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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南埋头吸着她的手指没有理会她,待手指不再流血,他才自袖袋中取了帕子为她包上,然后才道:“青儿,我那么辛苦才找到你,你说我如何会放手?别人看见就看见,反正我是会再八抬大轿迎娶你的!你阮青是我楚荆南的女人,曾经是,现在是,以后更是,你永远都不要想从我身边逃离!”
面对他这样霸道的宣誓,若说心中没有涟漪,阮氏自己都不承认,只是……
“唉!”阮氏叹了口气道:“荆南,我现在的情况你了解吗?”
“青儿,我都知道的。”
阮氏稍稍怔忡,“回儿都告诉你了?”
“嗯。”楚荆南点头,“我与回儿相认了,我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我和你的女儿,所以她无奈之下应承了下来,青儿你不要怪回儿。”
“她是你的女儿,我本就没想过不让你们相认。”阮氏看着左手食指上属于他的铁灰色巾帕,故作淡然的道:“只是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来做什么?咱们都分开十五年了,何不就这样走下去?两不相见,彼此怀念不好吗?”
“怀念!”楚荆南激动的道:“青儿你既然说怀念,也就是说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改变这十五年来我所经历的事!”
“青儿,我不怪你,更不会因此瞧不起你,真的!”楚荆南神色认真的道:“这些年你所受的苦我都知道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是我……”
“但是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阮氏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忙压低声音道:“荆南,我已经不是你心中的那个青儿了,我改过嫁,还和别的男人有过两个孩子,这样的我,会使你成为全京城百姓的笑柄!”
“我不介意!”楚荆南神情郑重而真挚,“前半辈子我错过了你,我不想后半辈子再过没有你的生活,那样得过且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过了十五年,已经够够的了。青儿跟我回京好不好?带着明玉明秀,我们一家五口,好好的过日子。相信我,曾经亏欠你的,我会十倍百倍的补回来!”
“可是我介意。”阮氏固执的道:“荆南,你何必逼我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算计,也不习惯去算计别人,如果你真为我着想,就不该来这里!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没有尔虞我诈,很安宁,每日有做不完的事,让我觉得很充实。再说明玉明秀太单纯,不适合京中的生活。回去吧,荆南,和温宜兰好好的过日子。”
“她已经死了,尸体被温德海悄悄的拉到乱葬岗给埋了,连个碑都没有,难道青儿你想我去地底下陪她吗?”楚荆南扬眉问道。
温宜兰有着定北侯夫人的身份,死了怎么会如此草率的埋到乱葬岗?阮氏震愕不已,“怎……怎么会这样?”
楚荆南云淡风轻的道:“她与人私通被回儿抓了现行,连孩子都是那个男人的。”
阮氏心里氲起淡淡的悲伤。
不管爱与不爱,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很沉痛的事情!可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就越让人不忍听下去。
阮氏摇着头道:“荆南,别说了。”
“我要说!”楚荆南也有他的固执,“非但如此,她还找杀手来杀你,结果所请的杀手是连决旗下的组织,他便将这事给拦了下来,所以你才享有一时的安宁。青儿你说,这样的女人,我如何容得下她?”
说着将休她之事以及她撞死在侯府门口石狮上的事给大致说了一遍。
“死得好!”
阮氏还没有言语,老侯夫人的声音便从厨房里传来,阮氏忙趁着楚荆南松懈的当口,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迅速逃离他三步远。
“像温宜兰那样恶毒的女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也就在同一时间,老侯夫人走了出来,原本很是慈祥的老人,此时脸上竟是布满了怨愤和恨意,“我家青儿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可她先是设计让我青儿离开定北侯府,险些自尽而亡,这次更是没有招惹她分毫,竟还想找杀手杀害我青儿……要老身说,把她曝尸荒野受野狗啖食才更解恨!”
“娘,人死如灯灭,她既然去了,就不要再怨恨她了。”阮青神色淡淡的,不是她心善,也不是她心软,更不是她同情她,只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对于温宜兰有这样的下场,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不值得同情。只愿她来生别太执着于不爱她的人,否则会将一个原本纯洁无暇的少女也变成一个恶魔!
老侯夫人没好气的嗔她一眼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娘,我也有恨也有自己的情绪的,哪有你说得那么善良?”
老侯夫人白了楚荆南一眼,话却是对阮氏说的,“这话你自己对楚荆南那臭小子说吧,说说你的委屈,你的不甘,你这些年所受的苦,让他听了给老身快些滚蛋!”
话落,重重的对楚荆南哼了一声,便扭头进了灶房,离开了。
楚荆南觉得无奈极了,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家的岳母还是不肯接纳他,他真有那么差劲吗?
