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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这才想起,还没有给杨元庆介绍,他连忙笑道:“这位便是长孙晟将军,官拜左勋卫骠骑将军,突厥使,武艺高强,号称我大隋第一箭。”
杨元庆连忙躬身行礼,“元庆久闻长孙将军威名,今得一见,三生有幸。”
他取出那面金牌,递给长孙晟,“长孙将军,就这面金牌的主人。”
长孙晟接过金牌仔细看了看,对杨素肃然道:“这个阿史那伯力名义上是达头之侄,实际上是达头和他弟媳私通而生,草原皆知,是达头最心爱的儿子,今年应该只有十八岁,听说达头还准备立他为继承人,却被令孙所杀,达头心胸狭窄,报复心极重,他不会忍下这口气,大帅,我若估计不错,大战就在眼前。”
杨素沉吟片刻,便拍拍杨元庆的肩膀,“所有的功绩我都会给你一一记录,你先下去休息吧!”
杨元庆行一礼,便退下去了,长孙晟望着他背影去远,这才对杨素道:“这次我回京城,感觉京师世风日下,大不如前,权贵人家财富堆积,珠玉呈堂,贵族子弟或飞鹰走马,不务正业,或宿花眠柳,自诩风流,连太子也追求奢华,厌恶简朴,刘居士一案,竟涉及公卿大人数百人,由此可见风气之坏,难得在令孙身上看到我们当年的影子,太仆要善加教导,使之成为大隋栋梁。”
杨素笑了笑,“我心里有数,这孩子我准备把他放在边疆几年,让他在战争中磨练成人,只有在最艰苦的地方长大,他才能成为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
杨元庆回到自己营帐,帐中只有粟特人康巴斯一人,正呆呆地坐在营帐里发愣,他不由有些奇怪,“其他人呢?”
“尉迟说去营外放鹰,杨思恩和马绍去后营看望刘简,说会晚点回来。'千千小说'”
刘简伤势最重,被送去后营疗伤,杨元庆知道尉迟其实是换药不方便,借口放鹰出营,这也是她坚持要为鹰奴的缘故
他见康巴斯在一张纸上写满了粟特文字,便坐上前笑道:“你在写什么?”
康巴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给妻子写信,告诉她我没死,就不知能不能送回去?”
“这个没问题,我帮你找个有门路之人,京城利人市那边有波斯邸,让那边胡商替你带回家。”
康巴斯大喜,连忙合掌道:“多谢火长了!”
杨元庆又笑着问他;“你想回去吗?我可以放你走。”
康巴斯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本来我是想回去,但杨思恩又劝我留下,跟着火长混,将来出任一官半职,说老实话,我有点动心了,假如真能混到一官半职,我就把妻女接到西京定居,可是。。。。。”
“可是又害怕阵亡对不对?”杨元庆着实了解他的心思。
康巴斯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其实我并不怕死,只是我儿子才五岁,女儿才两岁,我不想丢下他们。”
杨元庆安慰他道:“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不会让你上战场,你留下来先教我突厥语和粟特语,战争结束后,我推荐你去做军中文吏,最多两三年,你就能混个小小职位,说不定你将来还能做到朝廷高官。”
康巴斯脸上因羞愧而变得赤红,做到朝廷的高官,他怎么可能?
但他眼中里闪烁另一种光泽,那是他对未来的梦想,他望着帐外,像梦呓般低声说:“火长,其实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西京的利人市里开一间珠宝店,专门卖粟特的珠宝,然后,我又在撒马尔罕的商市里开一间瓷器绸缎店,卖中原东土的瓷器和绸缎,拥有一支五百匹骆驼的商队,往来于粟特和西京。。。。。”
杨元庆微微叹息一声,“你的要求并不高,或许有一天我能帮助你。”
“不!我不要任何人的帮助,粟特人都是靠自己头脑和双手挣钱,只有我的生命还在,主神就会指引我走向成功的一天。”
“没问题,你一定不会死!”
