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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对他不理不睬,他见不着人,听不到她说话,当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吃嘛嘛不香,看谁谁不顺眼,做啥事都不顺心……
而当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汹涌而来的感情如此激烈,他终于明白,那总是盘亘在心里的莫名的不安与焦虑来自何方。
原来,一直弥漫在胸口的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叫做心疼。
原来,那一点点的思念,一点点的牵挂,一点点不安,就叫做喜欢,叫做心动……
原来,他渴望得到她的关注,渴望得到她的爱,渴望与她一生相守。
而他曾经以为,他会一辈子嘻笑怒骂,冷眼笑看世间丑态,孤独地走完一生。
多么神奇?
一度被他鄙夷,为他不屑,甚至唾弃的所谓的爱情,竟然也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杜蘅被他逼到墙角,眼见逃跑无望,把手背在身后,啐道:“你神经病!”
石南望着她笑了笑,忽地伸手撑在了墙上,将她圈在怀中。
“啊!”杜蘅吓了一大跳,惊呼着挣扎推拒。
他微笑着倾身,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低语:“再叫大声点,让紫苏来看。”
杜蘅一吓,立刻压低了声音,被动地仰起头,清澈的瞳仁,水汪汪地望着他:“走开啦~”
石南心中一荡,再也忍不住低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好媳妇~”
杜蘅全身僵硬,猛地伸手挡着他的胸。
急促而紊乱的心跳,一下子便跳乱了她的心序;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掌心,犹如烙铁一般,烫得她一颤,她心里一慌,猛地收回了手,却令他抱得更紧。
“别怕~”石南低低一叹,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头埋入她的肩颈,低声呢喃:“媳妇乖,让我抱抱~”
原来抱着自个媳妇的感觉,是这么美好!
他现在真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家,抱着不撒手了!
杜蘅又羞又怕,哪里肯安静地呆着任他搂抱?
她握紧了拳头死命捶他,求道:“放开!你放开啊!”到最后,几乎带了一丝哭腔了。
石南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地放开她。
她果然知道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自信!
本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居然哭给他看!
杜蘅立刻冲到外间,很是警惕地看着他:“不许过来!你再动手动脚,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理你!”
石南郁闷得不得了:“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晓得和瑞那小子,整天偎红倚翠,到底是怎么摆平那一众红粉知己的?
可如果去向他请教,肯定会被耻笑一辈子。
况且,阿蘅也不是他那一帮子乱七八糟的红粉知己可以比的。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神机营和两个老头都被他搞定了,就不信搞不定自个的媳妇?
杜蘅满面绯红,怒道:“你还有脸说?”
石南举着那纸契约:“早点把手印按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杜蘅杏眼圆瞠,气到无语。
“不行了,再呆下去,真要出人命了!”石南长叹一声,一跺脚,嗖地一下跑了。
“色胚!”杜蘅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什么。
轰地一下,浑身跟着了火似地,烧着了!
祸事不单行(六)
更新时间:2013…10…1 12:48:02 本章字数:3369
从酒楼回来,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2
白前几个见杜蘅进门,都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差人都来跑了四五趟了,赶紧瞧瞧去吧。”
“再急,也得让小姐先喘口气,换身衣裳再过去。”紫苏说着,进里屋拿衣服。
“可是三儿的事,让老太太知道了?”杜蘅漫不经心地问。
白前一边伺候着她洗脸净手,一边细说缘由:“也不知哪个嚼舌根的,把大小姐的事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了。若是照实说也就罢了,偏生编排了许多不是。老太太动了怒,先把大小姐传了过去,接着打发了人去侯府请小侯爷,现下又催魂似地找小姐。一会过去了,回话时千万仔细着点,怕没啥好事。橼”
“哼!”紫苏从里头出来,冷笑一声:“不要脸的是那两个,又碍着咱们小姐啥事?”
杜蘅不吭声,默默地拭净手,把外裳换了。
“老太太若是疼小姐,只揪着小侯爷问话就成,压根不该问小姐!”白前气愤填膺:“说起来,是那两个的错,咱们小姐还是个苦主呢!谒”
白芨小声说了一句:“小侯爷这会子不是还没来呢吗?”
白前狠狠瞪她一眼:“你到底跟谁一边?”
白芨红了脸,不敢吱声了。
“这不是什么话都没说呢?别先自个乱了阵脚。”杜蘅换好衣服,往外走。
“左右已是晚了!”紫苏把她往妆台前按:“着什么急呀?索性让他们去分说,打扮好了再去不迟!”
老太太本就疼大小姐多些,那边又先过去了大半天,谁知道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汤?
“侯府娶妾,跟我有啥干系?”杜蘅微微一笑:“弄这么大阵仗,没的让人笑话。”
“倒也是~”紫苏笑了。
主仆二个到了瑞草堂,这么巧,刚好遇着匆匆赶来的夏风。
“阿蘅~”夏风望着她,温润的笑容里夹着几分歉意。
杜蘅点了点头,平淡如水:“小侯爷。”
夏风脸上掠过一丝黯然,眸光淡下去:“你现在,跟我说句话都懒了吗?”
杜蘅忽地停步回身:“你希望我怎样待你呢?欢天喜地地祝贺你跟大姐百年好合,还是不依不饶地揪着你大哭大闹?”
“我……”夏风一怔,顿时狼狈不堪。2
杜蘅冷笑一声,径自进了庭院。
紫苏叹一口气:“小侯爷,你就知足吧!”
