的云淡风轻,屋内两人越是打斗的激烈,小家伙就越是兴奋,一边依依呀呀,一边挥舞着小手鼓掌。
老薛被小阡一个下身横劈倒地,摔得个四脚朝天,小家伙还会配音,“啊哦……”煞有介事地伸出两只小肥手捂着眼睛不敢看。
小强越是叫的起劲,两个“大小鬼”就打的越是厉害,事情发展到后来,两人哪里是高手过招,分明是市井之徒在扭打怄气,两人滚抱着一团,手脚双双扣紧对方,打了个死结,谁也不肯松手,虽然四肢皆缠紧无从下手,但也难不倒神医薛老怪,只见他张开大嘴就给小阡的肩膀来了一个“狼吻”!小阡“啊”的一声尖叫,虽不想丢了面子用那下三滥的手段,但老薛无论如何不肯松口,无奈之下,我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别扭皇子开始反咬,瞬时,屋内一片混乱,惨况连连。
小强在一旁高兴的几欲蹦跶下床加入战圈,但他的“僵尸”老娘在关键时刻费劲全身力气制止了这个疯狂的举动!
看小家伙的兴奋样,敢情这两个在朝堂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家伙平常就是这么逗小孩的。
两人骂也骂了,咬也咬了,皆四肢大张仰躺在地上。
两人喘着粗气,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来,小强看着大人们都笑了,他也傻呵呵的流着口水直乐。面瘫有所好转的我心情渐好,笑容也爬上了脸,就这样活着,也还不赖。
人生初见不再来(三)
醒来已有一月有余,身体渐渐复原,每天除了养身就是陪儿子,日子也算过的惬意,老薛和小阡谁也没再提起洛郡城返回之事,我也不想问,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无论是否有误会存在其中,我也不想知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小强很是调皮,经常折腾的我够呛。老薛还是时不时地来骚扰我,硬要我给他做媒,问他看上谁了,他支吾半天,考虑了有大半月才供出原来是看上小郡主林雅!林雅自小体弱多病,倒追行之不成更是气极病重被遣返回京,回到京城小妮子还不老实,拖着残破之身还要出城寻找心上人,哪想到竟碰上押货出城顺道义诊的老薛同学,一来二往,神医与病秧子之间的爱情故事就此萌发。原来是林雅,切,让我去做媒?不要砸锅就好,还是省省吧。
隔三差五的,老薛都会收到信鸽传来的书信,我想他与小雅定是鸿雁传书,但每回见他收信时的欣喜若狂到看完信后的愁眉苦脸,可见他的感情路好似不是很顺利。小阡很忙……几乎不要想在白天见到他。每回夜深人静之时,总感觉到有人屏住气地站在床头凝视我良久,不用睁眼,我也知道那人是小阡,有时想,这样过着也不错,孩子健康,弟弟有能耐,我也不再流离失所,小心翼翼的生活,但老天给的幸福总是吝啬的可怜,让人还没品出其间的滋味,就已到头。
自从醒来,我就没再过问有关小强以外的任何事情,但我不问,不代表我就被完全隔绝在阴谋战乱之外,你不惹麻烦,麻烦自会上门。
那夜,我记得很清楚,万里无云,满空繁星点点,小阡、老薛皆不在家,我心血来潮地带着小强出门游玩。
之前也带着小强出过几次门,一切相安无事,这次出门我也很配合地带上了小阡给我配备的侍卫,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也长了不少心眼。
转眼就是隆冬,年关也快到了,小阡他们更加的忙碌。
抱着小强走在熟悉的街道,一些回忆不免涌上心头。
那日的烟花美人还刻在脑海里久久忘不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重现,只不过物是人非。快过年了,街上满是置办年货之人,虽然战乱,但年还是要过的。我和小阡住的地方时安阳王府的别苑,犹记得当年拥挤的人潮下第一次的怦然心动。
抱着怀里胡闹的小鬼,苦笑于自己的多愁善感,整了整思绪,专心地应付这个难搞的家伙。“咿呀……啊……啊……”小鬼指着街对面的茶楼示意进去,那家茶馆带他去玩过一次,里面还有人唱戏,小家伙很是喜欢,屁点大的小鬼,听到音乐声起竟能安静下来听曲。
“好好好,娘这就带你去!别乱蹬了,乖!啵!”一路哄着小鬼来到茶馆寻了间雅座,小屁孩才静了下来。
侍卫们依惯例检查了四周,一切安全才退守一边护着。
听曲听到一半,竟来了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赤炼血煞,听小阡说她的名字叫火华,我还是习惯叫她小烨,明明娇俏可爱的女子偏偏有那么个血腥的名字。
她一进入雅间,就示意众随从退下,随我出门的人皆是鬼刹门的好手,按顺序排,都是小烨的手下,上司发话不敢不从。但还是有几名护卫稍稍犹豫了一下,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小烨对小阡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此番前来,定是有话对我说。
她毫不客气地在我对面就座,小强很是不满她挡着楼下的戏子,又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小手还不停地拍打着面前的茶桌。小烨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我怀里的小魔鬼,硬撑了半刻钟,实在是顶不住压力,挪到了一旁,气势一下就减弱了一半。
“想不到这样都让你活了下来!”她懊恼地换位,瞪了小强一眼,语气不善地开口道。
“怎么?我活着不是你乐见的吗?”
“哼!说实话,我巴不得你死!不过,还真佩服你的小命如此之硬,几次三番也没死成!”
“这话要是让你主子听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我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手中的茶水。
闻言,小烨神色微变。
“哼!你少拿门主压我!我赤炼敢作敢当,就是看不惯你这等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之人!”
“噗……”烫死我了,水性杨花?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语!这女人从最初始遇见就与我抬杠,处处与我做对,这回竟敢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强被我喷出的水柱暂时吸引了目光,拍了几下掌,见我没有继续喷,便自讨没趣地继续看戏。
“你别不高兴,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
“小烨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擦了擦嘴角,面露不悦。
“你不是都已经嫁人了吗?还和门主纠缠不清是为何?还有在广夏那一阵,你和两个男的共处一室,真真是败坏女孩家的名声,要是我是门主早将你浸猪笼了!不要脸的女人!”
原来如此啊,看来是为小阡打抱不平来的。
“小烨姑娘,这话你就说错了,我和章书陌虽拜过堂,但却未经三媒六聘,长辈经许,退一步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