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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贺连决的声音在门口处传进来,谭茜柔第一时间便转过头去,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一身炫黑的男子,连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楚雁回淡淡瞄了谭茜柔一眼,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过转瞬即逝。随着众人一起看向门口的男人,她的眼中立即铺上一层惊艳的光芒。
她家男人喜欢黑色,所以他们身上的龙袍和凤袍是以炫黑的蜀锦裁成,并由她亲自设计和制作。
龙袍的背部和肩部绣上红色的腾龙团花图案,衣袖和衣襟则以祥云图案勾勒;凤袍的背部和肩部绣上红色的凤凰团花图案,衣袖和衣襟依旧以祥云图案勾勒。
龙袍早在几个月前便绣好,但是从未试穿过,今日看来,能将黑色穿得如此霸气凌然的,怕是除了她家男人,别无他人!
再配上十二旒冕冠,端的是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帝王的威仪彰显无遗。
“娘子,可以走了吗?”贺连决微笑着,旁若无人的朝楚雁回伸出手。
“嗯。”
楚雁回回以他绝色倾城的一笑,缓缓站起来,才走出两步便懊恼的抱怨道:“娘,现在天气热,我这身上足足穿了九层衣裳,能不能减掉几件啊?”
“嗤。”谭茜柔下意识的不屑轻嗤了一声,在接收到众人不甚友善的目光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严重的错误,慌忙垂头,当自己不存在。
“娘子,典礼很快结束,坚持一下就好了。”贺连决似乎没有听到似的,殊不知他有多痛苦才忍下杀了谭茜柔的冲动。
…本章完结…
☆、394。意想不到
“我不要!”
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在众人眼中一向懂事又识理的楚雁回变得不可理喻起来,“这会儿天色尚早,呆在屋子里已然热死个人,等到一会太阳出来,还不得跟在薰笼里一样?你们都出去,我要脱掉几件衣裳。”
阮氏偷偷觑了贺连决一眼,见他神色似乎有一丝的不虞,忙道:“回儿,这九重裳寓意九九归一,万事大吉,减少一件就会减少一份福泽,且不可任性脱掉,听话,熬过典礼就行了。”
“什么减少衣裳就减少福泽?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楚雁回不以为意的道:“我自打生了君临后,就格外的怕热,平日里穿两层已然汗流浃背,这九重裳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嘛。”
“吉时就要到了,咱们可不能耽搁了吉时。”贺连决走到她跟前,牵起她的手耐心的劝道:“娘子乖,将就几个时辰就好了。”
谭茜柔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嘴角凝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她可没有遗漏贺连决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耐和隐忍,心中不由得意的笑了。
楚雁回啊楚雁回,你当一个男人喜欢你,都会顺着你的心意来吗?或许放在以前还能行得通,现在嘛,却是不行了。任何一个君王都不可能任由旁人挑战他的威严,贺连决肯定也不例外!
“不嘛,我就要脱……”
“够了!”
楚雁回意欲再说什么,贺连决忽然甩掉她的手,一声厉喝,惊得她立即噤了声,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贺连决,都忘了要说什么。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不单是她,周围的人也被贺连决突然爆发的戾气给吓到了,纷纷愕然的看着贺连决,特别是阮氏,看到原本对她家女儿如珠如宝的男子这会儿正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家女儿,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她的宝贝女儿为贺连决付出了多少,她这个当娘的都是看在眼里的,因为贺连决几次信誓旦旦的发誓,他们一家人都相信他会是她家女儿的良人,然而现在看来……
难道任何男人一旦坐到那个位置就会变成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他们还拥护他做什么?
“你凶我?”
好半晌,楚雁回才回过神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了出来。
贺连决身上冷气勃发,一张酷帅到极致的脸冷冰冰的逼视着楚雁回,“凶你?你怪我凶你?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何凶你?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说完理也不理众人,转身便朝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凉薄的丢下一句话来,“楚雁回,吉时就要到了,你来,皇后的位置依然是你的,若是不来,那可就说不定了!”
音落,便丢下众人扬长而去。
看着决然离开的贺连决的背影,谭茜柔眼中是难以掩藏的得意之色,好似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是她一力导致似的。
“表哥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景千纤怒不可遏,第一时间便站了出来,也不管他是不是会听到,气咻咻的对着门口喊道:“他知不知道,要是当初没有表嫂,他早就成了轩辕擎的傀儡了,要是没有表嫂,这雁京不过是一片荒凉之地,哪里会像如今这般繁华热闹?他又哪里能像今日这般皇袍加身?”
说着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的楚雁回,放柔语气道:“表嫂,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咱们不靠他!既然他这般看不起你,这个皇后咱们也不做了,特么的谁爱做谁做去!你那么能干,我就不相信离了他,你还不能活了。”
虽然她不明白今儿的楚雁回到底怎么了,但是贺连决刚刚那句话却是彻底的激怒她了!
“千纤你捣什么乱?今儿乃西陵立国的大喜日子,可不兴乱说话。”白绫秋拎了自家女儿的手臂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又瞪了她一眼才放过她,走到楚雁回跟前,柔声劝解道:“雁回,决儿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脾气大了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啊,雁回,阿决他平日对你那么好,从来不曾说过重话,一定是这段时间忙着登基的事累坏了,你体谅体谅他啊。”太后亦劝解道。
“老夫人说得有道理,雁回你别哭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劝解她,除了阮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心中重新将贺连决审视了一番没有发言外,连谭茜柔也假模假样的劝了两句。
哪知楚雁回神情木讷,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好半天,才呐呐的看着白绫秋,“呜呜,舅妈,他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唤过我的。”
白绫秋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雁回你放心,等典礼结束,我必将这事告诉你舅舅,让你舅舅修理他!”
