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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皇上便派人来将景大哥给请走了,估计就是因为今儿这事,靖王原本就反对女儿和他在一起,这下子只怕是更加不许了,女儿和他的婚事只怕会受到影响了。”
楚荆南连忙道:“回儿不怕,若是真有什么,爹爹养你就是了,就算是一辈子,爹爹也乐意。”
“呵呵呵。”楚雁回笑得见牙不见眼,挽住楚荆南的手臂道:“爹呀,要是真那样,你又要愁女儿的婚事了。”
“爹爹说的是真的,权当爹爹好好的弥补一下这些年对你的亏欠。”楚荆南说着扫了花影、景叔与轻尘一眼,自说自话的道:“前儿你被轩辕玥掳劫一事是因为贺连决那小子,爹爹寻思着今儿这事说不定也是他引起的呢,否则你才从乡下来京城,咋就被人记恨上了?那小子太会来事了!
嗯,正好爹爹看他极为不顺眼,或许爹爹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你们的婚事退了,就算要找,咱们也找个不那么恃才傲物的,不如爹爹给你好好物色个上门女婿,那样没人敢欺负。”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老丈人看女婿则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啊!景叔几人嘴巴抽搐着将头别向别处,他们无法想像自家主子听到这话后会是怎样的一番举动,想必会恨上自己的老丈人的吧?!
楚雁回从来不知道她家男人还是个恃才傲物的主呢,不过有才才傲的起来不是吗?还有,对于自家男人,她是动了心的,如何能说换就换?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是顺着自家老爹的话乐呵呵的道:“好,依爹爹的,咱们把他换了,省得给女儿找那么多糟心事呢。”
“嘿嘿,还是我家回儿好。”楚荆南也跟着乐了起来,见楚雁回的行李都放好了,忙道:“回儿,咱们走吧。”
……
贺连决到了皇宫被文海文公公直接带到了朝堂之上,令他讶然的是文武百官都还没退朝,像是在专门等着他的样子。
对南宫浩见了礼,贺连决起身后问道:“不知皇上特意遣人将微臣叫来所为何事?”
南宫浩看向贺靖仇道:“靖王,你来说吧。”
贺连决眸色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靖王,神色清冷。
贺靖仇清了清嗓子,迎上贺连决的视线道:“本王就直说了,你与楚雁回的婚事,本王不同意!那样劣迹斑斑的女子,我们贺家要不起!”
贺连决嘲讽一笑,都不和贺靖仇说什么,单膝跪下对南宫浩抱拳道:“微臣请求脱离靖王府,这样一来,就算是微臣发生什么事,也牵连不到靖王府,想必靖王是很乐意的,请皇上允准!”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便是贺靖仇也忘记了该有的反应,不敢置信的瞪视着贺连决。
南宫浩为难的看向贺靖仇,“靖王你看呢?”
贺靖仇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贺连决你个混账,你就是这样为人子女的?这几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你一个解释也没有,直接就要哦脱离靖王府,你想得倒是好,殊不知你就算脱离了靖王府,你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流着贺家的血!”
“解释?”贺连决半眯着眼睛,其间的冷芒毕露,“清者自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针对宜城县主,还要什么解释?怕是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只不过想借助这件事来逼迫我与宜城县主解除婚约罢了。”
看着贺靖仇一脸哂然之色,贺连决蓦地起身,眼中凝着肃杀之意,扫了大殿一圈,视线缓缓的划过秦匡的脸,最后落在了太子南宫廷的脸上,“这件事一般的百姓是做不到也做不出来的,所以目标定是大殿中的人!哼,几次三番针对一个女人,倒真是本事得很!既然这样做了,便是选择了与本世子站在了对立面!不管是谁,千万别让本世子查出来,否则本世子必将以手中所有的势力与之相抗衡,不死不休!”
南宫廷迎着贺连决冷冽的眼神,身体几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却是不愿意被人看扁了,愠恼的道:“贺连决,你看着本宫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这事是本宫做的?”
“太子你有动机有这个实力,且一直关注着与吴文泰有关的事,难道你不觉得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吗?”贺连决声音阴冷如鬼魅,“若说外界所传属实倒也罢了,殊不知多数都是不实之言,如何让人不气不恼?这分明就是将人往死里逼。既然尔等今日这般残忍,就休怪本世子他日心狠手辣!”
“简直是无稽之谈!”南宫廷愤愤的道:“思慕崖的事本宫可没参与,如何得知?”
“是啊,阿决。”皇帝南宫浩亦是一脸不解的道:“思慕崖的事乃你一手承办,协助你的是景爱卿、楚爱卿和阮爱卿等人,旁人就算要知道也很难吧?”
景天当即出列,拱手道:“皇上,越国三皇子的确是宜城县主射落悬崖没错,但是其他的事并不属实,显然是人恶意中伤宜城县主。”
南宫浩显然有些震惊,“宜城县主还会射箭?莫非是决儿所授?”
“正是微臣所授。”贺连决撒了个小谎,“微臣树敌太多,不论是本国的还是他国的,想要微臣性命的人大有人在。微臣当初就是担心她有朝一日发生前日之事,好有个技艺傍身,哪知还是防不胜防。不知皇上可有想过,宜城县主与微臣之事刚刚公诸于众,轩辕玥便知晓了,咱们朝堂之上,必然是有越国歼细存在,还望皇上仔细着的好。”
南宫浩点点头,“阿决说得有道理,朕定会让人仔细着这件事。只是今日之事,你要如何解决?”
