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魅影哧笑:“你有种,倒是去劝王爷?”
陈泰立刻象只被戳破的皮球,瘪了:“现在杜二小姐就是王爷的死穴,谁戳谁死!”
魅影深有同感:“顺其自然吧。”
两人同病相怜,互相吐着苦水。
南宫宸墨玉似的眸子闪了几闪,内心几番交战,终是理智占了上风。
国难当头,眼看南昭大军就要兵临城下,正该抛开过往,精诚合作才对,内讧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非明君所为。
一念及此,只得强行将怒气按了下去,硬梆梆地道:“告辞~”
萧绝轻哼一声:“不送。”
魅影和陈泰双双松了口气,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退去。
杜蘅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承尘,短暂的恍惚过后,省起自己身在何处,再忆起昨夜的手术,猛然坐了起来,一迭声地唤:“紫苏!”
却未注意到萧绝就在屋里,正站在窗前发愣。
应声回头:“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
杜蘅眼睛一亮:“回来了,事情解决了?”
萧绝怔了一下,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不答反问:“饿不饿?我让人摆饭。”
杜蘅只当他是不喜欢把在她面前谈公事,是以知趣地不再追问,笑着换了话题:“孤影怎样了,体温可降下来了?”
萧绝默了一会,避重就轻地道:“帮他动了手术已是造化,后面的事交给军医去做,你不用管了。倒是你,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话,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看,下巴尖得能戳穿手掌了!”
“就是赶了几天路,也,没多累~”杜蘅脸微微一红,本能地想躲,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推拒。
放软了身体,闭着眼轻轻靠着他宽厚的肩,轻喃:“看到你平安,真好。”
萧绝轻颤一下,忽地推开她站了起来:“我叫紫苏进来服侍你梳洗。”
杜蘅措不及防,身子失去支撑,差点跌下去,吓得睁开眼睛:“绝?”
“紫苏!”萧绝已经大踏步离去。
杜蘅咬着唇,盯着他近乎仓惶的背影,心头浮起一丝不安。
紫苏掀帘进来,眼眶下仍然有片小小瘀青,垂了头并不敢看她:“小,小姐。”
“紫苏,”杜蘅沉吟一下,问:“我问你件事,你得跟我说实话。”
紫苏面色惨白,手中铜盆咣当掉在地上:“什,什么事?”
糟糕!小姐知道了?
是了,世子爷跟小姐恩爱逾常,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瞒她?
想到昨天自己冲动之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闯下弥天大祸,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杜蘅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颗心直沉到底,颤了声音问:“孤影,没能撑过去,对不对?”
紫苏一呆,满眼茫然:“谁?”
杜蘅自然不信,加重了语气:“别装了!我昨天才给他动了手术,你怎会不知?”
PS:抱歉,临时有事,在湘雅医院照顾病人呆了十来天,今天刚回来,只剩最后二万字左右,很快完结。
摊牌(上)
更新时间:2014…8…19 18:03:42 本章字数:6977
“哦哦哦,他啊~”紫苏反应过来,顿时如释重负:“倒没听到什么动静,应该是无事了。悫鹉琻晓小姐若不放心的话,一会我再过去打听打听。”
几个丫头里,紫苏是最没心机的一个,瞧她的样子,显然是真的不知孤影之事,杜蘅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啊?”紫苏心下慌乱,结结巴巴地道:“有,有世子爷在呢,能,能出什么事?瑚”
杜蘅俏脸一沉:“抬起头来。”
“啊?”紫苏一惊,双手在地上慌乱地摸索着,偌大一个铜盆,半天才摸到手上,紧紧地攥着,象攥着护身符。
杜蘅瞧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提高了声音喝道:“紫苏!”
“小,小姐……”
“行了,我来说吧~”萧绝走了进来,看着几乎缩成一团的紫苏,淡淡吩咐:“下去吧。”
紫苏如蒙大赦,缩着肩,贴着墙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铄。
杜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吧~”
怪不得昨天就觉得这家伙怪怪的,果然有事。
“咳~”萧绝轻咳一声,放柔了声音:“先吃饭,吃完再说,不然我怕你听完吃不下。”
杜蘅一听,嗔道:“你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嘛?”
萧绝:“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跟你直说了吧!”
“说吧,我听着。”杜蘅做洗耳恭听状。
话到嘴边,萧绝又咽了回去,提起条件来:“你得答应我,不管说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嗯,肯定冷静。”
“听完不许生气。”
“嗯,我不生气。”
“也,不准离开我。”萧绝摒住了呼吸,略带点紧张地看着她。
被他紧张的情绪感染,杜蘅终于忍不住了:“到底什么事,神神叨叨的?”
奇怪了,他的性子向来霸道张扬,做事雷厉风行,最不喜欢拖泥带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难不成,他学人金屋藏娇,被紫苏误打误撞发现了,见瞒不住,只好摊牌?
要不然,干嘛一副做错事情,如临大敌的模样?
现在回想一下,其实不止他,紫苏昨夜也很古怪——哪有她还没歇,紫苏倒头先睡的道理?
