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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听说儿子最好的情况也是拄杖而行,她几乎晕倒,她强忍住悲痛,走进了儿子的房间。
床榻上,夏侯俨已经苏醒,他声音微弱地对母亲道:“母亲,孩儿后悔没有好好学武,以至于打不过别人,孩儿这条右腿估计是废了”
孙氏忍不住哭了起来,“儿啊!你为什么要招惹那个恶魔,为什么非要去和他争女人?”
“母亲,孩儿没有和他争女人,敏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既没有许给他,也没有和他定亲,孩儿是因为真心想娶她为妻,才去表达爱慕之情,敏秋都对我有意思了,可他却自以为是,自以为地把敏秋视作他的女人,对我下手狠毒,不仅杀了我的马,我都表示认输不争了,他还不放过我,一箭把我射伤,母亲,他真的太过份了。”
儿子的述说使孙氏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她决不能容忍儿子被人如此欺辱。
一个时辰后,一名掮客被领进了孙氏的客房内,他躬身施礼,“在下尤顺,参见夫人,愿为夫人效力。”
孙氏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听说你可以介绍几个武艺高强之人,我想杀一个人,需要请几名武艺高强之人,你开价吧!”
掮客尤顺大喜,连忙道:“请夫人放心,我介绍的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人很可靠,不过夫人想杀谁,他们定能给你板办妥。”
“嗯!我想知道他们要多少钱?”
“夫人,这里面有个区别,如果是普通民众,最多二千吊钱便足够了,可如果是朝廷命官,最少都要一万吊钱,而且还要根据人不同来定价,不知夫人想杀谁?”
孙氏一字一句道:“我要杀的人名叫杨元庆。”
“是他!”掮客尤顺惊呼一声,连忙道:“夫人,此人地位很重,可能不能随意杀他。”
“我不管,你们尽管开价。”
“这个。。。。。”
掮客尤顺终于报了价格,“夫人,若是此人,要价三万吊,必须我们风险也很大。”
孙氏冷笑一声,“那好,我们就一言为定,三万吊,我先付一千吊钱,作为你们的经费,事成之后,凭他的人头来领赏,我会把余钱一次付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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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连环布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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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所住的客栈叫做‘布衣客栈’,位于紧靠定鼎门大街的淳化坊,客栈并不大,最多也只能住三四十名客人,杨元庆为了方便,将整座客栈都包下来,他和丫鬟绿茶以及十八名手下,一共二十人住在这座客栈中。
天刚擦黑,杨五郎匆匆而归,给杨元庆带来了虞家的最新动向,出乎杨元庆意料的是,虞世基并不在家,昨天下午离开京城去洛口仓了,家里由他妻子孙氏做主。
“公子,我们发现一名掮客进了虞府,此人叫尤顺,京城仇杀,都是找他牵线,据说此人能找到武艺高强的豪杰。”
杨元庆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样子孙氏准备买凶杀他了,愚蠢而短视的女人啊!完全不懂朝廷规则,不懂得权力平衡之度,她以为丈夫收受贿赂皇帝不管,她就可以无法无天,买凶杀官,皇帝也会不闻不问吗?如果她丈夫知道,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杨元庆沉思着走了几步,便吩咐道:“你和杨四郎负责盯住这个尤顺,不准他逃脱,当心点,不要打草惊蛇。”
杨五郎答应一声,起身走了,杨元庆想了想,索性把事情做得圆满一点,他又把杨大郎叫来。
“你去替我买几色果品和糕点之类的东西,我要去虞府道歉。”
杨大郎摇摇头,“他们肯定不会接受公子道歉,去了反受其辱
!”
在九名铁卫中,杨元庆最信任的就是杨大郎,为人稳重,考虑问题周全,能给自己提很好的建议。
杨元庆笑了笑,“我并非是真的要给他们道歉,不过是做个姿态罢了。”
杨大郎这才恍然,立刻道:“卑职这就去安排!”
。。。。。。
半个时辰后,几名手下陪同杨元庆来到了虞世基的府邸,门房慌忙进去禀报,片刻,一名管家出来,拱手道:“杨将军,很抱歉,我家老爷不在府内,外出公干了,请杨将军改日再来。”
杨元庆微微一笑道:“我并非是来找虞侍郎,只是来表达歉意,见夫人也可以,特备一点薄礼,只是一点心意,请转交给夫人。”
杨元庆使个眼色,杨大郎连忙将满满一篮子果品糕点递上去,里面还有两罐酒,管家瞥了一眼篮子,微弱的灯笼光映下,可以清晰看见篮子里的物品,他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心中着实有些鄙视,虽然送果品糕点和酒是探望病人的礼节,但那是一般的小户人家,这可是虞府,没有千把吊钱,谁看得上眼。
虽然心中鄙视,但管家脸上却堆满笑容,连声道谢,提着篮子进府禀报去了。
内室里,孙氏亲手端着一碗燕窝粥喂儿子,御医的药非常有效果,一个多时辰后,夏侯俨的伤势已有起色,气色转为正常,说话也不像刚进府时那样气短,伤势稍微好转,他心中又开始想到了裴敏秋。
“母亲,虽然杨元庆很嚣张,但我不想就这么惧怕他,我还是想娶敏秋为妻,恳求母亲替我去裴府求亲,我想,裴家人是通情达理,会慎重考虑虞家的求亲。”
孙氏心中暗叹,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念念不忘那个女人,但她又不想扫儿子的兴,便柔声笑道:“这件事缓一缓,等你父亲回来,我让他去裴府求亲,以他的面子,裴府不会拒绝,现在你只管安心养伤。”
“多谢母亲!”
