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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的时候私塾也会放假让学生帮忙家里干农活。这次如意家有2亩沙地种地瓜,荒地种2亩种地瓜,3亩种苞谷,1亩种芋头,2亩种土豆,其他的荒地都撒上绿豆,赤豆和黄豆养地。农忙的时候大家都会起的非常早,寅时,如意,儒青和如静就把鸡鸭鹅,猪那些喂食了,刘氏和如佳煮了萝卜骨头汤,烙了玉米面粉肉丝饼,一小部分是早餐,更多的是带去地里当午餐的。煮了开水后如意还放了一些茶叶进去,装进水壶里方便带去地里。赵子丰把地瓜藤节成一寸多长,然后装进簸箕里,这些藤苗都要带到地里去种。大家待会去地里种地瓜,如静在家里带小宝。
这次种地瓜的沙地被赵木头,赵子丰和刘氏都拢成一条条大概宽1寸半的沟,李氏,如佳和如意各自负责几条沟用锄头锄出一条细缝把地瓜藤苗□去,然后拔出锄头。子惠带着儒青在河边用木桶装水,挑来沙地给刚种下的地瓜苗浇水。忙活到午时,子惠在河边起了火堆把瓦罐里的萝卜骨头汤加到温热,端到沙地里,大家就着温热的骨头汤,吃着肉丝玉米面饼子当午餐。晚上那餐比平时晚,有大米饭,汤,红烧肉。农忙的时候早中餐都很随便,赶时间赶农活,也就晚餐那顿会有肉,尽量吃好喝饱。
花了差不多两天时间种完地瓜,然后种苞谷,先打坑,然后放2粒选好的玉米种子,在埋上有草木灰的沙土。种土豆则需要把发了芽的土豆块小心的一一切下来,种的时候注意芽向上,芋头的种法跟地瓜类似,忙活了两天半,赵子丰家的农作物种完了,赵木头家和大姑家租了大伯家的开的荒地也种上了地瓜和苞谷。能提前一天左右时间种完,也是因为大姑父带着两个表哥来家里帮忙,大姑也想过来帮忙,但家里有两个老人走不开。先帮赵子丰家忙完,然后是赵木头,最后才是他们租种的3亩半沙地。多了他们三个男壮力速度快很多,子惠和如佳跟着李氏在家里忙活家务和做饭就可以了,轻松不少。
吃饭前,赵子丰和赵木头把积累的肥料撒入水田里,李氏和刘氏在旁边坐在〃秧马(一种木材做的专用于水田中的椅子)〃上,将秧苗从育苗水田里把秧苗□(因为育苗水田里的秧苗很稠密,需要□重新插入水田)捆成小捆,再挑到待插入的水田边,将那一小捆一小捆的秧苗均匀地抛入水田。在秧田里长了一段时间的禾苗根深深扎在田里,没有一定技巧很难完整的拨出来,轻的是拔断叶子,重的会拔断禾苗的腰而不能用,拔了一棒后用稻秆扎起来。水田不多,不放心子惠和如佳她们下田来拔,主要靠赵木头他们插秧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先去水田里插秧了,把一捆捆的秧苗分散到水田的个个角落,四个人每人负责一排,左右脚分开半蹲着,把稻秆结拆开,左手拿着秧苗捏出2…3棵苗,右手拿着□田里。如意和小姑拿着篮子装着做好的玉米粒蒸大米饭,酸菜炖五花肉和已经剥完壳的4个咸鸭蛋到了水田梗上。看着赵木头四个弯着腰,卷着裤腿站在刚能淹没小腿肚的水田里,每个人左手拿着一把秧苗,右手迅速地插着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时,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时迅速地从一把秧苗当中“分秧”(就是分出一小撮,然后让右手插入秧田),插秧时一边插一边往后退,能插的宽度大概有一米多宽,经验丰富的赵木头四个人插的秧不管是横向,还是纵向都是很直的。刘氏有告诉过如意插秧时还要注意脚在田里尽量少挪动,因为脚挪动得多,脚印就多,踩出的泥坑也就多,而如果一株秧苗正好插在泥坑里或是边缘,就有可能在水的浮力下漂到水面上,那么脚印的位置就会少一株秧苗。让他们先洗手吃早饭,快速吃完的他们喝了口水又回到田里插秧,如意和小姑就收拾好碗筷,拿着篮子回祖屋。昨天回去的时候,大姑父说好了今天卯时过来帮忙插秧的,算起来就7个人插秧,不用两个半时辰就插完了。
