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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佯装肚子疼,让其他的侍者代替了自己的位置,隐入角王随行的侍者之中,跟着陌角王去到了角政厅。
“什么事?”
“商皇派来的黄泽逸,希望角王能在明天给他答复。”
黄泽逸?!
他果然还在角雀皇!
给答复的话,是不是说明角王还没答应和商皇结盟?
“本王知道了。”
角王摆手,示意来人离开。
黑色的面具下看不出角王的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是要答应还是不答应?
依那根本猜不出。
接下来该如何做?表露身份,还是暗中阻止他们结盟?
“你一直站在那里做什么?”
依那全身一僵,往身后一望,是角王!
他怎么突然来她身后了?
依那转身,俯身,表示自己是疏忽。只要不说话,装作很谦卑的随从便可。
“你是新来的吗?是不允许站在这里的,你不知道吗?”
依那点头,显出很怯懦的样子,往后一退,跪了下来,请求恕罪。
“是新来的,也没办法,下次注意。”
角王说完,转身向前走。
依那大大地喘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角王才走几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依那,“本王的寝宫还没收拾,你随本王来。”
依那猛地站了起来,用力点头,跟了上去。心中一阵暗喜,能如此近距离地跟着角王,一定会有所收获。
角王回到寝宫,在大殿上坐着,让依那去打扫偏殿。
依那一边打扫,一边留意着角王的一举一动。角王自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过话,一直端正在他的位置上。
依那一直警惕着,以防角王有是什么举动,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可是角王还是坐在那里,眼见就要打扫完毕了。
一旦打扫完,她就不能呆在角王的身边,查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打扫完了吗?”
依那战战兢兢地走到角王的面前,颔首。她早就打扫完了,是她一直在放慢速度而已。
“可以走了。”
依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转身了,正准备离开,古羽惜冲了进来。
“你果然还是骗我!根本就没来找我!”
依那见此,退到一边,这样的举动才是侍者该做的,也庆幸自己还能留在这里。
“本王没有骗你,真的是有正事耽搁了。”
依那心里冷哼一声,多亏他带了张面具,不然真想看看他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没事坐在这里看她打扫卫生,还说是正事。
“坐在自己的寝宫里,什么都没做,也算正事?!”
“当然是正事。”角王不紧不慢,“寝宫可是本王的第二个常呆的地方,有人打扫这里,当然要好好看着,以防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
☆、我要留在这里
依那眉目一紧,真的是一个不信任人的君主,竟然连打扫寝宫都要自己亲自看着。
角王双目视线投向,还站在一旁的依那,“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依那一惊,赶忙朝着角王一跪,俯身请罪。
“你别扯开话题!”古羽惜负气一喝,“每一次你都是这样回答。难得我跑这么大老远来见你。”
“本王可没让你来见本王!角王语气平淡,“本王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来雀都,你为何不听?”
“我知道……可是……”古羽惜眼中泛起一层轻雾,“可是我想见你。”
“不要太任性了!”角王站了起来,拉着古羽惜的手,往外走,“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古羽惜一边挣扎着,一边嚷道,“我要留在这里!”
角王突然停了下来,伸手一揉古羽惜的头,声音变得异常轻柔,“乖!听话!今天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你先回去休息,好吗?”
古羽惜泪眼朦胧,问道,“可是……我能不能不回去……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角王伸手擦过古羽惜的眼角,“你已经是大人,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回去,好吗?”
“我不想回去……”古羽惜任由泪水滑落,“因为我哥哥已经变得不像以前的哥哥了,我不想回去跟她呆在一块。”
“这样的话,本王听过很多遍了。”角王轻叹一声,“你说的,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你哥哥还是原来的哥哥,你就不要老在意此事了。”
“不是的!”古羽惜用力地摇摇头,“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我哥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角王伸手握住古羽惜的双肩,轻声问道,“事情都过去五年了,你一直没有回去吗?”
古羽惜点了点头,泪水自然滑落,“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不是哥哥的哥哥,所以这几年我都在三国之间游历,不回去。”
“之前你说你会回去,是敷衍本王的话语?”角王双手一紧,“每一次说回去,都是在周围游了一圈之后,再回来找本王,当做回去了?”
古羽惜迟疑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因为你都不收留我,我只能到处走了。”
“你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小孩子,想事情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角王松开手,背对古羽惜,“你不想面对你的哥哥,可是其他家人呢?你也不想见了吗?”
“其他家人?”
古羽惜一怔,低下头,她确实想她的家人。可是……
古羽惜抬眼望向角王,在她心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人。
“我……”古羽惜轻咬下唇,大嚷一声,“我要呆在这里!我不管!”
