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菜就摆在桌子上,香味扑鼻,每个人从进来就提高了咽口水的频率,但他们还是乖乖坐着,等到程梦香把每个人的碗筷分配好,众人全都坐下,程梦香宣布吃饭的时候才开始行动。
这仿佛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个人都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吃到最多的食物,就算是热气腾腾的菜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他们简直像是无畏无惧的士兵,表情刚毅的把程梦香觉得烫嘴的饭菜不停的塞到嘴里。
茄子鲜嫩,油水大,一吃到嘴里就舍不得吞到肚子里;豆腐滑溜,新鲜,配上豆瓣酱,下饭,跟吃鸡蛋羹一样不用咀嚼,省事;毛血旺更是不要钱一样往里放辣椒,不吃辣的人一看就会冒一身冷汗,但是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这四个,看他们下筷子的频率就知道,这道菜完全满足了他们吃辣的欲望。
程梦香足足用了五碗米,还是没顶住他们的大胃口。她只吃了一碗米饭,就着点麻婆豆腐,就算吃得慢也比他们早吃完。很快她就后悔自己太早吃完的举动了。
程梦香还在吃的时候,他们顾及她的战斗力,怕她吃不饱,抢夺的动作还不是那么的明显,等到程梦香一放下筷子,这四只眼冒绿光的恶狼简直是在用生命去吃饭了。
连丁诗蝶这个女孩子都挽起袖子动了手,靠着自己的性别抱着盘子不撒手,剩下三个人更是生猛,简直要把盘子连着一起吞了。
一阵风卷残云的午饭过后,他们连汤水都没给程梦香留下,就算是毛血旺那么一大盆的汤都拌饭吃了,辣椒都没放过。
锅里的米饭更是吃的那个干净,刮得一粒米都没有剩下,吃完之后,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躺在地上捂住肚子满足叹气。
程梦香用脚踢踢他们,他们一个个已经撑得动不了了,被她“暴力对待”也没有什么反应,跟死了一样连哼都不哼一声。
程梦香看到他们的又懒又蠢的样子,恨不得用脚踩到他们脸上,捏着拳头忍了几次,说了一句“你们负责收拾”就翻了个白眼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要在减肥的时候写这个……(手动拜拜
☆、029卖辣椒一
程梦香、齐和生、田伟昌、何冬和丁诗蝶五个人轮番上阵,每个人都牟足了劲儿干活,五个人的战斗力自然是无敌的,等到晚上,他们足足摘了十几筐辣椒。
这东西存放不了多久,第二天就要卖掉。大家商量了一下,怎么才能把东西拉到早市上。
他们口中的早市可不是一般人印象里的早市,而是商贩们的上货的地方。周围几个村子,好几百家人,有人的地方难免就有小市场,像程梦香中午做的豆腐之类都是从那里换来的。
有小市场自然有小商贩,虽然大部分人的主业都是上班或者种田,但是还是有少数一部分人以做生意为生的,再说也有不少人把买东西作为兼职,这种人一般就如同程梦香一样,选择批发自己家里大量的蔬菜给小商贩。
程梦香选择这样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虽然辣椒的采收期不算短,但是由于中考的原因,他们浪费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等拖延到七月,大部分的辣椒都更实惠熟得不能再熟了,在这种情况下,快速把它们卖出去才是赚钱的好办法。
再说,他们几个都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买菜这件事说复杂也是复杂,摊位价格都是不好定夺的事情,贸贸然摆摊,惹乱了市场上的规矩不说,难免会受人欺负。除了程梦香,其他人都是瞒着父母做的,找大人评理都难。
这么一来,还不如用便宜一点的价格去批发给小商贩,他们要的量大,多几个人就能快速把他们的存货解决,卖得快又省事,完全称得上是最好的办法。
早市在一个偏僻的空地上,远倒是不太远,走着半个小时也就到了,但是带上十几筐辣椒,恐怕不借助工具的话会走到猴年马月。
程梦香承认自己失误了,她没想到一天的时间而已,大家能采摘这么多。在她的计划里,她早早就要开始准备午饭,所以纯粹只是四个人在摘辣椒而已,他们这一个上午并不会那么认真工作,不过她也不着急,随他们撒欢,打打闹闹过去也就过去了;下午大家吃的撑,躺在树荫下□□的睡上一觉,醒来收拾一下厨房,清洗一下碗筷,也该到晚上回家了,要知道时间跑的可是快得很。
照着这个进度,摘下三四筐算是不错的成绩了。这三四筐,她和齐和生可以搞定。家家都有自行车,他俩偷偷骑走两辆自家的两辆,一人拿两筐,把两个筐子绑在一起拴在后座也就带过去了。
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十几筐,就算五个人都骑去也带不过去,左右为难之下,程梦香的眉毛中间皱出了一个大疙瘩,看着摆满一屋子的各式各样的筐子,沉吟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办。
丁诗蝶想了想,举起手:“我爸爸是搞运输的,要不我问问他能不能开车带我们过去?”
程梦香不想麻烦人家,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张了张嘴还是沉默。
田伟昌是个看不出别人脸色的,也不顾程梦香窘迫为难的脸色,兴冲冲的对丁诗蝶说:“好啊好啊!谢谢你了!”
他诚心诚意的感叹:“丁诗蝶,你爸爸太好了!”
