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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然而却不自知,直到尹若说,我对师父的好感是爱,我才明白,也许那种迷恋和依赖,真的是爱。
然而,就在我决定直面自己的感情,决定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决定一点一点打开他的心扉的时候,半路又杀出个林静雪!而更让我懊恼的是,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比林静雪漂亮,可是,我却无法得到师父对林静雪的那一份怜惜,因此,是不是我就要输给林静雪了?
“师父”我心中泛起一个个气泡,一股酸味呛得我都快掉下泪来了,“您是不是喜欢那个、那个林静雪?”
说完,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师父,下一刻,如果他回答“是”,那么我的眼泪一定会扑簌簌地掉下来。
看着我眸中的泪水,师父怔愣了片刻,随即微微一笑:“是喜欢——”
果然,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颗颗扑簌簌而下。看到我哭得这般难过,师父脸上的笑意却荡得更开了,眸中泛着一丝寻思的意味。
呜呜呜,师父一定是在笑我呜呜
也许,他已经听出了我言语中浓浓的醋意,听出了我内心的不欢喜,可是他还笑,他一定是在笑我吧?是的,在他看来,也许我的爱显得幼稚而廉价,像极了小女孩的无理取闹,呜呜呜
我正哭得稀里哗啦,师父伸手轻轻拂过我额前垂下的长发,嘴角微微扬起,眼中似乎有一丝欢喜:“可是,容儿,我喜欢静雪的那种喜欢,是喜欢妹妹的喜欢,无关情。爱——”
“那”我抬起泪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抽噎着轻声问道,“和喜欢我的喜欢,可是一样的?”
天啊,端木容啊端木容,你你你,你还是女孩子吗?你你你,你竟然问得这般直接!
第214章 羞赧()
话方一出口我就怔住了,脸上随即发烫起来,粉色的云朵爬上了两颊,怔愣地看了师父一刻,我迅速低下头来,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时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只有我的呼吸,时缓时急。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对上师父清澈的眸子。
许久许久,我没听到师父的回答,于是终于鼓起勇气来,抬头一看——师父早已不知去向,明亮的月色下,宽敞的平台上,我寻不到他白色的身影。
我不知道,师父是否听懂了我的言下之意?或者他听懂了,却装作听不懂?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选择了逃避。
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个会逃避的人,也总是教育我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可是这次,他逃避了,逃避我的回答。
心中虽然有一丝失落,然而,我却似乎松了一口气。也许我也怕,怕师父会不喜欢我,怕他的回答会让我承受不起。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要回答。
也许,真的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痴心妄想,想要走进端木勋的心,那么难,那么难。
哎——
我紧了紧身上的外衣,踏着月色,慢慢走回山洞。师父已经睡下,睡在师叔旁边,睡容平和,呼吸均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经睡着了,抑或是在假寐?
因为思绪烦乱,我在石床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一亮,卢凌就早早醒了过来,然后跳起身来伸胳膊蹬腿地,直嚷嚷自己浑身酸痛。也真难为他了,整整一夜保持那高难度的睡姿,不腰酸背痛才怪!
用早点时,师父吩咐师叔和卢凌今天就启程“护送”我回百丈岩,还千叮万嘱务必要“看好”我,不能让我再次逃跑,说得好像是押送逃犯一般!
看他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平静模样,我心中着实不悦,狠狠咬着手中的野果,却又不敢吱声,只能可怜巴巴将师叔望着,师叔果然还是有良心的,没有忘记我昨天晚上拼上老命帮他招尹若的魂,于是开口帮我——
“师兄,我看——还是再过几天才启程吧!”师叔看了我一眼,“容儿的身体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昨天上还晕倒了呢!”
嗯嗯嗯!
我赶紧点头,然后适时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表示师叔所说不假。
“再说,赵无思的人还在这一带搜寻,我们若是动身,只怕会被发现——”
嗯嗯嗯!我继续点头,加油添醋道:“昨天晚上,我们还看到悬崖底下一片的火把呢!”
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早已看出我百般不愿意回千仞山去,然而,他再也不肯纵容我的任性了,皱眉道:“晌午,我会帮你们引开搜寻的侍卫!”
师叔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说他真的是爱莫能助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往洞口走去。
“罢了!”尚未走到洞口,身后传来师父淡淡的嗓音,“还是容你们再缓几天吧!”
“真的?”我立马停下了脚步,笑意盈盈地转过头去,“谢谢师父!”
第215章 进城()
因为师父的“宽宏大量”,我们总算不用及时回百丈岩去了,可是,师父却不忘吩咐师叔和卢凌轮流看着我,不容许我离开这山洞半步,这着实让人泄气!
自那天早上离开山洞以后,师父再也没有回来,师叔说,师父有要事要办,就不同我们一道回百丈岩了,让我们自个儿回去。
师父走后,我心中便开始不安,我担心师父依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身世,会继续去找赵无思报仇。担心他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会犯下手足相残的大错,饮恨终生。
因此,一天深夜,趁着卢凌和师叔熟睡的时候,我悄悄离开了山洞。当然了,离开之前,我不忘从火堆里拣一枚黑炭在石壁上留言——
师叔,我去临安城找我师父,不会偷溜到其他地方的,敬请放心!
