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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宇静静地望着司空宙良久,干涩的声音终于冲破微哑的喉咙:
“恭喜你,好好对青楚。”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
木门跟着惯性来回摆动,房间里,司空宙一拳头打到墙上,鲜红的血自他手上流出,神情那么无助与痛苦。
“真是爱护弟弟的的好哥哥,真是什么都不和弟弟争的好哥哥。”司空宙顺着墙蹲下,呐呐自语……
清晨,
司空宙看到一封书信在父亲的手里颤抖着——他的哥哥司空宇留书出走了,信里只说自己想纵情山水。而司空宙却在父亲眼里看到了不舍与惋惜以及——对他这个小儿子的责备。
一年后,一场典礼,父亲将湛蓝宝剑赠予他,但是他却知道父亲最珍爱的滴青宝剑一直在哥哥那里。
两年后,一场婚礼,青楚成了他的娘子,可是他却知道她的心永远落在哥哥那里。书~包~网 。 … 手机访问 m。
……
为什么,这个从来不和他争的好哥哥,却轻易地占有他的一切?
突然,司空宙敞开怀笑了起来,笑容愈发扭曲……
记忆在蓝色的剑光中凝结,司空宙随着剑光,距离司空宇越来越近。
幽蓝的剑光中,他看到了司空宇清澈的笑容,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记得小时候,每次他练武碰到瓶颈烦恼不已的时候,司空宇总是这么看着他,总是这么对他笑。
幽蓝的剑光中,他看到了司空宇轻轻地闭起了眼睛,不躲不闪,安静地站着。司空宙心里一颤,用力收手。
只是为时已晚,宝剑随着幽蓝剑光,硬生生地刺入司空宇的胸口,鲜红的血随着剑锋一点点溢出,流下……
司空宙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伤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表哥——”随着充满惊讶和悲惨的声音,一个女子冲上擂台,美丽的眼上挂满泪珠——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刚才端木浩宇想要调戏的对象。
模糊的视线中,司空宇看到了一个娇弱的身影,他睁开眼,轻轻念道:
“青楚啊……”
司空宙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神情恍惚地呆在那里。
司空宇的脸色愈发苍白,望着不知所措的弟弟,望着泪水满面的表妹,笑道:
“傻青楚,宙在和我闹着玩呢。这点伤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你看,才这么点深。”说着拔掉宝剑,用力地在自己的伤口上利索一点,止住流淌下来的血液。
司空宙似乎回过神来了,他望着司空宇那被他伤到的伤口,痛苦地喃喃道:
“哥哥,对不起。”
突然,他拿起被司空宇扔掉的宝剑,将剑锋对向自己。
司空宇见状连忙用手在司空宙的穴道上轻轻一点,刚刚有了反应的司空宙顿时又愣在原地。
“青楚,带宙回家。”司空宇坚定地看着青楚,不容拒绝。青楚乖顺地点头答应。司空宙呆若木鸡,任由青楚带着他走下台阶。只留司空宇孤零零地站在擂台上,脸色惨败地可怕。
台下,浅菊想起身上去为司空宇检查伤口,却不知道怎么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还有谁要上来。”司空宇惨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贯的笑容,仍然是一副痞子模样。
原本打起退堂鼓的人们见司空宇被司空宙刺了一剑,身负重伤,便有了乘人之危的想法,纷纷上台挑战。只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是司空宇的对手,到了最后,站在台上的仍然只有司空宇一人。
上官剑南满意地走上擂台,举起司空的右手,宣布结果,台下一片欢呼和喧闹。
只是此时,司空宇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他轻轻地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擂台下,一个女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轻轻一叹,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执子之手 第二十二章
华初上时分,上官家灯光点点,宛若天空中的繁星。
一间卧房中,寂静在空气中酝酿、弥漫。当今武林盟主上官剑南在里面来回踱着脚步,不停地望向正在给司空宇诊脉的老人。
“爹,司空宇没事吧。”红木做的雕花木门突然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推开,她低头重重地喘着气,焦急地询问。
上官剑南望着女儿,深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吼道:
“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都晚上了,冒冒失失地跑到这里来,成何体统。”说着挥挥手,对着旁边的管家道:
“带小姐回房。”
管家闻言,利索地跑到上官丹枫面前,道:
“小姐,请吧。”
“可是……”上官丹枫还想说什么,却在父亲微怒的眼神中,硬生生地将到了口的话吞了回去,撇着嘴,极其不情愿地跟着管家回去。
房间又归于宁静,上官剑南深深地叹了口气,盯着一直在诊脉的大夫。
许久之后,那大夫收回手,转身连连叹气摇头。
“伤口并不深,怎么会这样呢?”上官剑南奇怪道,其实司空宇的剑伤并不严重,以司空宇的武功不应该会这样才对啊。
那大夫伸手抚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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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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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外伤,而是……”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剑上面有毒,他是中毒了。而且又没有及时处理,毒性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了。”