他这么一说,程梦香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要对丁诗蝶说:“你问问你爸爸有没有时间,要是他能过来,我们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不会让他白干的。”
“不用这样……”丁诗蝶朝她笑笑,“这辣椒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吗?那我出点力是应该的啊,赚到钱我也合适。”
程梦香不好意思让田伟昌这几个人无偿帮忙,约定好了如若赚钱的话发给她们工资,和齐和生的入股不同,他们属于领的死工资,其实不管赚了赔了钱都是跑不了他们的,所以听到丁诗蝶这话,程梦香知道她只是随意找出的理由。
程梦香也没有反驳她,只是约定好了时间,五个人就散了。
程梦香回家后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凌晨三点不到,天还黑漆漆的时候,她就爬起床,随便打盆水洗了洗漱。
正拿毛巾擦脸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几声汽车的鸣笛声,听到这个声音,她赶紧放下手里的毛巾,胡乱把鞋子蹬上,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丁诗蝶的爸爸正在门外等着,他认识程梦香,这孩子向来是老师重点表扬的对象,一开家长会都要提上不止一次。看她出来,丁爸爸示意她坐到副驾驶,程梦香撸了撸还湿淋淋的刘海儿,冲着他大方的笑了笑:“叔叔好,谢谢你能帮忙。”
“莫事儿,”丁爸爸摆摆手,冲她咧嘴一笑,“这算个哈,你把我家娃子的成绩带的那么好,我还莫感谢你咧!”
程梦香这才看出丁诗蝶像他的地方,父女俩左边脸蛋都有一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看着甜。不怪她疑惑,这两人实在长得没有一个相似的地方,丁诗蝶白,皮肤光滑有如牛奶,她爸黑的跟非洲人似的;丁诗蝶大眼睛,黑亮的双眸炯炯有神,她爸是小眯缝眼,一笑起来就没了;丁诗蝶娇小,一米六都不到,她骨头架子小,整个人看上去肉肉的,脸上还有可爱的婴儿肥,她爸可是实打实的高大威猛,脸型如同刀刻一般锋利,目测身高超过一米八五。
不过一笑起来,两个人的神态就相似了,一看丁诗蝶笑起来的时候控制不住总眯眼就是遗传她爸——不过她爸不是故意的,她为了达到一样的效果故意了而已。
程梦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丁诗蝶的声音就从车后座传过来,她好似没睡醒,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慵懒和娇憨:“都说让你别客气啦!”
程梦香诧异的回头,正好看见她在后面伸了个懒腰。车子是小型货车,后面空出的地方本来应该没有座位,看来是丁爸爸硬生生收拾出来一个人躺着的位置,还放了枕头和毯子,看来是休息专用。
不过想想也是应该,跑长途运输恐怕十天半个月都要在路上,住在旅店不现实,恐怕他们为了省钱都是在车上凑合一宿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丁爸爸的大个子一定让他遇到了不少困扰,连腿都伸不开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的。
想通了这一点,程梦香也就接受了后面突然冒出人的事实,她眨眨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好奇啊!”丁诗蝶把身上的毯子往上又盖了盖——夏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我也想去看看早市是什么样儿的,我还没买过菜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平时不常见的小女儿的娇憨,程梦香侧过头看着丁爸爸宠溺的笑容,叹了一口气,明白自己今天是不得不带着她了。
他们开车先到辣椒地里,程梦香把那十几筐辣椒都锁到小房子里面了,到田地旁边,车灯突然晃到一个人影,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程梦香看到那个身影,率先从车上跳下来,对着他跑过去,边跑边吼:“齐和生!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下吗!你怎么跑过来了?”
她跑到齐和生面前,气鼓鼓的看着他。齐和生看来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了,看见她兴师问罪的跑过来,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说:“我怕你们忙不过来,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我们可以的,”程梦香气冲冲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
“没有,我觉不多,”齐和生揉了揉眼睛,想要揉去眼底的青紫,“再说我闭上眼睛眯了几个小时。”
“几个?”程梦香眯起眼,看这架势是准备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
“嗯……”齐和生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眨了眨眼,突然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转身,对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说道:“叔叔好。”
看着丁诗蝶从完全可以掩盖住自己的男人背后跳出来,他才真正露出一丝惊异,微微瞪大眼睛:“你也来了?”
丁诗蝶皱皱鼻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难道不能来吗?”
“不是,”齐和生赶紧解释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程梦香终于知道他一夜没睡等在这里的原因了。他恐怕是觉得她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出去,怕她受伤害吧?这也确实是她考虑不周的地方,她当时只想让所有人都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是真的干了一天活,却没想到这个原因。
虽然人是丁诗蝶的爸爸,但是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要是想趁着没人对她做些什么,那她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丁爸爸的胳膊都比她的大腿粗,单手恐怕就能跟拎一只小鸡崽儿一样把她拎起来。
想到这里,她的心也软了,冲着齐和生说:“这次原谅你,咱们先把辣椒搬到车上再说。”
四个人里面两个大男人是主力,丁爸爸是个成熟的男人,力气大,齐和生却好似要跟他比赛似的,也不堪落后,分明是清爽的夜里,他却把自己弄出了一身大汗。
程梦香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叹了一口气,再次上车的时候,却是和齐和生一起挤到后面,让丁诗蝶去坐副驾驶了。
丁诗蝶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拒绝,眉飞色舞的坐她爸旁边了。
车子行驶中,时不时有车从旁边经过,车灯扫到黑暗的后面,程梦香看到齐和生低垂的眉眼,他的刘海儿有些长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程梦香注视了他一会儿,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诧异的抬头的时候,冲他做了个嘴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