如佳她们等着如意两个人回来吃早餐,碗里已经装好了饭,围坐在饭桌边,等小姑和如意坐在凳子上后,就各个拿起碗筷开动了。刚才如意就喂了小宝吃鸡蛋肉丝粥,睡足吃饱的他正坐在婴儿车里玩自己的手,时而拍打着拍子,显得很高兴。
吃饭后,儒青去王屠户那里买肉,子惠,如佳和如佳忙活着给家禽喂食,洗衣服。今天上午就能把地种完,李氏昨晚已经拿了钱交代子惠买肉,中午好好整一顿好吃的补一补。下午赵木头,赵子丰和刘氏随着大姑父去他家里帮忙,下午大姑家的水田也会全部种完。
不知不觉自己做的酸笋可以吃了,忍不住回家捞了一碗酸笋过来中午做菜,这次如意亲自掌厨,踏着矮凳子,围着裙兜,拿着大勺子,像模像样的。小姑买了一斤排骨和五花肉,一个猪肚和猪肝。让大姐帮忙烧火,小姑肯定是切肉的,案板上已经盛着切好的猪肝片和猪肚片。先把排骨萝卜汤煮上,另外一个锅放油,蒜蓉和辣椒爆香后倒入一半酸笋加盐炒出香味,再倒入猪肚,翻炒,加入酱油和白糖,让大姐调成小火焖一会儿;最后大火翻匀即可快速出锅,一盘酸菜炒猪肚就好啦。再剩下的酸笋就做一个凉拌土豆酸笋丝,蒜苗炒猪肝,白切五花肉,另外调好酱料待会吃的时候用。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吃酸笋,两种作法各有各自的味道,赵子丰和刘氏吃了一块后,就知道自家的酸笋肯定能卖给迎客来。如意看二表哥一边吃着一边在沉思,知道他腌制应该没问题,也就是那道泡洗竹笋预计是不清楚,就跟他说了一下自家做的时候有这么一道手续。赵子丰也说:“姐夫,你们做好了如这个味道的话,到时跟我一起去迎客来,他们会收购。之前钟掌柜有让我们品尝他们买来的酸笋,只要我们做的比它们好,就买下我们的。就算不买也没关系,这道菜开胃好吃,平时做菜也很不错。”大姑父连忙表示谢意,忙完后就去挖竹笋腌制。
39清明时节
这次人手足,春耕忙完;如意有了些空闲;做着针线活;算了算;按照自己的速度也就买上十几二十文钱,预计买果树苗不够钱;最多能说服爹娘给自己一些荒地或山地种果树;但肯定不会出钱了。谁叫自己年后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会保管好自己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娘知道自己身上有了一些钱不放心;巴不得自己把钱花在明处。跟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果树苗的事情,自己要跟大姐借一下钱才够。靠针线活卖了还钱,不知道几时才能还钱。自己还是要找些路子来赚点辛苦钱,正想着的时候听到窗外传来母鸡生了鸡蛋的声音,对了,可以去买煮鸡蛋。如意就跟如佳商量起来,自从赚了一些零花钱后,如佳对买卖也很有兴趣。
两个人商量好后,就去找刘氏,“娘,要不我们卖煮鸡蛋吧,家里鸡蛋不少,等天气热了,到时还是要卖的。一文钱一个生鸡蛋还不是很好卖,不然我们煮了鸡蛋加多2;3文钱卖的话应该好卖一些,而且可以卖咸蛋。”刘氏当初看大家都觉得五香鸡蛋和茶叶蛋好吃后,就有想过这事了,只是那时要忙春耕的事情耽搁了。“可以啊,你们打算怎么个卖法,去摆摊?”“娘,我觉得可以寄卖,像杂货店,包子汤粉铺或摊都可以卖鸡蛋,而且不会跟他们抢生意。我们就是在定好的时间里送去煮的鸡蛋就是了。”