阮氏慢慢的收回视线,转向楚荆南道:“荆南,我娘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并不希望我和你再在一起。”
“青儿。”楚荆南唤着阮氏的名字走向她。
“你别过来。”他前进一步,阮氏连忙后退好几步。
他对她的情意,她心里清楚;她对他的情意,她更加的清楚。她实在是怕,怕自己再次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感情漩涡里无法自拔。
若说她还是从前的阮青,她会义无反顾的接纳他,但是她已经不是,她再嫁过,还与别的男人有了两个孩子,所以她不能自私的占有他的感情,却将他推入流言蜚语的泥沼。
“好好好。”楚荆南连连摆手道:“青儿,你后面是一条小沟,别退了,我不过来。”见她冷静下来,才又接着道:“青儿,十六年前你娘不也是不同意咱们在一起吗?所以只要你还对我有情,什么都不是问题的。定北侯府如今是回儿当家,没有人再能设计你陷害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荆南你说什么?回儿怎么能当定北侯府的家呢?你娘她怎么可能同意?”这个消息比起温宜兰的死更让阮青震惊,那个老太婆一向最是注重权柄,又最恨她阮青,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女儿来当家?
“我将她送进家庙了。”楚荆南很是平静的道:“当年那件事,我已然能肯定是我娘和舅舅以及温宜兰一起做的,我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送到家庙软禁起来还是可以的。”
“呃,这样啊。”阮氏摇摇头道:“可是荆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要坚持的东西,我不能和你回去,你别逼我好不好?”
楚荆南深知阮氏的脾气,心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一蹴而就,否则将会适得其反。
“青儿,我因为心急赶路,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他家女人的性子软,从来都看不得他受苦,所以他觉得采取可怜攻势。
“你……”
阮氏很想说“你是小孩子吗?哪能应该赶路不吃饭呢”,不过还是被她给吞回了肚里,淡淡道:“行,我给你弄些吃的,然后你就回去吧。”
楚荆南才不理会她赶他走的话,“青儿,我要吃酸菜鱼,明玉说你做得很好吃。”
“……”阮氏没说话,径自回了厨房里。
☆、224。试妆者
吃了一顿酸菜鱼后,楚荆南并未听阮氏的话离开,而是在悠闲居住了下来。
然而这个“住”并非是住在山顶的屋中,而是宿在他自己停在山下的马车上。因为阮氏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收留他,也不许给他送吃的,否则就赶谁离开。
楚荆南并未气馁,每天都会上山去,跟在阮氏的身前身后刷着存在感,见她做什么就会上前抢着做。
只是一连十天,阮氏都不再和楚荆南说一句话,任凭他怎么逗笑取乐、说着动听的情话,甚至缅怀他们之间的过往,也都无动于衷。
倒是老侯夫人被这样执着的楚荆南给软化了,也不再拿话刺他了。
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还不足三十二岁,年轻着呢,哪能后半辈子就守寡了?再说她看得出来楚荆南对她女儿是真心的,如今又继承了定北侯府,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连曾经的阻碍都没了,最最主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他更是不介意她另外两个外孙子,这样的男人再想找到只怕没可能了。
至于明玉,每日里都会悄悄的给楚荆南送些吃的,还给他打气来着。还有明秀也被这样的楚荆南给打动了,只是阮氏不松口,她也莫可奈何。便是连在作坊做工的工人在得知楚荆南就是楚雁回的爹后,深深被他的执着打动了,也都有些为他着急起来。
“主子,你这样不是办法啊。”
是夜,阿隼对刚回到马车里的楚荆南道。
悄悄在明玉那里泡了个温泉,楚荆南感到神清气爽,但是一听到阿隼的话,便让他想到他那固执的女人,心里又开始憋闷起来,斜靠在软垫上问道:“阿隼,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主子,属下哪能有什么好主意?”阿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让属下杀人还行,让属下动脑子,那还是算了。不过属下觉得小姐那么聪明,主子你何不飞鸽传书给小姐,将你的情况说说,想必小姐能想到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呢。”
楚荆南当即眼睛一亮,乐道:“阿隼,行啊,总说脑子不好使呢,这会儿可是比本侯的脑子好使多了。这事要是解决了,本侯给你涨工钱!”
“属下就谢过主子了。”阿隼憨憨的道:“属下看得出来,主母她心里是有主子你的。只是她过不去曾经还嫁人的那道坎,觉得玷污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本侯知道那并不是她的错,更能理解她一个女人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带着一个两个月的孩子有多不容易了,更何况那个男人又是她和回儿的救命恩人?所以本侯在回儿说起这些的时候,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就释怀了。”楚荆南吐出一口气道:“本侯后半辈子别无所求,只愿与她能相守相知。”
“主子,属下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一定可以了。”
“嗯,你说得对。”楚荆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而后扯了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时间不早,歇息吧。”
楚荆南只以为到这边就算不会第一时间说服他家女人,怎么也会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并不曾准备被子褥子。哪里知道他家女人为了赶他离开,竟是下了狠心,不给吃也不给住。
而他们眼下所盖的被子还是明玉在得知他并未被子盖时,偷偷抱来的。
“是,主子。”和自家主子挤在一辆马车里睡觉,阿隼终归有些不自在,不过并未多说什么,和衣躺了下去。
阿隼原本是不敢和自家主子睡一起的,不过眼下天气冷寒,在外呆一宿非染风寒不可,总不能让他歇在外头吧?加之楚荆南并不是那种苛待下属的人,所以就让他与他挤在马车里对付一段时间。
所幸马车比较宽敞,楚荆南和阿隼两个大男人平躺着也不觉得拥挤。
“嘭。”
阮氏忽地被一道响声惊醒,猛地坐起身便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冷得她打了个冷颤。望向冷风的源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