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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程梦香心一乱,暂时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咬了咬嘴唇开口道,“你是我的同桌啊,我们以后还要朝夕相处……”
“你如果和我呆不下去,可以去和老师申请更换座位。”齐和生打断她的话。
不想看程梦香被他粗暴的态度吓到后瞪的圆溜溜的眼睛,他再次绕开她的身子,这次程梦香没有阻挡他,成功让他离开。
何冬和田伟昌正站在教室的门口等他,何冬拼命拉住想要去安慰程梦香的田伟昌,看到齐和生出来后松开手叹了一口气。
田伟昌正用着力气想要往里面走,和何冬好似拔河一般的对峙,何冬一撒手,他止不住力气直接一个趔趄,稳住自己的身子,他用敌视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齐和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看感情流于表面简直就像是个小哈巴狗一样在用自己的一切行动对程梦香表白的田伟昌越来越不顺眼,无视他的埋怨眼神,转身往外走。
何冬叹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帮田伟昌站起来,拉着他跟在齐和生后面。
齐和生不是那种高冷的个性,说实在话他在朋友面前话唠又有些小迷糊,爽朗体贴属于天生自带的属性,让别人恨都恨不起来。但是这一天他却一直快速的走在两个人前面一言不发。
田伟昌看着对方清冷的背影,不甘心的追上去碰碰他的肩膀:“老齐,你是不是看程梦香不顺眼啊?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对一个小女生,我看她都快哭了。”
“关你什么事。”齐和生停住脚步,看着他义愤填膺的脸,淡淡的回话。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和她……”看着齐和生平静中带着波涛汹涌的眼神,他紧张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挺直了身板,“我和她是同班同学,我有责任维持咱们班同学之间的友谊。”
何冬看出戳了戳田伟昌让他闭嘴,对方却没有明白他的好意。齐和生放慢了脚步,挑起眼皮问他:“你觉得她哪里好?”
“我没有喜欢她,”田伟昌结结巴巴的表白,却无意达到了弄巧成拙的效果。他赶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她很坚强,我听我妈说,她爸妈出事之后她跟着她爷爷过,差点儿连学都没办法继续上。她一点都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前几天的小考还考了全班第一。”
齐和生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身上沉郁的气氛有所收敛。
“而且她长得也漂亮……”田伟昌好似沉浸在一个美梦中,连笑容都变得特别傻,“你看她身材特别好,皮肤白,五官好像我家杂志上的外国小美女……”
何冬“啪”的一下用力拍上田伟昌的肩膀,不看对方“嘶嘶”的抽痛声,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又黑了脸的齐和生笑了笑想要糊弄过去。
无奈田伟昌这个猪队友一把挥开何冬的手,气呼呼的冲着何冬叫到:“我受够你们这个态度了,你干嘛打我?我知道你喜欢毕芳那样小巧的,但是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我就喜欢程梦香那种高挑的怎么了,我就觉得她好看怎么了?”
无视何冬看着他无可救药的表情,他继续吼:“而且我并不是只注意外貌那么虚伪的人,我也欣赏她的性格!我就是替她抱不平,凭什么她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还只能得到老齐那么恶劣的态度!”
说着,他转身面对齐和生:“你不觉得你对程梦香有些不公平吗?人家也没有招惹你,还好声好气的想跟你搞好关系,你不想跟她同桌就让我来。”
齐和生黑着脸,用一种平静但是危险的语气开口:“你先长高一点再说吧。”
田伟昌气的跳脚,身高是他最大的痛处,与齐和生和程梦香这种早早发育的人不同,他从小发育就慢,一直占据着第一二排的位置,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变成一个强壮的大个子。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齐和生:“你……”
齐和生根本无视田伟昌,自顾自往前走。
何冬一把攥住田伟昌的手指,顺势把他带到自己的怀里,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你你你,你什么你,快走吧,晚回家你妈该担心了。”
田伟昌被他牵制住身子,整个人被拖着动弹不得,三个人逐渐消失在道路的最远方。
齐和生回到家后,把书包随便甩到椅子上,沮丧的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中午奇怪的情绪示意着什么。他自认并不喜欢程梦香,在他家出事之前,两个人只属于在楼道里遇到后点点头的关系。
他开始注意到程梦香是因为有一天忽然发现课间女生聚堆的地方变了,他指着空缺的椅子对那时候的同桌问道:“那是谁啊?没有来上课吗?”
同桌瞟了一眼他手指指的方向,惊讶的对他说:“那里不是程梦香的位子,听说她爸妈出事了,所以她这几天都请假。”
顿了顿,同桌用一种意想不到的表情调侃他:“她两天前就一直没有来,我以为你早就注意到了呢,毕竟你们两个属于班里的风云人物啊!”
“风云人物?”齐和生指指自己,看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哭笑不得,“我哪有……”
“不要怀疑了,你就是。”同桌拍拍她的肩膀,又朝着程梦香书桌的方向叹一口气,“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还这么小就遇到了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依照咱们班女生的势力程度,她就算回来也不会有那种受欢迎的程度了。从天堂掉落到地狱,也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撑过来。”
于是齐和生就对程梦香的事情上了心。
后来遇到她,背着比她还大了一圈的书包,不知所措的站在学校门口,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前和她搭话,帮她拿着沉重的书包,把她送到教室。
之后两个人成为同桌,他更是时不时就能观察到她的生活。她好似格外繁忙,做什么事情都透露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偶尔她也会叹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烦心事,另外她格外孤独,在班里同学成帮结伙的时候,总能看见她自己一个人若有所思,连中午的吃饭都是孤零零的。
好像变态一样,他越来越关注这个人,想知道她的一切事情,想搞清楚她心里的各自感觉,想让她说出自己的烦恼。
看着她总是一个人,好像自己也有责任似的,让她过得轻松一点,渴望融入她的生活。
但是扪心自问,他并不想和她牵手接吻,也丝毫没有与她成立一个家庭的念头。
叹一口气,他捂住自己的眼睛,独自得出一个结论:也许他是在可怜她吧?
