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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主母,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刚刚动作太大,抻到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围上来,关心的问道:“贺夫人,怎么了,要紧吗?”
“小丫头,你们快些带贺夫人去找若离公子瞅瞅吧。”
“……”
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楚雁回想说话都没机会。眼见碧影清影驾着她就要去找上官誉,终于,有人问道:“别是要生了吧?”
人群顿时静了下来,三影面面相觑,楚雁回才得以虚弱的开口,“我大概真的要生了,碧影你们快扶我回去。”
“清影,你速度去将产婆接来;月影你速度去军营禀报主子,路过上官公子府上的时候,先去一趟,请他先过来。我这就带主母回去。”碧影吩咐了两句,便将楚雁回架在肩上,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施了轻功就带着她回了贺府。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早先楚雁回就对她吩咐过的,一旦阵痛发作时不能乱,该怎样怎样处理。偏偏她们刚刚因为心急,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没一会儿,阮氏便得了消息赶了来,正赶上楚雁回再一次阵痛发作,听着她哇哇的凄厉惨叫声,阮氏感到心里都一抽一抽的,坐到床榻边抓住她的手,“回儿,你尽量不要多叫,保持体力知道吗?没事的啊,娘亲就在你的身边呢。”
安慰了楚雁回几句,阮氏又问屋内的碧影道:“碧影,热水准备了吗?产婆可有去请?该准备的东西可有准备齐整?上官公子医术高明,可有派人去请?”
“夫人,你放心,你说的这些都安排好了。”
阮氏一个接一个的问了一大堆问题,简直令碧影哭笑不得,同时又有些羡慕。这就是作为母亲的做派和天性吧?像她们这些个孤儿或者是被遗弃的孩子,想要听母亲啰嗦都不可能!
“好孩子。”阮氏欣然点点头,“去让除非熬两碗红糖燕窝温着,一会儿回儿生产的时候补充体力。”
“是,夫人,我这就让下面的做去。”
碧影说着便离开,没一会,太后在银屏公主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青儿,这是要生了吗?”
阮氏望向太后,“是啊,老夫人,已经开始阵痛了。”
“好啊,好啊,雁回也终于可以卸下这包袱了。”太后说着也在床沿坐了下来,安慰楚雁回道:“雁回,你可别怕啊,千万不要给自己心理负担,没事的呵。”
呵呵,太后自己都没生过孩子呢,还安慰她说没事呢。楚雁回想笑,却是因为又一阵的阵痛袭来,顿时又疼得她龇牙咧嘴。
过了没多久,上官誉便匆匆到来,也不顾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进屋为楚雁回把了脉,又喂楚雁回吃了一粒提气补血的药丸。等产婆到了,才和阮氏太后一起出了屋子。
这时,除了贺连决因为路程远还未回来外,明秀、许雁娘、楚荆南、阮府一家门以及其他府上的人都闻讯而来,贺靖仇也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小院里挤满人,动作一致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屋内传出楚雁回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莫不是感到心都揪到了一起。
“外祖母,大姐这怎么叫得比娘那时候还要惨啊?”明秀站在阮黄氏的身边,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袖,可见手指因为抓得太紧,关节发白。
明秀已经确定怀孕一个多月,阮黄氏见她脸色发白,生怕她会因为这事而心里留下阴影,连忙拍着她的手安抚道:“好孩子,这生第一胎就是这样的,没事的啊,咱们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要是害怕,就去大厅等着,孩子一出世,外祖母就让人去通知你,可好?”
“是啊秀儿,来娘扶你去大厅呆着。”朱跃的娘和蔼的道。
儿媳妇进门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她们一家子是欢喜得不得了,这可是他们朱家第一个孙子啊喂!
“娘,你放心,我没事的。”明秀不愿意离开,坚定的道:“我想让大姐生产后知道,我一直都陪着她!”
朱跃的娘想着上官誉就在这里,便也随了她。
“阮老先生,院子都快装不下了,不如咱们男人去前厅候着吧。”贺靖仇见还有人在源源不断的进来,遂提议道。
阮文清扫了一圈道:“也好,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呢,咱们男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便都去前厅……”
哪知他话音未落,突然一声重物砸在院门口,众人循声看去,莫不是嘴角抽搐,一脸的愕然。
…本章完结…
☆、356。贺连决晕过去了
只见他们眼中英明神武的贺连决,曾经威名赫赫的贺将军,此时呈嘴啃泥之势趴在地上。
前去寻他回来的月影死命追赶依旧落在他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路飞奔至院门口,也不知道是心急了还是腿软,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那一声巨响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吓得她也险些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爷啊,你的一世英名,今儿注定毁于一旦啊!
等她一个提气准备前去搀扶的时候,贺连决却是一个翻身便起来,面对众人戏谑的目光,就跟没事人似的,走进院子,扯着一个人就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我娘子她怎么样了?可是生了?”
“啊,好痛啊——”
似乎是为了应和他的问话似的,贺连决话音刚落下,里面便传来楚雁回呼痛的声音,登时吓得他的脚下一软,又要往地上倒去,幸得那人手快的搀扶住他。
一把推开那人,贺连决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屋门走去。
“决儿,你要做什么?”阮氏拉住他问道。
“啊,呜呜呜……好痛啊!”