夏风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在院中呆立了许久,这才慢慢往里走。
是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她肯平静接受,已是万幸,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祖母,身子一向可好?”杜蘅进了门,先给老太太请安。
“蘅丫头!”老太太见了杜蘅,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你如今眼界高了,来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我一个穷老太婆没这福气,受不起你的礼!”
她如今越发的矜贵,着人催了四五遍,才姗姗来迟,究竟有没有把这老婆子看在眼里!
“这几天感了风寒,怕把病过给祖母,这才没来请安。”杜蘅忙跪下来,轻声解释:“祖母要责罚,我也无话可说。”
许氏青着一张脸,高声讥刺:“得了风寒的人,还成天往外走,在外边花天酒地,不晓得跟些什么人鬼混着!唬谁呢?”
杜蘅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借题发挥。
杜诚从她这里借银不成,许氏羞恼成怒了。
她这还没吭声,夏风已然走了进来,冷着脸质问:“什么叫花天酒地,与人鬼混?二婶说这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说阿蘅是未出阁的小姐,就是对男子亦是一种十分严厉的指责。二婶,这是要逼死阿蘅吗?”
许氏吓了一跳,尴尬道:“妇道人家,不会说话,一时失言,小侯爷莫怪。”
夏风神色不善:“我一掌把你打残了,再说是一时失手,可好?”
“我……”许氏不料他竟会当着老太太的面维护杜蘅,不觉怔住,脸上青白交错。
老太太见许氏吃了瘪,虽恨她言语莽撞,可毕竟是自家的媳妇,没道理眼睁睁看着她给一个小辈欺侮。
脸一沉:“小侯爷好威风!是不是又要拿出你的鞭子,教老身如何持家管理后院?”
这话,已说得极重,夏风如何当得?
立即跪下来:“是我的错,不该越俎代庖。有老太太在,定会还阿蘅一个公道。”
这话一说,许氏脸上越发挂不住了。
讪讪道:“蘅姐,二婶不似你知书达礼,说话口无遮拦,有不到之处,你多包涵,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只说口无遮拦,言下之意,她所言不虚,错在未加修饰,实则并未冤枉杜蘅。
夏风眉头一皱,还想再说。
杜蘅抢先道:“上牙还难免磕到下牙,一家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说开了便好。”
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这才觉得舒坦了些:“都起来吧。今儿找你们来,是有件事想求证。”
杜荇满面绯红,神情局捉,头垂得低低的,手里的帕子几乎要绞出水来。
夏风之前已隐隐猜到几分,见她这个模样,已知所猜非虚,心中气恼,眼中便带出了几分不悦来,却只在强忍着,转了身望着杜蘅:“阿蘅,你先回去。”
是他弄出来的事,老太太生气也正常,有什么气他都受着。
却没有理由让阿蘅也一起陪着,承受这份羞辱。
“这哪成?”许氏一愣,不怀好意地道:“她可是小侯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以后侯府的当家主母,纳妾的事,非要她点头才行。”
老太太登时气得心口发疼:“你闭嘴!我还没死呢!”
许氏见她发怒,不敢再说。
事已揭开,杜蘅再走,反而落了痕迹。
夏风立刻道:“是,我的确答应了娶杜荇过门。”
说罢,便将当日在围场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道:“这事是我自作主张,阿蘅事先并不知情。杜荇,也是情非得已,怪不得她。”
老太太本以为是两姐妹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没想还有此等曲折。虽然依旧不成体统,到底比流言又强了十倍!
原来府里下人分成两派,外边的都说杜荇行狐媚之事,主动勾/引妹夫;而院子里头的,则多半说是杜蘅专横霸道,小侯爷沾了杜荇的身子,却不许他娶她进门……
但不管哪边,都强调了一个事实:夏风和杜荇已有肌肤之亲,行了周公之礼!
这在一辈子谨守礼仪伦常,数十年守身如玉,赢了贞洁牌坊的老太太来说,孙女做出这等败德之事,实乃奇耻大辱!
如今听了当事人的叙述,心口一颗大石放下,脸色也缓了几分:“天意如此,造化弄人,的确怪不得谁。”
她看向杜蘅,劝道:“男人三妻四妾原也平常,你要放宽心,切不可使小性子,给小侯爷甩脸子。”
顿了顿,又道:“这也是你跟荇丫头的缘份!注定了一辈子在一起分不开。这才会在家里做了姐妹,出嫁后还守着同一个男人。你要惜缘,知道吗?”
杜蘅欠了欠身,淡淡道:“知道了。”
夏风低声道:“是我的错,阿蘅就算怪我,也是应当。”
她若生气,他倒求之不得,可恼的是她太过云淡风轻!
“老爷知不知道?”老太太又问。
“我已跟岳父大人说过此事,”夏风尴尬得不得了,根本不敢看杜蘅:“想等过些日子,再上门正式提亲。”
为什么要等,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只瞒着老太太一人。
老太太很是满意,这时才看向杜荇:“你也不要着恼,阿蘅跟小侯爷定婚在前,说明她与小侯爷夫妻缘比你和小侯爷的夫妻缘厚。这都是命,你得认!嫁了人,万不可仗着是大姐,便欺压于她,明白不?”
“是。”杜荇满面娇羞,却不敢不答,声音细若蚊蚋。
她是大姐不错,然而嫁过去是妾,哪有妾室跟正室叫板的理?更不要说欺压了!
老太太分明,是想让她跟杜蘅平起平坐,当平妻!
夏风隐隐觉得不对,一时却想不到哪里有错,表情有些茫然。
杜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