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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波动的太厉害,连在她身上的的医疗仪器发生滴滴滴的响声,我吓了一跳,手足无措之时,护士小姐已经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护士小姐一连串的检查之后,略带指责的叮嘱我说,“病人的情况还未完全脱离危险期,让你们进来已经是破例了,不要说什么刺激病人的话。”
我怔愣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护士小姐出去。
既然如此,我更是不敢久留,在我最后离开前,美心泪眼朦胧的跟我说,“临夏,所有的错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生哥、生哥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你要恨……恨我一个人就好了,千万不要怪生哥……”
“我不恨,不恨你,也不恨林生。你好好养病,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如果那天晚上,我因此跟林生发生了关系,我肯定是会恨美心的,但是毕竟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还留有原谅美心的理由。
而离开美心的病房之后,在我措手不及之时,就发生了刚才的这一幕,眸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厉丰年的脸上。
他依旧是那么的英俊,俊朗的五官,刀削般的轮廓,沉冷到冷冽,我周身的空气中,充斥着他威严的气息。
他的双眼,深黑而明亮,直直的向前,但是……他的眸光仿佛没有一点点,是落在我的身上的。
我仿佛像是透明的空气,就被他这样无形的略过了。
像是有一股瑟瑟的寒风涌进,从我的皮肤渗透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路狂放呼啸,我身体的全部温度,已经随着厉丰年那动都没有动一下的眼神而凝结成冰,连脚趾都僵硬着,根本迈不出一步。
紧绷的氛围中,我隐约感觉到林明的气息在加重,他厚实的胸膛一下子就隆起,全神贯注的戒备了起来。
他显然是认识厉丰年的。
厉丰年的身后依旧跟着陆南,陆南倒是目光淡淡的从我脸上扫过,眼神中含着一抹讥讽,跟往常一样,只是他不会再礼貌而客气的叫我一声“宋小姐”或者“宋助理”了。
良久的迟疑,电梯门又缓缓地合拢着,看着厉丰年的身影被不锈钢的电梯门逐渐挡住,我像是发疯了一样。
那么急切,有不经思考的按下了开门键。
我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他,很想很想他。
每每抚/摸肚子一下,厉丰年的脸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冷酷他的,严肃的他,微笑的他,带我去东临山看雪,小心翼翼而又悲戚的他。
就算我选择离开他,可是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割裂过这段感情。
电梯门又打开,厉丰年长身而立的站着,巍然不动,甚至是这样被我浪费时间,他连嘲讽或者鄙夷的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电梯。
林明随后进来,他警惕的挡在我身前,好似堤防着厉丰年会有其他的举动。
可是就连冷冷的一声哼笑都没有,我像是尘埃一样,无足轻重……不,我连尘埃都比不上,尘埃至少还会引得厉丰年皱一下眉,可是我连这样也不行。
站在电梯的最角落,曾经的记忆在我脑海里如潮水一般的袭来。
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在酒店的电梯里,我衣衫不整的缩在角落里,他也是这样直直的站着。
那时,他还是愿意嘲弄我的,“这么快就出来卖第二次?”
他从未对我柔情过,可是最后还是护我周全,在裴明森的追捕下,带我走出了酒店,下车时,还把西装外头丢给了我。
而如今……什么都不是了。
相逢而不相识。
我心凉如水,却依旧珍惜着这样难得可以共处一室的机会,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就一下下的偷瞄着他。
可是从楼上到楼下,就那么短短的几十秒,中间没有进来其他的人。
很快就到了一楼,厉丰年和陆南齐齐走出电梯,脚步没有一丝的停留。
我肩膀往旁边一斜,才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默默地低垂下了眼睑,根本就不敢看向他们决绝的背影。
我想过厉丰年会怨我恨我,恰恰没想到,最伤人的不是仇恨,而是他这种完全冷漠对待,摒除你存在的做法,是那么的残酷。
像是有一把刀,直直的刺进了我的胸膛里,刺穿了心脏,在上面留下一个好深好深的伤口,血液从破裂的部位喷涌而出。
或许是太剧烈了,在当下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感受到疼痛。而随着厉丰年的离开,身体稍稍缓和了下来,痛觉才通过每一条神经弥漫开来,流向四肢百骸。
还听的见他们离开的脚步声,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因为只有胸腔用力的吸气,我才能让纠紧在一起的心脏缓一缓,显得没有那么的痛。我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襟,胸口一下一下的剧烈起伏着,就算再用力,还是觉得自己喘不上起来。
见我迟迟都没有走出电梯,林明伸手按了开门见,电梯门又缓缓地打开,“宋小姐?”,他语气中带着疑问,眼神慢慢的探究着我。
他见情况不对,快速上前就扶住了我。
“没、没事。我们回别墅。”我说话,却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林明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此刻的我,根本无暇注意他神色中一闪而过的异动。
他不发一言,最后还是听从了我的话,送我上车。
这个冬天并没有下雪,但是我受伤的心,已经被厚厚的寒霜凝结,是那么的冰冷。
第177章 陪你去产检()
房间里的暖气和加湿器都静静运行着,我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睁着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我的视网膜上映出无数的幻影。
