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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瘦了,瘦了。”常意的眼眶又要红了。
“哈哈,师父备的那些好吃的不是正好可以用上了?”怀秋可不似师父那样多愁善感。
“那那已经辟谷了,你们还准备那些世俗界的食物做什么?”怀羽也来了。
“哼,关你什么事?反正没有你的份!”怀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多嘴说出皓阳果的事,师妹又怎么会被罚?
“哈哈,我就是特意来帮那那吃的啊。”怀羽不生气,因为他看到怀夏头上正戴着他送的发簪。
“不要脸!”怀夏骂了一句后便跑到那迦身边,跟她八卦这一个月以来山内发生的大小事宜。
那迦抱着葡萄牙,听着怀夏的八卦,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叶未央曾经说不知她为何要修真,以前也许是因为莫明其妙地便得了修真弟子的身份,不得不为之;可现在却是为了强大自己、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他们不是NPC,他们是她的朋友。
“你入后山的那天,玉英宫的怀卿师姐突然来了,说是你带叶家兄妹去玉英宫时她恰好不在,特意来拜访,不过那时衡元长老他们已经走了。”怀夏撇了撇嘴,“哼,你当时没看见怀羽的丑样,就差没把眼珠子放到人家脸上去了。嘿嘿,可惜人家连看他一眼都不乐意。不过我觉得好奇怪,怀卿师姐连我们琼华宫的弟子都不喜来往,怎么会与叶家兄妹如此投缘?我看她脸上的遗憾倒是一点也不假。”
那迦心里暗叹一声,怀卿这哪里是为见不着叶家兄妹而遗憾,分明是因为见不着衡元长老而遗憾。可见到了又能怎样?叶未央不是说过,大道无情吗?
知道那迦回来了,与她交好的同门都纷纷前来探望,独独不见慕容紫英。那迦心里纳闷,难道小师叔不知道自己今天刑满释放吗?忍不住悄悄问怀羽,却换来了一顿训斥。
“我看你是被常意师叔宠坏了,哪有小辈等着长辈来探望的道理?当然应该是你自己去拜见常融师叔,禀报你这一个月面壁思过的收获。”
“呵呵,是啊,是啊。”那迦讪讪地笑着。
等把各位同门都送走了,那迦立刻赶往慕容紫英的居所。这时天色已经变黑,窗户里透出的灯光证明主人便在里面。
那迦抬起手想敲门,却又突然怔住了。
这一个月里,她不仅思考了自己以往行事的得失,也思考了她和慕容紫英的关系。
对她而言慕容紫英到底是什么人?是让她发花痴的帅气小伙?是认真教诲她的年轻长辈?是与她谈天说地的同龄朋友?还是别的?
那迦缺乏面对逆境的经验,可谈情说爱她并不陌生,上一个男友还是她主动进攻抢到的。绝不错过自己真心喜爱的人,这是她的爱情座右铭,可她对慕容紫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最关键的是,在慕容紫英的心中她又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呢?
“进来吧,门是开着的。”慕容紫英早知她在外面,也在等着她敲门,可不知她为什么一直在犹豫,自己反倒静不下心来,只好开口说话。
那迦回过神来,忙推开门,用以前那种调皮的腔调说道:“紫英师叔,我回来了!”在没有想明白之前,就让一切照旧吧。
慕容紫英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卷并没有放下。那迦看他的神情并没有吃惊的模样,便知他没有忘记今日是她刑罚结束的日子,可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却让她心生狐疑:难道小师叔还在因为皓阳果的事生她的气?
“呃,紫英师叔,这段时间我很认真地进行了反省,都想明白了。修真界里高手林立,却没有谁的修真之路是毫无波折的。我若真想有更大的成就,就必须面对更多的困难,而要克服这些困难就必须脚踏实地地勤练功法,不能有投机取巧的念头,更不能自以为是,不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心上。以后我不会再凭个人喜好拈轻怕重了,一定听师叔的话,认真修炼。师叔,这一次我是非常认真的。”
听完了那迦的长篇大论,慕容紫英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能明白自然最好,但切莫光说不做。”
“肯定说到做到,我以琼华夫人的名义起誓!”那迦夸张地将右手握拳放在耳朵旁边。
慕容紫英却只是嗯了一声便又低头看书,那迦就这样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他。蹲在她肩上的葡萄牙本已在打嗑睡,感受到主人心里的彷徨,忽然惊醒,冲着慕容紫英一阵乱叫。
慕容紫英又抬起头,问道:“你还有事吗?”
“师叔,你、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那迦突然有些伤感。
慕容紫英微微低下头,“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以前的紫英师叔虽然也很认真严厉,却总带着一丝温柔,不会是眼前这样冷漠。
慕容紫英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你的师叔,虽奉宫主之命代常意师兄传你功法,却也只是你的师叔。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
那迦完全怔住了。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之后就变成了这样?难道说这是慕容紫英对她的惩罚?
“师叔……说的对……”师叔说的哪里不对?
那迦离开后,慕容紫英还抓着书,可他的心思很早以前就不在这书上了。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应该是对的吧,师叔和师侄之间就应该这样相处,就像他的师叔与他一样。
第三十一章 再上蜀山
又是一年过去了,那迦就像她以琼华夫人的名义发的誓言一样,不再贪图法术的华丽和法宝的厉害,认真修行道法,虽然仍是筑基前期的修为,境界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人也显得更加沉稳。
这一年魔道一直没有动静,各派的警戒也稍微松懈了一些,怀夏又忍不住要经常下山探望临仙镇善堂的孩子们,便由几位同门轮流带她上、下山。这一日,正轮到那迦。
那迦正准备出门,却见葡萄牙率先兴奋地冲出门去,心里正奇怪,就见怀夏抱着葡萄牙走了进来,还笑骂着:“你是不是又闻到我身上有葡萄干的味道了?师妹给你取名葡萄牙还真是取对了。”
怀夏掏出专门为葡萄牙带的干果,那小东西立刻用一对大牙咬住纸包拖走,一双机灵的大眼还左右闪烁,充满戒备。
怀夏又笑道:“这个小气鬼,又要藏起来,还怕谁偷它的吗?”
