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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匡不明白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都不爱和他计较的人,偏偏都站出来冲了他一顿。
“父皇,儿臣觉得定北侯说得极有道理。儿臣听闻京中的绣衣坊和绝色坊都是左相家的产业,两间店子每日盈利少说在三千两以上,这次赈灾,左相府只捐赠了三百两银子,相比起来,儿臣认为左相做得比楚姑娘还是差了许多。”
这是南宫琦的声音,楚雁回不明白他何以会帮她说话,也有可能是党派之争。不过想到昨天的事,她便将他归咎为爱管闲事这一类了。
秦匡眸色微沉,天知道他一向忠于皇上,从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刚刚只是想打击一下楚雁回,才有了那句符合皇后之言,没想到这事竟被四皇子给记恨上了。但愿皇上不要这样想才好,否则真正是得不偿失!
“皇上,绝色坊和绣衣坊并非是左相府的产业,而是孙女香菱的产业,两年前便独立出去给她作为练手之用。”那两个产业的确在他的名下,为今之计却不得不将它交给自己的孙女,这还是让他有些肉疼,更是后悔为了打击楚雁回,太不计较后果了。
“不管是谁的产业,左相就算捐出三百两,未免太抠门了些。”阮文清冷哼一声道:“倒是左相揪着这事便针对人家小姑娘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救了那么多人于水火,咱们为官者不知感恩反而还要降罪于她,今后还有谁敢有她这样的义举?依我看,左相莫不是看她与靖王世子走得近的关系,才针对她吧?”
外公威武!
楚雁回微微低着头,无人瞧见她因为阮文清的话,嘴角上翘着。
“本相就事论事,老侯爷你胡说八道什么?”秦匡神色哂然,阮文清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平时冷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这会子这么多话做什么?他心里骂着,忽然想到什么眼中精光一闪,“再说她与靖王世子走得近,又与本相何干?老侯爷你倒是说说。”
…本章完结…
☆、175。三个赏赐一个资格(妞们情人节快乐)
“皇上。”
贺连决看不下去了,眯着眼睛睨了秦匡一眼,连忙插话道。一来秦匡的心思他太明了了,不过是想找张嘴巴,将四年前那件事给提出来,他可不想孝义老侯爷被左相当枪使;再则他的女人还跪着呢,心疼死他了!
“不管你们有什么争议,能不能先让人起来说话?她可是功臣,并非罪人!至于左相说的那些什么粮食的事,是吴启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本世子的身份,主动提出来要将那些粮食和铺子给本世子,本世子念及她的救命之恩,将那些东西都赠给了她,与她何干?”
南宫浩眸色动了动,问道:“阿决你说她还救过你的命?”
“正是!”贺连决巴不得将自己女人做过的善事都给抖出来,借着南宫浩的问话回道:“微臣前次得到消息去追击官银被劫一事,中了埋伏,正好被她所救,否则早就命丧黄泉了。”
南宫浩点点头,看向楚雁回,“看来雁回丫头当真是我大昭的功臣,不但救了朕的数万子民,还救了朕的肱骨之臣,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皇上……”秦匡斜了楚雁回一眼,还想说什么。
“皇上!”
楚雁回当即打断秦匡的话道:“民女只是凭着本心做事,从来不曾想过要什么报酬,若非皇上多次派人前去传旨,民女是不会进宫的。既然左相大人如此针对民女,皇上也不用为难,免得为了民女与臣子离了心!只愿皇上别依着左相大人的话,对民女降罪,民女便感激不尽!”
说着,恭恭敬敬的对南宫浩磕了个头,而后转向秦匡,凌然的与之对视,“民女初来京城,实在想不透什么时候得罪了左相大人而不自知,罢了,左相大人也不用一再的针对民女,民女明日便回新河村就是了。”
这话说得很有含量——秦匡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她话中暗指皇上做事还得看臣子的脸色,最后一句更是神来之笔,她来京城乃是皇上召见,若是因为左相的意思离了京城,只怕明日京中就会盛传皇上堂堂一国之君还做不了左相的主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
贺连决薄唇抿起一丝笑意,楚荆南若有所思,阮文清与自己的儿子阮博文相视一眼,眼中都写满了赞赏。这个女子无疑是聪明的,试问谁敢将她当作无知的乡下妇孺来看?!
不但是他们,在座的人无不是因为她有这样的胆量和左相叫板,在心里对她点了个赞,便是南宫廷和南宫琦也对她刮目相看。
旁人都看透了楚雁回的小心思,南宫浩又如何看不透?心中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对楚雁回高看了几眼。眯着眼睛看向秦匡,眼底蕴着浓烈的怒意,不管怎么样,楚雁回是他请来的客人,秦匡这样做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秦匡看着楚雁回略带挑衅的眼神,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发作,他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臭丫头竟然摆了他一道。偷偷睃了眼南宫浩,见他面色越发的深沉,深知今儿不能再多说话了,连忙闭了嘴,只是无人看见他垂下的眼睛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狠毒。
秦香菱见自己的祖父吃了憋还没话可说,顿时提高了警惕,心知对楚雁回这个村姑不能小觑了。
“雁回丫头说的什么傻话?你可是朕请来的贵客!”南宫浩压下心底的不悦,嗔怨的呵斥了楚雁回两句,转向秦匡,声音也严厉了几分,“秦爱卿,你今儿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皇上恕罪。”秦匡心里抖瑟了一下,赶忙跪地恳切的道:“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别的心思,还望皇上明鉴!”
