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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什么?”
独孤或指了指林棠华,说,“难怪他不说话也不动作,他早就被师父卸去了武功,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小夕惊讶的抬起头,正好与林棠华四目相对,他浅浅一笑,如同初见时那般温暖清雅,而她也咧开嘴灿笑,一如从前那样没心没肺。
“他没了武功,我可以保护他。”小夕大言不惭的宣告。
蝶妆又嗤笑道,“林朝曦和林棠华都是我的人质,你们若是想现在就看到亲人的尸体,那么,随便吧。”
林城卓举步维艰,林凤音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她竟然用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做饵,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将这些人都给我乱箭射死!”蝶妆提高声调,举起手命令道。
圣女族人纷纷上前,将上方的一圈围绕,举着自制火箭准备发射。
武林中最杰出的人都在这里聚集,林家一家老小主事都在这里,司徒门主忧心忡忡,他唯一算不出来的卦像就是今日的结局,他也在等待着,上天的回答。
小夕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和林城卓林凤音站在一个阵线上。
“傻丫头,你!”林凤音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冒失的脾气。
“我不管,死也要跟你们死在一起。”小夕坚定地说,然后冲着上方的林棠华说,“棠棠,我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无论在天上人间,都要在一起!”
外人闹不清楚这女子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只觉得她古灵精怪还满头华发,看起来俏皮可爱十分独特,又仰视上方像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只叹这对神仙眷侣确实很个别很搭配。
林城卓和林凤音心中苦涩和欢乐交杂,他们最重视的人走到了一起,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的。
其实小夕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奖,只不过是想用孩子圈住林棠华。电视剧里不是都这样演的么,孩子是新兴的希望,是人在绝望时看到的最明媚的曙光,所以她告诉林棠华,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属于他们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希望他即使没有武功也能够保住自己的身体,能够活着当一个称职的爸爸。
林棠华的笑容渐渐的温和起来,那份冰冷像是春日的冰面渐渐融化,在照耀下终于化为东流的春水。那春水穿梭过河溪堤岸,围绕过花田柳下,又会同春风一起吹拂在空气中。所有人都知道,林棠华飘如谪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超凡脱俗,知道他的一笑可以融化冰雪温暖人心,倾倒一片城池,但是,那些粗糙的学武之人,第一次真的感受到这世间竟有人,可以用一个微笑化解冤仇,美到令人窒息。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小夕一字一顿的念着,像是温柔贤惠的妻子在向相公撒娇。
“碧落黄泉,相伴相随。”
或许,蝶妆真的可以狠下心杀了林棠华,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扭转了乾坤。
流铱搀扶着虚弱的秋长方走下马车,然后破开人群慢慢的走向中间。
他面色虚弱苍白,眼神空洞无神,唇色全无,汗水湿润了鬓角和衣襟。
“秋长方……”蝶妆唤着他的名字,千万的感慨都化作这一句。
若不是这个男人,会让她倾心会让她甘愿沉沦甘愿做妾,她也不会想要忘却一切仇恨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若不是这个男人,她不会将亲生骨肉扔下,独自回到圣女岛上忍受寂寞饱受煎熬;若不是这个男人,她不会站在这样不仁不义的位置上,被所有人唾弃和畏惧,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对她不闻不问,甚至是厌恨。
“你恨的是我,怨的是我,何必迁怒于众人。”秋长方淡淡的说,好像这几句话也废了他不少的元气。
蝶妆望着他,那双美人的柳眉也纠结起来,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五味杂陈一般。
秋长方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无非就是希望我死,那么,我补偿你。”
忽的,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胸前点下一个穴位。
那是他和蝶妆才清楚的,中了失心盅毒最忌讳的穴位,会让自己内脏中的血液流动的更快,毒素会比平常速度快上三位的蔓延萌生。
一共是七个穴位,他点下第一个,然后笑着凝望着蝶妆。
回忆仿佛又追溯回从前,其实永远都未曾从脑海中抹去,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泪水会湿了枕巾。
“在下秋长方,敢问小姐芳名。”他一表人才风流倜傥,非普通书生那样迂腐,也非练武之人那样市侩粗野,他的出现,任是谁都会眼前一亮。
“小女子蝶妆,拜见秋公子,仰慕公子诗画已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二十多年前,他们相遇相知,如今却要拔剑相向,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
第二个穴位点下,她忽然记起,他为她作画,他说,只是她的回眸一笑便令他倾心,无法自拔。
第三个穴位点下,她的手心攥出了汗,想起同房那一夜,他看到她臂上的蝴蝶,问,“这个标记如此的美,是上天为你而造的么?”她想过,或许应该坦言自己的身份,即便圣女族与林家是宿敌,只要她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他们会谅解的吧,可第二天,她就被赶出家门。
第四个穴位点下,她不想再回忆过去,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早就不是原来的秋长方。他比原来还要洒脱,甚至不将生死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一条性命抵消她这一生的怨恨。
“不!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林家吗?秋长方,你们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蝶妆歇斯底里的喊着,像是咆哮的豹子,早就失去了心智。
他仍旧不停,点着第五个,第六个穴位,直到自己的额头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洒下,直到昏厥倒地,没有力气再去点完全部的穴位。
“师父……”流铱俯下身,刚刚师父醒来对他说了很多话,说要他好好活着,学会去爱一个人也学会把一个人忘记,利用好自己这剩余的二十年光阴。他从小和师父一起长大,知道师父这是真的决定走了,他中了失心盅毒,只有圣女宫宫主可解,他不会去求她,所以,宁死。
“只不过是不爱了,何必呢,何必非要一个人死才可以!”小夕也奔到秋长方面前,看着秋长方的血管骤然的膨胀肿大,焦急的问,“流铱,他怎么样?”
