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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成有些害羞,但到底是儿女情长,他急急地打了个千便往花园小跑着过去了。我已经不敢对静月有所期望。但对于杏儿,我还是希望她能找到个好的归宿,藉着这次帮荣蓉找婆家的机会,作为交换条件让杏儿过门当个小妾应该不难,难就难在我该怎样帮荣蓉找个好婆家。其实这事年初的时候额娘也隐约地跟我提过,只是我都没有上心。其实以阿玛现在的身份要找一户门当户对的本该不难,但问题就出在荣蓉的血统上,荣蓉不是嫡出而且她的额娘是汉人,在这讲究血统的外来一族里,汉族的血统始终是卑贱的,所以这才是媚娘着急的原因。
“福晋——”蓉姑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神神秘秘地把一个小包递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但我不敢打开来,“你看过了么?”我的语气里充满着无奈。
“看过了,的确是苏格格的东西。”我定了定神,终于掀开了那小包,半支翡翠玉簪露了出来,我也认得这簪子苏盈确实曾戴过。哀莫大于心死,原来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的滋味是这般难受的,“为什么是她?如果是杏儿的话,我还可以当是一时的年少无知,但静月——”静月在我印象里从来都是那么的温顺沉实,想起过往种种,更是悲从中来。
“你把这放回原位,记得别让人看见了。”我把那玉簪交到蓉姑姑的手上,“福晋打算怎样做呢?”
“你给我回府里一趟,务必把静月的底给我彻彻底底地起出来,而且不得惊动其他人,要帮忙的只可以找额娘,知道吗?”我把令牌交给蓉姑姑,虽然知道在这时候让她出宫于我、于她都是一件危险的事,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若是别人,我或许只要心狠手辣一些便足够了,但对静月,我办不到,我还有着半点儿的期望,期望她是有什么苦衷的,所以不到最后的一步,我也不想把所有的伤疤都掀开。我永远忘不了我刚来古代时,她常跟我説:人是要顺从天命的。只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命运究竟会怎么样的。
“格格——”蓉姑姑很少这么唤我,我也曾问过为什么,她告诉我在外人眼中她和静月她们毕竟亲疏有别,就是将来説漏了口,也不会教外人疑心。我当时对她的细心很是感动。“事情办完了便早点回来,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我紧紧地捉着蓉姑姑的手。
蓉姑姑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格格放心吧。”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粗略一看还以为是什么药方,细看才发现是那香料的方子。“奴婢让吴太医写下来的,虽然不能确切知道每一种成分,但吴太医肯定地跟奴婢説这次的香料里没有了檀香木和鼠尾草等催情的香料,所以即使对孕妇来説也是很安全的。”
“果然如我所料。”那天我就暗暗觉得这事有蹊跷。
“格格一早便知道?”蓉姑姑惊奇地问道,“我也不过是刚好猜着了,你想哪有母亲会真的愿意伤害自己的骨肉呢?”单凭这点我当时就认定了那香料是有问题的,如果那天沉不住气,毛毛躁躁的就站出来説那香料的事,恐怕早就中了芝兰的圈套。
一切的事情都定下来了,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晚上,我就坐在静月的身边,一起打着璎珞。或许以后的每天我都会怀念这么平静的一个晚上,我们两人就像从前那样一边闲话家常,一边打璎珞。静月的手很巧,打出来的珞子不松不紧,煞是好看。她做的菜很好吃,她的话也很贴心,她的一切都那么的好,好到我宁愿相信一切都是假的,她从没有背叛我,我的眼泪快要忍不住掉下来了,我尽量把头低得很低,不让静月看到我的脸,如果这事不是关系到我那还没有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或者我会不再追究的,但人毕竟还是有条底线的,她已经超越了我可以忍让的范围,我便不可以再对她放任不管了。
情犹在,恨难抿
隔天用膳的时候,我把杏儿和静月都拉着一起坐下,我高兴地宣布:“昨天荣成来的时候,我答应把我们的杏儿许给他,蓉姑姑今天一早就带上你的生辰八字出了宫回府里跟额娘商量你们的婚事。”杏儿一听便红了一脸,轻轻锤了我一下,“格格怎么都不跟人相量一下。”
“还用得着相量吗?这梨香堂里还有谁不知我们的杏儿早就喜欢上荣大人呢?”我打趣説道。杏儿的脸更红了。
“难不成你还不愿意?”我和静月你一言我一语的,羞得杏儿一时都説不出话来。这是梨香堂最后的喜事了,喜事过后便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格格怎么让蓉姑姑来办这事呢?让静月去就好,顺便还能看看荣少爷此刻是否也像杏儿般害羞?”
