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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又从窗户望去,只见李纲将杨侑领到一张桌前,让他坐下,又给了他一本书和笔墨纸砚,杨侑也和其他少年一样,专心致志地跟着读了起来。
杨元庆看见了这一切,他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虽然贵为皇孙,但他骨子里却一个渴望zì yóu、渴望同伴的孩子,只可惜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他也享受不了多久了。
杨元庆回头对学监和负责杨侑安全的侍卫长道:“不准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另外,要派两个武艺最高强之人紧随他左右,除了在学堂内读书之外,其他郡学的任何地方都必须寸步不离,晚上不在这里住宿,每天一早过来,安全上不得有半点大意。”
“卑职明白!”
九原县的居民正在陆陆续续返回,这一次不像逃亡时那样仓促狼狈。大家都很从容,把一切收拾妥当后才起身,妇孺老人都是乘船回来,省去了旅途的劳乏。
县城大街上人来人往,各家店铺也开了一半,酒肆里也有了生意,一队牵着骆驼的粟特商人出现在大街上,九原县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恢复着从前的繁华。
杨元庆一行人来到总管府前。翻身下马。杜如晦已闻讯迎了出来,“我们都猜想总管一定会先回来一趟。”
“为何?”杨元庆走上台阶笑问道。
“你若不把丰州的事情安排好,怎能一走了之?想当甩手掌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杨元庆微微一笑。“我也没想过当甩手掌柜,这不回来了吗?”
房间里,两人坐了下来。杜如晦关切问道:“总管只带三万人东征,够吗?”
“只要保证粮食,三万人是足够了,我先打刘武周,这样肯定会有兵源补充,等打完刘武周,手中估计就有十万军队了,然后便可以全力进攻太原,就不知薛举能不能替我支撑三个月。”
李渊在太原留有五万军队。由李元吉统帅,另外在河东各郡还有部署有三万军队,再加上太原城墙高大坚固,想打下来并不容易,这些杨元庆心里都有数,但不能因为难打他就退却,如果能拿下太原。就将成为他攻打河北最有利的大本营。
“可我听说刘武周也曾攻打太原,和李元吉军队打了三仗,两胜一败,把李元吉压制在太原城内,可见刘武周的战斗力也不弱。总管切不可轻敌。”
“这个我明白。”
杨元庆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问:“刘文静如何了?”
杜如晦苦笑一声,“他已经绝食两天了,他说要么放他回去,要么就饿死,绝不投降,此人比李纲还要硬。”
杨元庆沉思片刻问道:“他可给李渊写过信吗?”
“没有,只是刚来时,他给家人写过一封信,信还在我这里,没有给他送出去。”
“拿给我看看。”
杜如晦片刻取来一封信,是刘文静写给他妻子的平安家信,内容很简单,就是他已身在丰州,一切都好,让妻子和家人不要害怕。
杨元庆看完信,他沉吟了一下,便吩咐一声旁边亲兵,“去把贾正意找来。”
很快,文书郎贾正意走了进来,他上前躬身施礼,“卑职参见总管!”
杨元庆把信递给他笑道:“在后面再加上一行字,丰州富饶,人民安定,吏治清廉,令天下士人向往之,乃乱世中一块净土也!”
贾正意堪称天下第一仿冒高手,当年在江都,他仿冒张谨的笔迹,送了张氏家族之命,贾正意揣摩片刻,便提笔一挥而就。
“总管,好了!”他将信递给了杨元庆。
杨元庆结过信,看了一遍,简直是天衣无缝,贾正意已经到了从笔意来仿冒的程度。
杨元庆心中暗赞,把信交给杜如晦道:“派人把这封信给刘文静家人送去,再告诉刘文静,既然他不肯为我效力,我也不勉强,让他不用绝食,一个月后,我自然送他回去,绝不食言。”
杜如晦接过信,一竖大拇指赞道:“总管果然高明之极!”
杨元庆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很期待李渊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
两天后,杨元庆率领五千骑兵向榆林县而去,开始了他的东征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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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矛盾激化()
原创自从大海寺之战击败张须陀后,瓦岗军的势力急速扩张,占领了河南十三郡,兵力已达六十万,声势浩大,成为第一大造反势力,而这时,瓦岗军内部的危机也在rì益加深ō。ńéτ
李密在击败张须陀后,打出魏国公旗帜,一路东进,河南各郡县官员纷纷投降李密,李密好言安抚,命他们各任其职,他严肃军纪,jiānyín杀人者斩,使威望rì益上涨,一路之上,投降他的各路反王不计其数,李密走到齐郡时,他的军队已达四十万之众,远远超过翟让的二十万人。
为了攻打洛阳并控制粮食,李密将洛口仓加大数倍,兴建了洛口城,这里便成了瓦岗军的都城,李密和翟让的核心军队都驻防在洛口城内,两人各占半城,洛口仓的粮食也各占一半。
表面上两人依然亲如兄弟,但背后两人却在暗中较力,争夺粮食和军资。
这时,李密在军事上已成为瓦岗军首领,而翟让只是副将,但在人事内政上,翟让却掌握着大权,就像程咬金说的笑话,两兄弟虽然分了家,却依然住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一些磕磕绊绊之事,但他们两人并不是兄弟分家这么简单,随着事业逐渐做大,两人在一些关键问题上的认识不同,使他们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
翟让之兄翟弘是一个极为贪婪好sè之人,他被翟让封为柱国、荥阳郡公,率五万军驻守荥阳郡,翟弘也没有什么本事,依仗他是起兵元老以及主帅之兄,成为翟让手下的第二号人物,在荥阳郡抢夺民女,搜刮钱财,霸占良田,无恶不作。
这天晚上,翟弘在自己府邸里请几名手下大将喝酒。又唤出几个侍妾相陪,众人怀中搂美,喝酒划拳,喧哗热闹,一直喝到一更时分,翟弘已经有了七分酒意。
这个几个手下中,有一名大将叫王宝全,他找翟弘是有事相求。他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对翟弘陪笑道:“二当家,兄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帮帮忙?”
