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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我现在就想坐雪橇,活动活动身子,实在是躺得难受。”
江佩华挣扎着要坐起来,她放在被子上的几本书却滑落在地上,她伸手去捡,杨元庆却替她捡了起来,却握住了她白皙而光滑的手
江佩华一惊,她要挣脱杨元庆的手,杨元庆却没有放开,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江佩华蓦地一红,慢慢低下头。
其实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彼此之间早有了默契,只是双方都没有捅破最后一层薄薄的纸,江佩华心中已经接受了杨元庆,否则她就不会让他单独在自己的房间里。
“元庆,这样不好!”江佩华低低声道。
“哪里不好?”杨元庆笑问道。
江佩华咬了一下嘴唇道:“你把我千辛万苦救回来,不惜得罪突厥,最后我却变成你的人,别知道了,会说你闲话。”
“你还当你是义成公主吗?”
江佩华摇摇头,“义成公主已经死了。”
“那就行了,既然义成公主已死,那我想娶的,就是一个普通民女江佩华。”
江佩华低低叹了口气,话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丰州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义成公主,她认为义成公主已死,不过是自欺欺人。
“元庆,为了我,你和突厥胡酋结下了大仇,我心里一直很抱歉。”
杨元庆微微一笑,“我不要你抱歉,我要你补偿我,以身补偿。”
“你。。。。。。”
江佩华忽然娇羞难抑,心中跳得厉害,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裴敏秋的声音,“江姑娘的病好点了吗?”
她是在问一个丫鬟,江佩华吓了一大跳,慌忙从杨元庆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推杨元庆一把,“你快走!别被她看见了。”
她心中紧张得就像做贼被发现了一样,杨元庆站起身,却趁她不备,迅速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其实就是为了得到你才救你!”
他深深看了江佩华一眼,转身走了,江佩华呆住了,她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想怒却怒不起来,只觉心慌意乱,简直乱作一团,她呆呆望着杨元庆背影走出房间,低低叹息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杨元庆这一吻,把她的芳心吻乱了。
杨元庆走到院子,正好遇到裴敏秋要进屋,她一抬头看见杨元庆,不由一愣,夫君怎么在这里?她又探头向屋里看了一眼,眼中更加疑惑。
杨元庆笑了笑,“听说她生病了,我来看看她。”
裴敏秋是何等是聪明,哪有男人单独来探望女病人道理,要来探望江佩华,也应该是和自己或者出尘一起来,她心中暗暗一叹,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
“夫君,刚才有人找你,好像是李司马来了。”
“我知道了!”
杨元庆快步向前院客房走去,裴敏秋回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她摇了摇头,这才挑帘走进江佩华的房间。
她见房间里只有江佩华一人,连丫鬟都没有,心中更加明白,两人单独处一室,不发生情愫才怪
裴敏秋并没有生气,她早就知道杨元庆对江佩华有意思,她也知道江佩华也喜欢杨元庆,否则她就不会来丰州,更不会改名姓江,江佩华已经二十六岁,再不嫁,这辈子就真的孤身一人了,连孩子都没有,这对她太残忍。
还有尉迟绾,裴敏秋想想头都大了,这些都要她解决,她心中叹了口气,走进房间笑道:“好像已经好了,脸色都红润了。”
江佩华脸更加红了,她克制住心中的慌乱,勉强笑道:“敏秋,刚才听元庆说,真的要南迁了。”
裴敏秋坐下来,也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我觉得你该换个称呼了,你应该改口叫我大姐。”
“我。。。。。。”
江佩华慢慢低下头,羞愧地小声道说:“敏秋,对不起。”
裴敏秋伸手替她抚平了几根坐起身时弄乱的发丝,柔声道:“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两年前我就应该考虑你的事,却拖到现在,还有尉迟绾,其实我也明白她的心思,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出尘也又有了身孕,我们都只想着自己,却忽视了你们的孤苦无依,这是我的不对,我会尽快安排,至少在新年会祭时,你们两人也能参加。”
江佩华心中感动,眼睛有些湿润了,她知道裴敏秋是个宽厚之人,却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大度,她想说点什么,可心中的千言万语,她不知从何说起。
裴敏秋又微微笑道:“只是有点委屈你,佩华,没有明媒正娶,你不介意吗?”
半晌,江佩华摇了摇头,“敏秋,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嫁,让尉迟做他的妾吧!我已经习惯独身,再说,我若嫁给他,天下人会耻笑他好色,他把我救出突厥,我心中对他只有感激,不想再连累他。”
裴敏秋明白她的矜持,便拍拍她的手笑道:“我心里自然明白,你不要再多说了,现在才十一月中旬,还有足够时间,让我从容安排一切。”
。。。。。。。。。。
杨元庆快步来到外客房,李靖已经等了他一会儿,见他进来,便起身施礼道:“参见总管!”
“生铁和匠人都走了吗?”杨元庆坐下笑问道。
李靖负责南迁军资物品,他点点头,“第一批已经走了,但库房内还有两百万斤生铁以及大量兵甲帐篷,估计至少还要搬运五趟,到年底也未必能搬完。”
杨元庆微微叹息道:“搬一次家谈何容易,还那么多粮食,其实搬运物资不难,难的是居民南迁,二十万户居民,我打算迁走十五万户,还有河套五县的居民,都要全部迁走,还要重新分田,建造房屋,建立村庄,一一妥善安置,有大量琐碎的事情,当初朝廷移民用了三年时间,我们至少也需要一年,如果到明年年底前能南迁完成,便已很不错了。”
“总管,若到明年年底,是不是有点危险了。”李靖眉头一皱道。
杨元庆笑了笑,“我说得是正常移民南迁,若是有危险,那就叫撤离,一个月之内,就必须全部撤离完。”
。。。。。。。
第二十二章 孤暗线()
正在杨元庆和李靖谈话之时,一名报信士兵在门口探了探头,杨元庆看见了,便问:“什么事?”
