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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骑兵纷纷上马,徐世勣一马当先,率领军向西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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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口仓又叫兴洛仓,位于巩县东南,巩县南依中岳嵩山。北濒黄河天堑,东临虎牢关,西据黑石关,南有轩辕关,‘山河四塞、巩固不拔’而得县名。历代因之,又因地扼京都洛阳。故史有‘东都锁钥’之称。
洛口仓便位于这么一个四面险要之处,是一座周长二十余里的巨大城池,城内有粮窖三千余口,每窖可藏粮数千石,总储粮量在千万石以上,为天下第一大粮仓。
但此时,洛口仓的存粮只有一半不到,四百余万石,就算是这样,也是天下最富饶之处,得粮者得天下,这在历朝乱世里已是不争的事实
要想夺洛口仓,首先就得拿下虎牢关,徐世勣望着雄伟的虎牢关半晌沉思不语,程咬金笑道:“我有办法夺关!”
徐世勣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程咬金嘿嘿一笑,“男人嘛!不就喜欢那几种调调吗?你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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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建造在群山之中,依山势而建,城关雄伟,高大坚固,是一座易守难攻的险关,守军有千余人。
半夜时分,几十名守关的士兵正靠在城墙上打瞌睡,原本听说瓦岗军进攻荥阳郡,虎牢关守军很紧张,后来听说贼军北上渡河去河内了,众人松了口气,防御上有多多少少松懈下来。
一更时分,城下突然传来大群女人的哭喊声:“开门!快开门!”
几名士兵向下探望,只见城下莺莺燕燕来了一百多名女子,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士兵大声问道。
为首几名女子哭道:“我们是汜水镇的民女,来了大群强盗,把我们掳来,他们分赃不匀,发生了火并,我们便逃出来了,快让我们进城,他们会追来的。”
这时当值校尉也来了,他看了半晌,这些女人大多年轻,还有好几个女人赤着身子,令人怦然心动,他又看了看远处,没有什么人,他心中欲火高炽,顿时色胆包天,反正天下大乱,把这些女人占了也无妨,他便低声吩咐:“不要声张,放她们进来,大家人人有份。”
士兵们都动了色心,放下吊桥,将城门开了一条缝,有士兵向女人们招手,“快进来!”
大群女人向城内奔去,先跑进来的十几人果然都是年轻女人,还有好几个光溜溜身子,个个神情慌张恐惧,士兵们咽了几口唾沫,伸手摸了一把光身子的女人。
后面跑来的七八十个女人则头戴帏帽,身着宽裙,一个个花枝招展,浑身喷香,这些女人刚跑进城,忽然从裙下抽出刀劈头盖脸砍去,几名站在门口士兵躲闪不及,惨叫倒地。
一名身材魁梧的女人一掀帏帽,露出涂得鲜红的血盆大口,正是浓妆艳抹的程咬金,他挥动大斧一路劈杀而去,杀得等在城门口分女人的几十名士兵惨叫连连,瞬间杀死十几人,守城校尉被一斧劈飞脑袋,其余都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
程咬金一路杀上城楼,夺下了控制吊桥的绞盘,不多时,徐世勣率五千骑兵杀来,冲进了虎牢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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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徐世勣夺下虎牢关,李密随即率大军调头杀来,十二月初十,李密十五万大军兵临洛口仓,洛口仓监**率五千守军投降,洛口仓落入李密手中,天下轰动,大隋王朝的根基遭遇到了最沉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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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没有程咬金扮女夺虎牢的故事,只有杨谅军扮女夺蒲州,洛口仓是李密绕道夺下,并没有走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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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海寺之战()
李密趁中原兵力空虚,兵进荥阳,一举夺取了洛口仓,华夏震动,翟让心中懊悔,率领大军前来和李密汇合,并推举李密瓦岗之主,尊为为魏公,自己甘为瓦岗次主。
瓦岗四十余万大军距离京城洛阳只有百余里,洛阳形势危机,瓦岗军十万大军随即包围了荥阳郡治管城县,荥阳太守郇王杨庆紧急向皇帝杨广求救。
杨广被瓦岗军军势震慑,下旨命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率五万军讨伐瓦岗,并加封他为荥阳通守
此时的张须陀也同样连战连捷,横扫河南道十二郡,所向披靡,他和瓦岗军曾经为争夺濮阳而交战数次,皆将瓦岗军杀得大败,连翟让也险些死张须陀手上。
张须陀慷慨领命,率三万大军一路杀向荥阳,贼兵望风而逃。
这天下午,张须陀逼近管城县,命大军在管城县以东二十里外扎下大营。
时值大业十二年新年,隋军大营一片静谧祥和,士兵们今天放了假,但不准出营,士兵们都在帐中休息,有的睡觉,有的聚在一起聊天,谈论家乡的风物。
张须陀则骑马在大营内巡视,之所以敢让士兵们休息,是因为他得到了情报,瓦岗军已经撤了管城县之围,退回到荥阳县,周围二十里,并无敌军。
张须陀今天已经五十二岁,他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个儿子,但上天不眷顾他,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可是两个女儿也不幸惨死。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失女的哀痛他深深压在心中,在任何人面前他不会表露出来,在将士们眼中,他是严慈相济的统帅,是宁愿自己无钱养家,也不能委屈士兵的父亲;在朝官们眼中,他是个不近人情,不懂变通的愚将。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却不懂夸耀自己,只会给将士请功;在皇帝杨广眼中,他是一个屡战屡胜的猛将,是忠心耿耿的大臣,是支撑大隋的柱石;在民众眼中,他却又是一个嫉恶如仇,爱民如子的清官。
但不管众人是怎么看他,却没有人去想过他的家庭,想过他的失女之痛。仿佛他没有家庭,没有妻女,只有一些细心的士兵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大半,发现他的孤寂的背影开始变得有些佝偻。他们才慢慢体会到这位主帅心中埋藏着的巨大哀痛。
这时,秦琼不知何时来到了张须陀的身旁,“大帅,去休息一会儿吧!卑职来替大帅。”
张须陀笑了笑问:“士信呢,怎么不见他?”