说完,转身,飞快离开了。
角王看着古羽惜的背影,扶着头,无奈摇头。
依那心跳加速,她听到了这段对话,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以为是古羽惜是角王的妹妹,可很显然,古羽惜并不是角王的妹妹,古羽惜的哥哥另有其人。
☆、这里的侍者都是哑巴
从古羽惜的语气和眼神中,依那断定古羽惜对角王有别样的情愫。
如果古羽惜不是角王的妹妹,那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和角王这么亲近?
依那满腹疑问,越想越复杂。
“偷听够了吗?”
依那还在一片混乱中,耳边却响起了角王的声音。依那吓得往地上一跪,用力地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是刻意偷听的。
“从刚才到现在,你不是一直在听吗?”角王俯身,看向依那,低声问道,“你不是本王的侍者,你到底是谁?”
依那愣住了!
角王知道她不是侍者?!从什么时候?!
“本王有问你,你是新来的吗?”角王站直身体,“你点头了。可是据本王所知,你面上的这张脸并非新来的,而是在这里呆了将近五年的侍者。”
依那双手一握,角王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假冒的,故意让她跟着他来了寝宫,打扫卫生。他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开口说话了。”角王退离一步,“本王的侍者都是哑巴,你是假冒的,说话,应该会吧?”
依那也猜到如此了。虽然萧非翰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侍者不说话,但是从她踏进这个皇宫开始,她就知道,这里的侍者都是哑巴!
角王只信任自己,害怕这里的一言一语被居心叵测的侍者给传了出去,一个相当谨慎的人。
只是竟然为了自身的安全,不惜将自己的侍者毒哑。做得出这样的事的,依那本以为只有商皇一人,没想到连角王也是如此残忍的人。心中对角王的鄙夷又多了一分。
“还要本王逼你说话不成?”
角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充满了压迫感。
依那见事情已无回转之地,站起身,“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本王本想看看你潜入宫中有什么企图的?”角王无奈耸肩,“可羽惜的出现,让你听了不少不该听的话,等下被你逃了,可就于事无补了。”
依那拉扯着嘴角,她有听了很多不该听的吗?不就是稍微了解了一下古羽惜的身世。最主要想要听的,都没有听到。
“说!”角王语气中夹杂威逼,“潜入宫中,有何目的?!”
依那往后一退,看来角王是动真格了。
“本想暗地里调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依那站定,做好了决定,“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看着角王,问道,“我想知道你对商皇请求结盟的事情,考虑得如何?”
“是商皇的人?”角王双眼锁定着依那,“既然是商皇的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依那伸手一挥,否定道,“我不是商皇的人!我只是好奇你的答应而已。”
依那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轻笑一声,“你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为何我要露出我的真实样子?如果真要看我的真面目,至少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样子,这样才叫公平!”
“哈哈……”角王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正面要求本王脱下面具的。不过……”
☆、亲身经历,算不算证据
“不过怕是不能从命了。”
角王冷冷一声,是绝对的拒绝。
“你不能从命,同样,我也不会表露自己的身份。”依那继续往后退步,“我只想提醒你,商皇不可信!他派来的黄泽逸更不可信!你跟他结盟,小心反被吞噬!”
“为何你如此肯定?”角王上前一步,“你说得这么振振有词,总得有个说服我的理由,不然让本王如何相信?”
“是否与商皇结盟,相信你也做了不少的调查。商皇生性暴戾残忍,不把人当人看,这点你是知道的,不是吗?”依那扭头,瞟了门口远处的侍者,冷嘲一笑,“不过你跟商皇倒是有得一拼,有相似的嗜好,说不定你欣赏商皇的做法,也不足为奇。”
角王顺着依那的视线看了过去,自然知道依那说的是什么。他的侍者都是哑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命令他们自行毒哑。这样的行径确实与商皇无异。如果他真是如此做了,他也不怕承认。只是……
角王淡淡一笑,“你真是如此看待本王的?”
“我如何看待你,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依那冷哼一声,“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过来谏言的无名小卒,角王不用介意我的看法。”
角王仰头一笑,她说得对,他不必介意她的看法。
“商皇是会出尔反尔的人,你选择跟他结盟,一定会出事的。商皇的本性如何,会采取什么做法,我都知道。他的人性早已泯灭,跟他合作,受害的,会是你!”
“有证据吗?”
“亲身经历,算不算证据?!”
“亲身经历?”角王目光一扫依那,“你不说你是何人,本王如何相信?要是每一个人都来本王面前说,这是他的亲身经历,本王岂不是很头痛?”
依那低下头,眉心一拧,她不知她该表明身份,还是一走了之。表明身份,也就直接证明了她所言非虚。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做了,角王就真的会相信她所说的吗?他可是跟商皇是一类人,极有可能会赞同商皇的做法。
念于此,依那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
“忠言逆耳。如果你怀疑我所说的,你大可调查一下当初商皇王国金一家族的灭门惨案。如果知道了实情,你还是想要与商皇结盟,我阻止不了你。”依那转身,“说到底,你和商皇是同类。”
说完,一个瞬步,不见踪迹。
角王一愣,他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