“我看是有人不知羞哦,自己还大姑娘一个的懂什么嫁娶之礼啊?杏儿和你现在都是宫里的人了,办起喜事来便不可以按照民间的规矩,万事都得依宫里的,而这些事还有谁比蓉姑姑知道的清楚啊。”我选择在这个时候把杏儿嫁出宫,一方面是为蓉姑姑回府作掩饰,不想引起静月的怀疑;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减低将来处决静月时对杏儿造成的伤害,杏儿天真无邪的,只怕到时会因为舍不得姐妹情深而干出什么傻事情来。
这次轮到杏儿在一旁咯咯地笑,“格格,想来静月姐姐是恨嫁了,你也快些给她找个好婆家吧。”
“你这臭杏儿,明明自己恨嫁恨到都出口了,还要把我拉下水,看姐姐我打你——”两人就这样打闹着,梨香堂一片闹哄哄的,将来她们都不在了,这里不知会是何等的寂寥。
“有什么喜事么?就这么的热闹。”一回头,明明是欢欢喜喜的眼眸却不经意地掺进了一丝丝的怨恨。
我特意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参见王爷。”
他的眼眸里满是错愕,他扬手示意静月等都退下。然后一步步走来扶起了我,透过他手臂传来的力度,我在宁谧中能清晰地感受到突突流通的血脉,一种生命的血气倏然涌上来。我轻声,却又桀骜地说:“臣妾恭喜王爷。”说罢,许久不闻他的声音,我探头望去。他却只是怔怔地凝视着我,到底心酸不忍,道:“还在生气吗?”他的语气里恢复了往昔的温柔与宠溺。
“臣妾不敢。”我低下头,酸涩之意哽咽于喉头。
“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我,每一次都是这样,犯错后就会像个孩子似的缠在你的身边等你原谅,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毅的影子了,但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从前。
“苏盈已经跟我解析清楚了,那天是我太紧张了,所以误会了你。”原来只是因为苏盈的解析,并不是你真的相信我,我的心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我多希望连心中对你的最后一点情意都随眼泪流走,我多希望从今以后都不再爱你。不爱不好吗?不爱就不会被骗,就能冷静地审时度势,就能更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像在那个世界里,被欺骗、被背叛、被伤透了心……
“你看——”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支用蓝宝石镶成的紫藤花发簪。那用蓝宝石镶成的花瓣随着光影的变幻,映出点点细碎蓝光。“好看吗?你不是説那紫藤花还没看真就凋谢了吗?以后你天天都能看到紫藤花了。”不待我説什么,他就把那发簪插在我的发髻里。
“娴儿,你真美丽。”一切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原来我们也是免不了的俗套——甜言蜜语加上珠宝首饰,这不是世间男子最惯常的招数么?
但转念一想,他肯低声求和,毕竟于我还有情意吧,不然这天子骄子何用受这般的委屈。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换回平日温柔的笑脸,轻躺于他的肩膀上,“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爱我了。”
“怎么会呢?”他见我终于回心转意甚是欢喜。“你知道那天你説我狠毒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把玩着他袖口的扣子。
“对不起,娴儿,你知道我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对这些事我总是会比较地敏感。”他双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着。我又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这个我爱的男人,他总有本事一句话就令我心软了。
“弘历,我想跟你説件事。”我用眼神征询着他。
“什么事?”
“我想把杏儿嫁给荣成作小妾,你能当他们的主婚人吗?”弘历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荣成不是尚未娶妻吗?这么急着娶妾不是太好吧?”我一听便嗤嗤地笑了起来,“不知道谁也是未娶妻先娶妾呢?”弘历马上听出了弦外之音,“好,好,一切都依你的。”这事就如我想像般顺利,虽然只能委屈杏儿当个小妾,但有未来的皇上作证婚人,这婚事也不到媚娘不重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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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山满楼
蓉姑姑还没回来的日子,我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有时很想她快些回来,有时又很怕她回来。算算日子她也去了好几天了,也是差不多该回来的时候了。
午后与英琦在花园闲聊的时候,正好碰上同样来散步的苏盈。如今她怀有身孕,风光定不可与旧时相比,弘历虽説惩治过玉曼了,但她在看到我还是一般的气定神闲,没有半点的不自在。
“妹妹——”英琦欲言又止,我见状便找了个石墩坐下,慢悠悠地打着扇子。
“妹妹别往心里去,你也不是不受宠,这机会多的是。”这会儿的英琦就像亲姐姐般安慰着我。
“我明白,她也不是头一个了,如果子瑜的孩子顺利出生的,现在大概都会认人了。”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如果可言,如果我的孩子也能顺利出生,如果当日毅并没有逃婚。。。
“别想了,忧能伤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她是明白我在想什么的,只是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有种错觉把她当成了顾晓白。
曾有许多次话已到嘴边,但我总是不敢说出口,今日不知是何来的勇气,忽然冒出了一句,“姐姐,你知道我那时为什么会流产吗?”
英琦没料到我会突然说到这话题上,着实地愣了愣,没待她反应过来,我便把香料的事一五一十地说起来,越到后边,英琦的双手抱得越紧,我想即便小心如她也从没想过一包小小的香料足可以毁掉一个小小的生命。
“你说的事都有把握吗?”英琦的声音有些不稳。
“没有,但我已经吩咐荣成暗地把那香料送进宫来,刚才有小太监通知我,今日黄昏荣成便会进宫来了。” 我脸罩寒霜,心里是止不住的怨恨。
“不好!”英琦忽尔急了起来,惊得口舌打结半晌说不清楚,“我今晨去永寿宫请安时刚好听到袁公公说今日宫门要突击检查,对进宫的人都要进行搜身,凡可疑物品一律上呈。”
我吓得呆立原地,看看天色,申时已快要过了,眼看酉时将到,虽说荣成不是同母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