“总管,裴将军有情况禀报
。”
“让他进来!”
片刻,全身盔甲的裴行俨快步走进了客堂,他今天正好当值巡防,裴行俨上前单膝跪下道:“卑职参见总管!”
“裴将军请起,发生了什么事?”
“禀报总管,今天卑职在巡街时,发现一家新开的店铺,卖得东西很引入注目。”
“他们卖什么?”杨元庆好奇地问。
裴行俨回头一招手,“拿进来!”
几名士兵走进客堂,手中拿着弓箭或者弩,杨元庆的脸色阴沉下来,“军弩是严禁销售之物,在大隋是,在丰州也是,竟然有人敢销售军弩。”
“店铺查封没有?”
“回禀总管,店铺暂时停止销售,不过店里只卖弓,弩只是他们的陈列品,并不出售,而这两支军弩非同寻常,卑职觉得有必要让总管看一看。”
裴行俨的意思并不是店铺卖弩违规,而是军弩非常寻常,这让杨元庆倒有了几分兴趣,他站起身走到军弩旁,拾起这把弩,这把弩属于蹶张弩,弓臂尤其长,比军中配备的弩要长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射程会大大增加,弩弓加长,射距会增远,这个道理谁都懂,可问题是,弓臂加长,耗力也就越大,普通士兵未必拉得开,所以一般弓弩都是在普通士兵能正常拉开弩弓的情况下设计弓臂长度。
杨元庆用脚踩住弓背。缓缓拉弦。出乎他意料的是,弓弦竟然很轻易地拉开,比平常地军弩还要轻松省力,这让他大感意外。
杨元庆接过一支弩箭,放入箭槽,瞄准了客堂外的一棵三十步外的大树枝干,轻轻扣动悬刀,‘咔!’地一声响。弩箭脱弦而出,箭力强劲异常,正射在枝干上,凭感觉,杨元庆便知道,这支弩的威力要比军弩大得多,“好弩!”杨元庆忍不住赞道。
片刻,亲兵将枝干取回,这一箭竟然射穿了枝干,李靖也惊讶道:“如果是这样。这支弩两百步外也有很强的杀伤力。”
杨元庆按捺不住心的激动,他知道这两百步的杀伤距离意味着什么,尤其对突厥人,这就是杀敌的神器。他立刻道:“带我去看看店铺!”
杨元庆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人向大街疾速而去,片刻,一行人便来到了卖弓的店铺前,店铺今天是第一天开张,便被巡街士兵发现卖违禁品而临时关闭了。'千千小说'
店铺前站了十几名士兵。一群围在店门前看热闹的行人见来大队士兵,都吓得连忙散开了,杨元庆下马,走进了店铺。
店铺内挂在墙上的弓和弩都被摘下,放在长长的柜台上,十几匠人和店铺掌柜都靠墙站着。
“谁是掌柜?”杨元庆走进店铺便问道。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上前躬身施礼道:“在下便是!”
杨元庆打量他一眼,年约三十余岁。身材很高,五官端正,长得也很精神,便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在下叫张雷。。。。。长安人氏
。”
这个掌柜说话有点结巴,这时李靖也走进店铺,看见这名掌柜,不由愣了一下,但他却没说话。
杨元庆拿出那把军弩放在桌上,肃然问道:“这把军弩是你们从哪里弄来?”
张雷更加紧张,结巴道:“是在下。。。。制作。”
杨元庆的态度立刻变得和缓起来,脸上也有笑容,“弩机也是你亲手制作?”
张雷点点头,“是我制作。”
李靖拉了杨元庆一把,“总管,外面说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雷一眼,张雷脸上露出了苦笑,家主千算万算,却忘记李靖在丰州,李靖和他认识。
“什么事?”店铺外,杨元庆问道。
李靖指了指店铺内道:“刚才那个掌柜我认识。”
“你认识?”
李靖点点头,“他不姓张,姓独孤,叫独孤雷,是独孤陀之孙,在少府寺任掌弩丞,号称大隋第一弩匠。”
杨元庆却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莫非是独孤家派来的探子?但又似乎不太可能,独孤家就算派探子,也不会涉及军弩这样的违禁品,这明摆着是想被抓住,李靖笑道:“我倒觉得他是有意让丰州军注意到他们。”
杨元庆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独孤雷化名张雷其实并不是要隐瞒自己,而是要瞒住丰州以外的人,这是独孤家族布下的一条暗线,独孤家族倒是很会做生意。
杨元庆也不进店铺了,便裴行俨道:“把这些人全部带去总管府衙门,再把掌柜单独带来进我。”
杨元庆翻身上马,催马向总管府衙门而去。
。。。。。。。。
不多时,裴行俨将掌柜张雷带了杨元庆的公务房,杨元庆看了他半晌,笑道:“我是该叫你独孤雷,还是该叫你张雷?”
张雷叹息一声,第一天就被杨元庆识破了,这事做得还是真是失败,他上前躬身行礼,“在下独孤雷,参见杨总管!”
杨元庆点点头,只要肯承认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