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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柔软。
“嘭!”突然一道巨响在蓝袍男子的身后响起,阻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回头望去,只见胖子和阴冷男人阿俊的身后,那瘦子抱着肚子痛苦的躺在地上,左右晃着身子哀哀的嚎叫着,显然是被下了狠手。
在他的后面,是一名容貌秀丽、身着蓝色碎花襦裙的女子,不是楚雁回又是谁呢?此时,她双膝前后叉开,还保持着一个古怪的摔人动作,显然刚刚出手的就是她了。
让人不能忽略的是,她一双美眸里透着寒入骨髓的冷,犹如极北之地的严冬,似乎要将人冻僵。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坏了爷们的好事。”矮胖子回过神来,待看清楚雁回的容貌时,眯缝眼中顿时色光闪烁,完全忘记了地上还躺着的同伴以及楚雁回眼中的寒意,“哟,今儿运气真是不错,竟然有个更漂亮的妞儿自动送上门来,哥几个,咱们真是艳福不浅啊。”
话落,他竟是迈着八字步走向楚雁回,伸出胖呼呼的粗短手指去摸她的脸,哪知还没碰到,便被她趁势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将他给狠狠的摔在地上,最后弹在了那瘦子的身上,又惹得那瘦子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贺连决和上官誉的身影掠到巷子口时,正好就看见楚雁回将一个比她体形大了两倍的男子给狠狠的掼在了地上,二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惊艳和震惊。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楚雁回亲自动手,完全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一手。
“臭女人,你找死!”好事被扰,蓝袍男子与那阴冷男子咆哮着向楚雁回扑去。
因为刚刚被蓝袍男子高高的个子给挡着,明秀并没看见是谁来救她,许是觉得没事了,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趁着蓝袍男子怔愕的瞬间,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衣衫。
这会子蓝袍男子移开,便看见前来救她的人正是她大姐,顿时吓得没了分寸,大叫道:“大……大姐你快逃。”
原来是这丫头的姐姐!
蓝袍男子和阴冷男子稍稍顿了一下便继续向楚雁回扑过去,贺连决担心她吃亏,哪里还站得住?脚尖一点,便掠到楚雁回的身边。早就忘了前些天楚雁回一人对战三个人贩子那回事。
倒是他身后的上官誉在见识了楚雁回刚刚那一下之后,索性不急不慌的朝巷子里走来。
贺连决将正架势海扁蓝袍男子二人一顿的楚雁回轻轻往怀里一带,都没看见他怎么出的手,便听见两声惨叫后,蓝袍男子和那叫阿俊的阴冷男子身体呈一个别扭的姿势,嵌在了两边的墙体里。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艾玛,这神力,不,这内力,简直不摆了。
“大姐,姐夫,哇……”
明秀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本干了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再次嚎啕大哭起来,还好,还好他们来得及时。
姐夫?!
贺连决乍一听到这个词,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似乎对于这个新的称呼很是喜欢和满意。
楚雁回一阵恶寒,都不敢看贺连决了。
这丫头,明知道是假的,还姐夫姐夫的叫,什么跟什么嘛?赶忙从贺连决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向明秀,心疼的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衣衫都好好的,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却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二妹,你没事吧?”
明秀扯着袖子抹了把眼泪,然后摇摇头,“大姐,幸亏你和姐夫来得及时,否则我就只有自尽……”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
楚雁回也不在意有男人在场,扶着明秀的双臂,严厉的打断她的话道:“咱们女子本就处于弱势的一方,受了欺负已经够可怜了,凭什么要把不幸加诸在自己身上?”
似乎想要给明秀彻底洗脑,楚雁回越说越激动,摇着她的手臂道:“秀儿,这个世界本就对女子不公平,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却还要要求女子三从四德,凭什么?咱们受了欺负得不到理解,反而还要对咱们污言秽语……咱们何以要自己为难自己?何以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该死的是他们啊!”
这席话无疑让贺连决感到震惊,便是那还在哀嚎着的几人也放低了声音。
人生二十载,他看惯了女人的逆来顺受,也见多了在受到羞辱后不是自甘堕落就是自行了断的女人,却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会说出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是的,在从前的他看来,女子不就是依附男人而生存的吗?至少靖王府的那个男主人,那个挂着他的父王身份的男人,就是那般言传身教,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要勤俭持家,要正身立本,要端庄稳重、言语得体,不能轻浮随便,不能善嫉善妒……
从小他接触的女人中,除了他的祖母外,哪个不是逆来顺受?哪个不是受了委屈都要自己兜着?而她,却能直言这个世界对女人不公,直呼男人该死,真是……
真是特立独行!
可是明明是这样一个诡异的女子,为何会让他心里感到雀跃?嗯,因为她这番话而感到雀跃!如果当年他的母妃能这样想,也不会因为那件事而抑郁成疾,以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吧?!
楚雁回这样脱离世俗的女子,才适合生活在靖王府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倏地,他的心里升起一股豪情,一股非她不娶的豪情,这个女人,他贺连决要定了!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有些游移不定,不是游移想要要她的决心,而是因为有了自己母妃的前车之鉴,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人涉险?
可是,夫妻本就是被一条红绳牵系起来的两个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他为她将那些牛鬼蛇神歼灭,给她一方升平天地好了!
