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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个边国远比他们估计得要厉害得多,绝不能小觑。
这时,酒被送了进来。
他挥了挥手,示意来人退下去,末了,又补了一句,“守在帐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方才他也只是凭着一口气撑着。
否则,主帅受伤、左督军受伤,偌大的军中管事的只剩下一个右督军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军心动摇,敌人也会趁虚而入。
苏墨沉起身打帘看了看外面,再次确认放心后,才放下帘子,回到帐中,缓缓褪下自己的中衣、里衣,腰间的衣服已经被血粘在肌肤上,他紧紧抿着唇,脱得有些艰难。
腰间一个红色的洞眼,皮肉外翻,显然,硬物入肉很深。
他又用锦巾小心地擦去血迹,再将锦巾放到酒坛中浸湿,擦洗伤处。
最后,又用酒仔细地给手消了消毒,纤长的食指如同一个尖锐的矛,缓缓地却十分果断地伸进那个血洞,一点一点地送进,就着自己的内力送进。
低低喘息,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
他几乎站立不住,一手撑着边上的桌案,另一手继续。
闭眸喘息着,他中间停了几次,终于食指的指尖触碰到了一枚硬硬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苍白虚弱的笑容,他又停了停。
骤然,食指一曲,快速地勾住那枚硬物,一股让人全身痉。挛的刺痛,他几乎就要晕了过去,一股血泉喷涌而出,随着血泉一起的,一枚闪着幽光的金属硬物也终于被食指带出。
他张着嘴,大口地喘息,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桌案边的椅子上。
又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他才开始包扎伤口,上了一些金疮药,将里衣撕碎成条,一条一条地缠住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又起身将所有沾染上血的东西都收起来,才缓缓躺在软席上,闭目养神。
手中紧紧拽着那枚硬物,前面尖尖的,后面圆圆的,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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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打帘而入的时候,苏墨风正脸色苍白地躺在软席上,两个军医在边上忙碌着,几个士兵端着铜盆热水忙进忙出。
他的伤在左肩,彼时,已经消毒完毕,军医正在用小刀割开他的皮肉,取出埋入里面的硬物。
千城站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
“没有麻药吗?”她问。
“有!”军医眉眼不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但是,他的伤口离神经很近,不能上麻痹药!”
榻上痛得有些混混沌沌的苏墨风一听千城的声音,骤然清醒了过来,转眸看着她微笑,“你……没事吧?”
看着他苍白的笑容,千城心中一痛,抿了抿唇,“我没事!你坚持一会儿,子弹很快就会取出来了。”
子弹?
众人一怔,齐刷刷的目光全部投给了她。
她一愣,这才想起,他们还不认识这个东西呢,忙讪讪而笑,“对,子弹,这个兵器我听父亲讲起过!”
哦!果然不愧是染大将军啊,见多识广。
手术还在继续!
苏墨风痛得大汗淋漓,另一手紧紧抓着被单,指节泛白,他紧紧咬着唇,唇瓣破碎出血,可他愣是一声不哼,肩膀上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三爷,痛,便喊出来吧!”两个军医也是满头汗水。
男人依旧悄无声息。
千城心中大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冲上眼睛,她轻轻坐在床头边,低头,缓缓吻上男人紧咬的唇瓣。
苏墨风浑身一僵,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俯身在他面前的女子,紧咬的唇瓣也随着女子的吻慢慢放松。
“取出来了!”
众人大吁一口气,千城也缓缓放开了男人的唇,调皮地朝男人竖起大拇指,嫣然一笑,“三爷好样的!”
众人皆笑,这才发现站在身后的苏墨沉。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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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汗,沉竟然木跟城对上手,下章来~o(╯□╰)o
【175】一直都是你
更新时间:2012…10…2 19:47:09 本章字数:3360
众人皆笑,一个回头,这才发现站在身后的苏墨沉。
“四爷!”
苏墨沉脸色略显苍白,轻轻“嗯”了一声,上前,“三哥的伤还好吧?”
帐内空间本就小,床边更是小之又小,而他的身形又高大,往那儿一挤,千城直直被挤到了后面,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她连忙伸手扶住床头才稳住自己的身子,腹中嘀咕了一声,挤什么挤,没风度惬!
众人自是没注意这些。
苏墨风朝苏墨沉笑笑,“没事,东西已经取出来了!”
“那就好!好好休息!”苏墨沉亦是浅笑,黑眸深邃迈。
说完,便转过身,眼梢轻掠,睨向站在身后的千城,唇角一勾,“敢问染姑娘,这身铠甲穿在身上不重吗?”
千城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裹着他的铠甲,又见他黑眸的目光此刻正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的胸前,虽然,此刻被铠甲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还是让她想起,在后山,自己被他看光光的情景。
顿时,面红耳赤,“我这就去换了还给你!”
说完,仓皇逃窜。
苏墨沉眸光微敛,也拾步走了出去。
************
千城手端铠甲打帘而入的时候,苏墨沉正坐在主座上研究着面前的枪和子弹。
见有人进入,他也学着那个边国人举着枪对着来人。
帐内酒气熏天。
千城蹙了蹙眉,抬头,一看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自己,顿时吓得不轻,“四爷……”
苏墨沉面色清冷,并没有将枪拿开,而是将今日和边国人对峙时候的台词又讲了一遍,“你是何人?为何潜入我军?”