“他的心情不好,我让他一个安静一会儿。”
张须陀点点头。“我们走走吧!”
两人骑马慢慢而行。
“叔宝,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明年四十了。”
张须陀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快啊!当年你来投奔我时,还不到三十岁,现在你也是老将了,我也老了。”
秦琼沉吟一下问:“大帅,听说朝廷准备将我们拆分。有这回事吗?”
“不是叫拆分,是朝廷准备我们一半军队调去河北道对付窦建德,可能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会去河北,然后这里留一部份将领和士兵组建三支新军,分别镇守河南十二郡。”
“这三支新军主将中有卑职吗?”秦琼低声问道。
张须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本来他是推荐秦琼为河南道东路军主将,驻扎齐郡,但兵部回馈的名单中却没有秦琼的名字,张须陀也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就因为秦琼的父亲是北齐官员,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己屡屡为秦琼请功,却屡屡被驳回,大业六年他便是齐郡都尉,大业十二年,他还是一个鹰扬郎将,一直得不到提升
秦琼冷笑一声,“我知道,兵部那帮人又看了我的籍贯是吧!”
张须陀叹了口气,“也不一定,现在正式任命并没有下来,只是一些传闻,等打完这一仗,我亲自去江都见圣上,如果还是不肯给你升官,我也辞官不做了。”
秦琼心中默默感动,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小心翼翼道:“听说这次杨玄感造反,元庆并没有率军去关中汇合。”
张须陀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那孩子的心思不是你能看懂,我很了解他,他不理睬父亲并不代表他忠于隋朝,如果说杨家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效忠,那就是他祖父,不过我已经想通了,能有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徒弟,也是我张须陀的福气。”
张须陀想起了孩童时的杨元庆第一次扔进冰窟窿时的情形,那孩子的倔强令他至今记忆犹新,不知杨元庆的孩子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把儿子扔进冰窟窿?想到这里,张须陀的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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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张须陀率大军继续向西进发,次日中午,三万隋军抵达荥阳县三十里外,瓦岗军也在荥阳县布下了十五万重兵,准备迎战张须陀。
瓦岗中军大帐内,翟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李密说他会赶来,可是到现在,张须陀已兵临城下,李密的影子都看不见。
翟让三败于张须陀,他对张须陀有一种骨子里的害怕,张须陀的五万精兵天下闻名,从来都是以少战多,所向披靡,卢明月的十几万大军败给张须陀二万人,吕明星的十万大军、左孝友的十万大军、郝孝德的十余万大军都是被张须陀以一万或两万军击败,自己三败于他,也都是在三倍的兵力下被击溃。
想到张须陀的三万精兵,翟让便一阵阵胆寒,如果李密再不来,他就准备撤军回巩县。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魏公使者来了。”
翟让心中一阵失望。怎么是使者而不是李密本人。他忍住气道:“让使者进来!”
片刻进来两人,前面一人是李密心腹爱将王伯当,后面一人却戴着宽边斗笠,遮面而来。
“此人是谁?”翟让指了指后面一人,奇怪地问道。
后面人将斗笠一摘,却正是李密本人,吓了翟让一大跳,他又惊又喜。“魏公为何这样?”
“嘘!”
李密嘘了一声,低声道:“莫要让人知道我来了,自己人也最好不要说。“
翟让点点头,吩咐亲兵,“任何人不准进来!”
这他这才问李密,“魏公可是为了破张须陀而来?”
李密点点头,“千万不能让张须陀知道我带来,我已派人假装于我,正在巩县向这边赶来的途中,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所以我们必须今天破敌。”
翟让大喜,“魏公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李密冷冷一笑,“此人百战百胜,已经极为自负
。他命命有五万大军,却只带三万人来对付我们四十万大军,他的自负可见一斑,就算不用奇兵,我用四十万大军围困死他也可以,但这一次。我要用奇兵对付他,我问了不下百名和对他打过仗的将士,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致命之处。”
翟让连忙问:“魏公计从何出?”
李密得意一笑,“大哥不要问,我已经安排好,只管列大军和他作战,胜了固然好。败了,那就该我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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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县东南方向有一座有名的寺院,叫做大海寺,寺院早已在兵灾中毁掉,只剩下残垣断壁,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曾经肥沃的耕地上摆开了战场。
此时就在大海寺南面的辽阔原野上,金鼓大作、杀声震地,旌旗如云,杀气冲天,张须陀三万大军列成三座方阵,向密集的瓦岗军中军进攻,此时的瓦岗军并没有什么阵容,数十名大将各自代兵,依仗着五倍于隋军的兵力优势,从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