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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语掩饰住眼底和心里的不甘,“表姐你怎么会……”
文双双顿时一脸娇羞的道:“语儿你不知道,皇上新纳了十几个嫔妃,我正好得了皇上的青眼,封做了贵妃,如今暂时执掌凤印。”
听到执掌凤印几个字,贺连语心底的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她设计自己的娘亲,为的就是文双双如今享受到的一切,然而她如今过得水深火热,文双双却是风生水起。如果她娘亲还在皇后的位上,这皇宫中,她贺连语就算是横着走也无人敢说什么,可是现在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真的后悔到了极点,自己做了那许多事,到头来不过是为她人做嫁衣罢了!
想到这事,贺连语不得不想起的一个人便是那个叫做莲香的宫女。她本身还想着事成之后便悄悄默默的将她给处死了,哪里知道自那日后,这个人就没来找过她。
那日萧问情不顾她的身子将她凌虐一番后,便下令不许她宫中的人出入。她出不了花语殿,并不妨碍别人进来。
这世上只要有钱,便是鬼也能使唤!
虽然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银钱,但是萧问情并没有没收她的金银首饰,是以之前她娘为她准备的大量首饰都还完好的躺在她的妆奁里。于是她便塞了一样价值不菲的首饰给送膳的人,打发他去凤鸾宫查探了一番,得知太监宫女被杀了,其中却没有莲香!又多番打听后,才知道她娘被送进了冷宫,不但受到非人折磨,身边没有一个人侍候。
萧问情的绝情姑且不说,她当时便意识到,她和娘亲都被那个叫做莲香的践人给算计了!之前莲香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假的!不过是借着她想要攀爬的心理,利用她设计了她的母后。
那个践人还聪明的看透了她的命运,以至于接下来便不知所踪。可是她是谁的人,受了谁的指使,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却是无从得知。
有心想要告诉萧问情实情,但是他的手段她已然见识到,再加之她娘受了这样的凌虐,若是被放了出来,根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她,到时候求情的人都没有,等待她的将是怎样凄惨的结果,她完全可以预见。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让萧问情和自己的娘知道。
贺连语这些日子经历得多,想得也就多了,整个人不管是从外表还是心态,都成熟了不少。文双双并不能从她的表象看出她的想法,心里不满的低咒了一声,问道:“语儿,你说皇上那么宠爱皇后姑母,怎么可能把凤印交给我呢?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缘由?”
“唉。”贺连语叹了口气道:“宫中最近是发生了一些事,可是这些事并不是我能随便乱说的,还望表姐你体谅。”说着凑近她耳边,“表姐,如今你贵为贵妃,只要用心,又有什么是你打探不到的呢?你说是吧?”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竟是个这样口风紧的?
文双双扯了扯嘴角,不无得意的道:“表妹说的是,我这进宫也有六七日了,皇上每晚都宿在我那,别的嫔妃那里可是一次都没去过,这份殊荣,便是历朝历代都不曾有的。”
呵!贺连语心中冷笑,刚刚从她床榻上离开的是鬼吗?
“表姐真是让我羡慕不已,眼看我都十五了,婚事还没着落。”贺连语说着神色哀婉的吐了口气,忽地想到什么,一脸希冀的握紧文双双的手道:“表姐,如今你深得皇上宠爱,不如为我向皇上求一门姻缘可好?”
文双双神色一哂,继而宛然笑道:“呔,表妹的姻缘自有皇后姑母操心,哪里由得了我去求呢?说出去没得说我狗拿耗子呢。”
“表姐此言差矣,咱们自幼关系要好,你又深得皇上喜爱,你去向皇上吹吹枕边风,这事便成了也不一定。”贺连语说着,神色变得哀婉,“再说皇家的事瞬息万变,今儿可以捧你上天,来日就可以踩你入地……”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忙打住话头,扬起笑脸改口道:“表姐,我若是得了一门好姻缘,将来也好助你一臂之力,你说是不是?”
文双双已然可以从贺连语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和她刚刚的话语中肯定,她那皇后姑姑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也不能让她一个才进宫,什么也不懂的妃子执掌凤印啊!
呵呵,那岂不是说明她文双双今后有机会坐上皇后的位置?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的心里就兴奋得不行。
文双双也不是那傻的,自然没有在贺连语的面前表现得太过,更是应承道:“语儿你说的极是,我如今虽然得了皇上的青眼,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份宠爱是一辈子的事?所以要想在宫中站稳脚跟,人脉很重要!你且放心,这事我会向皇上吹吹风的。”
说着拍拍贺连语的手,“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便好生歇着,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表姐慢走,我这就不送了。”
贺连语哪里会相信她会真的给她吹边风?这样说的目的一来是为了给她传递一个讯息,她和萧问情没什么关系,否则凭她对文双双的了解,她肚中的孩子定然活不到出生的时候;二来,自然是为了将她娘出事的事情透露给她。
别看文双双外表看着温柔多情,对她很是友好,实则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主,更是凭着文伯侯府嫡女的身份,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这些庶出的女子。从前和她们走得近,是因为她娘执掌靖王府,她乃是靖王最宠爱的女儿的身份;后来处处讨好她们,又是因为她娘乃是皇后的原因。
这下好了,以前文双双没有得到萧问情的青睐,只能暗里嫉妒她们站得比她高走得比她远,如今她跟了萧问情,做了他的女人,那么她娘那个曾经极得萧问情宠爱的女人,便成了她的敌人!
