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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未语。
那一刻,千城有些恍惚。
就好像她真的是那个住在他心尖上的女人,那个他拼死也要护她周全的女人!
但是,她知道,她不是!
可戏也不用做得这么足吧?
她想提醒他见好就收,苦于不便开口,只得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他依旧未动。
她又用了些蛮力,可似乎还是像掐在别人身上一样,他没有一丝反应。
“老四,你想一错再错吗?”文帝终于怒了,拍案而起。
边上的十四和老九见状,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夺苏墨沉手中的剑。
“四哥,六哥素来口无遮拦,其实也并无恶意。而且父皇不是已经相信你和四嫂并原谅你们了吗?六哥的话,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是啊,四哥,你糊涂啊!父皇刚刚赦免你,你怎可以在这个时候如此冲动呢?”
苏墨沉眸光微闪,似乎才回过神来,“哐当”一声丢掉手中长剑,抱着千城缓缓转过身,对着文帝屈膝一跪:“请父皇责罚!”
文帝只觉得气结,又觉得无力,长叹一声,衣袖一挥,“等太医来了,包扎包扎都回去吧!”
说完,径直转身入了内殿,似乎疲惫至极,再也不想理殿中众人。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苏墨鸿看了看三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门口,李公公带着太医急急而入。
“四哥,太医来了!”十四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缓缓起身,面色冷峻,骤然身形微动,等众人反应过来,男人已是抱着怀中女子出了殿门。
******
马车上
千城半倚在软垫上面,苏墨沉轻轻撩高她的上衫,借着微光检查着她的伤口。
夜很黑,只有车厢外面头上挂着一枚风灯,灯光透过车幔而入,打在狭小的车厢内,朦胧氤氲。
千城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倒不是怕痛,而是他们两个人的姿势……。
一人撩高上衣,露出一大截莹白的肌肤;一人倾身细看,温热的气息浅浅地打在上面,怎么想怎么暧。昧。
“呲啦”一声,苏墨沉撕掉自己中衣的袍角,缠上她的伤口。
她痛得轻“嘶”了一声,又连忙咬牙忍住,一点皮外伤而已,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轻。
“你也知道痛?”男人低低一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方才视死如归的那股劲哪里去了?”
***
汗啊汗,还木提到舍利子!
☆、【057】千城痴了
“你也知道痛?”男人低低一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方才视死如归的那股劲哪里去了?”
视死如归?
千城一时气结,“苏墨沉,我可都是为了帮你!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男人嘲讽地弯了弯唇,“本王并没让你帮!”
清冷淡漠的样子让千城只以为方才殿中那个为她出头、拼死护她的男人只不过是自己的梦一场。
可不是?他的确没有让她帮!
活该么?
“所以……”她闭了闭眸,再睁开,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所以,连让太医给我包扎一下都不愿意?”
男人眼梢不抬,手中不停,“你觉得方便吗?”
千城一怔,不意他会如此答,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那李公公也是的,明明太医院有医女,偏生请了个男太医,而她伤在这个部位,其实对于她一个穿越女来说也没有什么?但是在古代,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方便。
“四爷在意?”借着微光,她凝着他的脸,心潮微漾。
在意别的男人看她的身体,是不是表示他在意她?
男人的手微微一顿,“本王在意的是四王府的名声。”
千城怔了怔,半响,轻弯了唇角,“四爷不累吗?”
这个男人总是那般理智,总能将自己的心裹得严严实实,人前戴着虚伪的面具,人后拒人于千里。
“累?”男人嗤笑,“别以为自己很了解别人!”
“你知道本王最讨厌哪种人吗?”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就是像你这种,喜欢头脑发热、自以为是的人!”
是什么让这个女人那么笃定,她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心机深沉的父皇就会放过他们?
又是什么让她那么坚信,她提起长剑剖腹取物,他就一定会在长剑剜下之前将它击落?
如果刚才他没有出手呢?或者出手晚那么一点呢?
后果又是什么……
这个女人想过没有?
他的话让千城有些懵,半天反应不过来。
莫非方才她一腔热血、无敌小金刚一般冲上去,就为了换来如此八个字。
头脑发热、自以为是!
而且还是他最厌恶的。
“既然这样,四爷方才大可不必陪着千城演戏!”还演得那般天衣无缝、那般真实。
“本王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呵~”
千城气极反笑,“千城还以为四爷不想皇上再查舍利子之事,所以才说舍利子被千城食了,好断了他的念,看来,是千城痴了。”
男人沉眸,默然,倏地眸光一敛:“你都知道什么?”
******
两更一起上!!
☆、【058】铜墙铁壁
男人沉眸,默然,倏地眸光一敛:“你都知道什么?”
“四爷以为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真的舍利子在四爷手里,而且对四爷来说很重要。”
这些话她本不该说,可是她忍不住,而且第一次用吼的方式。
她太憋屈了,有这么不识好歹的男人吗?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觊觎他的秘密似的。
那些她染千城没有兴趣,她不过是想,能让他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慌乱和失控的东西,必定是他十分在意的。
说到底,她还是见不得他忧而已。
可是,这世上,付出和得到总是不能对等的,好心未必就有好报。
如今的她就是。
她本也没奢求什么,不过是那一刻随了自己的心而已,他可以无视,但他不能蔑视。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突然失控的样子,男人有些震住,一时竟忘了手中的动作。
千城睨了他一眼,抬手将他的手推开,自己将布条随意地打了个结,扯下上衣盖住,便斜靠在车厢上,闭目不语。
她以为她如此这般,那个男人会再说点什么,可是没有!
