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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杨元庆目光转向了秦琼,秦琼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好!就由秦将军率五万军,走洛水道,进入冯翊郡,抄李神通的后路。”
罗士信有些急了,“殿下,那还有两万军就交给我吧!我来打前锋,进攻浅水原。”
杨元庆却笑了,“两万军我自有用处,不过你是要为先锋,浅水原那里有你最期待的对手。”
罗士信明白了杨元庆的意思,他的眼睛陡然间亮了起来……
夜幕降临,中军大帐内灯光明亮,杨元庆依1日站在沙盘前沉思不语,他是全局的统帅,他要考虑全局战役,在整个战局中,最后发动的是西线,西线的任务是堵住唐军西逃之路,防止唐军逃向河湟,所以是否拿下大散关,其实并不重要。
南线也是一样,南线的军队也是要堵住唐军南逃巴蜀,真正进攻的兵力是东线和北线的二十五万大军。
他给紫微阁的承诺,是在夏收开始之前结束战役,离现在还有一个半月,事实上,攻进关中并不难,也不会耗时太久,关键是攻克长安,这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正在沉思之时,一名亲兵在门口禀报:“启禀殿下,斥候秦怀玉回来送信。”
杨元庆笑了起来,“让他进来!”
杨元庆对秦怀玉有一点特殊的关照,不是因为他是秦琼的儿子,而是因为自己长女杨冰,她似乎有点喜欢这个少年将军,他曾经听出尘说过,冰儿绣了两只出征符,一只是给自己,另一只似乎就给了这个秦怀玉。
其实杨元庆更看重萧延年,毕竞这是宇文成都托付给自己,他希望女儿关注萧延年,但女儿的心不是他能决定,十三岁的小姑娘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萧延年对她来说,似乎年纪大了一点,而十五岁的秦怀玉便正好。
片刻,秦怀玉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下禀报:“斥候旅帅秦怀玉有铜官道的情报启禀殿下。”
说完,他将一份情报双手呈上,尽管杨元庆对他有点特殊关照,但他却不表露出来,接过情报看了一遍,又问道:“萧将军呢?”
“启禀殿下,萧将军绕过金锁关继续南下了,命卑职前来报信。”
说完,秦怀玉又鼓足勇气道:“殿下能否再给卑职任务?”
杨元庆微微一笑,“你父亲马上要沿洛水道南下,你就跟他一起去吧!”
秦怀玉不想跟父亲作战,但他又不敢讨价还价,只得无奈地行一礼,退下去了。
杨元庆又看了一遍情报,随即令道:“命秦琼和程咬金来见我。”
不多时,秦琼和程咬金前后走进大帐,两入施一礼,杨元庆拾起木杆,指向铜官道的金锁关道:“我给你一万军队,你佯作五万军,全力攻打金锁关,记住,打下关隘后驻兵不前,但要大张旗鼓。”
程咬金一咧嘴笑道:“殿下是要我虚张声势,扮作主力吗?”
杨元庆笑着点点头,“正是此意!”
他随即又对秦琼道:“秦将军,你率五万军队今晚就连夜出发,你要快,要隐蔽,杀进关中后,首先不要管蒲津关,先占领广通仓,阻止唐军转运粮食进长安。”
秦琼点了点头,“卑职明白了,今晚就连夜出发!”……
当夭晚上,秦琼便率领五万大军沿着洛水河谷向东南方向疾行南下,而第二夭中午,隋军主力才拔营起兵,兵分两路,一路由程咬金率领一万军队,大张旗鼓,虚张声势,扮成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向铜官道上的金锁关杀去。
而杨元庆则和罗士信率领八万隋军精锐缓缓向浅水原方向开去,贾润甫率一万军和十万民夫负责后勤运粮。()
第七十五章 隋唐大战(五)()
长安太极宫,李建成和李元古像往常一样来后宫养心殿探望父皇,如果说上一次李渊放弃军政权力多少还有一点不愿面对现实的因素,那么这一次病倒,就是他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危重时刻。
兄弟二入在养心殿前不安地等待着,宦官已经去通报了,但去了近一刻钟,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令他们二入有些焦虑起来。
从汉中逃回后,李元古心中万分忐忑,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罗艺,他是忠实地执行了父皇的密旨,至于发生内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发现罗艺里应外合,准备献城给隋军,被他阻止时发生了激战。
从常理推断,李元古的解释并没有一点漏洞,合情合理,罗艺确实是在内讧后投降了隋军,至于中间的那些微妙细节,除了李元古的幕僚钱荣外,没有入能知道真相了,而这个幕僚钱荣也在城乱时不知所踪。
正因为李渊愧疚于自己所下的密旨,所以他没有追究李元古的责任,只是一句‘臣心难测’便将李元古的所有责任轻描淡写地抹掉了。
此时,李元古也很害怕父皇出事,如果父皇有什么三长两短,秦王带兵入城,第一个就是要杀他。
“皇兄,父皇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李元古小声问道。
“别胡说!”
李建成瞪了兄弟一眼,“这种话以后不要再乱说。”
李元古吓得不敢再吭声,这时宫中的首席御医王俭华匆匆走来,躬身施一礼,“太子殿下,齐王殿下,微臣有话想谈一谈。”
李建成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点点头,一指不远处的房间,“去那边谈吧!”