杨元庆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迎向大帐门口,他见一名士兵向他营帐跑来。
“有什么事?”
“杨火长,鱼将军请你去一趟!”
杨元庆取出一丸丹药递给康巴斯,“这个给尉迟,她自己知道怎么服用。”
他快步跟着士兵向鱼俱罗大帐走远。
。。。。。。。。。
鱼俱罗的大帐离他营帐约百步,老远便见他的大帐前围了一圈士兵,大声喝彩叫好。
杨元庆挤进人群,却看见一名身材极高壮之人,银盔银甲,挥舞着一根马槊,变化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宇文成都?”
杨元庆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心念一转,演义上宇文成都正是鱼俱罗之徒,难道他们真有师徒的缘分?
‘啪
!’的一声巨响,宇文成都一槊拍地,激起漫天尘土,士兵们纷纷后退,宇文成都一收槊,傲然挺立道:“鱼将军,这套槊法可入你眼?”
鱼俱罗就站在大门口,他摇摇头,“槊法是极好,但宇文将军并没有全力施为。”
宇文成都哈哈一笑,“鱼将军误会了,等少将军来,我自然会全力教他,不会藏私,也希望鱼将军能信守诺言。”
“可以,如果宇文将军不藏私,那我鱼俱罗绝不食言。”
杨元庆这才恍然,原来是宇文成都要教自己槊法,难道鱼俱罗是要自己学马槊?
这时,鱼俱罗看见了杨元庆,便笑着向他招招手,“元庆,你过来!”
杨元庆走上前向宇文成都拱手施礼,“宇文将军,好久不见。”
宇文成都微微一笑,向他还礼道:“听说少将军立下大功,恭喜了!”
他又向旁边鱼俱罗拱手笑道:“鱼将军,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约定之事,就一言为定!”
鱼俱罗点点头,“可以,我既已答应,就不会反悔。”
宇文成都对杨元庆一抱拳,“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转身扬长而去,杨元庆望着他走远,回头对鱼俱罗笑道:“鱼将军是要我改用马槊吗?”
“这个由你自己决定,宇文将军其实槊法非常高明,我见他使过一次,如雷电风云,势不可挡,是我所见使用马槊之人最高明之人,他因为自身力量大,才改用镋,我想用刀法跟他换马槊之技法。”
鱼俱罗已经得到杨素的正式委托,请他教自己孙子武艺,鱼俱罗答应了,但有一条,他暂时不做杨元庆的师傅,杨元庆是张须陀的徒弟,他还不想和张须陀翻脸,这一点绝不能含糊,他们只能叫互相切磋。
杨元庆明白他的意思,要敢于舍弃,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兵器,宇文成都虽然槊法天下无双,但他却舍去了马槊,而改用更适合发挥他力量的镋,他杨元庆也一样,张须陀刀法可以用在横刀上,但长刃要选择最适合自己,他在用杨思恩马槊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归宿。
鱼俱罗揽着他肩膀向自己大帐走去,“武艺这种东西,如果你要表演给别人看,确实要一套一套完整地使出来,很花哨、很好看,但如果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机会给你一套使出来,所以镗法也好,刀法也好,槊法也好,这些都要学其精髓,临战使用,随机应变。”
杨元庆默默点头,他师傅张须陀也说过,战场不是表演,要靠实战来积累经验,他和突厥巡哨一场血战,也有深刻体会,他没有使什么刀法招数,只有张须陀说得速度和力量。
两人走进大帐,鱼俱罗快步走到后帐,取出一杆一丈七尺长的马槊,往地上一插,“怎么样,喜欢它吗?”
杨元庆愣住了,怎么会有这么长的马槊?