“你有什么心思朕无法得知,朕今儿只看见你多次对朕的客人不敬!”南宫浩怒声道:“滚回去坐好,再敢出言不逊,自己滚回府上闭门思过去!”
“是!”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这般严厉的对他说话!秦匡垂着头,眼底对楚雁回的恨意更浓了,“微臣谢皇上不责之恩。”
楚雁回斜眼,正好就看见秦匡眼底那一抹恨意,心中非但不在意,反而还冷笑着,老东西,老虎不发威你当老虎是病猫!要不是你处处针对本姑娘,甚至还想本姑娘获罪,本姑娘才懒得搭理你呢!
愤愤的看着秦匡坐回位置上,南宫浩转向楚雁回,态度缓和了许多,“雁回丫头你先起来说话。”
“谢皇上。”
楚雁回谢了恩缓缓的站了起来,脚麻得难受,险些都站不稳了。要不是她暗里打了手势,贺连决只怕要站出来扶她了。
等楚雁回站定后,南宫浩道:“雁回丫头,你既是朕请来的客人,朕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圣命难为。”楚雁回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民女便向皇上讨三个赏赐和一个资格吧。”
众人闻言无不是唏嘘不已,三个赏赐和一个资格?她这心思未免也太大了吧?!
秦匡、楚襄儿祖孙三人以及昨儿和楚雁回对上的那几位姑娘嘴角无不是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哼,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别以为皇上说了赏你,你便能肆无忌惮的提要求,简直是不知所谓!
不知道是不是“楚雁回”这个名字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容貌与心中那人有几分相像,楚荆南对楚雁回有着很强烈的亲切感,此时心里深深的为她捏了把汗。
阮文清一家纷纷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南宫浩,果然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景天担忧的望向贺连决,见后者淡然的对他摇了摇头,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心来。
贺连决才不担心,他的女人一向是个有分寸的,断不会是那种只看得到眼前利益的眼皮子浅的女人!
秦香菱一直注视着贺连决,看到他神色泰然,丝毫不为楚雁回担心,笼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酸涩之意。
那个男人,是她秦香菱十一岁时就爱上的男人!他,必须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楚雁回面对周围的唏嘘声淡淡的笑着,并没有急着去澄清什么。而南宫浩心里虽是对楚雁回的不识好歹有些不痛快,但是他作为君王,说出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便是为了君王的面子,也不能反悔!
“雁回丫头且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赏赐?又是什么样的资格?只要朕能做到,一定满足于你!”南宫浩努力扯起一抹笑,道。
“民女谢皇上恩典!”
南宫浩那笑别提有多么牵强多么不自然了,楚雁回视作不见,当下又跪下谢了恩才道:“民女的要求很简单,皇上不过动动口的事。”
南宫浩眸色闪了闪,心想但愿如此。
“民女求的第一个赏赐是,新河镇县令朱南生对此次灾情的控制做出的贡献是不可否认的,大水降下去后,他更是与县令公子朱跃亲自下乡统计伤亡人数,不辞辛苦,相比起宜城知府吴文泰,实乃听得进劝告、为民做得了实事的好官。如今吴文泰为了逃避责任逃逸,宜城知府一职空缺,民女恳请皇上在再次任命宜城知府的时候,酌情考虑一下朱南生朱县令。”
南宫浩听到是这个赏赐,脸色好看了许多。他一直都知道宜城知府一职是个肥差,先是四皇子,后又是太子,都争着把自己的人送上去,如今换一个没有背景的,未必不好!但是这个人嘛,这次一定得好好的斟酌斟酌才行。
南宫浩正准备说话,南宫廷恼道:“楚雁回,朝廷用人乃政事,岂是你一个乡下村姑能干预的?”
皇后看到旁边萧贵妃脸上讽刺的笑意,简直要被自己的儿子给气炸了,他在这个时候不出头会死吗?
楚雁回一边嘴角轻轻的勾了勾,不卑不亢的道:“太子殿下,民女并非干预,而是恳请皇上考虑一下,太子殿下着急什么?难不成太子殿下还要等吴文泰回来坐那个位置吗?”
“据本宫所知,朱南生的儿子朱跃如今与你家二妹两情相悦,你能说你这个提议没有私心吗?”
“呵。”楚雁回冷然一笑,“太子的耳目倒是极广,这样的小事都被你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上次靖王世子被围击之事是你做的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偷偷睃了南宫浩一眼,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底不由得意的笑了。
“楚雁回你瞎说八道什么?”南宫廷险些被楚雁回给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本宫与靖王世子无冤无仇,围击他做什么?”
“是这样吗?”楚雁回冷笑道:“适才太子殿下可是拦住民女和靖王世子,说什么靖王世子害惨了你,你要和他没完呢!怎么,那次上百死士围击靖王世子不是太子殿下做的吗?”
那次的事楚雁回自然知道不是南宫廷做的,这样说不过是气他老是找茬而已。
“本宫……本宫那不过是气话罢了!靖王世子的本事众所周知,本宫还没有傻到拿一百死士去和靖王世子硬碰硬!”臭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得可以!南宫廷懊恼极了,忽然想到什么,邪笑道:“楚雁回,你故意把话题扯开,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呵呵,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民女虽是女子,心里却是光明磊落。”楚雁回看向南宫浩道:“皇上,太子殿下说得没错,民女的二妹曾险些被吴文泰的母亲梅氏将她掳走发卖到花楼去,是朱跃不要命的护了她周全,在朱跃与吴文泰的妹妹退亲之后,民女见他们确实两情相悦,便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