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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老夫人提及这事自然不是为了提醒楚雁回接手打理靖王府,可那小践人竟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也太油滑了!她这些年尽心尽力打理着靖王府,没想到楚雁回一进门便跟她抢掌家之权,叫她怎么甘心?遂委委屈屈的看向田兰。
真是个狡猾的小践人!
田兰在接到文侧妃的视线后,心里骂了楚雁回一句,勉强挤出一丝笑来,“世子妃你误会了,老身想着你年级轻,对许多事还不懂,又才回京没多久,想必对于打理一个府邸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
“祖母你多虑了,虽然孙媳回京没多久,不过对于打理一个府邸还是有信心的。”楚雁回说得恭顺又诚恳,心里却是暗道,她前世能将一个万人上市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何惧一个不足千人的王府?
田兰按捺住性子道:“世子妃,靖王府可不比得定北侯府那般的小门小户,打理起来极费心神。”
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定北侯府虽然及不上靖王府,但在上京也算得上有头脸的大户,绝不是小门小户可比拟的。哪知到了她田兰的口中,竟然这般不堪。要是如她所说,这上京能有几家不是小门小户了?
田兰自然不知道楚雁回心里的想法,自顾自的道:“再说你也说了,你与世子新婚燕尔,我们靖王府哪能如此不近人情,让你一个新妇打理偌大的王府?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首当其冲为咱们靖王府添丁,闲时让世子带你四处游玩就好。”
添丁……
有你田兰暗中使坏,这丁能添的起来吗?楚雁回心中腹诽,面上和气的笑着,“祖母,添丁的事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孙媳还年轻,游玩也不急于一时。倒是依祖母的意思,你当如何?”
田兰睇了眼文侧妃道:“自打靖王妃逝世之后,咱们靖王府都是由文侧妃打理着,她还年轻,这些年为了我们靖王府也算勤勤恳恳,不如你将玲珑玉交给她……”
“祖母!”
楚雁回瞠大眼睛状似不解的打断田兰的话道:“侧妃说得好听是侧妃,说不好听到底是一个妾室,怎么能将咱们靖王府的玲珑玉交给一个妾室呢?这于咱们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符吧?祖母你年纪大了,以前府上没有人打理,由文侧妃暂时代管着倒也罢了,现下孙媳已经进了靖王府的门,怎么能放任一个侧妃管家呢?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咱们靖王府没规矩,孙媳没本事吗?”
文侧妃听楚雁回一口一个妾室的说自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贺连奕与贺连语也是含着敌意的瞪视着楚雁回,恨不能上去撕碎她脸似的,只是贺连决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便不甘的收起了眼中的敌意。
“世子妃,老身的话还未说完,你便擅自打断老身的话,这是你定北侯府教出来的规矩吗?”田兰面色极为不虞,实际上文侧妃管不管家她倒是无所谓,她作为靖王府的老夫人,谁还敢短了她的用度不成?可是不管如何,她得为她的一双乖孙打算打算!
“哎呀祖母,实在是你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才让孙媳一时间忘了该有的礼仪,这可怨不得孙媳。倒是祖母你,这种事情还是别提了,没得让外人听了以为咱们偌大的靖王府,居然找不出一个管家的人呢!”楚雁回对她所谓的教养或者礼数并未放在心上,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谋算你的人,何必对她报以仁慈恭敬之心呢?
“老身想要如何,岂是你一个小辈能随意置喙的?”
楚雁回拦住欲说话的贺连决,毫不输阵的道:“祖母,既然你端出长辈的架子,认为孙媳没有置喙的余地,咱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便这样吧,夫君,我们走。”
“楚雁回,你给老身站住!”
田兰厉声唤住想要往外走的二人,羞恼的道:“文侧妃她文武双全、才情卓著,又是文伯侯府的女儿,身份也不算差,当年皇上将她指给状元她都不答应,只因为她喜欢你父王,才甘愿做了你父王的侧妃,如今玲珑玉既然在你这里,便将玲珑玉交出来,让你父王将她扶正了吧。”
楚雁回倒是有些讶异文侧妃居然还是个会功夫的,同时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是皇上指婚给父王的。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罢了!
“祖母,文侧妃她身份再不差也是个庶女,哪里有资格做父王的正妃?总不能因为才情好,便将她扶正吧?”楚雁回说着淡淡扫了脸色铁灰的文侧妃一眼,不无嘲讽的道:“花楼里才情卓著的女子多了去了,咱们总不能因为才情便将之都娶回来吧?父王若是想要纳妃,咱们靖王府只要放话出去,必定有无数身份高贵、年轻漂亮的嫡女趋之若鹜,何需扶持一个侧妃为王妃?”
贺连奕见楚雁回将他娘和花楼里的姑娘相提并论,顿时气得不轻,怒声吼道:“楚雁回,我娘她可招你惹你了?你不觉得你的话太过分了吗?!”
楚雁回闲闲的瞥他一眼道:“就事论事而已,你激动什么?对了二弟,我已经嫁进靖王府,你一个庶子直呼我的名字会不会不大好?”
“楚雁回,你别……”
“奕儿,不可对世子妃无礼!”文侧妃眼泪婆娑的喝止住贺连奕,她吼完便偷偷觑了贺靖仇一眼,见他垂着头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看不清他的面色,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但显然并没有插嘴的意思,心里对他不由多了几分不满和怨怼。
这个男人,平日里对她多好多好,在遇事的时候竟然被一个小姑娘个压住,也不过如此!
