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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并未见过白亦如此,就连在那地牢中被浸了尿液的荆刺鞭打他被未曾如此…
此刻他如此也叫彩蝶失了声。
“我打小就被送进内务府,打小就是个废人!在那地牢里,牢头说要把你也废了才和我般配,所以,你是怨我拖累了你是吗…”
彩蝶哪里会是这么想的!急忙开口,“白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怨你!”
可白亦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既然如此,一切错都在我,让我死了去才对!”
白亦发疯一样抓起悬挂的白绫,往自己的脖子上套,惊得彩蝶哭喊着“不要”去扯白亦的衣角!
可她哪里扯的动白亦?
就在僵局之时,一道清冷的女音传入,“够了没有?”
彩蝶白亦皆是一愣,望向声源。
一袭素色长裙,发髻上戴着一朵白兰花,他们的…黧妃娘娘啊!
“娘娘!”
“娘娘!”
张黧刚到见此景象并没有惊得不知所措,只是越发心凉。人命啊…在他们眼里就如此不值钱?他们两个的命,是她拼了命护下来的啊!
抬手将药膳放在桌上,“亏本宫念着你们将御膳房送来的药膳都带来了。”
“很想死吗?那本宫成全你。”张黧反手从头发上抽出金簪,三千青丝没有金簪的固定瀑布一样的散在腰间,“铛”清脆的响声,金簪被扔在地上。
“想死的就用它,一下子扎下去一了百了,省得用那白绫吊着在梁上晃悠半天断气才死。用顶好的金簪自裁,死的也值了。”
白亦彩蝶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彩蝶满脸是泪,颤抖着想握起那金簪。
张黧见此眼中冰冷更甚,唇角一勾,“快动手啊彩蝶,照准心口扎,可别弄的一下死不了,半死不活的还要麻烦别人动手。”
“娘娘!”白亦开口,汹涌的泪不断的涌着,“娘娘,娘娘您这是干什么!怎么能逼彩蝶去死!”
“好大的胆子!敢这般对本宫说话,看本宫先杀了你!”说着抢过彩蝶手中金簪,冲到白亦面前,使了全力举起,要扎向白亦的脖颈。
“娘娘!不要啊娘娘!求娘娘不要啊!”彩蝶惊呼,不断的磕头,“娘娘,奴婢错了,不该寻死觅活,求娘娘放了白亦!”
“铛!”金簪落地的响声。
白亦彩蝶都已经明白了张黧此刻的反常,只是为了让他们断了寻死的念头!
娘娘…他们的黧妃娘娘…
分明还是那个笑着与她一起采桃花的娘娘啊…!
“娘娘!谢娘娘救命之恩!”
“奴婢错了,不该动寻死的念头,奴婢的命是娘娘救的,从地牢回来娘娘更是寻遍了宫中太医,这才将奴婢救回来!”
“奴婢,奴才,谨记娘娘恩典!定肝脑涂地侍奉娘娘!”
却只听闻张黧清浅的笑声,“不必了。西暖阁侍婢成群,还要你们何用?择个日子出宫去吧。”
☆、(五十六)繁华事散逐香尘
起初彩蝶与白亦还以为张黧只是气头之上,或者是吓吓他们,并不会真的赶他们出宫。
可是此时,站在宫门外,才觉皇宫中一切过往只如一梦。
他们真的…被赶出了宫。
出宫啊,宫中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归宿。又有几个人想真正的了却红尘老死宫中呢?
可是,白亦与彩蝶都想留在宫中,一生一世老死宫中伺候张黧。
“白亦,我们自由了。”彩蝶叹了口气,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唇边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是啊…自由了…”白亦道。
…自由了?是真的自由了,还是更深的束缚?
“我们现下该去哪里?家…是不能回了。”她这具残破的身子,回家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彩蝶,跟着我吧。”白亦道,“我是废人,也许…”
“白亦!”彩蝶没等他说完,急忙捂住他的嘴,“别说…”
他是废人,她又哪里算得上完整?
“白亦,我们…走吧。”
。
西暖阁。
“娘娘,白亦彩蝶已经出宫。”元修道。
白亦走后,元修便接了西暖阁太监总管一职。不同于白亦的清秀,元修是上了些年龄的微胖男子。曾是王喜的带班总管,此次是王喜派了他来西暖阁任职。
“恩。走了好,离本宫越远,他们就越是安全。”
“娘娘蕙质兰心,白亦与彩蝶也算是三生有幸才遇上您这样的好主子。”元修道。又附在张黧耳边,“娘娘,皇上到西暖阁有一会儿子了,王公公不让通报,娘娘还是过去看看吧。”
“知道了。”张黧点点头,转过身来到陈煜身边,“臣妾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前来,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陈煜眉头深锁,眼眸里是看不透她的神色,自从淡影楼出事后,她一直这般疏远他,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又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回到之前。
“黧儿,你何苦这样?”不知他前来?他明明日日都来!
“皇上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张黧一直是一副低眉顺目,恭恭敬敬的样子,却让陈煜快要发疯,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阴霾在他眼底弥漫开来,他不悦,他怒!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起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告诉朕,怎么做你才能开心一点?”
陈煜以为,她又会平和的说一句“臣妾没有不开心”,可是,他却听到她说,“皇上,臣妾想回家。”
陈煜心中一震。
回家?
她在说什么?
回家,怎么可能?
怎么回?
“你在说什么?”
