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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十八子,陇西寄祖籍,身披杨隋衣,心唤李朝起
。’
顿时将李建成惊得手脚冰凉,突然,李渊身子晃了晃,竟一头栽倒,从台阶上翻滚下去,吓得李氏子弟个个手忙脚乱,李建成奔下去扶起父亲,大喊:“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子弟都围拢上来,李世民跑回内宅给母亲报信,管家准备去请医生,就在众人慌乱成一团时,李建成却感到父亲轻轻捏了他一下,他愣住了,但即刻便反应过来,大喊:“先不急请医生,把父亲抬回去再说!”
次日一早,李建成受父亲之托,特向吏部请假,父亲夜受风寒,宿疾复发,特请假十日。
。。。。。。。
就在李渊被警告的同一时刻,孤独府内,家主独孤震正在接待一名重量级的客人,内史令元寿。
在关陇贵族中,独孤氏家族和元氏家族具有同样崇高的地位,两个家族都是关陇贵族的领袖,而在经济实力上,独孤氏家族还要高上一筹,如果元家要联合关陇势力共同对付杨元庆乃至山东士族,他就绕不过独孤氏家族。
元氏和独孤氏的关系一直很好,世代联姻,在隋文帝时代,由于独孤皇后的缘故,独孤氏成为隋朝第一大外戚,对元氏家族多有照顾,至少在杨广即位前两大家族的关系都固若金汤,但随着杨广即位,两个家族之间便开始有了一丝裂痕。
尤其在贺若弼一案中,真正的主谋独孤罗被释放,次谋独孤整只是被赐死,保全了名声爵位,而无意中卷进来的元胄却成了主谋被诛杀,且身败名裂,这就使元氏对独孤氏生出了一丝不满,包括元寿次子元尚俊本应娶独孤家之女,却被元寿借口八字不合而退婚。
尽管两家的关系有了裂痕,但表面上还是不错,比如元寿来访,独孤震亲自出大门去迎接,两人把手言欢,亲密如常。
元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独孤家族也参与对付杨元庆和山东士族,当然,他也知道,他指挥不动独孤家族,不许以厚利,独孤家族是不会参加。
“这次如果能把裴家重击,裴氏双臣下去一个,我们都支持独孤家族入阁。”元寿小心翼翼道。
独孤震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他元寿以为自己是谁,能主导相国的组成?就算干掉裴氏双臣之一,相国名额还是归山东士族,轮不到他们关陇贵族,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名额归关陇贵族,难道就一定会给独孤氏吗?这个元寿太想当然了。
心中虽这样想,独孤震脸上却不表露,淡淡笑道:“当不当相国并不重要,如果关陇贵族各个家族都一致同意,独孤家也不会独善其身,长寿兄请放心,独孤家虽人丁单薄,无可用之才,但至少我们会在财力上支持,所需钱物,独孤家承担一半。”
元寿心中苦笑,若要钱财,元家也有,其实独孤震的意思就是摆明了不想参与,置身事外,但独孤家不参与,必然就会有其他家族跟着退缩,导致最后一盘散沙,这是元寿绝不会看到之事,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独孤家族拉进来。
元寿也知道相国的许诺并不靠谱,而一般利益独孤家也不放在眼中,但有一样东西独孤家一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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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声先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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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又谦和地笑道:“我还记得十年前,独孤老家主几次向元家提起过,想把江宁县的玄武湖买下,当时元氏家族不由我做主,如果独孤家现在还有这个想法。。。。。”
独孤震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注视着元寿道:“你此话可当真?”
玄武湖是当年独孤震父亲独孤信在梁朝都城健康的居住之地,他在那里一住三年,返回北方后,独孤信一直对玄武湖念念不忘,到后来被宇文护毒杀时,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何时才能葬玄武?’
因此,在玄武湖畔给独孤信建一座衣冠墓,一直便是独孤家族的心愿,平陈之后,杨坚下旨把健康夷为平地,玄武湖也随之消失,只剩一片残湖,但后来重建江宁县,却被元家抢先一步,将玄武小湖买走,独孤罗几次和元家交涉,想买回玄武小湖都未果。(《》)
今天元寿提出可以把玄武小湖卖给独孤家,令独孤震动容。
元寿眯着眼笑道:“我可以把玄武湖送给独孤家,只是明天晚上,关陇各个家族都会派人到我府上开会,我希望独孤家也出席,家主若来不了,也没关系,但至少要派一名嫡子参加
。”
独孤震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元寿告辞走了,独孤震还在沉思之中,当初他和杨元庆有过约定,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他不可能再帮元寿对付杨元庆,不过仅仅是挂个名倒也无妨。
这时,传来敲门声,独孤器在门外道:“家主,是我!”
“进来吧!”独孤震从沉思中惊醒。
片刻,独孤器走了进来,躬身施一礼,“家主找我吗?”
“嗯!有件事找你,坐下吧!”