。。。。。。。。。
第十五章 黑夜突破()
鱼俱罗手中的马槊竟然有一丈七尺长,这太出乎杨元庆意料,杨元庆曾在皇宫大门旁见仪仗侍卫拿一根两丈长马槊,不过那是普通白蜡木杆装铁枪头,绝不是真正的马槊。
他接过这支马槊,只见槊尖在光线下黑亮如雪,重约百斤,槊身泛着青幽幽的金属色光泽,给人一种冷酷杀戮之感。
杨元庆又细看一遍,他发现它和普通马槊最大不同就在它的长和粗,由此而生的重量,普通马槊重约三十斤,狼牙槊重五十余斤,而这杆马槊竟然重百斤,不仅在于它长,关键是在于它的槊首和槊纂,普通马槊的槊首连同槊纂长约两尺,而它却长四尺,槊刃更宽,它的钢质异乎寻常的坚硬锐利,而且两刃锋利,还可以左右劈砍。
鱼俱罗从他手中接过马槊,走到一座木架前,木架上挂着一面盾牌和一副明光铠,鱼俱罗猛地一槊捅去,只听‘嚓!’的一声,马槊竟然将盾牌和明光铠一同刺穿。
杨元庆吃了一惊,普通马槊根本办不到,他急忙上前细看,槊尖丝毫不损,依然是那么坚硬锋利,他忽然发现了,槊首不是一般的精铁,漆黑如墨,显得异常沉重坚硬,他疑惑地向鱼俱罗望去。
鱼俱罗见他发现了其中奥妙,便得意一笑道:“这是我刚做叠州总管时,在青海边发现的一块星铁,铁质异常坚硬,用它做成了这柄马槊,光打制槊刃就换不下十个铁匠,耗时一年才打造成,本来是装一丈四的普通槊杆,但发现不行,槊首太沉重,力量不均衡,又重新专门打造,用三名槊匠耗时三年,才侥幸打造出一根合格的槊杆,真的是很侥幸,我一直珍藏在家中。”
杨元庆明白这杆槊的珍贵,他凝视着泛着幽幽青光的槊尖,沉声问:“不知它可有名字?”
鱼俱罗点点头,将槊首翻转,杨元庆看见了,在锋利的槊刃上刻有三个小字:‘破天槊’。
“槊身所用星铁是破天而降,所以起名破天槊。”
鱼俱罗轻轻抚摸这柄长槊,心中充满了对它的不舍,但还是递给了杨元庆,“上次和你在雍县比武,我就想到了这把槊,特地派人回家去取,昨天才运到,元庆,这支槊我送给你
!”
杨元庆心中唯有难以言述的感动,他知道鱼俱罗所说的星铁,应该是天外陨铁,确实有不同寻常的钢质,但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这支槊的珍贵,本身马槊就昂贵稀少,只有世家贵族子弟才用得起,梁武帝以帝王之富,拥有一根二丈四尺的马槊,也到处炫耀,而鱼俱罗这根马槊,天下独一无二,他居然送给了自己,这份人情不是自己祖父面子就能办到。
杨元庆有点明白了,他立刻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多谢师父赐槊!”
鱼俱罗连忙扶起他,笑道:“切不可叫我师父,这里面有规矩,若不教你筑基,就不可称师,你的筑基非常好,最后突破只是时间问题,张须陀才是你师父,你依然叫我将军,这样,我心里轻松一点。”
杨元庆感觉他愿意做自己师父,只是被规矩所缚,杨元庆也没有坚持,拜师以后可以慢慢来,他便起身道:“鱼将军虽不愿为元庆之师,但元庆却视鱼将军为师,赐槊之恩,铭记于心。”
鱼俱罗点点头,他又将刚才宇文成都练武用的马槊给递给元庆,笑道:“我送你之槊重百斤,现在还不适合你,就暂时存放在我这里,等你突破体能后再使用,你先用这杆普通马槊,这是我年轻时曾使用过之槊,也是我的心爱之物,先说好,这根槊只是借给你,以后要还我。”
他又取出一本册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