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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爹爹还不是重视你和宝宝嘛。”
阮氏虽是说着抱怨的话,然而眉眼里都是笑意,楚雁回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便觉得当初的做法是正确的、值得的。
阮氏微微有些羞赧的点点头,“嗯,你爹爹是个好男人,娘亲相信决儿将来也会是个好男人。”
楚雁回对阮氏赞同一笑,觉得她这话说得极对。
母女二人相谈甚欢,阮氏问了楚雁回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觉得她都能应付得很好,便彻底放下心来。“对了,回儿,娘亲有件事……”
阮氏突然一副欲说不说,十分犹豫的样子。楚雁回以为她是想问她与她家男人夫妻相处间的一些事,不好意思开口,遂好笑的道:“娘,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咱们是母女又同为女人,难道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
阮氏咬着嘴唇,定定的看了楚雁回许久,才下定决心般的道:“回儿,娘亲说的这件事是关于你早逝的婆母的……”
“母妃?!”楚雁回实在没想到有关她家男人的母妃,是以惊声叫了出来。
“回儿,你小声点。”阮氏轻声说着还朝门口看了一眼,才道:“这事憋在娘亲心里都快一个月了,娘亲不敢跟旁人说,甚至连你爹也没说过,这心里都快憋出火来了,娘亲担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便想找你说说。”
看自家老娘这般认真的样子,楚雁回也意识到她将要说出的事情定然十分重要,于是亦正色道:“娘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心里的确还是少藏些事的好,否则对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很不好。娘你慢慢对我说,不用急。”
“这事还得从年节宴那日说起。”
得到女儿的鼓励,阮氏点点头道:“原本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里尘封了二十一年,哪知道年节宴那日,我突然看见皇上脚上明黄色秀金龙纹饰的方头朝靴,那些事情赫然便映入脑中。”
……
楚雁回和贺连决用了午膳便离开了定北侯府,自从阮氏告诉了她那件事后,她的情绪便不怎么高,贺连决早便看出来了。
甚至吃饭的时候,她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两口,也不知道夹菜,贺连决往她碗里夹菜,她也不看是什么,直接就往嘴里喂。
楚荆南看见她那个样子一脸茫然,阮氏则快要内疚死了,心里极为后悔将那件事告诉了她。
在上了马车后,贺连决便问道:“娘子,岳母大人对你说了什么吗?为夫怎么感觉你适才与她回到膳厅后就怪怪的?”
楚雁回定定的盯着贺连决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才木然的摇头道:“夫君,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让我靠一会儿。”
贺连决明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却还是包容的没有多问,只道:“要不咱们一会就别去景府了,直接回墨莲轩吧。”
“不要,我的夜鹰是我的娘家人,怎么能在回门的时候不去看看他们?”楚雁回固执的拒绝道。
“既然如此,那你睡一会儿,到了景府为夫再叫你。”贺连决温柔的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然后扶着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嗯。”楚雁回窝在贺连决的怀中,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满满的都是心疼。
虽然她知道夫妻之间不该隐瞒,可是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他的母妃曾经被南宫浩侮辱过?而他,有可能是南宫浩的孩子?
这些事如果昨儿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然确定他的母妃是被南宫浩侮辱的,而自那之后,母妃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以至于早早便香消玉殒……
没错,刚刚她的娘亲就是告诉了她这件事情!
因为都喜欢挥刀舞剑,舅舅景天与当时还是靖王世子的贺靖仇关系十分要好,是以便认识了母妃景荷。
那年贺靖仇十七岁,景荷十二岁,他们一个被男子的俊雅吸引,一个对女子的温婉钟情,郎情妾意。贺靖仇更是定下景荷及笄之日便是娶她之时。
只是让人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在景荷十四岁的时候,早便宫妃成群的皇帝南宫浩竟然也被景荷的才情和美貌所吸引。是以在被南宫浩告知欲纳她为妃的时候,景荷吓坏了,便将这事告知了贺靖仇,也不待她及笄,便早早的迎娶了她进门。
为此,南宫浩很是不开心了好久。
二十一年前,景荷嫁入靖王府的第二年,与越国的战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道圣旨,贺靖仇和景天双双被指派前去御敌。
在大军出发的第三日,景荷便接到太后的懿旨,让她进宫陪太后对弈,当时景荷担心在宫中遇到南宫浩,便前往孝义侯府找了手帕交的阮氏作陪。
哪知到了宫中,被告知太后只想见景荷一人,另有宫人前来将阮氏和二人跟随的侍婢给带到了一处宫殿等候她。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阮氏感到有些不安,便留下侍婢,独自前往太后的宫中,得知太后并未曾宣召景荷进宫!有人假传懿旨,阮氏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太后立即派了人前去寻找,好姐妹在宫中失踪,阮氏自然坐不住,便也跟着在宫中找起来。
在经过一处花团锦簇、百花掩映的殿宇的时候,阮氏似乎听到有女子的哭声,正欲进去,便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匆匆出来,因为担心是撞见不该见的事,她并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来人对上,于是便蹲着躲在一簇花丛后。透过花丛的缝隙,她只看见一双明黄色秀金龙纹饰的方头朝靴。
在宫中穿这种颜色这种图案靴子的人,除了皇上,别无他人。不过她并未多做他想,也不敢多看,只以为皇上是训斥了某个宫妃,导致了她哭泣。
当时年纪尚小的她知道,宫中的贵人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便在南宫浩离开后便也走了。皇宫实在太大,她在宫中寻了许久,并未找到景荷,便又回到太后那里,被告知景荷不小心崴了脚已经被宫人送回了靖王府。
于是她便准备前往自己的侍婢呆的宫殿找她们准备回家,竟然阴错阳差又经过了那百花掩映的宫殿,却是看见哭肿了眼睛的景荷被太后身边的月嬷嬷给搀扶着走了出来,而且她的发髻根本不是之前梳的发髻!