千城满头黑线,敢情走火入魔了?还是喝醉了?
可手枪可不是搞着好玩的东西。
她舔了舔嘴唇,“那个……四爷……搞演习可以,但可不可以先将手枪放下呢?”
苏墨沉这才兴味一笑,将手枪放了下来,挑眉看着她,“这个东西叫手枪?”
“是!”将手中的盔甲挂在衣撑上,千城走过去,指了指桌案上的那枚子弹,“这个叫子弹!”
子弹,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脸色一变,“你怎么会有用过的子弹?”
苏墨沉薄薄的唇边噙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怎么?三哥可以有,我就不能有吗?”
千城再次狂汗。
好吧,姑且原谅这些对枪支弹药一无了解的人!
“三爷那是因为中弹了才有,你又没有中弹,在哪里弄到的这个东西?”
苏墨沉垂眸,轻轻一笑,“想弄到还不容易,手枪都在我手上不是。”
千城想想,也是。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叫枪和子弹?你了解这种兵器?”苏墨沉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我也是以前听我父亲说过。”一边说,千城一边微微蹙起了眉。
看来,还有穿越者在这个时空。
如果边国有很多这样的先进武器,那他们西苍想取胜就难了,到时,定是一场血战,看来,得想个法子才行!
苏墨沉微微眯着眸子,探究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紧紧抿起了薄唇。
千城回神,就看到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顿时,心口一撞、不明所以。
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有穿透力,似乎能透视到人的心里去。
在他面前,她经常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怕他那样的眼神。
“那个……谢谢四爷今日相救,告辞!”
说完,她扭头就走。
“知道我今日为何杀了那几个看见你的士兵,然后又说自己不一样吗?”男人骤然开口。
千城脚步一顿,等着他继续。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
千城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什么叫她的男人?他想说明什么?他都知道什么?
一颗心狂跳,千城捏了捏手心,强自镇定,回头,嫣然一笑:“四爷这玩笑大了,第一,我不是那种迂腐的女子,不会因为身子被四爷看了,就强行要四爷娶我!第二,我先前也说过,四爷的爱,我……”
她顿了顿,硬是将“不稀罕”换成了“我要不起!”
她以为苏墨沉会生气,没有,他不怒反笑,还笑得甚是愉悦,“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因为身子被我看光光而要我负责呢!”
晕!
敢情是逗她的!
千城又羞又恼,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巧笑倩兮,“四爷放心,千叶就算让全世界的男人负责,也定不会让四爷负责!”
男人脸上绝艳的笑容不减,薄唇轻启,“那最好不过!”
千城脸色一冷,转身往外走。
“染千城!”
千城脚步一滞,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叫她什么?
他叫她什么?
染千城?!
他叫她染千城!
他认出她了吗?
不可能!
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性子!
他应该识不出!
闭了闭眸,强行按捺住心中激涌的情绪,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回头,“四爷是在叫我吗?”
苏墨沉很无辜地弩了弩嘴,黑眸灿若星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天!
一颗心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千城告诉自己镇定,镇定。
“可是,我叫染千叶!”
“哦!”苏墨沉一副恍悟的表情,缓缓勾起唇角,“不好意思,我有一位夫人叫千城,许是太思念她了,而你也正好有个千字,所以将千叶错喊成了千城,还请染姑娘莫怪才是!”
一颗心大起大落。
千城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得心脏病。
太思念,他方才说太思念?
她想笑,人家都死了,也没看出他一丝悲伤的样子,太思念?
心中冷笑,她眉眼低垂,“没事!千城姑娘好福气!想来四爷也是时刻放在心里,才会脱口而出,喊错别人!”
苏墨沉但笑不语。
千城心中忐忑,“对了,不知四爷喊千叶所为何事?”
“没事了!去吧!”苏墨沉唇角一勾,抬手挥了挥。
千城打帘而出,终于深深松了一口气。
帐内,男人身子靠在椅背上,缓缓阖上眸子。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任何语言也无法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今日在后山,当他看到那个女人胸口的伤疤,那只有他特制的飞镖才会留下的梅花型的伤疤时,他都差点忘了呼吸。她活着,她还活着!
他不是一个信命的人,从来不是!
但是,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谢上苍!
只要她还活着,只求她还活着。
这比一切都来得重要,不是吗?
她为何会是另一张脸,他可以不管;她为何会变了声音,他也可以不管;他为何会成为染府的小姐,他同样可以不管;甚至,她恨他、怨他、不理他,他都不管。
只要她还活着!
千城啊千城,
原来一直都是你!
我被你骗得好苦!
我还在纠结自己怎么可以这般滥情,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人!
难怪……。
难怪她的背影那般熟悉;
难怪她那般抵触他,那般恨他。
难怪她对他总是冷嘲热讽、火药味十足;
难怪她也怕老鼠;
难怪她也知道牛郎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