“皇上,微臣……”
贺连决正欲说话,秦匡出列对南宫浩揖道:“皇上,靖王世子被宜城县主美色所惑,他说今日所传乃是不实之言,难免少了几分可信度!如果要让我等信服,务必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贺连决眸子半眯,轻蔑的斜睨着秦匡道:“左相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秦匡面色不虞,“你……”
贺连决睥睨着秦匡,直接打断他的话道:“本世子的私事,何以要让你信服?莫说那些事情多数乃是恶意诋毁,就算外界所传属实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干?本世子娶宜城县主娶定了!还是那句话,谁若阻挠,本世子就算血刃江山也在所不惜……”
“皇上!”秦匡神色激动的打断贺连决的话,“靖王世子竟然要血刃江山,这是有不轨之心啊!”
南宫浩还没表态,景天当即虎着脸厉声道:“决儿,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说的?”
“左相大人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堪比那闻着臭鸡蛋的味儿就扑上去的恶心苍蝇!”贺连决斜乜了秦匡一眼,也不管他气得快吐血,转向南宫浩抱拳道:“皇上,微臣只是针对这事表决心罢了,皇上万不可被小人挑唆,如此便中了有心人的计了。”
秦匡恼羞成怒,“贺连决,你说谁是苍蝇?谁又是小人?”
“谁接话便说的是谁!”
贺连决言辞铿锵,忽地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言语跟着变得犀利讽刺,丝毫不给秦匡面子,“本世子倒是不明白了,本世子和宜城县主与左相无冤无仇,左相自那晚本世子说出今生只娶宜城县主一人后,便处处针对本世子与宜城县主,莫非真的只是因为本世子不答应娶秦小姐的缘故吗?这可不像左相一贯的作风啊!若说是单单因此便处处针对本世子与宜城县主,本世子却是不信的,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越国歼细!”
秦匡几不可见的怔了一下,转而便一副受尽委屈老泪纵横的样子,当即跪在御前,匍匐于地上,殊不知刚刚垂下头,眼中便划过一抹狠辣的戾色,“皇上,靖王世子这样大的帽子扣在微臣身上,这不是逼微臣死吗?皇上,微臣对您忠心一片,事事以您马首是瞻,从无二心,还望皇上明鉴。”
“秦爱卿放心,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南宫浩脸上始终挂着笑,淡淡的道:“只是阿决爱慕宜城县主,宜城县主今儿又受了恁大的委屈,他怜惜她,说话难免失了分寸。适才你不也听到了,他还要血刃江山呢,朕要是和他计较,岂不是这条命也被他给气没了?”
“微臣多谢皇上信任。”秦匡有些不甘的睃了身边的贺连决一眼,又道:“只不过靖王世子这般没有分寸,实在有失体统,还望皇上严惩!”
“左相这是和本世子杠上了吗?”贺连决言语讥诮的道:“本世子奉劝你不必再使什么卑劣的手段了,因为就算你再怎么努力,本世子也不会娶你的孙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靖王世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秦匡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气得不轻,“靖王世子千万放心,就算我家香菱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如此甚好。”贺连决说着便不再理他,转向南宫浩抱拳,“皇上,微臣和宜城县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若是靖王阻挠,微臣愿与靖王府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外面的事还需微臣去彻查,微臣就先告退了。”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气得靖王险些跳脚,秦匡满谋杀意。
除了朝堂,太后身边的月嬷嬷便迎了上来,“靖王世子,太后有请。”
“劳月嬷嬷跑一趟了,请。”
…本章完结…
☆、204。温宜兰的心思(还有更在晚上九点左右)
楚雁回跟着楚荆南到了定北侯府,便让管家楚北带着花影跟轻尘将楚雁回的行李送去给她收拾出来的院子。
而楚雁回作为老温氏的孙女,依照惯例要去给她请个安,然而到了老温氏的德沁苑,却被告知老温氏出门了,楚荆南当即就有些尴尬,前去接女儿之前,他便给自己的娘打过招呼,结果她却是摆了这样一道!
若非因为女儿女婿说起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楚荆南又何意会带宝贝女儿受这样的气?
楚雁回如何又看不出这是老温氏在给她摆脸子?心里还是不接受她吧?呵,老温氏不接受她,她何尝想过接受老温氏这个真正心肠歹毒的祖母呢?
淡淡一笑,楚雁回挽着楚荆南的手臂道:“爹爹,带我去看看你给我安排的院子吧。”
“好。”
楚荆南见女儿并未计较这些,心里这才好受些,当下带着她出了老温氏的住处,到了一处名唤燕回居的院子。
牌匾很新,一看便是新做的。而燕回应该是指飞燕还巢之意吧?
“回儿,你看那里。”
站在院子外,楚荆南指着约莫十丈外一处绿竹掩映,依稀能看见飞檐斗拱的处所,“那里便是爹爹与你娘的院子,以前叫做齐眉居,你娘离开后,爹爹便将名字给改了,叫做青苑,是离你这个院子最近的地方。”
齐眉居,取举案齐眉之意,一点也不难理解,而青苑,应是为了纪念她娘吧?她的爹娘年轻时候真的很相爱呢,而且他们的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飞逝而被抹去,不过他们相处的时间却是太短太短了。所幸的是他们都还年轻,希望他们都能珍惜彼此的余生,好好的将这份爱延续下去。
“爹爹一个人住在那里吗?”
“小姐有所不知。”管家楚北道:“那里除了打扫的婆子,是谁也进不得的,前儿个宫宴回来,温夫人趁着侯爷,擅闯进去,被……”
楚荆南的脸上氲着可疑的红晕,微愠的道:“多嘴!”
楚雁回脸上难掩笑意,她爹对她娘还真是痴情呢。
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