她敢打包票,一旦文双双查到她娘的事,必然会打探她娘的境况,然后好去炫耀一番。
呵呵,但凡她自作聪明的去了冷宫,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目送文双双离开的背影,贺连语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褪了下来,又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后,瞬间转化为愤怒和不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中透着几近狰狞的光芒。
狠狠的捶了几下床板,她压着声音道:“萧问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什么都不如我的文双双呢?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故意弄她来刺激我吗?”
呵呵呵,文双双,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多远!
……
安笼寨是乌蛮部落人口最多最集中的一个寨子,虽然远离城镇的喧嚣,却是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绿树掩映,空气清馨。这里的房舍都是由楠竹搭成,结实又美观。
楚雁回等人当时救下贺连决后,便从越国赶到了这里。
这里的酋长拉兹那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汉子,与贺连决还有几分交情,呃,也不能说是交情,应该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
贺连决偏爱的蜀锦便是乌蛮部落织就,一年最多只得五匹,少的时候五匹都没有,乃是这个时期最贵的锦缎,一匹堪堪价值万金!
贺连决出手大方,他们的蜀锦每年都被他给包圆,所以这交情也就有了。
他们到这里来后,简单说明了情况,拉兹那便给他们安排了处所,不够住,便搭了好几处竹屋。
另外,景天舅舅和她爹楚荆南已经和他们搭上了桥,果真如她所料,拉兹那与寨子里的人商议后,双方便达成了协议,将来乌蛮部落依附他们生活,他们除了护寨子里众人的周全外,更要带领他们致富。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晨起的小曲,催促人们起床。
不一会儿,便有人陆陆续续的打开竹屋的小门,相互问好后,便开始忙碌的一天。
寨子里的人都很朴实,男人们主要的活计是侍弄田地,女人们则是养蚕、弄桑、纺织。蜀锦乃是他们寨子的主要收入,虽然价钱高,但是抵不过数量少,整个乌蛮部落万余人都指着这为数不多的几匹蜀锦解决一年的生计和寨子的建设。
楚雁回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身子变重的同时,还有些嗜睡。只要稍微早起,她便会一整天精神萎靡,饮食不济,所以每日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月影清影不敢打扰到她,只得把早餐给她温在炉子里。
忽然,一道颀长挺拔的黑影闪进竹屋,小心翼翼的关上屋门,又轻轻的走到竹榻前,看着侧身向里熟睡的女子,狭长的凤眸中光芒瞬间变得热切,精致绝伦的脸上轻轻的抽搐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视线缓缓从她美好的容颜滑向她隆起的小腹,眼中的热切立即晕上了一抹湿濡,模糊了眼睛。
…本章完结…
☆、344。人生苦短,何必计较那么多?
娘子,我回来了。
激动已经不能撰写男子的心情,眨了眨眼,让眼中的湿气散去,他侧身在榻沿坐了下来,纤长的手臂伸向楚雁回隆起的肚腹,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附在上面,温柔的抚触着,那动作,那神情,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那里,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一个可能像他,也可能像她的孩子。但是不管像谁,那都是他和她的孩子,是他心里的宝!从今往后,他绝不会让他们受一点的委屈,绝不会让他们再为他担惊受怕,受苦受累!
“啪!”
许是感到腹部传来的动静,睡梦中的楚雁回一巴掌拍在附在腹部的手上,不清不楚的嘟囔道:“走开,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男子一怔,忽而看着被拍后不痛不痒的地方,哑然失笑,感到他家怀孕后的小女人越发的可爱了,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娘子,为夫特意一晚没睡提早赶了回来,没想到却是被你嫌弃了。罢了,既然你想睡,为夫便陪你一起睡吧。”
然而睡梦中的楚雁回一点反应也没有,男子不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有多嗜睡啊?
无奈的摇摇头,男子起身脱了外裳和鞋袜,掀开楚雁回身上薄薄的被衾便躺了进去。右手穿过她的脖子和枕头间的空隙,左手搭在她的身上,从身后抱着她,两具身体紧紧贴合,严丝无缝。
双眸再次被雾气打湿,心中竟是涌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感动——感动于生命的契合和不可思议;感动于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微妙;感动于怀中女子对他的执着和不离不弃;感动于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好;感动于虽然发生了那许多事,终究是苦尽甘来,岁月依旧安好……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此时怀中女人,是她,给了他美好的记忆,是她,让他的人生更加的完满!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自己的女人睡觉了?
粗粗算来,似乎快有半年了。
男子忽然感到,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她老去,也不失为人生中一件幸福美好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怀抱令睡梦中的楚雁回感到熟悉,抑或是下意识的动作,竟是往男子的怀里拱了拱。
原本因为温香软玉在怀,正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无法自拔的男子,在她的磨蹭中,身体倏地一热,某处迅速的起了变化,炽热的温度就像是中午的艳阳,灼烫着他的神经和她薄薄寝衣下的纷嫩肌肤。
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睡梦中的楚雁回猛地睁开眼来,视线稍稍移动便看见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眼睛顿时危险的眯起,动作飞快的曲起手肘往身后拐去。
“啊,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吗?”
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