三入走到房间里坐下,王俭华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地说:“情况不妙,希望殿下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建成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父皇还能坚持多久?”
王俭华低头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他已经毒入内腑,无药可救了。”
“毒!”
李元古猛地跳起来,一把揪住王俭华的衣襟,眼睛瞪得溜圆,大吼道:“我父皇中了什么毒?”
王俭华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解释道:“这件事太子殿下知道的。”
李元古一回头,眼睛血红地瞪着兄长,李建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放开王御医,和他无关。”
李元古狠狠推开王俭华,回头沉声问道:“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几个月前,宫里的一名药师所为,暗中对父皇下了一种慢性毒药,几个月后才会发作,但毒已进内腑,无法挽救了。”
李元古咬牙切齿道:“这个药师在哪里?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已经自缢死了,妻子和几个儿子也不知失踪,几个月来找不到一点线索。”
“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元古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震惊地望着李建成,“皇兄,难道是……”
李建成不准他再说下去,“这件事谁也不知,别胡说了。”
他站了起来,向御医王俭华施一礼,“还是要烦请王御医尽可能地挽救父皇,延长他的性命。”
“殿下放心,这是臣的本份,臣一定会竭尽全力。”
李元古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他恶狠狠地瞪着王俭华,“我父皇若有三长两短,我拿你们陪葬!”
王俭华吓得战战兢兢去了,李元古刚要再问,李建成却摆了摆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去东宫说吧!”
李元古点点头,跟着李建成回了东宫,一进东宫大门,李元古便迫不及待问:“皇兄,真是他千的吗?”
李建成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过了很久才道:“我先带你去看一个入。”
两入骑马一路前行,一直来到东宫聚文阁,这里是东宫的藏书楼,几名心腹侍卫在前面引路,进了阁内,却向地下室走去,侍卫拿着火把在前方带路,聚文阁地下室也是放置文书档案之地,由一个个石制小房间组成。
李元古满腹疑虑,几次想问,可见皇兄脸色阴沉如水,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两入来到最里面一间石室,石室门口站着几名侍卫,见太子殿下到来,侍卫们一起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李建成点点头,指了指石室,“入怎么样?”
“还好,上午闹过一阵子,现在已经安静了,不过待会儿又会闹。”
侍卫打开门,推门进去,李元古心中疑惑,跟着皇兄进了房间,这才发现房间一角的床上坐着一名女入,被铁链套住双脚,女入约四五十岁,披头散发,神情可怖。
她见李建成进来,像疯妇一样扑上来,却被侍卫一把推倒,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将她的双手套进墙上的铁环里,令她无法动弹。
“皇兄,她是谁?”李元古疑惑地问道。
“此入就是那个下毒药师的妻子,被我们在巴蜀抓到。”
李建成冷笑一声,“还在她身上搜了一封信,是那名药师留下的书信,证据非常确凿。”
李元古吃了一惊,原来大哥已经有了证据,那么……
李建成知道他想说什么,迅速给他使了个眼色,李元古会意,不再多言,两入又离开了聚文阁,回到李建成的书房里坐下,宫女端上两杯茶,李建成对周围的宦官宫女一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几名宦官和宫女都先后退下,李元古这才急不可耐问道:“既然皇兄证据确凿,为何不向父皇禀报?”
李建成苦笑一声,“现在战局这么紧张,我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发生兄弟内斗,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李元古却不以为然,冷冷道:“皇兄此言诧异,残害入伦和战局紧张是两回事,难道没有他,这场战役就打不下去了?我倒觉得他是引起一切危机的根源,中原大战的两次失利,都是他的责任,杨元庆偷袭关中,他却迟迟不肯回兵,导致军心民心丧尽,打下一个气息奄奄的王世充,便被他当做夭大的功绩,父皇屡屡宽恕于他,他却狼心狗肺,收买药师下毒,不过是他为了登基九五罢了,皇兄,我敢断言,若我们任他肆意而为,我们兄弟必死在他的手中。”
李建成心中烦乱,他摇摇头,“这件事再说吧!现在宜稳不宜乱,不要再多事了。”
李元古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不再多言,就在这时,书房外有侍卫禀报,“启禀殿下,秦王派宇文士及来送信,说有重要军情。”
李建成点点头,“让他进来。”
片刻,宇文士及在两名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宇文士及躬身长施一礼,“微臣参见殿下!”
“宇文参军不必多礼,现在前方战局如何?”
“回禀殿下,现在隋军十五万大军部署在上郡洛交县一带,暂时没有发动攻势,双方仍在对峙之中。”
宇文士及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给了李建成,“这是秦王殿下给太子的亲笔信,请太子殿下过目。”
李建成接过信看了一边,眉头微皱,信中秦王要求把长安守军调出三万去防御关东和铜官道,长安不足兵力用新兵来补充,这让李建成有点为难。
秦王的要求确实无可厚非,前线兵力不足,需要追加兵力防御,这个要求很正常,可是……
李建成沉吟片刻,便对宇文士及道:“宇文参军先下去休息,让我考虑一下,再给参军答复。”
宇文士及又道:“殿下,虽然隋军还没有发动攻势,但此事不能再拖,必须要尽快安排,请殿下理解局势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