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来了?咋还驾着马车呢?”
“别提了,有位大爷非要来,还得让我堂堂乌衣骑给他赶马车,你说我这是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十万两没还啊?”轻陌埋怨道。
“得,好些人给爷驾马车爷还不乐意呢,你还埋怨上了。”随着一道略显轻飘的声音响起,一名红色衣袍的俊美男子撩开车帘跳下马车,看见轻弦手中的筷子,“哟,你们正好在吃晚饭呢吧?哎呀,饿死我了。”
轻弦嘴角抽了抽道:“二爷你还真不客气。”
“这不是我姑……”被唤着二爷的男子接到轻弦递来的眼色,立即改口道:“哎呀,肚子都饿扁了,客气啥啊?”
“轻弦,是谁啊?”楚雁回的声音传出来,“饿了就请进来吃饭吧,饭有多的呢。”
“那敢情好。”红袍男子也不客气,大叫着向屋门口走去,“景澜,景澜,兄弟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贺连决瞥了一眼踏进灶房里的人,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别把村里的狗都给引来了。”
“噗哧。”楚雁回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问贺连决道:“景大哥,这位是?”
众人纷纷看向来人,可以看出男子面容娇美,唇红齿白,眼睛又细又长,微微上挑的眼尾和眉尾给人一种邪邪的感觉,再配上他骚包的大红袍,分外妖娆。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就算是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他手中拿着一把乌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楚雁回敢发誓,如果不是他早便开口说话,如果不是他身高比一般女子高上许多,她肯定会在第一眼的时候把他认成是女人!
男子眼睛扫了一圈,在阮氏的脸上停留了一息的工夫后,看向楚雁回,笑吟吟的道:“这位便是景澜未来的世子妃吧?我是……”
“他叫张巡,行二,咱们都叫他张二。”贺连决赶在男子开口自我介绍前,打断他的话道。
楚雁回心领神会,对他颔了颔首道:“张公子,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男子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走到桌前,伸长脖子看了满桌的菜,“咦,这些都什么菜式?爷咋没见过呢?”
由于一张八仙桌都坐满了,轻弦还是坐的加座,轻歌轻舞当即夹了些菜在碗里,起身离开饭桌,“张……二爷你请坐。”
阮氏笑吟吟的道:“这些都是小女自创的菜肴,公子若不嫌弃,便请坐下尝尝吧。”
明秀眼明手快的添了一碗饭,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过来。
“多谢婶子,多谢小妹妹了。”男子对阮氏和明秀道了谢,将手中的折扇别在腰间,自顾自的打了水净了手,然后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坐了下去,试探性的夹了一块肉末茄子在嘴里,嚼了两下,顿时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哎呀,这是茄子吧,油而不腻,入口即化,真是不错。”咽下去后又夹了一坨红烧肉在嘴里,咂咂嘴,竖起大拇指道:“肥不腻口,瘦而不柴,好。”
他将每道菜都品了一遍,也夸赞了一遍之后,才开始往嘴里扒饭,那样子,就更饿死鬼投胎似的,完全颠覆了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
楚雁回三姐弟看呆了去。阮氏看着他,微微的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剩下的菜被男子一人吃了大半,终于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喟叹着下了桌子。
“娘,你怎么一直看着张公子啊?是不是觉得他比女人还漂亮?”楚雁回明知故问。
阮氏收回视线,机械的点头道:“呃,嗯嗯,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呢。”
贺连决握着楚雁回的手站起来道:“岳母大人,我们出去一下。”
“嗯,嗯嗯,去吧去吧,这里交给明秀明香收拾就好了。”
贺连决带着楚雁回离开座位,“张二,你跟我来。”
男子跟着贺连决二人的步伐出了门,轻弦轻陌等人亦跟了上去。
一行到了竹林,贺连决指着男子对楚雁回道:“小回,他不姓张,而是姓阮,那样说是不想打草惊蛇。”
“刚刚你说起他叫什么‘二’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楚雁回白了贺连决一眼道:“不过景大哥你这用词也太不恰当了,我娘她能是蛇呢?”
“嘿。”贺连决立即赔笑道:“我不是随口一说嘛。”
阮二看着贺连决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咕咚咽了口口水,这丫还是他认识的贺连决么?
轻舞隐在黑暗中的手轻轻的握了握,到现在她都看不出楚雁回有哪里好的,怎么就得了她家爷的青眼呢?
“随口一说也不行!”楚雁回说着看向阮二道:“阮二哥你不会叫阮巡吧?听着有些拗口。”
“自然不是。”阮二不满的嗔了贺连决一眼,“他小子不但给我姓改了,连名都给我改了,真是太过分了。我姓阮名倾羽,倾城的倾,羽毛的羽,与景澜一起长大的。”
“不过一个名字而已,计较个什么劲?”贺连决不满自家女人的注意力被别的男人给夺走,冷冷的道:“说吧,你来凑什么热闹?”
阮二长臂一伸,一下子挂到贺连决的肩上,对他抛了个媚眼道:“快一个月不见,我想你了啊。”
楚雁回惊愕的张着嘴,要不是知道他是男人,特定会为他那个媚眼喝上好几缸酸醋!