夏侯俨腿上稍微动了一下,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心中霎时间涌起了对杨元庆的滔天仇恨,咬牙切齿道:“母亲,杨元庆就这样放过他吗?”
孙氏回头对几名侍女道:“你们都下去!”
等房间里空无人,孙氏这才低声对夏侯俨道:“这年头只要肯出大价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已决定出三万吊钱买杨元庆的命,虽然价格高一点,但只要能替你报仇,我也愿意。”
夏侯俨心中一惊,尽管他不是朝廷官员,但刺杀高官是大罪,这一点他是明白的,他急道:“母亲,还是等父亲回来,商量一下吧!”
孙氏冷哼一声,“等他回来决定,你这个仇就别想报了,他那个人一天到晚战战兢兢,怕得罪齐王,怕得罪皇帝,今天怕这个,明天怕那个,一点男子魄力都没有,杨元庆这么狠毒地射伤你,他又怕过谁了,不要管他,有仇报仇,有冤报怨,那杨元庆仇人无数,我们只要谨慎一点,别人未必知道是我们所为。”
她见儿子还有一点犹豫,便道:“你到底想不想娶裴家小娘?杨元庆若不死,你能娶得到她吗?”
夏侯俨想起了裴敏秋那绝美的姿容,热血瞬间涌上头顶,对美人的渴盼压倒了他对杀人的恐惧,他咬牙道:“好吧
!就宰了那个姓杨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夫人,杨元庆来道歉了,就在府门外。”
“什么!”
孙氏蓦地站起身,尖声喊道:“让他滚!滚!”
“夫人,他还送了探望之礼。”
“金山银山我都不稀罕,给我扔出去!”
孙氏心中痛恨之极,她快步走出门,厉声问:“东西在哪里?”
管家指了指地上的篮子,“就是这个!”
孙氏拎起篮子,向府门外飞快走去,她此时就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剑,一剑把杨元庆的人头砍下,居然还有脸来上门道歉,他杀自己儿子之时,怎么没想到会毁了自己儿子一生。
孙氏走出府门,见府门外站着几人,便森然问:“谁是杨元庆?”
杨大郎在身后低声对杨元庆道:“此人就是夏侯俨之母孙夫人。”
杨元庆见她虽三十余岁,但气质高贵,容貌异常娇艳,难怪虞世基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便拱手笑道:“在下杨元庆,误伤了令郎,心中万分抱歉,特上门道歉,请夫人原谅!”
孙氏一下子爆发了,她尖声大骂:“你这个浑蛋!我儿子被你毁了,我恨不食你肉,寝你皮,你给我滚!滚!”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篮子向杨元庆砸去,杨元庆一动不动,任篮子砸在自己身上,篮子中两壶蒲桃酒洒开,泼溅他一身,糕饼之类的东西也砸在他身上。
“轰!”的一声,虞府大门关闭,将杨元庆关在府门之外,杨大郎心中叹息,连忙上来给杨元庆整理身上的酒渍糕饼,杨元庆一摆手止住了他,“不要整理!”
他转身便向自己的战马走去,翻身上了马,对众人道:“我们去皇宫请罪!”
他一催战马,战马奔跑,向皇宫方向疾奔而去。
。。。。。。
皇宫内也十分混乱,到处是大包小包的物品,一只只大箱子装得满满当当,后天圣上就要出发去江都,这一走至少要四五个月才能回来,几乎一半的宫人都要带走,时间很紧,大家都忙碌不堪,连杨广今天也顾不上批阅奏折,亲自在御书房指挥侍卫们将他喜欢的书籍都带上。
杨广有数万册藏书,他打算带走八成,已经装满一百多只箱子,还有一些私人物品,他也要带上。
杨广去江都并不是去游玩,整个朝廷都要跟随他走,还有朝官和他们的主要家人,数十万禁卫军,这就相当于整个朝廷南迁,是一件很浩大之事,而杨广只是在十天前才宣布此事,使朝廷上下以及皇宫都措手不及,不过这也是杨广的风格,他决定做某件事,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杨广正在安排把他收藏的一些字画带上,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来报,“陛下,杨元庆在宫外请罪!”
“请罪?”
杨广愣住了,“他犯了什么罪?”
“他说好像打伤了虞侍郎之子,他觉得有失大臣体统,特来向陛下请罪
。”
杨广笑了起来,“他也会觉得有失体统么?宣他进来!”
杨广倒有点兴趣了,让杨元庆这种性子勇烈的人都觉得有失体统,到底是什么事?
片刻,宦官将杨元庆带上了,杨元庆跪下,羞愧道:“陛下,臣一时冲动,闯下祸事,特来向陛下请罪!”
杨广见杨元庆浑身上下染了大片红渍,一股酒气,身上还沾有不少白点,他伸手在他肩头抹下一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像是糕饼和蒲桃酒,他眉头一皱,指着他身上之物问:“怎么这般狼狈?”
杨元庆苦笑一声道:“微臣不慎伤了虞侍郎的继子夏侯俨,刚才微臣去虞府赔礼道歉,虞侍郎好像不在府上,他夫人暴怒,不接受道歉,将微臣送的赔礼之物砸到微臣身上,两罐蒲桃酒碎了,溅泼了微臣一身。”
杨广也听说过虞世基的后妻很骄横,家里都是她做主,兄弟虞世南家贫,得不到兄长扶济,其实是虞世基的妻子一钱不给,虞世基也没办法。
杨广心中有点不悦,人家上门赔礼道歉,也不该如果无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陛下,臣今天跟随长孙将军和李太守去狩猎,臣一直很倾慕裴家之女,便请她一同去游玩,不料夏侯俨见窥视裴女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