阮氏意识到什么,并不敢声张,又因为太过害怕,便没有站出去。她知道这种事情,即便是景荷也不想过多的人知道。心里同情景荷的同时,感到南宫浩那个人道貌岸然,居然猥亵臣子的妻子,根本就是个人渣!
之后她便离开了皇宫。
阮氏始终惦念着景荷,在作了一段时日的思想斗争后,强按着心绪,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前去靖王府探望景荷,发现她形容消瘦,精神恍惚,三月的天竟然还穿着高高的领子遮住脖子,后来在她为她倒水的时候,不经意看见领子下是一道淡紫的瘀痕,就像是被绳子勒过。
不用想,阮氏也知道她是想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阮氏多想劝她好好的活着,至于那件事,就当被鬼压了!但是她又担心她发现她知道真相后反倒会有心理压力,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后来倒是从端药来的丫头口中得知她已经怀了一个来月的身孕。
这本是一件喜事,然而景荷并未表现出多么高兴的样子。
因为距离皇宫那日的事正好一个来月,按时间算来,这个孩子既有可能是南宫浩的,也有可能是贺靖仇的。但是她成亲一年多都不曾为贺靖仇怀上宝宝,这个孩子是南宫浩的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阮氏害怕她再做傻事,便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日里,天天去陪她,给她讲哥哥家的孩子多么多么可爱,表哥家的儿子多么多么英气。直到景荷的肚子一日一日大了起来,她终于在她脸上看见了母性的光辉。
她知道,她大约是不会再做傻事了。
只是景荷的身子终究还是因为生孩子亏了,又加之心里藏着事,在今后四年多的时间里疾病缠身,直至死去……
从中,楚雁回还得知了一件事,在南宫浩将文侧妃等人赐给了贺靖仇后,贺靖仇并未碰她一丝一毫,直至两年后,景荷以死逼他,他才与她圆了房,当然,还包括后院的那些姬妾。
至于景荷有没有告诉贺靖仇她被南宫浩侮辱,或者说贺靖仇是从哪里得知的景荷被辱的事,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这件事,楚雁回很清楚,太后一定是知道她家男人身世的关键人。
或许,该找个时间单独见见太后。
“娘子。”贺连决知道楚雁回并未睡着,在耳边轻轻唤道。
“嗯。”楚雁回应道。
“答应为夫,不管什么事,不要对为夫隐瞒,可好?”贺连决终是忍不住了,“哪怕是不好的事,为夫也想知道,为夫作为你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无能为力,为夫心里并不好受。”
楚雁回心里一颤,猛地睁开眼来,趴在贺连决的胸膛上支起脖子看着他俊逸绝尘的脸,好一会儿后才正色道:“夫君,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给我一些时间,现在我还有一点没有弄明白,等我弄清楚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贺连决回视她许久,才欣然点头,“好,为夫不逼你,等你愿意说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为夫。”
“嗯。”楚雁回重重的嗯了一声,心里的郁结也似乎因为他的体谅而得到了疏解。
接下来他们回景府看望了夜鹰战队的孩子们,出来后又去了上官誉那里,直到天色擦黑才回了靖王府。
…本章完结…
☆、273。你不是小回,你是谁?
查账的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楚雁回还找了对处理账目很有心得的穆越和钟翔前来帮忙,为了不受打扰,她甚至将贺连决赶到了书房旁边的休息室里。
书房的旁边的独立小院里设置了一排休息室,房间不大,但是里面放置有单人床榻和简单的家具。原本的设想是供前来研究事情的属下休息之用,只因贺连决鲜少回靖王府,墨莲轩许多屋子都闲置着,不过每日都有人打扫,所以很是干净。
贺连决所在的休息室与书房隔了有六个房间,离楚雁回大约有五丈的距离,他此时手握一本兵书靠在床榻上的大迎枕上,视线专注于书页之间。
“叩叩叩。”休息室的门被人叩响。
“谁?”贺连决头也不抬的问道,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凌然霸气。
“世子,是老奴,给你送些茶水和点心过来。”路嬷嬷恭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嗯,进来吧。”
路嬷嬷应了声是,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托着一只托盘,上面置放着一只茶壶一只茶杯和两小碟的点心,茶壶的壶嘴上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路嬷嬷将东西放在贺连决身边的桌前,为他斟了一杯茶后,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道:“世子,这屋子久未有人住,有一股子潮味,要不老奴为你点盘龙涎香来吧?”
“也好。”贺连决依旧没有抬头,淡淡的回道。
路嬷嬷深深看了贺连决一眼,才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抱了一只小型的铜鼎前来,燃了一块龙涎香,然后道了声告退,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这时,贺连决才从书册上抬起头来,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燃烧的铜鼎,眼角眉梢都含着讥诮之色,不过就一眼,便又将视线放回了书册上。
宽敞的书房里,楚雁回坐在书桌前埋首于账册之中,神情专注。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加设了两张长桌,钟翔和穆越各占一桌,亦是认真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