“呜呜呜……”
楚雁回越发伤心了,扑在白绫秋怀里,委屈的道:“月影她们侍候在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生了孩子后火气重……他怎么能这样?什么叫我去,皇后的位置依然是我的,若是不去,那可就说不定了?”
“他是气糊涂了说胡话呢,咱们不气啊,没得气坏了自己。”
“回儿,大局为重,还是先去把典礼参加了再说。”阮黄氏沉着的发话道。
从白绫秋的怀中出来,楚雁回泪眼婆娑的望着阮黄氏,模样儿可怜极了,“外祖母,我若是去了,连尊严都没了,能不能不去?”
“傻瓜,这西陵的江山算起来有一半是你的,怎么能不去?难道你愿意将辛辛苦苦与他一起建立的西陵让不相干的人夺去吗?别担心,有咱们在呢,你外祖父你爹你舅舅他们可不是任他贺连决随意拿捏的人!”
阮黄氏心中何尝不埋怨贺连决?但是别国的使臣在这,一应准备也已做全,当务之急是要把典礼给完成了。
“不甘心!”
似乎因为阮黄氏这句话,原本萎靡不振的楚雁回瞬间打了鸡血似的,“这样的男人我楚雁回可以不要,但是我投下巨资,辛辛苦苦创立的一切,决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占去!”
“好,这才是我黄芷斓的乖外孙女!”阮黄氏豪气干云的一声吼,让阮氏为楚雁回补了下眼妆,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咱们现在便去广场!”
虽然楚雁回会去参加典礼不如谭茜柔的意,但是楚雁回会被贺连决厌弃,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了。神色傲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意思在说,贺连决这个男人,我要定了,西陵皇后的位置,也非我莫属!
谭夫人深深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便也跟着出去。
反正什么事情他们父女都规划好了,她完全插不上嘴,说多了也是白说罢了。
……
通天台,是专门设立出来用于祭祀、祈福以及各类大型活动的时候用的。
通天台矗立于一个阔大的广场上,长宽高各十丈,只与南面有一处九十九级的白玉石阶通往高台,台上一处玉石塔十丈有余,玉石塔上雕龙镌凤,威严壮丽,从底下望上去,像是直耸云端一般,故而取名通天台。
九九依然是取久久之意,白玉石阶两边,每隔三阶便有一名官兵手执约莫两人长的虎钺,肃然而立,石阶的中间,火红的地毯逶迤而上,仿佛通向一条康庄大道。
通天台上,早已摆好了仪式的一应用品,有司仪和宦官宫女恪守一边。
因为今儿不但是登基,还是立国,两者都乃大事,百姓们早早的便到了广场上,除了留下一条铺了红毯的长长通道和百官极其家属预留的场地外,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有手执长钺的官兵维持秩序,所以场上闹而不乱。
忽然,庄严的鼓乐声起,百姓们噤声不言,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入口处。
只见百官身披朝服,手执玉板,两两成列,神色肃穆,施施然而来。
行到预留的位置,官员们按照以前的官职大小排队站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接着是官员的家属们踩着乐声入位。
等一应闲杂人等都就位了,才是帝后入场。
忽然,鼓乐声登时激烈起来,入口处,楚雁回走在贺连决的左边,右手搭在贺连决抬高的左手上,二人目视前方,一步一顿,不疾不徐的朝高台走去。
他二人皆是一身玄黑,身材高挑,容貌出众,一出场便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由于贺连决还未登基,所以众人并没有跪地行礼。
谭茜柔站在靠近走道的地方,看着楚雁回一脸高傲的样子,简直嫉妒得发狂,连指甲都陷进肉里也不感到疼。视线偏移,便定在一脸冷肃的贺连决有如神祗的脸上,心底,是磅礴的情愫恣意蔓延。
一双蕴藏着野心的眸子再次落在楚雁回的脸上,她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暗道——
等着吧,楚雁回,要不了多久,我便能取代你的位置,站在那个男人的身旁!
…本章完结…
☆、395。乱套
令谭茜柔欣喜的是,在贺连决和楚雁回经过身边的时候,她注意到贺连决脸色暗沉,薄唇紧抿,似有不悦。楚雁回的神色也不怎么好,想来刚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生成了隔阂。
显然站在通道边的谭世元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父女二人相视一眼,彼此的眼中光芒灼灼。
为免旁人看出端倪,他们很快便侧开头,看向已然走上台阶三跪九叩的楚雁回二人。
典礼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步步一丝不苟,一点也马虎不得。
在司仪对贺连决和楚雁回一番歌功颂德后,再由贺连决定下的太监总管蔡德余面对众人,跪在通天台的上方,宣读立国圣旨和帝后的封号。
圣旨的前面依旧免不了对贺连决和楚雁回一番溢美之词,接着洋洋洒洒的念了一大篇,才开始宣布国号和帝后的封号。
西陵是早便定下的国号,雁倾则是贺连决的封号,至于楚雁回的皇后封号,则是睿倾二字。
雁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