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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马上就要变成火海了。”李佳诚怒吼,再也不似以往那个阴柔的年轻人,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往外面逃去。
叶媚生一手拉着太妃,另一只手拉着若初,正准备往门口跑去。突然,一只火箭射进房间,落在桌面上,桌上红烛滚落,立即窜起一地的火苗。
第二卷:两相随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90章:是梦非梦
叶媚生看着突然窜起一地的火苗,尖叫了一声:“幕楌。”人已经拉着另外两人跳出了房间,喜堂瞬间被火海淹没。
喜堂外面更乱。寺内一些小尼姑看到火光,纷纷拿着木桶跑了过来。一见这场景,又吓得要逃,一时尖叫声,杀声,连成一片。
苏幕楌听到声音回过头,一脚踢翻还纠缠着自己的黑衣人,迅速跑了过来。
“媚生,母妃,你们没事吧?”他问。一抬头。又见整个喜堂已经被火烧得遥遥欲坠,似乎随时要塌下来,赶紧拉着她们的手往院外内逃去。
刚走进院中,便听“砰”的一声巨响,喜堂整个坍塌,漫天的火光瞬间染红了半边天。
苏昭儿缩在墙角,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一幕。身上还穿着那件大红色喜服。空洞无声的眸子迎出那漫天的火海,全是不可置信。李佳诚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别看了。快走。”
“陛下,你们先走,我们断后。”花公公与未央挡在了苏幕楌面前。呆池投扛。
喜堂一塌。碧云寺的整个后院几乎全部葬身于火海,四面八方全是火,带火的箭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外面射进来。然后是前院,大厅,乃至于整个后山,全都着火了。
苏幕楌一只手拉着叶媚生,另一只手扶着太妃,三人借着花公以与未央的掩护从侧门逃了出去。
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显然在苏幕楌这边,火箭也一路跟了过来。
出了侧门。碧云寺的大门就在眼前。
苏幕楌不仅要护着这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还要挡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火箭,自然很是吃力。
花公公与未央还被挡在后院没有出来。
“幕楌,你先带着太妃走,我自己想办法。”叶媚生欲推开他。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苏幕楌瞪她一眼,手握得更紧了。
眼看着三个人就要逃出碧云寺的大门了,打开门,外面的黑衣人早已恭候多时。
苏幕楌双眼一眯,将另外两人护在自己身后,进来一个杀一个。
叶媚生与太妃靠在一起,只能听到外面不停传来刀刺入肉体的声音。
太妃颤抖着拿着手上的佛珠,嘴里不停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额头冷汗直冒。
叶媚生看了看四周,想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寺的路。就在此时,一只火箭从寺外飞进来,直指苏幕楌,而苏幕楌只顾对抗着从寺外涌进来的黑衣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叶媚生大喊一声:“幕楌,”手已经一把将他推开。
火箭直直射入了叶媚生的肩膀,火苗瞬间熄灭,她身子一个不稳,往后倒了去。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好痛。她突然想起柏舟替自己挡刀的那一幕,那时的他应该也是这么痛的吧。
“叶丫头。”太妃赶紧扶住了她。
苏幕楌听到声音后转过身,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媚生!”人已经跑过来扶起了她。
花公公与未央已经从后院冲了出来,与寺外的黑衣人打成一团。
叶媚生抚住流血的肩膀,皱眉看着抱着自己的苏幕楌:“痛……”
“别……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出去。”说罢,一把抱起她的身子,血红着双眼往寺外冲去。
叶媚生只觉得好痛,好痛,整个肩膀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是一片血红血红的世界,身后的碧云寺火光冲天,四周充满了尖叫声,哭喊声……终于,一个承受不住,闭上了双眼。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叶媚生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唤:“媚生……媚生……”
一遍又一遍,声音极度悲怆,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很想回答,可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急得满头是汗,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体跟本无法动弹。
火还在不停的烧,不停的烧,她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火海,难受至极,却无从逃脱。
终于,身子一个无力,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耳边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算是脱离危险了。”
她也感觉到那火正在慢慢退却,整个身子瞬间轻松了许多,可还是无法动弹,不知何时又沉沉睡了去。
“媚生……媚生……”
那个人又在叫她。
她想起这是谁的声音,挣扎了好半响想回答他。却终究只徒劳。但身体似乎没有先那么难受了,她缓缓坐起身,踩着虚无的空气往前走去。
四周全是雾,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脚下是否有路,只凭着一股直觉不停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银铃般的笑声:“子棽,子棽……”
她觉得这笑声好生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脚上步伐加快,想一瞧究竟。
眼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女子一身银白长裙,正围着中间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转圈。男子背对着她,身影高大而挺拔,她看不清他脸上面容,只觉得这背影好生熟悉。
然后,那女子突然停止了转动,转过身直直看着身后的叶媚。叶媚生只觉得眼前晃了一晃,那女子不知何时又变成了未央公子身影,头上带着一顶黑色长帽。
“子棽是我的。”未央说。
男子也转过了身,正是苏幕楌,表情漠然,似乎从不曾认识过她。
叶媚生走近几步,正欲开口说话。未央脸上的青纱却突然被一阵风吹掉了,露出思存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来,她说:“子棽是我的。”
苏幕楌已经牵过她的手,满脸霸道:“我的思存,我的思存”说着,两人一同往另一边走去。
不,不。叶媚生提脚追了过去:“幕楌。”
“幕楌。”叶媚生梦中惊醒,坐起了身,额头冷汗直冒。
眼前是竹制的床架,青纱般的帐子,随着外面的风一晃一晃的。她想起梦中两人紧握的手,还有苏幕楌看着自己时那漠然的表情,似乎并不是梦。
第二卷:两相随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91章:偷偷亲他
“媚生?”旁边传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叶媚生顺着声音望去,双眼依旧空洞无声。
是苏幕楌,他正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将她看着。平常总显精明的单凤眼,不知何时已经深深陷了进去;眼睛四周有些浮肿,隐约是青黑色的;下巴青渣更是若隐若现,再也不复以往的桀骜,不过几日不见,他整个人已经憔悴得不像样。
叶媚生这才将思绪一点一点从梦中抽回,眼神渐渐恢复以往的色彩,颤抖着开口:“幕楌,是你么?”
