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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丈外有一个黑衣人挥刀朝自己砍来,她发狠一般,迅捷的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他的心口扔出一枚雪花镖。
只听“噗”的一声,雪花镖刺进那人的肉里,那人瞠大眼睛呈举刀之势定定的看着楚雁回几息功夫,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楚雁回不由凝眸,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南宫浩早便洞悉贺靖仇今儿会有这番举措,担心他不会亲自动手,便以这样的方式来坐实他的罪名,从而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戏?
不,不会!
几乎是第一时间,楚雁回便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些人可是真真正正的杀着朝廷的官员,南宫浩就算想要坐实贺靖仇的罪名,也不至于拿臣子的生死来做文章。
“啊!”
离楚雁回不远处,一位文官因为躲避不及,整条右臂被斩了下来,抱着伤处倒在地上,惨叫声犹如杀猪般响切云霄,险些震破耳膜。
斩断他手臂的黑衣人不罢休,再次往他的身上补了一刀,鲜血飞溅,刚刚还大呼小叫的人一下子便没了生气。
“给朕拦住他们!”南宫浩目眦欲裂,朗声命令道。
立即,会功夫的人纷纷前去应敌,倒是贺靖仇还站在那里,看着黑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雁回几步掠上去,扯着他的手臂朗声道:“父王,那些混蛋居然打着你的名号来行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去宰了他们。”
贺靖仇依旧抿着薄唇看着前方,站着没动。
倒是有几个后来的黑衣人在听见楚雁回的声音后,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朝周围的同伴打了个眼色,一边砍着人一边慢慢的朝她的位置靠近过去。
“父王,你一向忠君爱国,怎么可能做出行刺皇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儿媳是万万不相信的。再说有谁行刺还得这般大肆声张?摆明有人陷害你,你千万别被他们唬住了啊。”
楚雁回故意放大声音吼着,以期众人能最快的作出判断。落声的同时又以只有贺靖仇能听到的声音道:“父王,今儿的事还有缓和的余地,只要你不出手对付南宫浩,儿媳定想尽办法护你周全。”
“没用的,南宫浩防着本王,早就想除去本王,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那些黑衣人嘴里指名前来助本王,他又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就算本王杀了所有的黑衣人,也逃不过南宫浩的制裁!”贺靖仇同样以极低的声音道:“与其被他制裁,还不如拼一把,而且本王今儿再不拼,就再也没有杀他的机会了!雁回,本王要对你出手了,别忘了答应本王的事。”
话落,不等楚雁回说出劝慰的话来,贺靖仇迅速的拿掉她抓住他手臂的手,挥掌向她打去。
靠,真是死脑筋!
楚雁回心里暗咒一声,因为有所准备,往后倒退了几步,避开贺靖仇的袭击。
借着这个空档,贺靖仇一步步朝南宫浩走去,目光中的恨意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射在他的身上,恨不能将他剜出几个洞来,“南宫浩,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本王今儿要是不杀了你,难消本王心中二十年的怨愤!”
景天等人听到贺靖仇的声音,莫不是有些愕然的看向他,想要上去劝慰,奈何分身乏术。眼下聚在他们身后的人越来越多,越发不能掉以轻心。
“护驾,护驾!”
楚雁回转向高台处,看见文海公公看着贺靖仇离高台越来越近,纵然浑身发抖,也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南宫浩身前,足可见其忠心可表。只是这人有些贪财,很容易被人收买,这也是一大硬伤。
南宫浩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他一把扯开文海公公,一派真诚的睇着下方的贺靖仇道:“阿仇,你这是要做什么?朕不明白什么时候让你受了委屈,要杀了朕才能泄愤?你说个所以然呢,朕便是引颈自刎又有何妨?”
“阿仇,你可别做傻事。”太后也在这时推开拦在她前面的皇子,走到高台跟前道:“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哀家替你做主。”
“南宫浩,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自己做下什么丑事自己心里明白!”贺靖仇在下方离高台约莫两丈处停了下来,背负着手望着上方,冲了南宫浩一句便又转向太后,“太后,侄儿的委屈你还不知道吗?”
“唉。”
太后叹一口气道:“阿仇,哀家还以为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你早已放下,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执着。阿仇,当年那事也怪哀家没有安抚好荷儿,以至于她早早便去了,如果你能放下仇恨,哀家愿意把这条命交给你!”
