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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决你个小杂……小混蛋,老身要走你还能拦住老身不成?”田兰气噎,顿时又骂道,只是在那个词说出后,便看见贺连决的眼中凝起一股嗜血杀意,当即改了口。
贺连决双眸一眯,“祖母,你且试试你今儿能不能从孙儿的手下离开这里。”
田兰不信邪,往贺连决的旁边绕去,哪知都不曾看见贺连决怎么移动,他便挡在她的身前。如此试了几次,田兰半步也不能越过他,不由肝火大盛,怒视贺靖仇道:“贺靖仇,你便任由你的好儿子这般戏耍老身吗?”
“母亲,决儿不让你离开定然还需你协助查一些事情,你便好生坐下吧,他们不会真的为难你的。”贺靖仇淡定的说道。
如今他对自己这个娘已是失望至极,他绝不会为了她与儿子儿媳之间的隔阂更深。
“好……你们一个个的好得很啦……”田兰说着,忽然眼一闭,人便朝云嬷嬷的身上倒去。
“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云嬷嬷慌忙把她接住,惊慌的大喊道:“花香花莲,快来扶老夫人回福禄阁。”
“哎呀,府医适才不是说祖母身体无恙吗?眼下看来还真是弱的可以。”楚雁回看着田兰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撇撇嘴,想到什么,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挤开花香花莲,“云嬷嬷,府医在这里,你扶祖母回去也要让府医前去瞧诊,反而还耽搁时间,还是快放祖母坐下来的好,等府医出来便立即为祖母瞧诊。”
说着伸手搀扶田兰,云嬷嬷自然不愿意,可她哪里是楚雁回的对手?转瞬之间便将田兰给压在了椅子上。
田兰本就是装晕,想到张大夫摸过杨龙的身体又来为她检查,也太恶心了点,坐了没一会便自己悠然醒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屋门被打开来,张大夫手执一张白色的巾帕走了出来,接着杨龙也走出来。
“张大夫,如何?”贺靖仇问道。
张大夫走到贺靖仇面前,拱手一揖后,将白色的巾帕展开来,只见上面有轻微的淡红色痕迹,“回王爷的话,睡榻之上有女子落红,杨副将的身上亦有少量的血迹,依老夫从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位琴清姑娘乃是被这位杨副将……”
饶是张大夫已经快七十高龄,却也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女子的面说出后面的话来。
贺靖仇怒不可遏,“大胆贱婢,竟敢污蔑世子,其罪当诛。来人,准备刑具,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王、王王王王王……王爷息怒。”琴清吓得不轻,说话磕磕巴巴已然不利索,她跪着转向贺靖仇,“王爷,奴、奴婢适才不知为何精神恍惚,定、定然是这个丑大个对奴婢下了药,眼前出现幻觉,才会以为是世子……请王爷明察。”
楚雁回有些无语了,都死到临头还要狡辩,还真是死性不改!不过想找借口想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也得问她楚雁回答不答应。
“你这贱婢,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当本王等是傻子不成?”
贺靖仇说着一巴掌拍到椅子的扶手上,好好的椅子扶手被他给拍掉一块跌落在青石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琴清只觉得是自己的手臂被他给拍掉了,浑身再也无法抑制的颤栗起来。
“决儿一向治下严明,杨副将乃是决儿手下将领,何以会做出下药这种下作事来?再说他在房中睡觉,你跑到他的屋子作甚?如今眼见诬蔑世子无用,便又来诬蔑杨副将,其心思之歹毒,简直令人发指。”贺靖仇厉声喝道:“来人,将她带下去,乱棍打死。”
琴清已然无心辩驳,颓然的坐在地上,她多想晕死过去,那样就算被乱棍打死也不会感到疼了,可是因为害怕,她根本不能如愿。
要说她后悔今日的做法吗?不,她不后悔!
且不说她对贺连决到底有不有情,只说这个世界好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赌赢了,便荣华一身,赌不赢便只有拿命去还。是,贺连决待她们祖孙很是客气,吃穿住行都不比京中的一些小姐夫人差,可到底不过是下人而已!又怎有自己做主子呼奴唤婢来得实在?
“啊,王爷,不要啊。”
琴清没了斗志,可路嬷嬷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残忍的打死?当即对贺靖仇连连叩头道:“王爷,清儿她……”
“路嬷嬷你休得求情,否则将你一起处置了!”贺靖仇极为反感的喝道。
还不待路嬷嬷作出反应,楚雁回冷然一笑,“父王,这件事情你以为路嬷嬷能逃得了干系吗?”
贺靖仇不悦的蹙眉,“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老奴才也有份?”
楚雁回指着那铜鼎道:“父王,那个铜鼎乃是路嬷嬷适才亲自抱到夫君休息的房间,至于里面是什么,便需要张大夫再次展现他的能力了。”
贺靖仇瞅了那铜鼎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对张大夫微一示意,他便上前打开铜鼎,捏了一点香灰放在鼻端嗅了嗅,许是感觉不明显,再次捏起一大撮的烟火放在鼻端。须臾之后,神色大惊。
“张大夫,如何?”贺靖仇蹙眉问。
“回王爷,虽然被燃烧后的味道几不可闻,不过老夫的鼻子一向灵敏,这里面被人加了欢愉香,乃是前朝末代皇帝沉迷闺中之乐,特意命人研制的,这也是导致前程覆灭的重要原因。这药的方子后来被传到民间,因为其用后会产生美妙的幻觉,是以多被花楼采用,但因其价格昂贵,并不是任何花楼都能用得起的。”
楚雁回讶异不已,原来这个府医与她一般都是鼻子灵敏的典型。
事到如今,贺靖仇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弯绕?倏地站起来,上前两步走到路嬷嬷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以这样下作的手段设计世子,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将这老奴祖孙二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本章完结…
☆、277。属下不愿娶她(为妃暄茹梦打赏加更)
“啊,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贺靖仇雷霆震怒,路嬷嬷吓得脚耙手软,机械性的叩着头求着饶。按她刚刚的设想,清儿被毁了清白,世子倒没受什么损失,如果失败,顶多被赶出靖王府而已,哪里想到,一场小小的算计,竟然会断送她祖孙二人的性命?
