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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嵘便是杨玄感的嫡次,杨元庆的二哥,杨嵘比杨元庆大四岁,在国监读书,准确说是在国监待业,尽管他是杨素嫡孙,但他身无寸功,学识也比不上长兄杨峻,既不是嫡长,也不出众,使他的地位颇为尴尬。
从两年前开始,他的父亲杨玄感便给他张罗谋职,当然,以杨家的权势和财力,杨嵘想谋一份职还是比较容易,去年他被推荐为长安县金曹主事,但只做了半个月,他便辞职不做,一方面金曹主事是吏,而不是官,地位低下,他不喜欢,另一方面,这种底层从事实在太辛苦,他也吃不了这份苦。
不久,父亲又给他找了一份宫廷侍卫之职,但杨嵘嫌侍卫地位低,便借口自己不会武功,不肯接受,他索性向父亲提出,至少要七品以上,这便把杨玄感惹恼了,不再替他谋职。
今天他的一名师尊给他推荐了齐王府仓曹参军事这份差事,令杨嵘惊喜万分,这种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居然被自己撞上了。
他知道当今圣上只有两个儿,长杨昭太肥胖,而且多病,父亲也给他说过,圣上即位快两个月未立太,很可能就是不想立晋王,如果圣上不立晋王,那么他必然会立齐王,自己成为齐王属官,将来齐王登基,他就是齐王的老臣,他的前途将无量,这使杨嵘心中对这份差事满怀期盼。
而且刚ォ侍卫告诉他·齐王从不接见属官,他是破例的第一次,这又让杨嵘的心中又惊又喜,为什么齐王要单独接见自己?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听见了杨爽朗的笑声,“让杨二公久等了。”
杨嵘见过几次齐王,彼此都认识,他慌忙躬身施礼,“卑职杨嵘参见齐王殿下!”
“不用客气,咱们是老熟人了·请坐!”
杨拍拍杨嵘肩膀,眼睛笑眯了起来,他不得不佩服自己手下厉害,居然把杨素的嫡孙给挖来了,有这个杨素的嫡孙助自己,杨昭拉拢杨元庆又有屁用,这就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两人坐下·有侍女上了茶,杨一摆手,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碗·亲自摆在杨嵘面前,他心中大为得意,笑呵呵道:“杨二公英武神俊,将来绝非池下之物,现在虽只是从六品,只要好好为我做事,我可以保证,一年后,杨二公将升为正五品的谘议参军事,我绝无戏言
杨嵘本来应该是见齐王长史柳謇之·他怎么也想不到,柳长史没有见到,却是齐王来接见自己,还面对面相坐,齐王亲自给他端茶,让他真有点受宠若惊·。(;本;章;由;7;7;n;t;.;C;o;m;更;新;);
他连忙起身行礼,“多谢殿下垂青,殿下之恩,杨嵘感激不尽。”
杨笑了笑,便不再说此事,他也知道,有些话要适可而止,言多必失,说得太多太早,反而会让杨嵘生疑。
“请坐下说话!”
杨话题一转,又笑道:“你兄弟很不错嘛!年纪轻轻居然封爵,杨家真是是人ォ辈出啊!”
杨说得轻描淡写,但杨嵘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休想逃过他的眼睛,果然,当杨说完后,杨嵘脸色立刻有些不自在起来,眼睛里掩饰不住他心中的嫉妒
“这个。。。。。里面也有点运气的成份,他正好在开皇十九年救了先帝,所以。。。。。”
所以怎么样,杨嵘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杨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自己只是稍微试探,这个杨二公的内心便立刻袒露了,浅薄得让人没兴趣,不过这样最好,这种人最容易被控制。
“好了,我还有点事,明天。。。。不!就从现在起,你正式任职,去柳长史那里去备案一下。”
杨嵘感激不尽地站起身,长长施一礼,“多谢齐王殿下,卑职一定会效忠殿下。”
杨嘴角含笑,一直望着他走远,脸上的笑容ォ渐渐消失,他冷哼一声,回头对陈智伟道:“此人找得不错,必要要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他,让他为我死心塌地效忠,明白吗?”
陈智伟连忙笑道:“卑职明白,其实他的弱点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白仙楼的一个名妓,简直为她神魂颠倒,卑职可以通过这个女控制住他。”
“不要光说,要去做!”
“是!卑职这就去。”
杨元庆从酒肆回来,他心情着实高兴,今天居然和秦琼交了朋友,秦琼可不是一般人,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六府,为人豪爽仗义,好交各路豪杰,演义上,就是各路英雄给秦母祝寿,ォ引来了贾家楼结义的壮举,从而拉开了瓦岗英雄传的序幕。
虽然那是演义,但现实中,通过秦琼,他杨元庆也同样可以结识各路山东豪杰,虽然为此得罪了齐王,杨元庆也丝毫不后悔。
心中正想着,已经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见是他的次兄杨嵘,正快步走来,杨元庆眉头一皱,想闪开已经来不及,杨嵘已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只能勉强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上次杨元庆回京,便见过杨嵘一面,两人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从小两人关系就不好,实在找不到共同语言。
杨嵘升为齐王府仓曹参军事,正兴冲冲赶回府给母亲报喜,不料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三弟元庆。
想不理睬似乎又不太好,父亲也叮嘱过他,要善待兄弟,可要他真像兄弟手足那样亲热,他又不愿意,从小在母亲的熏陶下,他根本就瞧不起杨元庆·一个私生罢了,他心中对杨元庆没有一丝一毫手足之情,尤其杨元庆有官有爵,这种轻视中又多了几分嫉妒的成分。
杨嵘便咳嗽一声·拉长脸道:“这是去哪里?”