倒是贺连决似乎对这种情形已经习以为常,手肘拐向阮二的肚子。阮二轻轻向后一退,嬉笑着躲开他的袭击。
“正经点,说正事呢。”贺连决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看向轻陌,“你说。”
“让他说还不如让我说呢,他知道的还是从我这里听去的。”
阮二收起玩闹的心思,正色道:“我姑姑名叫阮青,是祖父跟祖母唯一的女儿,不但人漂亮,更是多才多艺,十一岁便才名在外。祖父母、我爹以及几位叔叔把她当掌上明珠一般,爱护有加。哪知十四岁那年的中秋花会,她与定北侯府的世子楚荆南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但是京中许多人都知道,我孝义侯府和定北侯府积怨已久,我祖父一生正义,最是看不惯定北侯楚渊那副小人嘴脸,在得知姑姑喜欢上楚荆南后,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哪知姑姑爱惨了楚荆南,宁愿与家人断绝往来也要和楚荆南在一起,甚至……甚至还未成亲便将自己交付给了他。”
楚雁回震惊不已,如果他口中的阮青就是自己的娘,那么她的娘真当得上是女中豪杰啊!
“当时祖父闻之被气惨了,将姑姑赶出家门老死不相往来。姑姑更是发誓,就算是死在外头,也不会再回孝义侯府。”
…本章完结…
☆、148。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楚雁回完全傻眼,会不会搞错了?这是她娘那般温婉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过想到她娘这些年从来不提娘家人,这两年苦成这样也没有去找娘家人,如果有这个誓言约束着,也似乎说得过去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听着阮二继续说下去。
“之后她便离开了孝义侯府,没多久我们就听到她嫁给了楚荆南的消息。但是同一天楚荆南还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乃是其母定北侯夫人温氏的侄女温宜兰,二人同天被娶进定北侯府,不分大小,为楚荆南的平妻。”
“平妻?”楚雁回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发冷,“一个女人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抛却矜持,将自己全身心的给了他,甚至和家人决裂也要嫁给他,到头来他竟然同时娶了另外的女人,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
“小回,稍安勿躁。”贺连决道:“以楚荆南的为人来看,似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指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苦衷。”
“苦衷?”楚雁回冷笑,“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苦衷?要我说,他是想坐享齐人之福才是真!”
贺连决无奈的揽了揽她的肩膀,轻声道:“小回,咱们现在还不确定阮二的姑姑是不是你娘呢,你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
“或许我的反应是过了些,但是这样的男人如果是我爹,我是很庆幸我娘离开的。”楚雁回气咻咻的道:“换做是我,宁肯不嫁人,也不会和人共侍一夫,更别说以平妻相论!”
“呵。”贺连决轻轻的笑了,揽着楚雁回的手紧了紧,“傻妮子,反正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人,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黑暗中,轻舞眉头微微皱了皱。
“呃。”楚雁回嗔了贺连决一眼,脸颊发烫。这丫能不能别在旁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啊?
阮二有一下没一下的闪扇着扇子,视线饶有兴致的在楚雁回和贺连决身上徘徊,最后落在贺连决的脸上,咂嘴道:“啧啧啧,这还是我们冷心冷清的靖王世子吗?我怎么看着这么陌生呢?我这次还真是没白来。”
“你的话多了点!”贺连决没好气的道:“接着往向说。”
阮二埋怨道:“我倒是说得起劲呢,你们别打岔啊。”
贺连决睥睨着他,“再空话今晚上自己睡屋顶。”
阮二不依的道:“没你这样的朋友啊!”
贺连决微扬着下巴,给他一副不信你试试的表情。
“啪。”阮二不甘的收起扇子,继续道:“其实楚姑娘真的想错了,虽然我们不知道楚荆南为何一娶两个,但是姑姑嫁给他后,过得很幸福,我祖母曾经看见楚荆南陪着姑姑去上香,对她呵护有加,从他的眼神,祖母看出他很爱姑姑。只是好景不长,在我姑姑刚刚生下我小表妹没多久,越国来犯,楚荆南作为一个少年将军,主动请缨领兵御敌。两月之后,也就是在小表妹两个多月的时候,噩耗传来,楚荆南战死沙场。”
“战死沙场?”楚雁回忍不住问道:“可是景大哥说楚荆南还好好的活着,而且继任了定北侯府。”
“他是活着没错,但是我祖母讲,当年的确是传回了楚荆南战死的消息。大约是不能承受楚荆南逝世的痛苦,也可能是为了缅怀他,我姑姑带着小表妹到了南城墙上,弹了一曲《离殇》,如泣如诉,三日不绝,至今有人说起那一支琴曲,还犹在耳。之后姑姑便带着小表妹失踪了。不过由于定北侯府和孝义侯府关系不睦,数十年都不曾有过往来,所以我家人得知她母女失踪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那还是祖父无意中听人说起呢,否则要等到半年后去了。”
楚雁回看着阮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是半年后?”
“听我祖母说,在我姑姑离开半年后,他突然就凯旋而归了。当天他回来,大约是在定北侯府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女,就去孝义侯府找我姑姑和小表妹,以为是我们把她藏了起来。只不过我祖父不见他,也不让他进侯府,他在大门前跪了一整天,我祖父才让人告知他,姑姑失踪了。”
楚雁回眉头紧锁,“被传死去的人居然凯旋而归,这其中怎么想都有猫腻啊!”
“谁说不是呢?”阮二长长的舒了口气,“后来我祖父想想不对劲,悄悄找过楚荆南,从他口中得知,他在边疆虽然时常受些小伤,但是从不曾危及性命。”
“这根本就是有人从中作祟!”楚雁回眼中一片清明,“试问你姑姑要是走了谁最得利?呵,自然就是那个平妻温宜兰了!自古后宅的争斗层出不穷,但是将谎报军情用于后宅争斗,还真是让人长见识了!”
贺连决见楚雁回这样,心疼极了,坚决的道:“所以小回,我断不会娶别的女人为你添堵!”
如果说阮二觉得刚刚贺连决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