虽然我练过霓裳羽衣,但那段陡峭的悬崖对我来说还是难于上青天,好不容易爬了上去,站在悬崖边举目四眺,只见东方泛起一丝光亮,正是晨光熹微、天色渐明之时。
我站在悬崖边上,一袭湖蓝色的长衣,长发都束了起来,折扇纶巾,脸上戴着师父给我的人皮面具,俨然一个翩翩美公子,哎哎哎,真足以迷倒一大片的无知少女!
逃出了师叔和卢凌的监控,我真是心情大好,于是迈着轻快的步伐往临安城走去。
走到城门时,看到许多官兵把守着城门,坚持过往行人。我心中有一丝忐忑,然而还是故作镇静地往城门走去。
我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师父临走前拿给我的,为了让我女扮男装回百丈岩去,如今却被我派上这样的用场,师父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得吐血吧?
事实证明了,师父给我的人皮面具还真是完美无瑕,经得起守城士兵的检验,没有被看出一丝破绽。于是,我大摇大摆地进了临安城,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溜达,大摇大摆地去客栈里寻人,根本就无需担心。
于是,傍晚的时候,只见我安然地坐在茶楼的雅座里惬意地喝着茶。已经多久了?我多久不曾这般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地坐在茶楼里看夕阳余晖,听寒鸦嘶鸣,望云卷云舒?
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雅座里喝茶,真真是个奢侈的享受啊!想象着师叔和卢凌此时一定慌了手脚,到处寻我,我更加觉得这美妙的时光是个奢侈的享受了!
然而,当最后一丝余晖落尽,商铺里的灯笼陆陆续续挂起来的时候,临安城里忽然慌乱起来,一对一对士兵列队而行。队伍前面,一个头盔铠甲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偷窥上的红缨在晚风中轻轻飘扬,显得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百姓们聚在街边窃窃私语,空气中可以闻到一丝慌乱而不安的气息,我不知不觉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低头看着街上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阵势我从没见过,就算之前临安城里到处在通缉逃犯“伊洛”的时候,我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
第216章 风满楼()
队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着商铺上的灯笼明亮的光线,我看清了骑在马上那威风凛凛的男子——一张冰冷的脸庞毫无表情,左额上那条浅浅的疤痕因为他脸上的凝重和严肃显得深了许多,看起来那么清晰,甚至,有一丝狰狞。
是的,他是赵无思的贴身侍卫,程几希。
既然是贴身侍卫,那就说明一天十二个时辰,程几希都得紧紧跟在赵无思身边,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他不得不离开——而且,这大事还必须是非常重大的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中更加慌乱不安,只挂心着师父。难道,赵无思派出这么多的兵,甚至还派出了他的贴身侍卫程几希,是为了捉拿师父?
然而,那些士兵并未在临安城里开展什么大规模的搜寻,却井然有序地出城去了。那浩浩荡荡的大军,赶着夜色披星戴月地出城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临安城里的百姓都和我一样恐慌,不,也许他们比我这个外乡人还要恐慌。这一夜,我寻了个简陋的小客栈,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终于捱到了天亮。
天一亮我就直奔街市口而去,我知道,街市口是消息的交流和传播地,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在这里一定可以第一时间打听到消息。
果然,到了街市口只见百姓一群一群地围坐着,交头接耳地交流着什么重大信息,每个人脸上都一副凝重的神色,我赶紧凑过去听了一会儿,我终于打听出消息——
原来,赵国前几日南部发生了重大水灾,地方官员未及时开仓赈粮,再加上各级官员层层克扣救灾款项,灾民在饥寒交迫之中发生了暴动——这是内忧。
谁知,陈国和越国听说赵国发生了暴动,再加上赵国先王去世不久,新任赵王根基未稳,竟然联合起来趁火打劫,于昨日发兵侵犯赵国的边境,据说,已经占领了军事重地猛虎岭——此为外患。
据说,在此内忧外患交集之时,赵王忙得焦头烂额。之前已经派了几名武将到南部镇压灾民的暴动,如今突然发生了战争,赵王不得已只得让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带兵到边关去抵御劲敌。
看来,这些事都和师父无关,我竟然暗暗松了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听到的事又让我放不下心了:战争既已爆发,为防止临安城里出现敌国的细作,从今日开始,全城戒严,城门紧闭,禁止任何人出入!
天啊,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困在临安城里了?
正满腹忧愁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着,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往路边的小巷疾步走去。我吓了一跳,待要惊呼,却看到拉着我的人是师父——于是,我只得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任他拉进那狭窄的小巷。
进了小巷,师父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用无比凌厉的眼神将我盯着,他那么用力地抓着我的手,抓得我的手腕隐隐生疼。
他的眼中是不可遏制的愤怒,我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17章 盛怒()
师父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无需看他盛怒的眼神,也无需看他脸上冰冻三尺的寒冷,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可以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似腊月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