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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哥爱的人是那个女人。”厉皓月连瞳孔都在颤抖着,她的脑海中混乱一片,感觉两边都有道理,理不清思路。
“可是你别忘了,你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在他手里弄丢了厉氏集团,输在了一个私生子的手底下,就算有那个女儿在,他会开心吗?他能振作的起来吗?说不定也会像你母亲一样——”
沈明珠没有说出最后几个最伤人的字眼,任凭厉皓月自己想象着,往往这种无限的联想,更让人担忧不已。
“那……那该怎么办?明珠姐,你教教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绝对不能让我哥失去厉氏集团的。”
“皓月,上一次你说是我利用了你,那么这一次我们就做一次交易。”
“交易?”厉皓月困惑道。
“对,公平的等价交换。”沈明珠用严肃的态度继续往下说,“只要你能让那个女人离开你哥,我就保证在董事会上,沈家会支持的人永远都是你大哥。”
放在厉皓月面前的问题,其实也就是让她选择,她大哥的爱情和事业,到底哪一个才是更重要的。
厉皓月沉默了,神色挣扎着,久久都说不上话来。
沈明珠又幽幽的说了一句,“像你大哥这样完美又能力卓群的男人,你真的觉得他这一辈子会死心塌地就只爱着一个女人嘛?在我们周围人中,取一个门当户对的,在外面养一群自己喜欢的,这样的人在少数吗?皓月,我不在乎你大哥以后会爱谁,我只是想爱着他,留在他身边,用尽一切办法帮助他。你再好好想,是不是要跟我做这个交易,只要有了答案之后,可以随时都打我电话,我永远都是你的明珠姐。”
她说完,还宽慰了厉皓月几句,然后才转身离开病房。
正低着头思忖着的厉皓月,又怎么会看到沈明珠此刻狡诈的笑容。
呵呵,区区一个厉皓月,她怎么可能摆不平。
******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不停的震动着,我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发现是手机正在震动,而且手机就在我的手边。
原本是抓在手心里,只是在睡着了之后滑了下去。
在黑暗中亮起的显示屏上,显示着厉丰年的名字,我浑身的瞌睡虫倏忽之间就一扫而光,急急忙忙的正要接起电话,而震动却戛然而止。
我立刻就回拨了电话,此时正是凌晨三点多,昨天夜里的暴雨已经停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声音。
在电话还未接通的那几秒钟里,我的心就已经是划到了嗓子眼里一样,被牢牢地吊起着。
“把你吵醒了?”厉丰年低沉的声音隔着电磁波,嘶哑的传过来,“睡觉怎么没关机?”
明明是你打我的电话,竟然还说我为什么没关机,我在心里嘟哝了一句。
“不是被吵醒的,只是起来上洗手间之后就睡不着,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有未接来电,就想试试看你是不是睡了。”我说着对我们两人而言都愚蠢至极的谎话,然而这个晚上,我和厉丰年都愿意相信这种“善良”的谎言。
我提议道“你也睡不着吗?不如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吧?”
“嗯,你想聊什么?”厉丰年听着电话那头柔柔软软的声音,紧绷了一天的身体,在这一刻才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聊……聊……”聊什么好呢,我不停地思忖着,可是总觉得大部分的话题仿佛都带着地雷,并不适合在此时跟厉丰年聊起。
在我为难之时,厉丰年说,“就说说你妈妈吧,为什么她这样对你,你还是愿意原谅她?或者说,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我拉着被子往上缩了缩,在黑暗中靠着床头,拿着手机缓缓地说了起来,“我不能说是不恨她,我恨过她,但是只是很短很短的一刹那。或许这就是母女天性吧,因为她是我妈,是给了我生命的那个人,我就狠不下心去恨她。”
“就算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她最终还是把我生下来了。因为这样,我才有了生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才知道我有一个疼爱我如命的外婆,才能遇见再一开始相互辅助的小唯,然后是遇见小沫,当然还有你。”
当我羞涩的说出“你”这个字的时候,厉丰年好像是嘶哑的笑了笑。
“诚如你知道的那样,我是被我妈逼迫,才一步一步沦落风尘的,可是要不是这样,我们两人到现在说不定都只是两个陌生人。我相信老天爷给我们安排的每一段经历都是有它的特别之处的。能遇见你,跟你真心相爱,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了,就算遭遇再多挫折也没关系。所以我妈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我也只是把它们当做是让我遇见你的催化剂。你说不是吗?”