“有话就说。自己兄弟客气什么?”
“是这样,我有个小舅子,叫做王展。是我帐下校尉,两天前调戏民女,被李密手下的巡查兵抓住,带到洛口城去了,二当家能不能帮我说说情,让李密把人放了。”
“什么!那浑蛋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抓人,反了天,你放心,后天我要去洛口城。我会把人要回来,他敢不放人,他以后休想从荥阳过境。”
提到李密,翟弘忽然又想起一件恼火之事,他将酒碗在桌上重重一顿,骂道:“他nǎinǎi的,我那兄弟不知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李密要尊他为皇帝,他居然不肯,他若不想当皇帝,那就让我做好了,让老子也尝尝做皇帝的滋味。”
“做皇帝好啊!可以在天下随便选女人。每天晚上都和天下最美貌的女人睡觉。”
众人都粗鲁地大笑起来,伸手在怀中女人身上乱摸。几个侍妾都低下头忍辱不敢吭声。
这时,王宝全又笑道:“其实荥阳郡最美貌的女人就在身边,可惜二当家却吃不到。”
“是谁?”翟弘极为感兴趣地问道。
“二当家还不知道吗?郇王杨庆的王妃,据说美貌不亚于萧皇后,天姿国sè,两年前我见过一次,至今难忘,还有他的两个女儿,也是美貌无比。”
酒席上沉默了,荥阳太守、郇王杨庆在几天前被李密劝降,返回荥阳城接家眷,王府内正在整理东西,过两天就去洛口城,这几天,一家人就暂住在荥阳城内的王府里,李密派了百余名士兵守卫,并严令不准任何人sāo扰,违令者斩!
这种沉默格外煎熬人心,像针一样刺着翟弘的颜面,如果是平常,他心中虽恨,却也不敢吭声,他还得罪不起李密,但现在他的酒喝了七分醉,便失去了理智,‘砰’地一拳,他狠狠砸在桌上,“他娘的,不过就是一个投降的战俘,老子这些年杀的隋官还少吗?既然在老子的地盘上,就由老子做主。”
他站起身,对众人一挥手,“走!跟老子玩王妃去。”
他手下大将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的乱匪,他们中有人兴奋地想着王妃,有的人却想着郇王的珠宝金钱,既然翟弘肯带头,他们都叫嚷着跟着翟弘而去
深夜里,上千亲兵跟着翟弘一路奔跑,片刻便冲到郇王府前,郇王府门口有百余名哨兵,都是李密的手下,他们见翟弘来势汹汹,一齐拔刀大喝:“站住!靠近者格杀无论。”
翟弘恶胆心生,一声喝令,“给我杀!”
上千亲兵冲上去,围住百余人砍杀,不断地惨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片刻时间,李密派的百余名守卫全部被杀,亲兵撞开了王府大门,翟弘一声狞笑,“女人留下,男人全部杀死!”
数百人冲进府中,翟弘一脸yín笑,他想要的女人,谁能拦得住他,他翻身下马,大步向府内走去,王府内一片凄风惨雨,惨叫声、哭喊声、啼哭声响成了一片
在王府对面,两个黑影吓得缩成一团,他们是躲在墙角睡觉的士兵,侥幸逃过了屠杀。
两天后,郇王杨庆及世子被杀,王妃和两个县主被乱兵轮暴而亡的消息传到了洛口城,李密勃然大怒,郇王是他准备扶上位的傀儡皇帝,杀了郇王,坏了他大事,而且瓦岗军的名声便坏了,这会让各地官员不满,将来谁还敢投降他?
连自己的手下也敢杀,李密的牙齿咬得咯吱响,猛地拔出刀,‘翟弘,我非杀你不可!’
“跟我去司徒府!”
李密怒火万丈走出府门,翻身上马,他要去找翟让要人,亲兵忽然指着远处喊道:“魏公,翟司徒来了!”
只见翟让带着数百侍卫骑马奔来,后面翟弘赤着上身,被捆绑在马上,翟让见到李密,老远便喊道:“贤弟,我是给你道歉来了。”
翟让也听说了兄长酒后做的蠢事,他倒不是怪兄长杀了郇王,而是兄长杀了李密的人,使他面子上有点放不下,便来做个姿态。
李密冷冷看着他和背后的翟弘,翟让翻身下马,令道:“带上来!”
几名侍卫将翟弘推上了,按跪在地上,翟让猛地一鞭抽在他身上,“还不道歉!”
翟弘是被兄弟强迫而来,他心中却不服,低下头恨恨道:“在下喝了酒,一时头脑糊涂,杀了魏公的手下,特向魏公赔礼道歉!”
李密冷笑一声,“你杀我手下,道个歉,我看在司徒的面上可以不计较,但你杀了郇王,侮辱王妃,我却不能饶你,来人!”
李密一声厉喝:“给我拿下斩首!”
李密的亲兵上前要抓翟弘,翟让脸sè大变,他挡在兄长面前,大喊一声,“且慢!”
翟让盯着李密,缓缓道:“魏公真不给我这个面子?”
李密脸上毫无表情道:“我已经说过了,杀死我的人,我不计较,但他胆敢杀死郇王,毁了大哥争夺天下的契机,绝不能饶。”
翟让哈哈大笑起来,忽然,他笑声一收,看着李密冷冷道:“我知道你所谓的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