明秀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大姐这样凶狠的对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傻傻的,怔怔的。
似乎是意识到吓到她了,楚雁回连忙放软声音,“秀儿,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啊,你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你这个人了,娘会伤心,小弟会伤心,我会因为没有保护好你而自责一辈子,这是你愿意看见的吗?”见明秀轻轻的摇着头,她异常坚定的道:“所以,秀儿,无论将来你的人生中会遇到怎样的挫折和磨难,都要活着,咱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活着,一个都不能少,听见了吗?”
一个都不能少?为何这句话听起来那么让人感动?想要流泪呢?
明秀眼睛模糊着,咬着唇怔忡的点了点头。
“秀儿,你要知道,今天你就算是被欺负了,也不是你的过错,你才是受害者啊!”楚雁回当然不指望一两句话就会彻底洗脑她们根深蒂固的旧思想,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男人算什么?不嫁人又能怎样?闲言碎语又会如何?只要咱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何谓别人怎么说?”
看着那个倔强又坚强的小女人,贺连决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仿佛生锈的钝刀在心上一刀一刀的戳着割着,割不开,却能疼死人。
她,定是因为退婚的事被人伤得狠了吧?所以才会有这样异于常人的感悟?
握了握拳,贺连决极度的想要为她报被吴文泰羞辱之仇。
楚雁回自是不知道贺连决会有这样的想法,将明秀耳畔的碎发给拢到她的耳后,柔柔的道:“傻妮子,那样的想法,大姐不希望你再有,天塌下来,还有大姐给你撑着呢!”
上官誉对前面的话倒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这句话却让他震撼了。看着楚雁回,觉得她的形象突然一下子就明艳了起来。那样一副瘦弱的小肩膀,却想着为家人撑起一片天,还真是不容易。
“大姐,我明白了。”明秀吸了吸鼻子,狠狠的点了点头,“今后不管遇到怎样的磨难的挫折,我都会好好的活着!”
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娘和你以及小弟着想的。明秀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见她似乎想通了,楚雁回的脸上终于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将包袱和书箱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明秀道:“乖秀儿,你去巷子外头的马车上等着大姐,大姐一会儿就好。”
明秀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嵌在墙体上的蓝袍男子,乖顺的朝巷子口走去。
待看不见她的身影,楚雁回脸上的笑容当即收了起来,原本温和淡然的脸铺上了一层寒霜。她将手指压得咯咯作响,眯缝着眼睛慢慢的走向地上那矮胖子。
胖子刚才被楚雁回一个过肩摔后,就意识到自己刚刚招惹了一个不能惹的魔头,再加上见识了贺连决的身手,心里暗恨今儿出门没看黄历,衰到家了。也顾不得五脏六腑错位的疼,慌忙坐起来,以手撑着身体,一边倒退着一边颤声问道:“你……你要干嘛?别……别过来……”
贺连决长腿一抻,抵在他的背上。
前有狼,后有虎,退无可退,胖子吓得快要尿了。
“呵呵。”楚雁回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冷笑道:“你这头肮脏的死肥猪,你不是要艳福吗?姐今儿让你要个够!”
话落,对着胖子本就塌的鼻子就是一拳。
顿时,一股鲜血飚了出来,楚雁回侧身躲过,然后又左右开弓扇着他的耳光,慈湖不过瘾,又将他掼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哭爹喊娘。
旁边的瘦子和墙上的蓝袍男子以及阴冷男子张着嘴看着这一幕,莫不是觉得蛋都疼了。
贺连决与上官誉亦是傻眼,好、好暴力!
胖子的脸被打得肿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眼看着他爹妈都不认识了,楚雁回这才停了手,走向蓝袍男子。
贺连决看着她微微有些发红的手,心疼的问道:“小回,你手疼不疼?不如让我来吧。”
“我没事。”楚雁回摇摇头,盯着蓝袍男子的视线变得阴狠,“我今儿要是不亲自教训教训这个畜生,他何以记得我的狠辣?何以记得有些人不是他随随便便招惹得起的?!”
“姑……姑奶奶,你饶过我吧,我已经见识了你的狠辣了,也知道你招惹不得。”蓝袍男子见楚雁回停在了他跟前,连忙哀求道:“姑奶奶你放心,下次见到你们姐妹,我绕道走,一定绕道走。”
她身后的两名男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不如先稳住这个女的,等她落单的时候,再慢慢收拾她,让她知道他朱跃不是好惹的!
“哼,你这种人渣一看就是惯犯,不知道残害过多少无辜女子,我今儿要是放过你,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女子会遭殃!”楚雁回想想就觉得愤怒,要知道这个时期对女子尤为苛刻。女子被毁,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个现代人一样想得开,她们大多都会如明秀一样的想法,在舆论和指责下,等待她们的不是嫁给侮辱她们的人渣,就是死路一条。
“冤枉,天大的冤枉!”蓝袍男子连忙呼冤,“姑奶奶,我们几个就是今儿中午喝了些马尿才会犯浑,这还是第一次,再说,咱们也并未得手……”
在楚雁回越来越阴沉的视线中,蓝袍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完全没有一点声音。
“第一次?未得手?”楚雁回声音蓦地沉如冰霜,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拖死狗一样的将他从墙体中给拖了出来,转头问上官誉,“上官公子,我如果将他打死,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事掩盖过去?”
贺连决什么都不记得,纵然他有可能身份显赫,只怕也帮不上忙,是以便直接问上官誉,自古官商勾结,她不相信拥有那么多财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