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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贺连决的话头突然指向自己,文侧妃傻了眼,感觉到众人震惊的看着她,心中愤恨恼怒,脸上则很快的看向贺靖仇,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委屈的样子足以让任何男人们不由升起一股子心疼的因子!
“王爷,我没有。”
“贺连决,你够了……”
“够?不够!”贺连决毫不客气的打断贺靖仇的话,“你一味的阻止,不想宜城县主嫁进靖王府,我又何尝想她嫁到靖王府受气?还是那句话,宜城县主我娶定了,你若不愿意,我愿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与你靖王府老死不相往来!”
在场待字闺中的女子们见到贺连决为了楚雁回竟如此决绝的欲与自己的父亲断绝关系,在嫉妒楚雁回的同时,莫不是一颗心都为贺连决沉沦了。
莫不是认为楚雁回何德何能,竟然能有这样的福气。要是她们能与这样的男子结为秦晋之好,便是死也无憾了。
贺靖仇气得脸红脖子粗,“贺连决,你当真是翅膀硬了,你……”
“靖王,稍安勿躁。”南宫浩淡淡的扫了眼文侧妃的方向,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戾色,终于出声阻止贺靖仇说下去,贺靖仇不甘的噤声后,南宫浩才又看向楚雁回,蹙眉问道:“雁回丫头,靖王说的话可属实?”
楚雁回还没回话,永宁侯温德懿满脸疑惑的问道:“靖王殿下,你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拙荆与宜城县主从来没有恩怨,怎么会起纠纷?”
“宜城县主一看就是个懂分寸的,哀家觉得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样的话来。”太后为楚雁回说话道:“哀家相信定北侯夫人教出的女儿绝不会平白无故的骂人!”
对于太后的维护,阮氏和楚雁回的心里都无比的感激,特别是楚雁回,已然把她划进了心里那一方住着她最在意的人的净土。
“太后,怎么能是误会?”贺靖仇愤然道:“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微臣还能撒谎不成?”
“皇上,今儿实乃高兴的日子,这事不如改日……”
温德海生怕楚雁回事情超出他的控制,欲将这事翻篇,楚雁回哪里能让他如愿?神色淡然的打断他的话,大方的承认了下来,“回皇上,确有其事。”
温德海想回避这事,门都没有!她今儿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得罪她的后果,顺便敲打一下在场的人,她楚雁回的家人,不是谁人都能欺负的!
南宫浩微微挑眉,“雁回丫头你且上前来,说说你因何要这般做。”
“宜城遵旨!”楚雁回走向南宫浩,在他三步之遥停了下来,淡淡道:“皇上,诚如太后所说,宜城一向都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绝非是那种没有分寸,平白无故就与人起争执的人。”
说着,侧头看向温家的女人们所在的地方,将温宁氏和温马氏坐立不安的样子纳入眼中,不由讥讽一笑,将刚才在皇宫外的广场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皇上,宜城的娘亲因为十五年前某些人的设计,导致娘亲与当时不足两个月的宜城因为‘爹爹的死’被当作灾星,遭祖母和温宜兰赶出定北侯府,娘亲在府城的埠头跳河自尽被继父救起。继父是个大好人,一番时日相处下来,他对娘亲生了情愫,欲求娶娘亲。
为了感谢他对宜城母女尽心竭力的付出和照顾,同时也深感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的艰辛,娘亲嫁给了继父,与他一起为了生活抛头露面,从无怨言,而继父亦是待宜城如己所出,这也是如今爹爹对一双弟妹如所出的重要原因。继父死后,家产被小叔偷去数了个精光,一家人不得已回到乡下。在乡下的几年,娘亲在这段日子里遭受的磨难,绝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阮氏听到楚雁回的叙述,仿佛看到了曾经一切,不由得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楚荆南满心心疼,也不在意百官都在,上前将阮氏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倚在自己的胸膛,无声的安慰着她。一双璧人相依相偎的画面竟是让人觉得美极了。
尽管有的官员对楚荆南这样的行为很是不理解,甚至是不屑,楚雁回却是非常满意,欣慰的看向他们,道:“虽然在旁人看来,娘亲她再嫁很是不应该,但是宜城却觉得她是非常值得宜城尊敬的母亲,不容人亵渎的母亲!”
楚雁回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有的人觉得阮氏在心里的形象也完满伟大了起来,太后看着倚在楚荆南怀中啜泣的阮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楚雁回很满意有人有这样的反应,愤然望向温宁氏,“哪知兵部侍郎夫人与永宁侯夫人竟然对她极尽挖苦,甚至扭曲事实、颠倒是非黑白,污蔑宜城的爹娘,敢问皇上,宜城维护娘亲有何不对?是,宜城的态度或许有些不好,言语也有些过激,可是怎么就成了没有教养?
难道就任由旁人诋毁自己的娘亲而无动于衷才是教养吗?难道生为长辈就能肆意诋毁晚辈,而不用受到任何的谴责吗?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有悖于我们大昭以孝治国的宗旨?如果是这样,岂不是事事都要逆来顺受?如果是这样,宜城岂不是枉为人子女?”
说着凛然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贺靖仇的脸上,声音也凌厉了几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教养,不要也罢!”
众人沉默了,场面一时之间有些静,静得只闻众人的呼吸声,仿佛都陷入了沉思。
温宁氏虽然坐着,却觉得双腿都在打颤,屁股险些都坐不稳了。
刚刚在宫外那种不该得罪楚雁回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只是事已至此,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要如何收场?
“皇上!”