“父王。”
楚雁回淡淡睨了田兰一眼转向贺靖仇道:“张大夫刚刚已然说了,这药连一般的花楼都用不起,路嬷嬷一个奴婢,又如何买得起呢?”说着低头俯瞰着路嬷嬷,“路嬷嬷,老实交代你这药如何得来,说不定本妃会向父王为你求情饶了你的性命,不然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路嬷嬷垂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是万分纠结。
楚雁回这意思明显是知道了药从何而来,想让她供出那给她们药的人,可是她们不过是泼墨轩的奴才而已,若是说这药是老夫人给的,靖王会相信吗?而且供出了老夫人,她们便没事了吗?就算留下一条命,怕是老夫人也不会放过她们吧?再说了,她们设计的是世子,楚雁回的夫君,她会为她们求情吗?这很让她怀疑。
楚雁回好整以暇的看着路嬷嬷,见她除了身上颤抖着,却是没有说话的打算,不由扬了扬眉,“路嬷嬷,当真不说吗?”
“老身看她一个奴才,穿得比老身也差不了多少,买药的银子定是不缺吧?”田兰见路嬷嬷被楚雁回威胁,生怕她将她给供出来,遂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忙不迭的开口道:“不管这药从何得来,像这种胆敢设计主子的卑贱下人,就该乱棍打死。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们祖孙二人拖下去?”
听了贺靖仇的吩咐候在院子里的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不要上前。老夫人想让她们死,世子妃却是想要从她们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他们到底该听谁的?
“祖母,你这态度转换得够快的啊。”楚雁回似笑非笑的睇着田兰,讥诮的道:“适才你不是巴巴的为她们做主嘛,怎么这会儿却是巴不得她们死似的?”
“她们作为靖王府的奴婢,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胆敢觊觎世子、设计世子、诬蔑世子,实在罪不可恕。”田兰心里恨极了楚雁回的咄咄逼人,却不得不按捺着性子道:“老身适才并不知道她们犯了这样大的事,又看那琴清被毁了清白哭得可怜,才会稀里糊涂的为她们说话。”
“呵,祖母,这并不是可以不分是非不明事理的理由和借口,这世上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怎么不曾见祖母对谁动过好心?”楚雁回毫不客气的道:“适才你到了这小院,什么都不问便指责夫君毁了琴清的清白,又何曾好心过?面对自己的孙子都不能善心对待,谁又敢相信你会是一个心地良善之人呢?”
“楚雁回你大胆!”
田兰睚眦欲裂,“我田兰再怎么样,也是这靖王府的老夫人,你的长辈,你竟然这般和老身说话,你的规矩呢?你的孝义呢?”
“不好意思,祖母,我楚雁回从小生活在乡下,不懂什么是规矩,更是在万恶的养祖母的打压下,练就了一颗大的胆子。至于孝义嘛,那是给值得我尊敬的长辈的,像你这种在自己孙媳妇的见面礼上下烈药想要让我不孕的长辈,你觉得你配吗?”
文侧妃震惊不已,她实在没想到老夫人对楚雁回恁恶毒,居然早早就下了这么狠的手!不过这事她可以想到的是,老夫人这样做定然是为了她家奕儿。
楚雁回天不怕地不怕,人又聪明,简直跟贺连决那臭东西一个德性,极难对付。若是让她一辈子都不能怀孕,老夫人必然会以此为借口将她给休了,到时候贺连决痛心离开靖王府也是可能的。
唉,可惜啊可惜,这么快就被楚雁回给发现了。想到这个,文侧妃不由一阵肉痛。
不但是文侧妃震惊,在座不明就里的人,莫不是都被这一事实给震到了,老夫人果真很厌恶世子啊,否则也不会对他刚进门的媳妇下这样的狠手了。
田兰已然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那件事这么快就被她察觉了,是以有些悻悻的道:“老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祖母,我楚雁回还愿叫你一声祖母,仅仅是因为你是靖王府的老夫人罢了!”楚雁回淡淡道:“你老人家就莫和我装糊涂了,几日前你给我那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手串上,被你喂了药,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也说了,你都拿去几日了,莫不是你自己拿去喂了药来陷害老身吧?为何你当时不拿出来呢?”田兰狡辩道。
楚雁回狡黠一笑,“祖母,得亏我早就想到有这样一茬,在当日离开大厅就将红宝石手串交给父王了。”
田兰震愕的看向贺靖仇,只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从袖袋里摸出那串红宝石手串来。
贺靖仇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母亲,儿子将这手串交给张大夫查验过了,里面的的确确如雁回所说,被喂了很烈的可以致使女子不孕的药,且药性大得儿子都不敢想象……”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满眸痛心,“女子若是戴着这手串不超过三天,已经有身孕的必然会小产;佩戴超过半个月,必定终身不孕!”
“嘶!”
此言出,满院惊。
便是楚雁回也被惊到了,她知道这药烈,却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便能达到效果,想来这田兰是早就将这东西给准备好,不管她家男人娶的是谁,这东西怕是也要送给她的孙媳的!
这死老太婆是有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