一路无语。
马车在四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苏墨沉先下了车,转身就准备将她抱下去,她却蓦地一侧身,冷冷避开他的双臂。
她伤的不是脚,她可以走,她伤的也不是内脏,死不了人的。
可是,就在她避开他从侧边一跃而下时,她才知道,所谓倔强有的时候是清高,可有的时候却是逞能,而逞能往往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因为用力,腹上的伤口被牵扯到,她痛得瞳孔一缩,脚下一软,她惊呼一声,本能地伸手想扶住什么稳住身体。
没有!
她直直摔倒在地上。
低低的一声轻笑来自头顶,“还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
她抬头,就看到苏墨沉俊美如俦的脸,一双黑眸绞着兴味。
这个男人!明明就在身边,却愣是不帮不扶。
千城气结,“苏墨沉,你。。。。。。”可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横在了男人的怀里。
门口,等待多时的西陵雪冲下台阶,火红的披风随风扬起,如同一只翩然的蝴蝶,她欣喜地唤着“四爷,四爷……”
“嗯”苏墨沉应了一声,平静得听不出情绪,脚下却是依旧不停,抱着怀中女子快步拾阶而上。
朱漆门前,素倾凭槛而立,对着他们的方向开心地笑着,梨涡浅浅,如同破晓的朝阳一样,明媚了黑夜。
“怎么都还没睡?”苏墨沉眉心微蹙,看了看素倾,又看看西陵雪,沉声命令边上的婢女“还不快扶两位夫人回房休息!”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径自入了大门,直奔千城的清华苑而去。
☆、【059】我自己来
清华苑
春兰和夏莲因千城未归,也一直未睡,听到门口的动静赶了出来,一看苏墨沉抱着千城,千城身前的衣服血迹斑斑,两人皆是大惊失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千主子……”
“一人准备热水,一人找杨痕拿金疮药!”苏墨沉脚步不停,直接进了屋。
屋里,一豆烛火,小白蜷在床前的地上慵懒地打着盹。
将千城轻轻置于床榻上,苏墨沉转身将烛火调到最大,闻见动静的小白爬起来,跑到他的脚边,轻蹭着他的软履。
夜很静,也很安宁。
不一会儿,春兰和夏莲就取来了药和热水。
苏墨沉朝二人扬了扬手,二人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并轻悄地带上房门。
“折腾了一天,四爷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千城戒备地看着他走到床边,一颗心跳得不规则起来,她有些害怕两个人这样的相处。
床板一重,男人坐了下来,伸手就准备解她的外衫,吓得她连忙将他的手按住,“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准备一直穿着这件脏衣服?”男人挑眉,说得云淡风轻。
千城先是一怔,旋即脸上一热,“这些就不劳四爷费心了,我自己来!”
男人怔了怔,黑眸凝着她,静默了片刻,起身说:“好!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擦在伤口上,不仅痊愈得快,日后也不会落疤痕。”
将一个小瓷瓶置于她的枕边,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吱呀一声被带上,千城又忽然失落起来。
女人都是这样,嘴上说的往往不是心里想的,就像她,虽然害怕两人的独处,却也期待两人的独处,可她没想到,她遇到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她说自己来,他便说好!
哪有这样的男人?
连坚持也不坚持一下。
分明一点诚意都没有。
拿起枕边的小瓷瓶,上边依稀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手指摩挲着瓶壁,她心中各种怨念。
上好的金疮药?呵,谁稀罕?
抬手,一掷,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出窗外。
她闭眸躺了一会儿,心中依旧无法平静,睁眼,又起身缓缓下了床,趴在窗棂上往外看。
幽幽夜色下,依稀可以看到瓷瓶正静静地躺在草丛中。
不管那个恶劣的男人有多讨厌,她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药,还是去捡回来。
她拉开。房门,门口苏墨沉正转过身。
四目相对,两人都吃了一惊。
“你……没走?”千城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一颗心难以抑制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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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茫茫童鞋的长评~扑倒,么晕~
☆、【060】他在吻她
“你……没走?”千城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一颗心难以抑制的狂跳。
“怎么还没换?”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垂眸看了看她依旧血迹斑斑的衣衫,眉心微蹙,“药肯定也没上?”
“我……还没来得及。”千城讪讪一笑,有那么一刻,被他眼中的薄怒震到。
生气?
做什么生气?因为关心么?才怪!
“苏墨沉……”她清清有些哑的喉咙,“其实,你不必这个样子,这里不是龙吟宫,没有皇……”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骤然,唇上一重,属于这个男人特有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生生将她未完的话堵在了喉间。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忘了反应,只是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尽在咫尺的俊颜,浑身僵硬。
他……他竟然在吻她。
他的气息清新好闻,干净得如同这个季节的风,带着一些阳光,绞着丝丝浅檀,让人一旦沾染,就忍不住沦陷。
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紧紧地裹了过来,她缓缓闭上眼睛。
是他,是他的萧寒,甚至比萧寒给她的感觉还要强烈,只是一个吻,已经让她无力承受,几乎站立不稳。
他将她轻抵在门板上,缓缓放开她的唇,幽深的视线紧紧地胶着她,气息微重。
她如中梦魇。
长衣滑落、夜风寒凉,透体而来,她打了一个寒战,才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