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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果当然知道她的脸被划破了,不止是脸,小手臂和手掌,还有小腿都疼得难忍,想象一下,一地的玻璃渣子,她被
他一下子甩到了上面。
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贝果也没去看华景天,只是轻轻地说,“不管你的衣服有多珍贵,但现在我身上的伤加上那一瓶酒,咱们扯平了。”
说完,她抬脚就朝走廊另外一头走去。
全身各处火辣辣的疼,脸上流淌着热乎乎的热体,鼻端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她知道,脸上的伤应该是最严重的。
想着第一天上班,不仅摔了一瓶酒,又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伤,又想起最近一年她的悲惨遭遇,现在的她,又要从哪里弄出一万多来赔那酒钱?
一向活得比小强还要顽强的贝果,终于没忍住,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泪就流了出来。
华景天站在原地,看着走开的贝果,她似乎伤得不轻,走路时,迈腿似乎都有些困难。
救人是医生的天性和本能!
他一个健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放开我!”
情绪正处于崩溃边缘的贝果,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抓,一来是他恰巧抓住了她的伤口,二来,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更何况是将她伤了的华景天,她更是不愿多看一眼。
所以,当华景天抓住她胳膊的那一瞬间,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马伸出尖锐的爪牙,使劲地挣扎着。
只是,她本就纤细,力道又如何是华景天的对手?
她就像是被他捏在手里的布娃娃,任他拖着朝楼下走去。
挣扎不开的贝果,气得抓起他紧拽着她手的胳膊,低头,狠狠地就咬了上去。
从小,孤儿院大的孩子总是欺负她,那时的她年纪小,唯一能攻击的利器就是牙齿;因此,自小贝果就会咬人。
不要则已,只要咬上,就会见血!
一股疼痛传来,华景天立马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松手,一得到自由的贝果,立马转身朝一旁的楼梯跑去。
此时此刻,在她眼里,华景天就是个对她图谋不轨的可怕男人。
见她跑远,华景天站在原地,低眸看着滴落在胳膊上那几滴冰凉液体,混合着一旁慢慢渗出的鲜红的血,莫名其妙地,华景天觉得心情更加烦躁。
……
贝果一口气跑到一楼,迎面碰上‘夜色倾城’的酒水主管,把对方吓得惊叫一嗓子,“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领导,我得去医院一趟。”
“需不需要叫救护车?”那小主管被她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浑身直哆嗦,“要不我派人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贝果冲到换衣间,先用凉水洗了把脸,随后换了衣服,这才离开。
她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碘伏和止血绷带,药店的店员见她满身都是伤,
好心地帮她止了血,
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我建议你最好去医院一趟,你脸上这道伤口有些深,估计需要缝合。”
“谢谢,我知道了。”贝果出了药店,觉得头晕得厉害,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头晕脑胀的感觉。
她便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给秦雯打了一个电、话。
“蚊子,我快要死了,你快来接我。”随后她说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贝果身体一直都虚,本就有贫血,这会儿又流了这么多血,她能坚持出‘夜色倾城’并走到这里止了血,已经是极限。
南城的冬夜,很冷。
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轻轻地将身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她一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着,不然就坏事了。
但眼皮根本不受控制,不出一分钟,就黏在了一起,贝果的意识也在同一时间陷入了黑暗。
……
华景天先回了包间一趟,直接脱了身上湿漉漉的外套扔到一旁,然后穿上他的呢子大衣。
“怎么湿成这样?”东方骁看了一眼,问道。
“在走廊上和一名服务员撞上了。”
“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东方骁不满地皱眉,“看清楚了没?我一会儿让她过来给你道个歉。”
“不用,你给你下面的人说说,她打碎的那瓶酒算在我的账上。”
“这里服务员那么多,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管那事。”
“贝果。”
“什么果?”
“应该是贝果。”当时光线有些暗,只是一个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好了好了,不过一瓶酒而已,碎了就碎了,一会儿我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服务员一切过错全免,来,咱接着喝。”
“喝不了。”华景天将手腕伸过去,“我需要去药店一趟。”
东方骁惊呼,“不会是那贝果咬的吧?”
华景天拿过一旁的车钥匙,也没理他,抬脚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离‘夜色倾城’最近的药店,抬脚刚想走进去,突然,眼角的视线看到了一抹人影。
她静静地靠在药店外面的墙壁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若不是一旁路灯的灯光恰好照在她被伤到的那一面侧脸上,华景天根本没认出来,她就是刚刚在‘夜色倾城’与他相撞的贝果。
之前,她化着浓妆,看起来艳俗得很,华景天自然不会多看她一眼。
而这会儿,她显然是卸了妆,若不是脸上贴着的绷带太过明显,他根本不会猜到,她就是之前那个她。
抬脚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华景天这才发现,她竟然就这样靠在墙上睡着了。
脸色苍白,唇色发青,浑身还在不停地哆嗦着……
脸色一变,华景天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大步朝‘夜色倾城’的停车场跑去。
军绿色的越野静静地停在那里,他将贝果放进后车座,还不忘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直接将贝果带回了国山墅,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安夕颜一见他抱着女的冲了回来,惊得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哥,你。。。。。。她。。。。。。抢来的?”