恰在这时,楚雁回又一声惨叫伴随着哭音传来,贺连决感到心肝脾肺肾被撕裂了一般,看向阮氏颤声道:“岳母大人,我要去守着娘子,直到她顺利生产为止。”
“决儿,不可胡闹,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进那腌臜之地?”阮氏沉声道。
“是啊,阿决,你还是和我们一起,静静的等着就好。”太后亦是劝道。
贺连决如何不知道阮氏口中的“大事”指的是什么?顿时不干了,指着紧闭的屋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岳母大人,里面那个是我贺连决的女人,她冒着生命危险在给我生孩子,我进去陪着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那什么大事和她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楚雁回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奈何她现在疼得死去活来,除了忍不住的呼痛之外,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贺连决如此在意自己的女儿,阮氏若是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也不在意他对自己大声,她动容的道:“决儿,里面那个是你的女人不假,但她同时也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对她的担忧不会比你少。你就别去添乱了可好?”
“对不起,岳母大人,是小婿失礼了。”贺连决一怔,连忙软声道了歉,却依旧固执的道:“可是小婿还是想去陪着娘子,我相信有我在,她一定能平安度过这最艰难的时间。”
“可……”
“阮婶子,”阮氏还要说什么,上官誉淡淡的斜了贺连决一眼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没什么腌臜不腌臜的。阿决和雁回都不是在乎世俗礼教的人,你便让他进去吧。”
“亲家,便让决儿进去吧。”贺靖仇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情,赞同的道。
“青儿,咱们能看到他们小夫妻这般情深似浓,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便让决儿进去吧。”阮文清说着,忍不住揶揄道:“不过决儿,你可别做出打产婆的事来哦。”
“呵。”贺连决顿时失笑,“外祖父,就算是为了娘子,我也不可能如此鲁莽。”
亲家公和父亲大人都这么说了,阮氏还能说什么呢?对贺连决摆摆手,他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在众人都没看清的情况下,一个闪身便到了屋门口,推门走了进去,又反手关上屋门,径直奔屋内临时设为产床的矮榻而去。
速度之快,仿佛眨眼间。
在楚雁回的头顶,有两条悬下的白绫,大约是用来使劲的。榻前,两个产婆一人在她张开的腿前,密切的注视着她的宫口开合的程度;一人则在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水。
纵是十一月的天气,她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汗水,连衣裳都湿透了。
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娘子……”
轻轻的唤了一声,贺连决便在矮榻前跪坐下来,将她的手抓进手中,看着她涨红的脸色,顿时心疼极了,眼睛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楚雁回刚刚经历了一阵阵痛,才缓过劲来,看到自家男人含着水光的眼睛,瘪了瘪嘴道:“傻瓜,我这样子丑极了,你还是别看了。”
“谁说的?!”
贺连决接过身边产婆手中的帕子为楚雁回拭了拭汗,骄傲的道:“这世上最美丽的就是不顾一切为自己男人孕育生命的女人,而我家娘子恰恰是这世上最最美丽的那一个!”
“噗哧。”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是没错的,大约她此时丑出天际,在他的眼中也是最美的。楚雁回虚弱一笑,不欲与他争辩这个问题,情深意浓的望着他,“呆子,你应该听娘和祖母的话……”
“嘘!”
贺连决将食指竖在嘴前,柔声道:“娘子,别说了,什么都别说,好好保存体力,为夫生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楚雁回乖顺的点点头,果真什么都不再说。
贺连决为她侧头在屋内瞅了瞅,发现屋子一角燃着一只炉子,炉子上面放了一只小铁锅,有淡淡的燕窝的香气从盖好的锅中飘出来。
“娘子,你等等。”
贺连决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产婆,起身走到炉子跟前,掀开锅盖,只见里面果真用瓷盅温着一盅红糖燕窝,当即拿碗舀了半碗,回到榻前,吹凉了就要喂楚雁回。
岂料,再一波的阵痛袭来,楚雁回咬着牙,双手忙不迭的抓住头顶的白绫,依旧疼得死去活来,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若是可以,贺连决多想自己能代替她承受这些痛苦,然而他真的无能为力。生怕她咬到自己的唇,忙将碗递给身边的产婆,左右瞧瞧并无可用的东西,忙掀开衣袖,将自己的手伸到她的嘴里。
楚雁回闭着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一口便咬了上去,直到嘴里传来腥甜的味道,她才意识到不对劲,竟是忘记了喊疼,睁看眼怔怔的看着自家男人,松开了嘴。
看着他被咬破的手侧,楚雁回眼睛有些模糊,“贺连决,你真的是傻瓜吗?”
贺连决无畏的笑笑,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娘子,这点伤并算什么。什么都别说了,我也想为咱们的孩子出一份心力。”
楚雁回无语至极,这臭男人,当他自己是铁铸的么?
贺连决见她似乎不痛了,忙又取过瓷碗,舀了燕窝喂向楚雁回的嘴里,“娘子,吃点东西,才有体力吼叫。”
“……”
楚雁回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原本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的,不过她想到,若是不让眼前这个男人做傻事,她还是乖乖的吃点东西,争取早日把孩子生下来的好。
楚雁回稍稍坐起身来,快速的将半碗燕窝喝完。
阵痛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从每隔一段时间疼一次,到现在疼完一次接着继续疼,楚雁回恁是咬着牙,再也没有吭一声。
她的隐忍让贺连决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更多的是心疼。他深知是自己刚刚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让她执意如此。便是两个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