楚雁回说着跪在地上,“当年的事,宜城的娘亲就是受害者,若非有人刻意陷害,她定会如在场的每一位贵妇一般,兢兢业业的相夫教子,乐此不疲的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闲来无事与三俩好友喝喝茶、逛逛街……最重要的是能与自己相爱的人相知相守举案齐眉,哪里会平白受了那样多的苦?平白与爹爹浪费了十五年光阴?
是以,宜城恳请皇上让楚襄儿与爹爹当着大家的面滴血验亲,以证爹爹不是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猪狗不如之人,以证宜城与爹爹没有设计陷害温宜兰!如果结果属实,恳请皇上严惩那些乱嚼舌根、刻意诋毁之人,以儆效尤!”
“咚。”
突然一声异响响起,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格外入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兵部尚书夫人温宁氏从椅子上重重的滑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适才跑开却被丫头追了回来的楚襄儿亦是一脸的菜色。
不作死就不会死!
楚雁回毫不理会她们,冷冷一笑,继续道:“另外,恳请皇上彻查十五年前是何人指使斥候谎报军情之事,那罪魁祸首害得宜城跟娘亲受了那许多冤屈,宜城不甘心!”
温德海只觉得冷汗直冒,心里已然恨死了自家那招事的婆娘。
阮文清觑了他一眼,从众官员中出列,走到楚雁回的身边跪了下来,“皇上,微臣竟不知微臣的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楚,恳请皇上彻查当年的事,为微臣可怜的女儿主持公道!”
“恳请皇上为微臣的妹妹主持公道!”阮博文亦是跪了下来,跟着他下跪的,还有阮氏一门所有参宴的人以及明玉明秀。
南宫浩眼中迅速划过一抹佞色,却是被楚雁回无意中给捕捉到了。想到当日老温氏前往家庙之前所说的话,楚雁回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雁回丫头、阮爱卿,你们先起来再说。”南宫浩和颜悦色的道。
贺连决忙上前将阮文清扶了起来,接着又扶起楚雁回,“皇上,这事太过恶劣,务必要给微臣的岳母一个说法才是!”
南宫浩有些为难的道:“如今已然过去十五年,当年涉事的斥候也已经死去多时,连决你又要让朕如何彻查?”
楚雁回微微垂眸,她早便知道这事要重新提出议程实在有些不现实,不过就是想籍此敲打一下温德海罢了,但是心中的某个猜测却让她感到心里一阵发凉。
贺连决淡淡的看向温德海道:“这样的事自然是有人利用职务便利,要查起来又有何难?端看皇上愿不愿意查了。”
“你小子这是何意?朕如何不愿意查了?”南宫浩故意不去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愠恼的道:“这事当年朕也派人彻查过,并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你让朕怎么办?”
“那是……”
贺连决还要说什么,楚雁回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茫然的看向楚雁回,她却是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事要彻查必然是没有结果的。”南宫浩看在眼里,缓和了一下脸色道:“这样吧,为了对定北侯夫人这些年所受的冤屈和苦难做出补偿,特诰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尔等觉得如何?”
温德海暗自松了口气,然而在场却不乏有贵妇们向阮氏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一品诰命夫人在大昭不足五人,且都是些年事已高,家中有子侄对大昭做出极大贡献的人。在她们看来,阮氏明明就是一个行为不检点的让人唾弃的女人,却因为生了个好女儿轻轻松松就拿下了她们梦寐以求的一品诰命,怎生不让人嫉妒?!
这事就这般了了,阮家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楚荆南等人也是心里有话无处说的样子。唯有楚雁回一脸开心的转向阮氏道:“娘,还不叩谢皇上恩典?”
既然不能改变事实,那便暗中去解决这事好了,顺便拿些好处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阮氏胡乱抹了把眼泪,匍匐于地道:“臣妇叩谢皇上隆恩。”
“阮氏你真是生了个厉害的女儿,牙尖嘴利伶牙俐齿,偏生还天不怕地不怕的,让朕都感到害怕了。”南宫浩若有深意的盯着阮氏,笑着打趣道。
“回儿她虽然厉害了些,但是绝不会平白的欺负人。”阮氏垂着头,视线所及之处正好能看见南宫浩脚上明黄色秀金龙纹饰的方头朝靴,脑中忽然想起一段已然尘封了十五年的记忆,心底感到拔凉拔凉的,面色登时也有些不好看。
“那倒也是。”南宫浩微微点头,“你起来吧。”
楚雁回忙将阮氏扶了起来,感觉到她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担心她肚中的孩子有恙,遂问道:“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家老娘怀孕的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否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糟了。
阮氏偷偷觑了南宫浩一眼,连忙否认道:“许是站久了,腿有些麻。”
太后忙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既是腿麻了,快快坐下来。”
“谢太后。”
楚雁回也不客气,扶着阮氏坐了下去,手不动声色的搭在她的脉搏上,确定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才又转向南宫浩道:“皇上,这件事宜城可以不追究,但是那起子乱嚼舌根、扭曲事实的人,宜城却不想轻轻松松就放过,否则他朝有人再次在宜城的娘亲面前胡言乱语,她岂不是要一次一次的受到伤害?”
温宁氏闻言简直都快尿了,楚雁回怎么能这般咄咄逼人?
“皇上。”太后随着附议道:“流言的杀伤力绝对不比真刀实剑的杀伤力小,哀家也赞成严惩那些碎嘴子的人,以示警戒。”
楚雁回对太后投以感激的一眼。
南宫浩没有就太后的话多说什么,问楚雁回道:“雁回丫头你想要怎么做?”
楚雁回看向楚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