我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又变大了的肚子。最近身子越来越重,我也越来越睡不安稳。
短短一个小时的午睡时间,竟然也做起了梦。
一想到那个梦境,就算在暖气房里,盖着厚厚的被子依旧想瑟瑟发抖。
那天电梯里。厉丰年那张冰冷残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脸,总是在我的睡梦中挥之不去。成了我久久无法忘怀的梦靥。
将纷乱的心绪敛了敛,我准备起床。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以为是阿桃过来叫我起床了,可是一抬眼,看到进来的人竟是林生。
这阵子以来。林生对我温柔又无微不至,就像是把我当作来他家里小住的好朋友一样。这些当然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我是被他养在笼子里的小鸟。在鸟笼小小的空间里,我都是自由的。然而外面的世界,我却无法踏足一步。
“起来了,睡的还好吗?”林生一面问我。一面走了进来。
“你来了啊。”我对他笑了笑。起身坐在床边,正伸着脚,用脚尖够着拖鞋。
林生见状,就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夹着毛茸茸的拖鞋,将它们摆放成方便穿,而我又够得着的位置上。
一身黑衣的男人和粉红色的毛绒拖鞋搭配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怪异。
林生一直低头看着,我的脚缩了缩,觉得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才将拖鞋套进脚上。
他看着我白净的脚背,扬眉问我说,“怎么没穿袜子”,他旋即就站了起来,在一排衣橱的柜子里,准确无误的拉开了放着袜子的抽屉。
他拿了一双厚厚的羊毛袜子走到我身前,又蹲了下来,温声细语道,“脚上的血管和穴位多,你是孕妇,更加应该注意,受凉了就不好了,我帮你把袜子穿上。”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穿。”我因林生的话怔了怔,刚才他亲手帮我摆放拖鞋,我已经觉得十分局促了,在让他给我穿袜子,这可是连厉丰年都没有对我做过的亲密事情。
林生抬起头凝视着我,一双眸子里目光淡淡而又温柔,“临夏,你肚子大了,弯腰不方便,还是我帮你穿。”
我紧绷着脚尖把脚往后藏,可是林生笑了笑,我神色中的羞涩格外的取悦了他。他用一膝着地,一膝弯曲的姿势蹲着,随后握住了我的脚踝,把拖鞋脱掉之后,放在了他曲起来的膝盖上。
虽然肚子还不算太大,但是我下/半身已经有水肿的迹象,连脚背也胀大了些许,雪白的肌/肤被撑开,就跟一个白面馒头一样。
我不太自在的撇开了眼,但是林生,他相当的泰然自若,嘴角浅笑的弧度久久不散。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为了缓解心口的紧张,我随意的找了一个问题跟他闲聊了起来。住进别墅之后我才知道,林生很忙,中午出门之后,倒后半夜才能回来,或许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作息吧。
他低着头,一面帮我穿袜子,一面说,“今天是你产检的日子,我当然要陪你一起去。”穿好袜子之后,他还帮我套上了毛拖鞋,才直起了身子,“临夏,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要一起照顾这个孩子不是吗?”
看着林生眼神里对我的宠溺,我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又不求回报的在对我好的人。
“临夏……你跟着我吧,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林生也发现了我心中的动容,他抬起了手臂,像是呵护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随着他身体的不断靠近,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那种陌生的,跟厉丰年迥然不同的气味,一下把我惊醒。
我伸出手,重重的推了林生一把。
他显然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拒绝,高大健壮的男人竟然被我推的后退了两三步,脸上的温和飞快的扫去,神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对、对不起,阿生,我……我……”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忘记厉丰年,也没有想过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感情这东西,太沉重了,有过这么一次就够了。我可以咀嚼着这一段的悲欢离合,度过下半辈子的每一天。
所以我无法回应林生对我的感情,对他能说的就只有一句“对不起”。
就在我忐忑又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了开来,来人是林明,他一脸的焦急,看到林生马上就说,“生哥,不好了,秦一朗去码头了,我们的那一批货要是——”
林明正说着,可是直直的收到林生的一剂眼刀。
林明也是急的失去了理智,才会当着我的面,差点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林生冷冷的瞪林明一眼,然后敛了敛神色,还算温和的跟我说,“临夏,你等我一下,等我处理完事情,就陪你去产检。”
“没事,你先忙吧。”我淡淡的说道,可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林生和林明通通变脸。
林生出去之后,阿桃才诚惶诚恐的进来,连连跟我道歉,说她因为忙着打扫房间,错过了时间,忘记来叫我起床了。
我宽慰了她几句,然后跟她说,“阿桃,你继续去忙你的事情,今天产检先生会陪我去的。”
支走了阿桃之后,我往书房的方向走。
这别墅我熟悉的很,哪里是书房,哪里是客房,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林生和林明如果要谈事情,能选的隐蔽地方就是书房了。
到了书房门前,我马上就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声音,他们或许觉得别墅里的下人不会有偷听的胆子,在谈话的时竟然连门都没关,
“生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