“是,你说的很有道理。”
厉丰年也沉下了眉眼,他的心里回荡着那句话,“把它们当做是让我遇见你的催化剂”……
如此想来,原本不好的事情,仿佛也变成了好事。
(谢谢“宝儿”“rainy146九068334”“小蕾1468080006”“许我梦长情”小主们的打赏)
第264章 湿漉的晨黑()
些许时间内,我都再也没听见厉丰年的说话声。一时间电话两边仿佛都进入了无声的状态。静谧中,厉丰年的呼吸声稍显沉重。透过电磁波,我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
“丰年,你要睡了吗?”我小声地开口问道,怕惊扰了已经有了睡意的他。
“并没有。”厉丰年徐缓地开口,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疲累。却无困意,他紧锁着眉峰想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压在他心底里很久很久的一个问题。
“临夏,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夏纪梅隐瞒了你一个更大的秘密,比如……你如说,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你还会这么轻易地原谅她吗?”向来杀伐决绝的厉丰年。第一次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神色中多了一股懊恼,好想将它吞咽回去。可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可是此刻的我。却想着跟厉丰年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厉丰年今天问的问题,明显是话中有话,并不是只是字面上的这么简单。
难道……难道……难道厉丰年不是厉旭成的亲生儿子?!
按照一般提问的惯例。很多人往往喜欢用“我朋友的事情”来代替自己难以启齿的问题。以便咨询。
厉丰年会不会也是一样用了这种问题来试探呢?
我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升上来,冻的我手脚冰冷的说不出话来,怕自己未经深思熟虑的言语,会影响到他的决定。
“临夏?”许久都听不到我的答复,厉丰年又叫了我一声。
“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不是我妈的孩子,呵呵。”我慌张的假笑了两声,“我们家那么穷,我要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我说不定真如她说的,早就饿死在某个垃圾桶里了。”
厉丰年听着电话那边我尴尬又惊慌声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丰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好厉害,“厉伯父还好吗?我看到新闻了,他的病情是不是又更加严重了?”
“新闻?什么时候的新闻?”厉丰年脸上的恍惚尽褪,突然厉声道,他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听了昨天晚上厉旭成的话,他需要仔细的想一想,所以隔绝着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他将自己所在笼子里,成了困兽之斗,实在是想不出头绪,才打了这个电话。
“今天晚上,大概十点钟左右,你、厉皓月、还有厉兆年,你们三人前后走进医院,电视新闻都放了。”我回答道。
电视新闻?
厉丰年没新的褶皱更深了,虽然说最近医院门口的确是有记者在蹲守,但是十点钟,前后脚的三个人都被拍到,宛如现场直播一样的电视播放,这其中深深地透着一股怪异。
知道厉旭成病情突变的,除了厉旭成的主治医师,就是他们厉家三人。在如今一块小石子落下都能引起轩然大/波的情况下,厉旭成的病情泄密,无意又是对他的一个冲击,反而对厉兆年是最有利的。
可是从昨天厉兆年在医院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像是做了这件事,而且厉兆年比他来的更晚,不可能会先一步安排好一切。
不,他遗漏了一个细节,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早的知道这件事!
厉丰年的思绪转的飞快,深黑如潭的眼眸中有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丰年,怎么了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电话突然地又没声音了,我看了看手机,信号和电量都没问题啊,旋即说话的声音就紧张了起来。
想明白一切的厉丰年全身放松了下来,他就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样,一抹薄唇无声无息的微扬了起来。
“你是在担心我吗?”厉丰年问着我。
“当然,”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又突然不说话了,吓死我了,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医院吗?”
“不是医院,我在办公室。”厉丰年说着,长腿着地转动了一下座椅,他全身放松的靠着椅背,隔着玻璃望出去,是大雨过后被淋的湿漉漉一片的江城,黑夜中的霓虹灯被雨水盖上了一层朦胧。
站在最高的地方,从上而下俯瞰绚丽的景色,他原本以为这是自己一辈子都所追求的目标,可是在夜深人静的这一刻,他看到这样的景色,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现在更想做的事情是,希望一伸手,就能抱住那个人柔软甜蜜的身体。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吗?晚餐吃的多不多?有没有再叫一些点心?虽然工作很重要,但是身体更加的重要,离上班还有四五个小时,你要不要去睡一会……”
“临夏。”
我正喋喋不休的时候,厉丰年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话。
“嗯?”我问着。
“能遇见你,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厉丰年用清冷的声音说着最震撼人心的话。
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炸开在我的脑海里,刚才还浑身冰冷的我,竟然一下子就燥热了起来,身体里就跟有一股熊熊火焰在燃烧一样。
我一时间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不然……像厉丰年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说出如此情意绵绵的话。
厉丰年黑眸微眯,想象着我可能会有的反应,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明显,但是他又像是一个专业的钓客一样,说,“临夏,继续睡吧,晚安。”
“喂!丰年……”
我还没来得及从突然的惊喜中回神,“残酷”的男人已经率先挂断了电话。
但是在这个雨水朦胧的清晨,我抓着手机放在心口上,就像是思春期的少女一样,一脸的甜蜜,拉着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盖住,才压抑住想脱口而出的笑声。
黑暗挡不住情人之间的幸福,但是晨光也带不走人心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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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丰年这边挂下电话之后没一会儿,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散尽,立刻又拨通了另一组号码,在他通讯录上来往最为密集的人。
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厉丰年的心中带着一丝一样的痛快。
眼下将近四点钟,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