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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又在船舱内寻找一圈,没有再找到其他人,他们开始分头行动。
船只用铁链环套在岸边的铁桩上,四人动作迅速,取下铁链,用竹篙撑船横在河口,又依法炮制,将另外两艘大船也横在河口,三条大船用铁链互相拴住,长度正好将河口堵住。
这时远处传来说话声,这是准备出巡的士兵过来了,四人从背上各取下一只皮囊,动作迅速地将火油洒在大船上。
这时,河边传来疑问声,“那三艘船怎么回事?怎么横在河中间?”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个亮点飞射上了天空,这是火箭射上天空,紧接着又是一支,一连射了三支火箭上天,顿时引起河边士兵的一阵骚乱,无数人从屋子里跑出来,望着西南方向窃窃私语,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几十名唐军士兵手执长矛弓箭向河口跑来,三艘横在河口的船只引起了他们怀疑,不等跑到河口,轰地一声,三艘大船上同时火光大作,数条黑影同时从三条大船上跳入河水。
“有敌情!”
唐军士兵大喊,纷纷奔上前,用弓箭向河中乱射,火箭的出现和河港中的火光使屋子里的唐军士兵一阵大乱,有人飞奔去城内汇报,有人跳上船准备驾船逃入江中,只可惜三艘燃烧着大火的船只堵死了河口,使船只无法冲出河口,船只争道,在河港内便拥挤成一团。
远处已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五千隋军骑兵冲出了山林,向河港杀来,沉重的马蹄敲打着大地,使大地也微微颤抖起来,气势骇人,河港中的唐军见势不妙,飞奔上岸,向城池内奔去。
王君廓率军冲杀而至,骑兵队冲过小桥,向县城掩杀而去。。。。。
县城距离河港只有两里,火箭和船上的火光早已惊动了城上的守军,千余守军纷纷奔上城头,紧张地向西望去,他们已经听到远处闷雷般的马蹄声,一个个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唐军主将名叫李群,也是一名偏将,他原来只是一名校尉,因发现粮船有功而被卢祖尚提升为偏将,此时他心中极为紧张,这些天他也一直担心被隋军报复,每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他心中有数,一百多艘大船的补给被拦截,夷陵的隋军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他每天祈祷着隋军去找南郡的麻烦,而不要来公/安县,但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祈祷,隋军还是如期而至,他望着城下铺天盖地杀来的隋军骑兵,脸色惊得惨白。
李群原本只是一个校尉,还没有独挡一面的指挥能力和魄力,面前隋军五千骑兵杀来,他心中乱成一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王君廓催马上前,他冷冷看了一眼低矮的城墙高举青龙偃月刀一指城头,厉声高喝道:“我乃大隋王朝右武侯卫大将军王君廓,劝尔等立刻投降,可保全性命,若不然,隋军杀入城内,鸡犬不留!”
王君廓号称‘小关羽’,他在中原以及河东道南部一带名头极响,李群是冯翊郡人,也听说王君廓威名,著名的太行贼首,他心中更加害怕。
这时,几名校尉上前劝道:“将军,我们求援无门,城池矮小,也挡不住隋军铁骑,不如降了吧!弟兄们还可以留一条性命。”
王君廓又在城下高喊:“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考虑,过时再投降也一律格杀勿论!”
隋军骑兵缓缓地后退了,让出三百步的空地,李群心中异常矛盾,他害怕投降后隋军追究他的责任,一样杀他,隋军虽然来势凶猛,但都是骑兵没有攻城武器,说不定还能守住城池。
几名校尉看出他并不情愿投降,便互相交换一个眼色,站在李群身后的校尉缓缓拔出刀,猛地从后面一刀劈去,李群措不及防,人头落地,几名校尉拎起人头大喊:“我们愿投降!投降!”
城门大开,千余名唐军从城门举手而出,王君廓大喜,喝令左右:“将全城人赶出来……()
第四十章 孤胆英雄()
“将军,让我去吧!”
袁嵩主动向王君廓请缨,“卑职水性娴熟,可以横渡大江,若有意外,卑职也可以跳江逃回。”
王君廓对袁嵩颇为看重,粮船被劫尚能召集败兵来投奔自己,又主动请缨去江陵送信,是一个有胆识的将领,他点了点头,将一封信和装有李群人头的包裹递给他,“你不用说什么,把信和人头交给卢祖尚便可,甚至不用上岸。”
“卑职遵令!”
袁嵩接过信和包裹,躬身行一礼,跳上哨船,一指江面,“出发!”
长篙撑开战船,船帆拉起,百石战船驶出河港,向江陵郡方向驶去,望着战船走远,王君廓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知道卢祖尚肯不肯作交换。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亲兵飞奔上前禀报:“大将军,楚王殿下命令到达!”
王君廓大喜,“命令在哪里?”
几名亲兵带着一名送信兵上前,送信兵原是去夷陵送信,却没有想到在半路遇到王君廓,令他暗暗庆幸,他上前单膝跪下,“参见王大将军!”
“殿下的信在哪里?”王君廓急问道。
送信兵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王君廓接过信件迅速打开,一名亲兵将火把凑上,借着火光,王君廓匆匆看了一遍,眼中不由一亮,楚王亲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江陵,命他出兵八千骑兵。准备协助进攻江陵城,这个消息令他极为期盼……从公/安到江陵城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天光破晓,袁嵩的船只便抵达了江陵城水寨,所谓水寨就是在江边辟出一块水域,四周布满木桩,外船难以进入。而只能水门通行。
水门两边搭建有水上哨塔,船只刚靠近水门,便被哨兵发现。几艘哨船飞驰而出,为首一名唐军旅帅,用战刀一指战船。老远便喝令道:“停下来!”