再怎么说,紫苏经过易筋洗髓,又经慧智亲自教授武艺,就算无法跻身顶尖高手行列,对付几个寻常江湖人物也不在话下,身子骨结实得很,怎么可能坐了几天马车,比她还先倒下?
心里虽觉得这个推测不太可能,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下意识地朝门外瞥了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怎么,一会有人要给我敬茶?”
“你渴了?”萧绝正低了头在心里盘算,闻言未加思索,随手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喝吧~”
杜蘅哭笑不得,也不好说破,只得胡乱接过来吃了,却也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如何自处。
“阿蘅~”萧绝字斟句酌地道:“有件事,之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
说完,抬起头偷觑一下她的脸色。
看他如此纠结,杜蘅越发好奇,面上却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反正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何必自寻烦恼呢?
萧绝搓了搓手:“那个,我也是不久前去了趟大都,见到慧智才知道的,上次回京打算跟你说来着。结果……再者,这不是能在信里说的事,所以……”
杜蘅一直认真地倾听着,神情恬静中带了几分遗憾:“是,上次太仓促,你都没来得及跟母妃告别。”
萧绝心中一颤,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分明是自己不想告诉她,希望瞒她一辈子,何必找理由掩饰呢?
苦笑一声,终于说了实话:“我是故意的。”
“啊?哦。”杜蘅点头。
“不是没有时间,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哦。”她不以为意。
“不止是故意,还想瞒你一辈子。”他有些生气,加重了语气。
“哦。”杜蘅还是不以为然:“瞒着我,一定有你的理由。”
“既使跟你有关?”
杜蘅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想我知道,那么我就不知道好了。”
“你,不生气?”萧绝心头一暖,神色有几分别扭,既有些期待,又有几分不安。
“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杜蘅有些好笑。
看他的目光,象在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宽容而带着几分宠溺,用着明显带了安抚的口吻,柔声道:“再说,你现在不是打算告诉我了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说了,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巨细无遗把发生在身上所有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的妻子呢?
萧绝,已经算是一个另类了。虽然不会主动向她提起外面的事,但只要她问,一般都会耐心解释几句。
换了南宫宸,哪怕憋死你,都不会透一个字出来。
“既使这事很重要?”
“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
萧绝心绪激动,狠狠地抱住她:“阿蘅,对不起!”
杜蘅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弄得莫名其妙。
试探着想挣扎了一下,可惜他的力气极大,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哪里挣得开?
想了想,抬起手拍了拍他:“如果太为难,那就别说好了。”
萧绝将她稍微推离开怀中,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道:“知道吗?你的重生并非偶然,是南宫宸舍了江山,找了一僧一道一巫师,再加上慧智,施了转世重生之法,才换来的。”
杜蘅骇然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做声。
内心掀起巨浪狂涛,似有无数惊雷劈下,刹那间面青唇白。
“不,这不可能!”她本能地低嚷。
七年夫妻,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权利对南宫宸有多重要!
他忍辱负重,隐忍那么多年,不惜以皇子之尊,娶一个失了贞的女子,为的就是讨太康帝的欢心,最终坐上那把龙椅!
为此,他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的骨肉都抛弃了!
她也从未怀疑,以他的才智和雷霆手段,最终笑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南宫宸会为了她,舍掉到手的皇权!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别说他对她毫无感情,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那么一点点真情在里面,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已经死掉,全无价值的女人,毁了他一生的梦想,舍弃大好的江山?
如果换了萧绝,或许还有可能。
南宫宸是谁?
天底下最冷酷,最理智,最懂得取舍的男人。
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性命危在旦夕之间,也会冷静地计算得失的男人!
居然为了一个虚无飘渺,荒谬绝伦的“转世重生”之说,放弃到手的皇权,放弃成为千古明君理想?
不,这种事,连她都会觉得荒唐,他又怎么会做?
真要如此,当初何必见死不救,任她凄凉地死在那座荒芜的小院里?
“是真的~”
“胡说,我不信!”
萧绝握住她的肩,肃然道:“不是道听途说,是慧智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
杜蘅张着嘴,泪水无声地流下来:“为什么?”
萧绝叹了口气。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这辈子还有亲口为南宫宸辩解的一天?
他郁闷到不行,却又不得不说了一句:“还能为什么?他后悔了呗。”
“后悔?他?笑话!”杜蘅声音高亢,神情激动。
重生之后,他不是没有机会,可他却从未提过半个字。甚至对错手杀了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曾表现过一丝的后悔,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训斥她的不识大体!
她严重怀疑,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萧绝沉默了许久,轻声道:“我一直认为,他不爱你,至少是爱得不够。所以,才会任你在王府里饱受欺凌,以至酿出了骨肉相残,断手剜目的惨剧……”
一番话,让她再次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
一种宛如置身冰冷深渊的绝望感袭来,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萧绝心痛如绞,紧紧地拥着她,轻声在耳边低语:“我一度认为,假如是我,一定不会弄得这么糟糕,一定不会让你承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