既然元寿指明要嫡子参加会议,那让这个独孤器去参加也无妨。
“有件事想交给你做,刚才元氏家主来找过我。圣堂最新章节”
。。。。。。
次日中午,丰都市大门旁的鸿运酒肆内,人声嘈杂,生意格外兴隆,鸿运酒肆占地三亩,由三座独立的酒楼组成,号称京城第二大酒肆,和京城公认第一的百宝酒肆隔着一座广场相望。
鸿运酒肆是元氏家业,虽然每年都能给元家带来滚滚财富,但在元家庞大的家产中,这座酒肆也能算九牛一毛。
酒肆的三座小楼分别叫住春桃、夏莲和秋枫,此时在秋枫楼二楼的一间雅室内,一阵阵大笑声传来,这是一群宫中侍卫聚在一起喝酒,大约有十余人,为首之人正是元寿之子元敏。
元敏今年二十七八岁,是宫中的千牛宿卫统领之一,正六品军官,地位颇高,他今天不当值,便带一群手下来鸿运酒肆喝酒,他是元寿嫡子,酒肆掌柜对他巴结万分,不仅用最好的酒菜,还找来几名歌姬陪酒,使这群侍卫们兴奋异常,吆喝行令,吵嚷喧天。
酒过半酣,元敏便骂起了他平生最恨之人,也就是杀死他族兄元尚应的杨元庆,他和元尚应关系极好,却无辜被杨元庆所杀,令他恨之入骨。
“杨元庆那狗贼,他若落在我手中,我必将他千刀万剐,用他的心肝来下酒。”
“统领,他的话儿怎么办?”一名侍卫大喊道。
元敏正搂着一名歌姬,他扭头对歌姬笑眯眯道:“美人,把他的话儿送给你,好不好?”
歌姬厌恶地一摆手,“真讨厌啊!我要他那东西做什么,拿去喂狗好了!”
“说得好,把杨元庆那话儿割下来,拿去喂狗!”
众人轰然大笑,就在笑声中,酒肆的门‘砰!’地被踢开了,只见杨元庆带着两名手下冷冷走了进来。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杨元庆哼了一声,“怎么,见我来就不敢骂了吗?不是说要把我的话儿割下来喂狗吗?我人就在这里,来割呀!有胆子说,却没有胆子做,你们都是这样的孬种吗?”
侍卫们都是宫廷千牛宿卫,官宦人家子弟,平时都趾高气扬惯了,几时受过这般奚落,顿时勃然大怒,纷纷要冲上动手
。圣堂
“住手!”
元敏怒喝一声,叫住了手下,他注视着杨元庆冷冷道:“你是来挑衅的吗?”
“我不是来挑衅,是来查证,有姓元之人编儿歌造谣我,我要找出这个姓元之人。”
杨元庆回头一摆手,“带上来!”
只见他的一名手下将一名中年乞丐拖了上来,扔在地上,杨元庆指着乞丐冷冷道:“此人就是教小儿唱歌的乞丐头子,他说是收了姓元人的好处。”
杨元庆狠狠一脚向他踢出,“是不是!”
乞丐趴在地上大哭,“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元庆用脚尖将乞丐的下巴抬起,让他面对元敏。
“此人就是姓元,是他给你好处吗?”
中年乞丐看了一眼元庆,胆怯地摇摇头,“不是他,是一个留山羊胡子的男人,和他长得有点像,但黑一点。”
几名侍卫都惊呼起来,乞丐说的人不就是元敏大哥元尚武吗?杨元庆向元敏拱拱手,冷笑道:“既然不是你,那我就再找别人,不过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辱我,当心我敲掉你的门牙!”
“我们走!”
杨元庆转身便走,嘴角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他已经看出元敏的眼中有杀机了。
元敏盯着乞丐,眼中杀机迸发,他当然知道儿歌之事,他也怀疑是父亲暗中布置,但父亲矢口否认,不准他多问,可是父亲越不承认,他就越怀疑是父亲干的。
此时听乞丐的话,元敏心中恍然,应该就是父亲和大哥所为,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让这乞丐成为杨元庆的人证,他见乞丐落在最后,便迅速给门边的手下使个眼色。
一名侍卫从靴中拔出匕首,猛地向乞丐后背插去,只听一声惨叫,匕首穿心,乞丐当场毙命。
杨元庆也没有想到元敏如此果断,在房间就当场杀人,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杨元庆大吼一声,转身一拳将杀人侍卫打倒,杨四郎一脚踢翻了桌子,房间一阵大乱,几名歌姬尖叫着向墙角躲去。
元敏勃然大怒,他恨杨元庆入骨,早就想收拾此人了,既然人证已经毙命,他再无顾忌,将酒杯狠狠向地上一摔,“给我杀!”
侍卫们都训练有素,身怀武艺,纷纷大吼一声,拔出刀向杨元庆扑去,杨元庆和几名手下都手无寸铁,迅速后退,将战火引入大堂,大堂内有近百名食客,食客看见刀光闪烁,杀气逼人,都吓得四散奔逃,大堂内一片混乱,杨元庆和三名手下拾起小桌作盾,手执落地长柄铁烛台做武器,和十几名侍卫对打。
侍卫们虽然身怀武艺,但在杨元庆眼中依然不堪一击,他不急,慢慢和侍卫对打,眼角余光锁定了站在雅室门口的元敏,他在等,等待时机来临。
元敏并不愚蠢,他也渐渐品过味来,感觉到有些不对,杨元庆怎么会不带武器?这样岂不是变成他元敏仗势欺人,他又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心中猛地一惊,如果这是杨元庆的套,他可就上大当了
就在这时,一楼有食客大喊:“衙役来了!衙役来了!”
紧接着‘咚!咚!’的上楼奔跑声传来,这里离京兆府极近,相隔只有百余步,衙役们闻讯赶来。
杨元庆等的就是他们,他猛然发力,打翻两名侍卫,一个鱼跃前滚翻,身子正好落在元敏面前,元敏正想从另一侧离开,杨元庆却挡住他的去路,他大吃一惊,伸手拔刀,杨元庆却抡起二十余斤重的铁烛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元敏的双腿狠狠扫去。
只听‘咔嚓!’一声,两根腿骨同时被打断,元敏一声惨叫,当场晕厥过去,这时,楼梯口传来一声厉喝,“统统住手!”
数十名带刀衙役涌上了二楼,迅速控制住四面出口,几名官员也走了上来,为首之人,正是京兆尹崔伯肃。
他徐徐扫了众人一眼,当他的目光和杨元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