楚雁回将文侧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同时也把贺靖仇的反应看在眼里。
文侧妃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儿任凭谁看了也要怜惜几分,怎么能将她和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可她偏偏就是那样一个女人。
还有她家公爹这会儿的反应也好奇怪,外界传他不是很宠爱文侧妃吗?为何这个时候她提出反对意见,更是故意说出那样过分的话来,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联系到年节那日在观月亭时贺靖仇给她的莫名的感觉,楚雁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呼之欲出,却是怎么也捕捉不到。
“母亲,你再怎么样也是一个长辈,她怎么能这般说你?”贺连奕恨恨的瞪了楚雁回一眼,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
他武功不如贺连决,才学不如贺连决,没有他的威仪,没有他的霸气……他各方面都被贺连决给压了一头,要不是他,他何至于活得这般低下?说起来他唯一比贺连决多的便是父王的宠爱,这也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刻意提醒他他庶子的身份。
的确,与一个好的身份比起来,父王的宠爱几乎不值一提。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与贺连决如今的地位对换!可是,这哪里是他能够选择的?
文侧妃满眸酸涩的摇了摇头,“奕儿,世子妃她说的没错,母亲的身份在那,是没有资格做靖王府的王妃的。”
“谁说不可以?祖母是后宅之主,她说可以就可以!”贺连奕说着转向田兰道:“祖母,你便任凭她一个新嫁进咱们靖王府的女人如此张狂吗?”
田兰沉默了一阵道:“既然世子妃不愿意交出玲珑玉,那便这样吧……”说着斜了楚雁回一眼,“若是你三年内不能为靖王府添丁,便将玲珑玉交给老身,至于老身将玲珑玉交给谁,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了。世子妃,你意下如何?”
呵,原来在这里算计她呢!楚雁回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里暗道,不好意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祖母,这与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符吧?”贺连决微微仰着下巴,睥睨着田兰道:“玲珑玉乃是靖王府历届王妃持有之物,每一届靖王承袭了王位后,其妻便能同时掌控玲珑玉,也就是掌管整个王府的内宅的运作。
母妃病逝,按说玲珑玉是交给下一位靖王妃的,可父王他并没有再娶,这玲珑玉便只能顺延下去,所以确切来说,玲珑玉已然是小回的所有物,你有什么权利来分配它的归属?又怎么能以此来提条件?”
“你……”田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要不是你以前将玲珑玉藏了起来,父王他可能早便扶正母亲,又岂有你们在这里羞辱她的机会?”贺连奕不甘的道。
“你如何知道我将玲珑玉藏了起来?莫非你去找过?”贺连决咄咄逼人的瞪视着贺连奕,直瞪得他心虚不已,“你少血口喷人!”
“呵,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们心知肚明!”贺连决牵了牵嘴角道:“事情过去,我也不想与你计较这些。倒是文侧妃该庆幸本世子将玲珑玉藏了起来,否则凭她一个侧妃能当得了靖王府的家?能享受正妃的待遇?哼,十五年,足够她中饱私囊,为你们兄妹二人攒下不少家私了。”
“世子啊,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
文侧妃眸色微微变了下,随即跪倒在贺靖仇和田兰的面前,婆娑着泪眼,大呼起冤枉来,“老夫人,王爷,这些年来,每一分银子、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在册,甚至老夫人每到年节的时候都会找人核查一遍,妾身如何做得了假?呜呜呜,妾身这些年可谓是勤勤勉勉,心无旁骛的打点王府内的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世子竟是这般诋毁妾身,让妾身如何有面目再活在这世上?”
“决儿,你鲜少在府中,可能不了解,的确每年你祖母都会核查一遍所有账目,应该不会有你说的事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文侧妃要死要活的话吓到,贺靖仇终于为她说了句话。
楚雁回盈盈一笑道:“父王,儿媳对查账很有一套,假账目只要翻一下便能看出来,不管隐藏得多好的假账,儿媳一查便知。”
“当真?”贺靖仇明显有些讶异楚雁回有这样的能力,竟是脱口问了出来。
“当真!”楚雁回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她有这样的实力。想她五六年的总裁岂是白做的?若非她有那样的能力,当年她爹地留下的产业早便被那些表面和善,实则如洪水猛兽的所谓叔叔辈给瓜分了,哪里还有她的立锥之地?
文侧妃母子飞快的对视一眼,心里对贺靖仇这一举动不满的同时,贺连奕猛然转向楚雁回,怒目相视,“楚雁回,你是不是要闹得整个王府都不安宁才罢休?”
“咦,好奇怪,我此举不正是为了王府的安宁吗?二弟你怎么反倒说我闹事了?”楚雁回状似不解的道:“文侧妃觉得冤枉,甚至都觉得没有面目活在这个世上了,为了证明文侧妃的清白,你们应该感谢我愿意去做这件事才对。要知道,查账可是一件费心又费力的事。”
说着也不理贺连奕和文侧妃有些发白的脸色,问贺靖仇道:“父王,你可有纳妃的打算?”
楚雁回跳跃性的问题让众人不解,贺靖仇却是面色哂然,脸上氲着可疑的红晕,嗔了楚雁回一眼,故意板着个脸道:“父王都一把年纪了,还纳什么妃?如今这样挺好。”
“既然如此,这玲珑玉在我手上也是合情合理了。”楚雁回释怀一笑,“父王,既然儿媳手持玲珑玉,这靖王府的事宜交给儿媳来处理也是应当,不如儿媳就趁这次与文侧妃交接的时候,将这些年的账册一并查一遍,可好?”
贺靖仇稍作思忖后点点头道:“决儿说秀怡中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