“出去走走。”
杨元庆也同样对他没有好感,更不愿看他拉长脸的样,便淡淡应付道:“二哥有事请忙,小弟不打扰。”
尽管杨嵘对杨元庆没什么好脸色,但他却不愿意杨元庆也同样以冷脸色对他,他希望看到杨元庆对他谦恭有加,满脸陪笑。
不料杨元庆对他也是冷冷淡淡·便使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想训斥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理杨元庆,快步进屋去了。
杨元庆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他心中对这个杨嵘相当反感,从小两人就关系恶劣·记得就在这个位置,多年前他还和杨嵘因为跪不跪贺云娘而吵了一架
杨元庆不屑一顾,牵着马向马房而去。
杨嵘兴冲冲进了内府·一进母亲的院便嚷道:“母亲!”
“哥哥!”
妹妹娇娘从窗露出头笑道:“好像有喜事啊!”
杨玄感一共有三两女,除了元庆是庶出外,另外小妾芦娘也给生了一个女儿,芦娘是郑夫人的陪嫁丫鬟,按照礼制,杨玄感便收他为妾。
郑夫人生了两一女,最小是女儿,名叫娇娘,今年十一岁,长得身材娇小·眉目清秀,人也比她母亲厚道一点,深得全家人的喜爱。
杨嵘笑道:“是有点喜事,要给母亲禀报。”
“什么喜事啊!还不进来给娘说说?”房间里传来郑夫人的声音。
杨嵘走进母亲房间,只见母亲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两名丫鬟在旁边伺候·隋人大户人家女化妆非常繁琐,每次要花很长的时间,每天一早起来后,郑夫人便开始化妆,盘头、化妆、服饰打扮,要耗去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每天如此。
今天是不小心把头发弄散了,又得重新盘头,郑夫人正在慢慢盘整头发,见儿兴冲冲进来,便笑道:“说说,什么好事?”
郑夫人的两个儿中,她最喜欢次杨嵘,长杨峻有点老成稳重,不苟言笑,她不太喜欢,而次聪颖外向,长得俊朗飘逸,再加上嘴甜,很会讨好人,深得郑夫人宠爱。
“怎么,又在街上遇到你的未婚妻了?”郑夫人和儿开了一句玩笑。
隋朝也并不是人人早婚,很多人都是在成丁后ォ娶亲,而杨广前几天刚刚下旨,男二十二岁成丁,也就是说二十几岁ォ娶妻,大有人在,杨嵘也是晚婚,他今年十九岁,前年定的亲,未婚妻是太原王氏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因为母亲去世,守孝一年,准备年底完婚,所以郑夫人也总用这件事取笑儿。
“不是那件事,母亲,我要当官了。”
“这是好事啊!什么官职?”郑夫人惊喜地问,为次谋职也是她心病之一,为此,她也没有少向丈夫施压。
“是教我音律的葛师傅推荐,出任齐王府仓曹参军事,从六品官职,听说很清闲。”
郑夫人知道儿不喜欢忙碌,虽然她希望次也像长一样,出任县令、主簿之类,不过她又不愿意儿离开自己身边,在齐王府任职也不错,容易得到提拔,她便欢喜地问:“已经定下来了吗?”
“回禀母亲,已经定下来了,明天正式赴职。”
杨嵘又问:“母亲,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亲?”
“他这几天很忙,可能连家都回不了,以后再告诉他吧!”
郑夫人对丈夫有点不满,堂堂的柱国、鸿胪寺卿,居然还要儿自己去谋职,这个父亲当得不够格。
。。。。。。。。。。纟
第二十一章 借口送礼()
次日午后,杨元庆正在房间,院门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放下向院子里走去
“谁呀?”
“是我,公子”
声音有点不太熟,杨元庆开门,敲门之人是杨府内院的管家婆张婶,便施一礼笑问道:“张婶,出什么事了?”
张婶已经五十余岁,服侍杨府三十余年,一直管内院,和杨元庆打交道不多,她向杨元庆招招手笑道:“你快跟我回来,老爷有急事找你:”
杨元庆一愣,“我祖父回来了吗?”
“不是太老爷,是老爷”
杨元庆这才明白,是父亲找自六,在杨府中,老家人也同样把杨素叫老爷,常常把杨素和杨玄感搞混,只有同时说起时,才会竟意把杨素称为太老爷
杨元庆在前天已经和父亲杨玄感谈过一次话,那是他们父子五年来的第一次见面,气氛还算比较友好,杨元庆也保持了对父亲应有的敬重:
既然父亲有急事找自己,他也不多问什么,跟着张贵返回了杨府来到后宅,杨玄感平时的起居院内,这里也是杨元庆十二年前第一次进杨府时的小院
在院子里等了片刻,一名丫鬟从房间里走出来笑道:“元庆公子,老爷请你进去”
房间里布置和十二年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物是人非,坐榻上除了父亲杨玄感外,他的正房母亲郑氏也坐在一旁
杨玄感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两鬓已微白,但他依旧精神菱铄,腰板也挺得笔直,瘦长的脸颊上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他对元庆这个儿子很满意,才十五岁便依靠自己军功封为子爵,这可是杨府除了父亲、叔父和自己以外的第三个拥有爵位之人,连他几个兄弟都没有,很给他长脸
不过杨玄感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太高兴的地方,那就是靠天儿子见到他居然没有下跪,关系虽然融洽,元庆也对自己表现出了足够的敬重,但没有下跪这个小小的细节,还是暴露了他们父子之间内心深处的隔阂
杨玄感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十几年冷漠的结果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