“什么毒?有解药吗?”上官剑南关切地问道,在他看来司空宇赢了比武招亲便是他的准女婿,下任武林盟主。
那大夫叹了口气,道:
“司空公子中的毒叫做‘竹叶黄蜂断魂散’,是凌遥宫的毒药之一,采用毒蛇竹叶青之蛇毒以及黄蜂尾上之针毒,按其特制的方法制作而成中毒者七七四十九内便会毒发身亡。盟主,您也知道的,凌遥宫向来只有毒药没有解药的。”
上官剑南闻言,惊讶无比地看着大夫,他还真没想到司空宙会这样对自己的亲哥哥。
“我们先出去吧,让司空宇安静地躺着吧。”上官剑南连连叹气摇头,无奈地带着众人离去,
夜渐渐地加深了,皓月高悬,薄云若沙。这样的夜空,应该会有淡淡的流辉划过、陨落吧。
安静的卧房里,男子匀称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存在着,突然呼吸声戛然而止,床上的男子睁开眼,闯进他的眼的是一双妖艳无比的美瞳。
“你?”司空宇诧异地看着徐真,而此时徐真手里已经拿着上官剑南在擂台上交给司空宇的白玉雏菊了。
“你动作真快啊。”司空宇略带讽刺地笑道。
徐真见状,却并不为意,他略带微笑道:
“主要是为了来看你,正好看到这东西,就顺便拿了,省得你亲手交给我费力气。”
司空宇闻言笑笑,脸色却苍白得可怕。徐真心里很是奇怪,他不明白司空宇只是受了一点剑伤,颜色怎么会如此惨白。
徐真酷爱收集各种毒的解药,平日里也看过点医书,略通医术。他将右手伸向司空宇,欲把脉,却被司空宇用手挡住。
“我可是神医啊,你可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丢人先脸哦。”
司空宇依旧一副痞子模样,只是脸色惨白得有点吓人:
“我中毒了,竹叶黄蜂断魂散。”司空宇笑着说,仿佛在开玩笑一般。
但是,徐真知道这不是玩笑,虽然司空宇一副开玩笑的神情。看着司空宇,他突然笑了出来,说道:
“凌遥宫的极品毒药,世间无解。看来你这个神医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有七七四十九天,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的话,赶快去做吧。”
司空宇闻言眉头微蹙,陷入沉思——是啊,只有四十九天了……
“司空宇,别想你父亲的遗愿了,还是想想你自己的愿望吧,别让它变成遗愿——你可没儿子帮你完成哦。”徐真**在手指在司空宇面前晃动,妖媚的笑容自他脸上发出,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笑起来能不妖媚呢?
他妖媚地笑,妖媚地起身,妖媚地离去……
只是他的话却一直在司空宇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他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他不知道师父是怎么脱险的,但是师父的确安全地站在他面前了,而且他可以看出师父和箫丽泽之间的微妙感情,有箫丽泽照顾师父,他应该放心了。
小阳和小月,没有他了,师父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青楚会好好照顾宙……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只是,他真的没什么牵挂吗?
一张冰冷的脸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他一再要自己忽视,可是最后,茫茫脑海中,却只剩下她……
五月的夜,有着初夏的闷热,让人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是,也并非所有的地方都如此,比如雁荡之巅。
雁荡山
烟雾缭绕的山坡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座若有若无的建筑群,黑瓦白墙,古朴有加,雅而出尘。这群建筑外表看似孱弱,实际上布满机关,外人根本进不去——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遥宫。
幽白的月光下,山风呼啸。
山风中伴随着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刚劲有力,似乎正在将本来就稀薄的空气切得更碎。金属声的源地,一柄长剑在月光下,反射出点点亮光。
亮光随着剑声有节奏地舞动,时而飞速下跌直抵地面,时而急速上升,直冲元宵。剑随风起,风因剑变得凛冽。
突然,空气中传来长衫迎着山风的声音。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梅红色的身影从天而下,速度极快,快得让人无法分辨出她从何处而来。
只见她踏风而来,体态轻盈,竟然能立于那柄舞动的长剑上。舞剑的女子稍稍一楞,微凉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冷艳无比。
她冰冷的眸子注视着那个梅红色的影子,紧紧地捉住手中的宝剑,用力向后抽去,运足力气,对着那梅红色的影子,用力刺去。那影子似乎早有准备,准确无误的闪开,扬起一阵冷风。
顿时,空旷无人的峡谷平地,两个影子有节奏地对招、舞动,快速无比。
突然,那个梅红色的影子停了下来,飞到另一边,拍掌道:
“离儿,你的剑法大有长进啊。”微弱的月光不足以看清楚她的脸,但隐约可以看出,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徐娘半老。仔细看她的脸,会发现她的五官和那个舞剑的黑衣女子有着相似之处。
黑衣女子并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收起宝剑。
“离儿,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跟娘说下。”
慕容夏离并不多言,只是轻轻转身,道:“宫主,属下先告辞了。”
“离儿,站住。”那梅红色的影子喝道,“紫燕玉呢?”
慕容夏离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个自称是她娘的女子——凌遥宫宫主——陈玉兰,这个手把手教她武功,教会她去杀人的女人。
一抹笑从慕容夏离的嘴角扬起,那是充满讽刺的笑——她的母亲,果然是有了事情了,才会来找她。
“宫主接好。”慕容夏离冷冷地说道,从袖中取出紫燕玉,往空中随意一抛,却被陈玉兰稳稳当当地抓住。
“离儿辛苦了,以后回凌遥宫,要第一时间来找娘,要不娘会担心。”陈玉兰望着正欲转身离去的慕容夏离,说道。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