“是我,是我。”苏幕楌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手心微有汗水浸出。声音有些沙哑:“媚生,你醒了。伤口还疼吗?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
话未说完,叶媚生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也忘了肩膀上的疼痛,呜咽:“幕楌,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我……”话未必,号啕大哭。
苏幕楌显然有些被她吓住了。好半响才反映过来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你怎么了,我就在这里。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别怕。只是梦,是梦啊,我一直在这里的。”
叶媚生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自他怀中抬起头,小脸还有纵横交错的泪水。她看着他,看着他下巴上若隐若现的胡须。他说的没错,他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温热的双手还死死扣着她的手。可是。那个梦,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觉得恐惧。
“刚醒来,怎么又哭成这样?”苏幕楌见她一脸的泪水,心疼道。伸手想要替她拭泪。
她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眸中带着垦色:“幕楌,你会不要我吗?”
他一愣,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了?”
她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正色道:“你回答我的话!”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苏幕楌苦笑,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你都不知道,不知道当我看见你倒在我面前时……我……”声音突然又有些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叶媚生心中一阵抽紧,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由得伸手轻轻抚上他英俊的侧脸,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忧了。”
他抬起头,眸中似有晶莹的泪花一闪而过。看着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道着并不属于自己的歉意。心上一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有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她昏迷的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可真正到了她清醒过来时,却又觉得语言并不能代表什么了。
只好轻轻扶她躺下,掖好被子:“你肩上的伤还没好,好好躺下休息,不要乱动。”又对门外喊道。“小花子。”
叶媚生乖乖躺下,拥着被子,看了看四周,又问:“这里是哪里?还有,我睡了多久?”
“你这都已经昏迷三天了,若是再不醒来,陛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花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手上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
苏幕楌自他手中接过药:“先喝药吧,喝了再休息。”
“你是不是已经三天没睡了?”叶媚生看着他眼睛周围的黑眼圈道。
苏幕楌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勺子盛起一勺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递给她:“来,先喝药吧。”脸上表情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呆庄司血。
叶媚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这种温柔,真的很想就这样沉溺其中一辈子不再醒来。可是,他脸色的憔悴醒目的提醒着她,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侧过头躲过他递过来的勺子:“你先回答我的话。”
苏幕楌轻叹一声:“你先喝药,喝完药我就去休息了。”
叶媚生闻言,鼻子一酸,几乎又要哭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自他手中拿过碗,一只手捏住鼻子,闭上眼睛,狠狠往嘴里灌去。
花公公睁大了双眼,无言的接过碗,对她竖了竖大拇指,出去了。
叶媚生吐了吐舌头,药好苦。又往里挪了挪身子,小声道:“你快上来休息一下吧。”
苏幕楌站起身:“我还是回房去吧。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你别走啊。”叶媚生叫住他,随即又不好意思低下头:“我一个人害怕。”其实也不是害怕,只是因刚刚那个梦,不想他离开而已。
苏幕楌一愣,随即便和衣躺了上来,轻声道:“我就睡一会儿,你若是伤口痛就叫醒我。”
叶媚生点头,一只手轻轻拨开他垂在额边的长发,安慰:“嗯,快睡吧。”
苏幕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叶媚生也躺了下来,看着他安睡的侧脸,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天色越来越暗,不知何时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还能听到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叶媚生不知这里是哪里,又因刚刚苏醒,体力有些不支,很快也就随着这些雨声一起入睡了。
第二日醒来时,苏幕楌还没有醒。
叶媚生转过头,他就躺在自己左手边。
从侧面看过去,他的鼻梁很高,睫毛有些卷,还有那略显凉薄的唇瓣,唇色并不深,甚至比常人要浅一些,但唇线很好看。下巴上隐约又多了一层黑色。看到这里,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悄悄碰了碰他的下巴,有些轧手,又赶紧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醒来,胆子又大了一些。索性撑起身子,认真打量着他的睡颜,肩上的伤已经不再疼痛了,只有些痒痒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