华景天将贝果直接放在客厅地毯上,然后头也不抬地对安夕颜急声说道,“快,去帮我把药箱拿下来。”
“药箱?好。”
一提药箱,安夕颜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马直奔二楼,将华景天的药箱给拿了下来。
刚放下药箱,华景天又对她说,“那块老姜切成薄片拿过来。”
“嗯。”
安夕颜快速切好了姜拿过来,看到华景天正在脱那女孩的衣服,虽然知道是为了给她治病,但这脱法……
“哥,说不定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这样会不会不好?”
华景天动作未停,“你瞎想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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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华神医,你千万要抗住,这姑娘的身材貌似不错哦。”
“。。。。。。”
第216章 她什么时候被换了衣服()
贝果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
睁眼,看着四周的陌生的一切,吓得她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但跳起来的结果就是,她差点再次晕倒鲫。
还是有些头晕,但比起眼前陌生的一切带给她的不安,头晕又算什么,她冲到房门口,正打算开门走出去,却在看到身上穿的衣服时,吓得小脸一白峻。
她什么时候被换了衣服?
而且……
她抬手捂上胸口,当发现里面真空时,再也忍不住,惊恐地叫出声来。
……
安夕颜正在收拾房间,当听到这一声尖叫,知道是那姑娘醒了,立马走了出去。
贝果在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她推门进去,就见到贝果赤着脚用手捂住胸口站在房间中央满眼惊慌。
“你醒了,觉得好受点了吗?”
安夕颜将自己的声音尽量放得很轻很柔,她害怕会吓着眼前这个明显已经受惊的女孩。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贝果先是一慌,但当她看到推门走进来的女人时,一颗高高拎起的心微微缓了缓。
当对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暗暗松了口气,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坏人。
她冲安夕颜点点头,“我没事了。”
开口,声音有些哑。
安夕颜听了就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昨晚的情况很不好,幸亏遇见了我哥。”
贝果越听越糊涂,她昨晚不是坐在药店外面等秦雯的吗?怎么会来了这里?
或许是看出了贝果的疑惑,安夕颜笑了笑,“你是不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我家?”
贝果点点头,“我本来是坐在一家药店外面等我朋友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哥带你回来时,你已经陷入了昏迷。”
“我昏迷了?”贝果不敢置信,“我怎么会昏迷呢?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头晕……”
“估计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你身上有七八道割伤的口子,除了脸上这一道之外,大腿上甚至还扎着一块玻璃渣,血都把裤子染红了……”安夕颜顿了顿,“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贝果听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大腿根好痛。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安夕颜见状,立马上前一步将她扶到床边坐下来,“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躺在床上别动,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饭上来。”
贝果虽然很饿,但这里对她来说毕竟是陌生的地方,她很想离开。
她抬头看着安夕颜,眼睛里透着感激,“姐姐,谢谢你,只是我想回家了。”
“现在吗?”安夕颜想起华景天临走时的交待,“现在还不行,我哥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你的脸上和大腿上的伤口才做了缝合,最近两天都不能出门。”
缝合?
贝果没想到伤得会这么重,虽然很想离开,但犹豫了会,最终选择留下来。
毕竟。没有什么比身体的健康更重要!
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安夕颜说道,“姐姐,那就麻烦了。”
“不用客气,你先躺会儿,我让李婶给你弄点吃的。”安夕颜转身离去。
贝果躺在床上,之前因为紧张没什么感觉,这会知道伤得不轻,就开始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
特别是脸上和大腿,火辣辣的难受。
抬手想摸摸,却又害怕手上有细菌,伤口被感染,最后强迫自己放弃。
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抬眸环顾四周,虽然她不懂什么家具,但凭感觉,这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很昂贵,每一处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安夕颜再次进来的时候,贝果正在床上发呆。
“我叫安夕颜,你叫什么?”
“我叫贝果,宝贝的贝,苹果的果。”
“贝果,”安夕颜叫了一声,“你的名字真好听,不过你这个姓倒是挺稀罕,第一次听
说呢。”
贝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这不是我的本姓,我真正的姓氏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后来上学的时候,福利院的院长给我取的。”
福利院?
或许是因为小宝在那个地方待过,眼前这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姑娘,突然让安夕颜感到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