“太后,事情不是你做下的,侄儿要你的命做什么?”贺靖仇沉声道:“只是你说我放下,那样的耻辱如何能轻易放下?荷儿年纪轻轻便死去,我如何能放下?太后,冤有头债有主,今儿不是南宫浩死,便是我贺靖仇亡,你老人家不要劝我了。”
话落,自袖中弹出一枚信号弹,向空中弹了出去。
“嘭”的一声,信号弹在空中炸开来,一团紫色的厌恶像是一簇盛放的紫花。
“父王,别做傻事啊!”楚雁回在平台中央,大喊着正准备去把贺靖仇给拉回来的时候,适才朝她靠近的黑衣人迅速的将她围拢,阻断了她前去阻挠贺靖仇的步伐。
楚雁回一跺脚,一边躲避袭击,一边飞快的取出冰蚕丝织就的手套戴上,脚下踏出奇异的步伐,灵活的油走在十数名黑衣人之间,出其不意的以腕间手镯中的冰蚕丝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黑衣人并未看见她怎么出手,自己的同伴便在不知不觉中倒下,莫不是感到震惊和骇然,不过也就一瞬间,便恢复常态。
与此同时,有无数看见信号而来的青衣人自寝陵两旁的树丛里钻了出来,他们个个轻功卓绝,手执武器,纷纷往高台上掠去,贺靖仇也施了轻功掠了上去。
南宫浩迎上贺靖仇,二人手上都没有武器,唯有比拼内力和手上功夫。其他皇子则是与青衣人周旋了起来。
“贺靖仇,太后和其他人是无辜的。”南宫浩道:“朕给你机会与朕单打独斗,生死有命,你意下如何?”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们任何一个无辜者的性命,如此再好不过!”贺靖仇说着朗声道:“影杀,你们都下去!太后,也请你们退到一边,免得被我误伤,倒是我的罪过了。”
“主子……”
“下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影杀有什么要说,贺靖仇却是打断他的话。
“是。”
影杀恭敬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担忧的看了贺靖仇一眼,弃了那些手无寸铁的皇子妃嫔,带着一众手下到下方助自己的同伴对付那些面具人。
太后和一众嫔妃也都退到一旁。
“阿仇,难道你非要刀剑相向吗?”太后看着打得难分难解的贺靖仇和南宫浩二人,不无痛心的问道。
贺靖仇也不看太后的道:“太后,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你老人家就别劝我了,我不会收手的。”
“可你说你不杀无辜,那些斩杀官员和其家属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不是我的人。”
“不是你的人?那又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贺靖仇不再多说什么,专注于与南宫浩的对战。
南宫浩自小天赋不错,功夫比他胜了两筹,纵然是这些年站在高位,也不曾懈怠,他不能掉以轻心。这也是他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之一,当然其中也有贺连决的原因。
虽然这些年他并不确定贺连决是不是他的孩子,不过终归还是有所期盼的,所幸,老天待他还算不薄,在夺去他心爱女人性命的时候,却留给他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有了这层担心,在决定对南宫浩动手的时候便有了顾虑,唯恐自己在对付南宫浩的过程中有什么意外,到时候南宫浩若是再发现贺连决并不是他的儿子,将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才将时间延后,等着他长大。
如今,他的儿子那么优秀,可能不足以与皇家对上,但是自保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加之他看着他成了亲,妻子又那么强悍,必能成为他的助力,就算是现在死去,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过这些年他贺靖仇也没有闲着,所以对上南宫浩也不一定会输!
上面南宫浩与贺靖仇打得昏天暗地,下面围在楚雁回身边的黑衣人越来越少,多数都倒在地上死翘翘了,他们身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也没有,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脖子上一条猩红的细线。
杀人不见血,足见杀人者动作之快,快得连血都来不及流出。
“嘘——”
其中一名黑衣人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打了个唿哨,顿时又有一大批黑衣人放弃正对上的人,朝楚雁回涌了上来。
楚雁回扫视了一周,眼睛危险的眯起,为什么她有种这些人是针对她的感觉呢?
“阿羽阿旻,你们快去帮帮你们表妹!”阮文清远远的看见楚雁回被一大群黑衣人给围在中间,连忙吩咐自己的一双孙子道。
适才多亏她将他家老太婆和儿媳女儿几人留了下来,否则凭着这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他们可没有把握能完全护得她们周全。这个外孙女实在是对他的胃口,可不能出事了。
阮二和阮倾旻看去的时候,心下一惊,轮着手中的武器刺死两个黑衣人便飞快的朝楚雁回掠去。
然而到了近前,他们看见被围在中间的女孩一派从容闲适,没有半点狼狈,见她单手抓住一人刺过来的长剑,用力往身边一带,继而动作迅猛的扭断剑身,在那人被扯到身边的同时,手中的断剑一下刺进他的胸膛。
动作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心里不由对她竖起大拇指。
“表妹,我们来帮你。”阮二喊着,手中的扇子啪地打开,姿态优雅的借着扇子顶端支出几支锋利的乌骨扇骨,划向一名黑衣人的脖子。
那人便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抽搐了两下,便一命呜呼了。可是再看阮二的扇子,半点血迹也没有。
阮倾旻的话不多,人也没有阮二油滑,手中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必有人挂彩。
“多谢两位表哥。”
“自家表兄妹,道谢未免见外了。”阮倾旻道:“不过表妹,这些人为何针对你?”
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得真切,刚刚有好些人竟是放下对手专门过来对付她的。
“或许我刚刚还不明白,现在却是能猜到了。”
楚雁回轻轻勾唇,明艳的脸上透着自信的华彩,“我在京中虽然有很多仇人,但是多数都被我给斗垮,现在这般想让我死的已然没有几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如果不是轩辕玥的人就是萧问情的人!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毕竟越国和大昭现在正在战场上对峙,正是用人之际,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做无谓的牺牲。”
在她说起萧问情几个字的时候,果然看见有几人的眼睛蓦地睁大,看来她果真没猜错。萧问情不过一个一庄之主,能有这么多人可派遣,也不能小觑了。
“什么萧问情萧问爱的?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一名黑衣人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楚雁回不屑一哼,夺下一个黑衣人的长剑便刺进了那人的身体里。
“萧问情那混蛋王八羔子,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不见人,现在又来害人,你怎么就没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