袁嵩一摆手,十几名手下收了船帆,船只失去动力,便缓缓减速了,片刻,在唐军的哨船前停下,袁嵩走上船头高声道:“我是隋军使者,奉命王君廓大将军之令来见卢将军!”
旅帅看了他一眼,回头使了个眼色,身后几艘哨船上前。士兵们纷纷攀上船只,将船只仔仔细细搜查一遍,武器和所有危险之物全部拿走,连他们身上也细搜了一遍。
这才将袁嵩带上哨船,向水寨中驶去。而隋军战船则留在水寨外,不准进入水寨。
哨船速度极快,沿着一条水道一路疾行,袁嵩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唐军的水寨,水寨宽约三里,长十几里。数百艘战船密密麻麻地停泊在江边。
忽然,他看见了被唐军俘获的运粮船,整齐地停泊在江边,离他就只有数百步远,袁嵩目光锐利,他发现运粮船吃水很深,应该是上面运载的物资都还没有卸下来。
旁边唐军见他看见了运粮船,一起嘲笑起来,“杨元庆不错嘛!知道我们缺粮,特地送粮来了,若能送些女人来就好了,就算是王妃我们也不嫌弃。”
几名唐军士兵哄地大笑起来,袁嵩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隋军即将统一天下,谁人不知,尔等不为自己身家性命想想,玷污王妃,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他语气极为严厉,几名唐军士兵都意识到了什么,吓得不敢再吭声,这时船头上旅帅骂道:“你们几个,别他娘的乱放屁了,丢唐军的脸。”
他又狠狠地瞪了袁嵩一眼,“这里是唐军的地盘,你再放肆,老子一脚踢你下船去。”
袁嵩冷哼一声,负手不理会他,哨船片刻便到了岸边,袁嵩上了岸,指了指装有包裹的竹箱,又取出一封信递给旅帅,“我只是来送信,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在这里等候。”
旅帅倒也没有为难他,吩咐几名手下,“看住他!”
旅帅拎着竹箱子快步向城内奔去,城头上,卢祖尚已经看见了哨船带着隋军使者前来。
这几天,卢祖尚也有一点心事重重,拦截隋军粮船是他份内之事,是他职责所在,不管他是否对唐朝失望,只他做一天唐军,他就要履行职责,不可能把隋军粮船放走。
但他没有想到,粮船事件会成为荆襄大战的第一战,大将军柴绍已经率领五万大军南下,即将抵达江陵城,这让卢祖尚心中多少有点沮丧,他不希望江陵成为大战之地,但似乎他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这时,巡哨旅帅快步奔上城头,单膝跪下禀报,“启禀将军,隋军使者奉王君廓之命到来,送来这个竹篮和一封信。”
卢祖尚接过信,又看了一眼竹篮,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王君廓在夷陵,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是公/安县出什么问题了吗?
想到这,他回头命左右亲兵,“把篮子打开!”
几名亲兵上前将篮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布包,解开布包,几名亲兵顿时一片惊呼,“是人头!”
一名亲兵忽然认出了人头,大喊道:“是李群将军的人头。”
卢祖尚俨如一脚踩空,一颗心掉入冰窟,果然不出他所料,隋军已经攻下了公/安县,他克制住心中的恼怒,打开信看了一遍,信中是要求和他交换战俘,一千一百名战俘交换二十万担草料,就在长江对岸交换,时间是今晚之前。
卢祖尚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件令他极为头疼之事,他是换还是不换?很明显隋军骑兵草料匮乏,急需得到马料,如果不换,对隋军骑兵肯定是一种打击,但这样一来,他卢祖尚不体恤士兵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如果换了,虽然对他名声有利,但就害怕李孝恭找他的麻烦,说他擅自做主。
卢祖尚左右为难,他沉思良久,也罢,反正柴绍马上就到了,让柴绍来决定此事,他当即令道:“把隋军使者带上来。”
片刻,袁嵩被带了上来,却不行礼,傲然而立,卢祖尚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竟敢如此无礼,你莫非是想替被杀的李将军赎命?”
袁嵩冷笑一声,“我不是文官,不会行文官之礼,但要我向你行武将之礼,你不觉得滑稽吗?”
“原来你武将,好吧!我敬你是条汉子,替我转告王君廓将军,就说我虽然愿意和他交换,但我却无权决定,我要请示荆王,所以今天肯定答复不了,最迟后天晚上,我一定会有答复,请他稍等两天。”
袁嵩点了点头,“我一定转告王将军。”
卢祖尚一挥手,“送他走!”
唐军士兵将袁嵩带下城,一直送他出了水寨,袁嵩上了自己战船,立刻令道:“回航!”
船只向对岸驶去,驶出一两里,袁嵩忽然把一名手下叫上前,低声嘱咐他几句,将手下吓了一跳,“将军,这样可以吗?”
“我没事,你就告诉王大将军,我有把握,一定会成功。”
袁嵩又交代几句,便悄悄地滑下了船,像条鱼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水中……隋军大帐内,返回的士兵向王君廓汇报了出使的情况,王君廓大怒,‘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没有我的命令,他竟然擅自行动,好大的胆子!”
旁边两名偏将对望一眼,一人上前劝道:“将军请息怒,那卢祖尚说要请示李孝恭,其实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估计他根本就不想交换,就算请示了,李孝恭也不会答应,索性就让袁将军立下大功,也是一件美事。”
另一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