那迦则奇道:“咦?师姐你怎么回来的?长翅膀了吗?”
怀夏知道自己这辈子成仙无望,倒也不急,笑道:“在山下刚好遇到蜀山派的道友来送请柬,就顺便请他带我上山了。”
“蜀山派?他们又有什么大事了?”
“就是他们的年轻弟子选剑啊。这次不是长乐和未央也有份嘛,所以专门来请常融师叔去观礼。”
那迦先是心里一喜,而后又是一叹,“唉,可惜论起来我是长乐他们的晚辈,请柬上肯定不会有我的名字。”
“嗨,蜀山派又没说只准小师叔一个人去,凭你和长乐他们的交情,再加上小师叔平日对你的疼爱,怎么可能不带你去呢?唉,回来可记得跟师姐好好说说。”怀夏因为修为不够,只能在昆仑山附近逗留,没有机会去到中原各地。
“师姐说笑了,紫英师叔哪里疼我?你没看他对我有多严厉吗?”那迦的心里却是一痛,慕容紫英至今待她还是如那晚一样的不咸不淡。
“教你功法的时候当然要严厉一点,可平时哪里舍得对你凶?嘿嘿,还专门为你铸器,还特意送你手镯……”
那迦一惊,忙捂住手上的金镯,“师姐你别瞎说……”
“谁瞎说?你那次是偷跑下山,哪里来的盘缠?我也问过师父,他可没替你出钱,除了小师叔还能是谁?”
“呃,我是没钱,所以跟小师叔借了钱,可不是他送给我。”
“那怎么没见你还钱呢?”
“哼,反正就是借的。”那迦看了看怀夏头上的红玉簪,“你头上的簪子才是有人特意送的,嘿嘿,还天天戴着,生怕别人看不到哦。”
“胡说!这是他打赌输给我的,我赢来的东西当然要天天戴着,气死他为止!”怀夏红着脸大声说道。
“哈哈,我只是奇怪,怀羽师兄没事弄支女人用的簪子在身上做什么?”
怀夏眉头一皱,“是啊,他没事弄支女人用的簪子在身上做什么?这个混蛋!”
那迦看着怀夏的背影直犯愁,她是不是给怀羽师兄找麻烦了?
“大道无情?可我看怀羽师兄和怀夏师姐之间是有真情的,也许不是所有的修真人都需要断绝七情六欲吧。”
她隐约明白慕容紫英冷淡她的原因,因为他就快成为昆仑派成就金丹大道最年轻的弟子。也许这样的距离很好,既不会妨碍慕容紫英的修行,也不会妨碍她——终有一天她一定要离开。
玄明殿内,慕容紫英正在向真疏禀报蜀山派送请柬邀请他观礼一事。
“师父,叶氏兄妹的意思是想让弟子带着怀冬一起去。”
“她与那两位小友是患难之交,也应该多多走动,就让她去吧。”
“那……师父让常微或是常风师兄带她去吧,弟子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那请柬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让别的弟子去岂不是要让那两位小友失望?”
“因为……弟子觉得修为尚浅,已经没什么可教给怀冬,不如让其他师兄……此次蜀山之行便是个好机会。”
真疏慈爱地看着他,“怀冬的修行虽快,但还没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你怎么就没什么可教的了?常融,你在怕什么?”
慕容紫英心里一慌,“弟子不是怕什么……呃,弟子是怕会耽误了怀冬的修行……”
他在害怕吗?是的,当那天他得知那迦冒冒失失地跑去迷雾崖寻宝,当那天他看到一身狼狈的那迦以及地上的怪兽尸体,如果没有神秘高手的暗中相助……他是害怕了,而这种感觉却更让他感到害怕。
“呵呵,常融,我们这等继承道法正统的修真人,虽不能像世俗人那样耽于儿女情长、沉溺燕婉之好,却也能合藉双修,共寻长生之乐,无需把个情字视为洪水猛兽。”
慕容紫英的脸红了,“师父,弟子绝无此意!而且……怀冬只将我视作长辈,敬重有加,弟子怎么能对她有那样的心思?”
“那你更不应该躲避。修真人理应万事坦荡,害怕回避只会引来心魔,于你的修行极为不利。唉,你如今结丹有望却又停滞不前,大概便是这心魔引起的吧。这次蜀山之行还是你与怀冬一道,只有如此你才会真正找到解决之策。”
“……弟子遵命。”
叶长乐近来可谓春风得意,两年修行毫无进展,却一朝得志筑基成功,又得到师父衡元的真传,终于可以在一众年龄相当的师侄们面前昂首挺胸。
大部分弟子都为他高兴,谁也不想衡元长老的一世英名被这两个不肖之徒毁灭。嫉妒和羡慕的人也不少,皓阳灵果和犀蟒内丹都是修真人渴求的修行灵药。
当然,因为叶长乐和叶未央的好运而气恼的人也有,第一个便是明蕙。虽然因为身份的改变以及猪头人的恐吓,明蕙不敢再当面得罪这两人,可背地里的冷嘲热讽却是不少。
原先叶长乐也有自知之明,不去招惹她,可现在今非昔比,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