“意儿,我觉得寄卖到包子汤粉他们不妥,很容易被他们摸索出我们煮鸡蛋的配料。”“这个我是想看能否买到县里去寄卖,那里有闲钱的人多一些。镇上和集市上我们就卖个10…30个就很不错了,镇上我们可以让大伯娘来卖,我们提供生鸡蛋,如楠都在镇上有时间看守摊子。煮蛋很容易被摸索出来的,我们主要是为了卖鸡蛋快一些也就没什么了。”
最后,说好后刘氏去镇上找大嫂说鸡蛋的事情,赵子丰去对面两个村的杂货店谈寄卖的事情,每卖出10个鸡蛋,给如意两个1文钱的辛苦费。等回来后,赵子丰告诉大家,每五天送五香和茶叶蛋各10个(3文钱2个),咸鸡蛋15个,卖出后给杂货店一分利。刘氏跟韦氏说好赚的五五分,每次各样送20个,这些只要泡着能保存几天。
赵木头,赵子丰,如佳,如意和儒青一大早就坐着牛车出门了,儒青去私塾上学,赵木头和赵子丰去镇上打听金家的事情,如佳和如意顺路去镇上买清明节的东西。叮嘱如意两个人小心身上带着的钱袋,约好见面地方,赵木头和赵子丰就去茶水摊,酒楼那些人多的地方打听消息。如意和如佳先去把刘氏准备给大伯家的鸡蛋,酸菜和萝卜拿给大伯娘,李氏拿了100文钱交代如佳让韦氏买清明祭拜先人的物品,如楠和如佳,如意一起去街上走走。在镇上已经两个月的如楠总算认识了附近的两三个女孩子,不再像刚来那段日子一个人呆在静悄悄的家里做绣活,韦氏在家时就帮忙做饭搭把手。她跟如佳和如意说自己认识的女孩子性子怎么样,绣活好不好,巴巴拉拉的,活泼了不少。
先陪着如楠去锦绣坊卖了绣活,然后去另一条街,这条街东西很多很杂,大部分是摆卖的,质量一般都不如店铺的东西了,好的一点是价格便宜一些。走在这条街上就很有清明节日的喜庆味道了,不少卖果树苗,花苗的农户,各种各样,色泽鲜艳的大小风筝。每走到一家买果树苗的摊子,如意都会问果树苗的种类和价钱,比较了好几家后,选择树苗看起来比较好,价钱不贵的一个摊子买了30棵桃子,20棵李子,芒果,荔枝和龙眼树苗各15棵,砍价后花了218文,再送一把花种子。虽然花了自己不少零花钱,但买到了果树苗还送了花种子,如意的心情还是蛮不错的。
回去后赵子丰跟刘氏说金家发财年前就搬到县里去了,有人说小儿子就是子惠的定亲对象浮夸,喜欢一个舞女,听起来风评不怎么样,让赵木头和赵子丰有些担心,但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静观其变,看能否在县里打听金家的事情了。这些肯定没当着如佳几个孩子的面说,但坐车回来的时候看爷爷和爹的表情都有些沉重就知道不是好消息。大家预计都会瞒着小姑子惠,免得她胡思乱想,已经13岁的她再2年就及笄了,到时她的亲事就要提上行程了。
如意打心里觉得金家不是一个好婆家,听起来也就金来宝念旧情,金家其他人都不喜这门亲事,最小的儿子出生后家里殷实一般都是最受宠的,没吃过苦,性情各方面就是个问题,加上长期爆发户妇人身边长大,成为纨绔子弟的可能性非常大。现在还有金来宝这个爹在上面压着,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但金来宝不在了,很难想象出他会做出怎么样的糊涂事来。唉,最不喜欢这个时代的一点就是婚姻只能遵从父母之命,没法自己做主,无奈,但自己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活下去,就不能跟这些对着来干。算了,还好这些事情还有几年够自己去适应,多想无益。
清明到了,这一天大家都是吃干粮,不烧火做饭的。相传这是因为清明节要寒食禁火,为了防止寒食冷餐伤身,所以大家要荡秋千,植树,踏青和放风筝以强身健体。因此,这个节日中既有祭扫新坟生别死离的悲酸泪,又有踏青游玩的欢笑声,是一个富有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