“皇上,臣妾想回将军府。”
“黧儿想省亲?”陈煜眼眸闪过一丝了然,但只是一瞬,之后是更加阴沉。
声音一沉,他越来越猜不透她到底想干嘛了,“如果黧儿想省亲,朕忙完了这阵子,便与黧儿一道去将军府。”
“皇上。”张黧摇摇头,“臣妾想一个人回去,求皇上恩准,在皇城之内,臣妾喘不过气来。”
眼眸不可置信的抖了抖,修长的手一挥,桌上的茶盏被扫出桌子,“嘭!”应声而碎。
王喜,元修,海棠和一旁婢女急忙跪下,“皇上息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煜的声音有些冷了,他用眼神制止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皇上,您再问多少次臣妾也是这一句话,臣妾想回家。”张黧眼睛并不看他,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说着。
“…好,好,好!”陈煜只觉心中气瘀,“王喜,传朕口谕,兰妃出言不逊顶撞朕,罚她回太尉府反思!什么时候反思好了,知道错在哪了,什么时候来找朕!”
“臣妾谢皇上隆恩。”端端正正的拜了下去,丝毫都不退让。
陈煜的手在袖袍内握紧,又松开,再握紧,最终还是松开,如果张黧只是个阿猫阿狗,他早一巴掌打下去了,只是她…又叫他如何下得去手?即使他再怎么生气,就算表面看上去是责罚,可他依旧是准了她所有的要求,她不是想回太尉府吗?他也已经让她回了…可为什么还是弄成这样?
“王喜,回宫!”
“起驾!”
西暖阁距离金銮殿不过步行不到一刻钟的距离。陈煜并未上轿辇,而是直接越过轿辇疾步走着,弄的王喜只好朝轿辇随从招招手,跟了上去。
陈煜走的极快,王喜都已经额头冒汗喘着粗气才算是追了上去。
“皇上!…皇…皇上!您慢着走诶!”
陈煜眼睛一眯,望向王喜,可脚步未停。
“皇上,您就别生气了!娘娘想回家省亲不是什么错事,再者说,从前淡影楼出了那样大的事,娘娘也九死一生,心中有些怨气也是情有可原。”王喜一边小跑跟着一边说到。
王喜话音落了,也未听闻陈煜说话。只觉得陈煜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跟着不那么吃力了。
“王喜,”陈煜开口,“她竟然这般想远离朕。”
“皇上哪里话,娘娘怎么会想远离皇上呢?”
陈煜苦涩一笑,“你不懂…”。
如今的张黧与前些日子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躲着他,不愿近他,现下竟是想离开皇城。他虽是知道他是皇上她是皇妃,想让她在哪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可是他又怎么不知道,若是可能,她根本就是一辈子都不想回来了。
“朕也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允她回家了,现下也只能这样。”就算心里是气极了,可还是变着法儿满足了她的要求,就算是责罚,也允了她回家。
王喜此次没有在附和,而是说道,“皇上,您虽说也是让娘娘回家,可是…皇上口谕是要娘娘回家反省,这是戴罪,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娘娘此番回太尉府不会太好过啊…”
“那朕明日也去太尉府。”有他在的话,张黧又岂会过不好?
“皇上可真是心系娘娘!”王喜见陈煜不再生气,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奴才去知会娘娘一声?”
“不必。朕不与她一道。”若是一道,恐怕她心中依旧会不愿吧。
☆、(五十七)道不相同怎为谋
?“皇上,前方传来捷报,徐州叛乱已被我军压制!”兵部尚书***上奏。
“恩。”陈煜点点头。
原以为西北战事导致人民流离失所,替将流民发放徐州,却不曾想,又起了叛乱。
好在,已经被压制了。
徐州之事层出不穷,想必事出有因,只是现下,陈煜也只得将此事后放了。
“张大将军乃开国元勋,此次平定西北战事更是大功一件,朕欲封其为太尉,官加一等,尔等可有非议?”陈煜端坐朝堂之上,黄色龙袍穿在他身上满是威仪,冕旒上十二串珠穗遮挡不住他眼中锋利的光。?珠穗上九颗玉珠竟是把他眼中的光散到极致,朝堂上一片静寂无人敢言其他。
见无人出言,“众卿还有何事要奏?”陈煜淡淡开口。
好在今日朝堂无事,他也可早些散朝摆驾将军府。不,现在是太尉府了。
辰时已经过去大半,巳时将到,想必,张黧已经在往太尉府的路上了。
“如果没事,那就散朝。”
待回了金华殿,王喜便去安排出宫轿辇,只是回来时,笑的一脸不自然。
“怎么了?”陈煜问。
“皇上…您怕是不能去找黧妃娘娘了…飘渺国使臣这刚到,就在殿外等着呢。”王喜一脸粲然。
“飘渺国…”陈煜一滞。
陈沂的生母生前国度。
“传吧。”
“宣,飘渺国使臣觐见!”
“飘渺国使臣季容参见皇上!”一名长发紫杉男子右手附上左臂,又低头将额头印在右手背,行了礼。再抬头时,陈煜看到季容眉间有一颗血红的宝石,可仔细看才发现并非宝石,而是一只吃的肥胖的灵虫。灵虫的肚子圆滚滚的发着亮,便是让他误认为是红宝石。
只是将灵虫寄生与眉间,实在是…陈煜自以为见过了徐州的食心蛊便已是巅峰,怎料今日又见寄生与眉间灵虫?
飘渺国,远在那遥远雪山之巅,雪花在国内飘渺,国家也飘渺在雪间。
“原定今日早朝赶到,却不料误了时辰,这会子才赶到。”季容道,随后招招手,身后抬着物件的人鱼贯而入“皇上,此乃吾皇带来的礼物。”
金贵的东西宫中实在多见,陈煜也并没有着眼细看,心中只叹这季容来的不是时候,他心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