流铱摇摇头,说,“师父不想自己变成怪人危害别人,所以点穴喝药,压制了全部的药性,但是毒不进脑便进了心,回天乏术。”
林城卓林棠华和林凤音呆滞的站着,不知道应该上前还是退后,即便是再坚毅的男人也会疲惫,而他们三兄弟被卷在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中,直至现在也无法逃离。
趁着别人不注意,林朝曦掏出藏在袖中的袖箭,向两旁看管他的人投放,然后大喊一声,“棠华,飞下去!”她拉着林棠华的袖子,飞快的从山城上投下。
与此同时,蝶妆手一落,火箭四下飞窜。
“啊!”
惨绝人寰的火箭飞流直下,你是漫天的火流星,猝不及防的被射中的人们哀嚎遍野,来不及用兵器阻挡。
“上车!”林朝曦大喊一声。林城卓立刻奔上前去,协同流铱将秋长方搭在自己背上,向着马车的方向冲刺。
司徒家八人还有冯惜媛各自迅速牵马而逃,林凤音保护着林朝曦和武功尽失的林棠华,独孤或将小夕打横抱起直奔着马车而去。
“小或或,我自己可以跑!”小夕喊道。
“闭嘴,我的轻功也是很好的!”独孤或咬牙说道。
他们迅速的钻进马车,林城卓驾车飞速的钻进树林,向着下山的方向驶去。
“追!”蝶妆一声令下,圣女族人随即撤退,从另一方向准备堵截。
“那一面是北海,那一面是鬼林!”独孤或掀开窗帘给林城卓指引方向。
“鬼林是什么地方?”
“是圣女族历代先人的所藏墓地,但是我从未去过!”
小夕好笑的拍了拍独孤或的肩,即使在这样危难的时刻她也能保持着乐观情绪,“喂,小或或,你是不是怕有鬼呀?”
独孤或瞪她一眼说,“我是觉得那地方不吉利!阴气太重!”
“哦,原来是怕自己阳气大减啊!”小夕会意的点头,然后笑着举起双臂秀着胳膊上的肌肉。
“我们没有船只,上了海只是自投罗网,只能去鬼林!”林城卓当机立断,驭马前行,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匹,马儿更加飞速的向着鬼林的方向钻去。
100 大结局(下)
马车行驶进鬼林,便没有办法再向前走。因为前方都被一排排的坟墓挡住,又是入夜,天色昏暗,看不太清楚前方的路,他们只能下了马车徒步前行。
林城卓体力佳,一直背着昏迷的秋长方,剩下的人两两结伴而行。
鬼林靠近海岸,本就气温偏低,夜晚阴风阵阵扫过密林沙沙作响,四围都是闪烁着鬼火的坟墓,应该是白日里阳光太足将磷粉点燃的缘故。知道这个科学道理的小夕恐惧感少了很多,但是独孤或却始终紧紧抓着她的袖子,恨不得四肢都攀到她身上去。
小夕嫌恶的瞪他,然后拍拍他的手说,“你不是不怕么?”
“不怕才怪,我告诉你,你看见这些坟墓了么,这前面的都是小坑杀,圣女族里死了人就往这埋,但是听说那后面有座大坟,是圣女族祖先的坟,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拉了一群的男人陪葬,说是杀遍天下负心人,那些男人没准冤魂不散变成厉鬼,我们几个老弱残兵怎么打得过鬼啊!”
“鬼?”小夕挑眉,然后迅速做了个鬼脸正对着他,独孤或被这突如其来的恐吓吓得呆住,然后眼睛一翻就要倒下,幸亏林凤音在他后背穴位一点他才恢复清明,他忽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便听到悠扬的一声鸟叫,穿越了整个树林,但现在听来却完全不是悦耳而诡异和阴森。
一行人以林城卓为首向前探萦着,穿越过一座座坟墓。
“棠棠,我不要跟这个胆小鬼走了。”小夕甩开独孤或,然后挤到林棠华身边,眼睛一扫,林棠华旁边正站着自己未来婆婆,正用平淡的目光扫视着她,这个……
“嘿嘿,我觉得,独孤或也挺可怜的……”然后她又灰溜溜的闪回独孤或旁边,继续前行。
“前面那个就是始祖的墓地!”独孤或忽然伸手一指,众人望着前方。
在这样沉浸的黑暗中,竟然还有一方明亮。
“你丫的不说是个超大陵墓么?这是什么?!”小夕瞪了独孤或一眼。
摆在眼前的哪是豪华大墓,只不过是颇具艺术气息的一个小小建筑。一尊三角形像是金字塔一样的墓地,较为奇特的就是那里被一重重的萤火虫围绕着,像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一样。前方墓碑上书:天下男儿皆薄幸,不能同生便同死。
“那,陪葬的男人呢?”小夕努着嘴打量着,那些萤火虫都围绕着这里飞来飞去,因为这里草木茂盛潮湿阴暗,这一景确实奇特。
小夕回过头,看到独孤或脸色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随着脸颊垂落下来,瞳孔放大眼珠无神,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怎么了?”小夕刚向前走了一步,独孤或立刻大喊,“别动!”
随着独孤或的目光望去,他们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踩着的是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