可能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把程梦香这个小可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到别的坏小子觊觎自己的女儿,做爸爸的总是难以接受的。
这样一想,他放下了心,坐起身揉了揉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011所谓偏心
程梦香双手放在脑后,若有所思的躺在床上。她一直以为齐和生是因为有别的目标才没有继续学业的,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如此。
排除他自身的问题,在联想到他父母的偏心程度,答案马上呼之欲出。
程梦香和齐和生从恋爱到结婚,他的父母都没有怎么出面过,连齐和生都没有和老家的人过多联系,更别提她这个新媳妇儿了。她只有在婚礼的那两天和齐和生父母多见了几次,后来程家和齐家撕破脸抢礼金,他们夫妻就匆匆离开了。
程梦香在那个时候看破了程家人,她结婚,程家什么都没有给她也不奢求。上一世父母的老房子也是被程家姑姑占了,程梦香只是希望从父母的房子里被齐和生接走以此告诉他们自己的幸福,程家姑姑满心不乐意,每次单独见她脸都可以拉到地上。
她就算是再傻,也看得出对方时时刻刻的甩脸色,她扪心自问,她对他们问心无愧。在父母死后,一切的东西都被他们分走她也没有抗议过,那是因为她还认为他们是她为仅剩的亲人,但是显然他们并不是这么看的。他们不止一次抱怨她吃得多,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能吃多少粮食?就算她吃得不少,难道多的过她爸爸那大片土地产出的粮食吗?他们抱怨她占了一个屋子,但是她已经还了他们一套大瓦房;他们养了她几个月就把狼狈的她赶出家门,她听信了他们的哭穷,傻呆呆的把每个月的工资匀出三分之一寄回去,寄了整整五年!
程梦香想到自己过去的苦日子,没有钱后每一天的艰难度过,就替自己心酸流泪,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她怎么会选择去相信去接受这几个狼心狗肺的亲戚!想到他们在齐家撒赖放泼要钱的丑恶嘴脸,程梦香什么好心情都消失了。
在那之后,程梦香就再也没有和程家有任何联系,任凭他们打电话来试图解释哭诉,她也硬下心肠拒绝接听。因为她明白,如若她一时心软了,恐怕之后面对她的将会是一辈子的压榨,他们根本是一群喂不饱喂不熟的恶狼,想要操控她的人生,只要有一点点“自私”的想法就会惹得他们跳脚,只有永远对他们无私奉献下去,他们才能真正满意。
后来他们还拐弯抹角找到齐和生那里,对他洗脑了一番,让他劝说程梦香和他们恢复关系。齐和生提了一次,在话里话外示意程梦香冷血。程梦香发了一顿脾气,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从此齐和生知道亲戚的问题是程梦香的死穴,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题。
程梦香想通了之后,很少再去自虐关注老家的事情。她知道齐和生还在持续的往家里打钱,但是赡养父母还是一个人必尽的责任,就算身为对方的妻子她还是没有权利去对他指手画脚,不能因为她的父母已经不在就阻止别人尽孝。
因为不太关注,她不知道齐和生的父母有什么极品的事情,说实话他们算是凤凰男的双亲里面很难得的少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催促过两个人要孩子,很少因为各种事情麻烦他们,打电话也只打到齐和生的手机上,有什么小问题往往他自己就能决定解决。程梦香对他们的熟悉程度甚至还不如同公司不同部门的同事,连坐下吃饭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就算老两口对他们不亲近,那也只是因为他们离得远的关系,老二夫妻负责了伺候两位老人的问题,老人偏心一点也是情有可原,至少大面上两个儿子都保持一碗水端平了。至于遗产问题,百年之后程梦香也不会和他们抢夺,算是各有所得。说实话若如不是齐和生临死前出了那档子事情,她对齐和生父母的印象一直挺好的,她还在班上和那些小年轻炫耀过,而且恐怕会一直满意下去。
而且她分明记得,在两个人无意中聊到学历的话题的时候,齐和生分明说过,他的中断学业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年少贪玩的原因,他很后悔,也很自责!
如今想来,程梦香明白了,根本不是她冷血,是齐和生愚孝!她能从这种病态的关系中解脱出来,是由于她受到的教育,她是作为独身子女从小被人宠到大的,她知道真正父母和子女应该有的关系,她知道得到父母的爱护是怎么样的滋味。
但是齐和生不知道!齐平生只比齐和生小三岁,恐怕从小到大齐和生都没有尝到过公平的滋味,在父母的“诱导”下,他早早就把“把好的让给弟弟”“父母宠弟弟因为他比自己小”“做哥哥的应该谦让”当做理所当然,甚至发展出了一种病态的心理:父母对自己越是冷淡,越是压榨自己,自己就越不能拒绝他们的要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