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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独司徒家的七名弟子比较有侠义心肠,上前几步就要飞上来,可是被林城卓果断拒绝了。
“这台上不能站太多人,否则会不易行事,这个怪人思维迟钝行动缓慢,不易给他设置太多目标追击,你们在下方辅助就好!”
“但凭大公子差遣!”
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备战中,当然,所有人也都将希望寄托在接近那个危险目标最近也最具有江湖地位的林朝曦林主母身上,台下是一阵紧张慌乱,台上是一阵希冀期盼。
即使是沙土弥漫朦胧,小夕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到林城卓坚定的目光,感受到林凤音充满笑意再对她示意“你可以的。”看到秋长方那带着前辈赋予后辈的怒其不争的表情,于是小夕坚定了思想,她是觅凰剑的主人,是林家的一份子,现在还身兼重责扮演着一代武林侠女林主母,自己这副怂样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她跺脚咬牙,拔出佩剑。
只见觅凰剑的红色宝石,像是灰蒙蒙又多云的天空中忽然钻出的毒阳,红色的光芒耀眼而又夺目,与那个怪人眼中的邪红不同,这种红色更让人有勇敢信念的力量。
小夕感觉手中的觅凰剑像是充斥着无限的力量,整个剑柄都爆发出闪耀的光芒,而在她手里不断颤动着的觅凰剑仿佛就要脱手而出,恨不得用自己贯穿敌人的胸膛,而小夕就在这股强大的力量指引下,不得不向前挪动着步子。
“下手要快!”秋长方在模糊的侧方喊道,“戳中印堂!”
“印堂是哪里?”小夕颤巍巍的问。
“眉心!”
“哦!美人痣的地方……”
小夕的眼睛像是被芥末洋葱一起呛到一样,在飞沙中根本睁不开眼,她只能一手持剑另一手捂着眼睛露出一小个缝隙,观看着前方的局势。
抽象凰剑的红和怪人眼中的红形成一道呼应,似乎是互相吸引着一样,觅凰剑忽然的爆发了力量,小夕缓慢的步子也不得不加快了频率,像是被绳子猛地一拉,向前方冲了过去。
小夕迅速向前奔跑,林城卓林凤音一左一右的也跟着前进,秋长方一下子飞到怪人身后等着接应,下方的司徒家七弟子也尽量靠前等待接应,因为眉心穴一旦被刺穿,那怪人将会有一刹那的爆发,那力量非是小夕可以阻挡的了的。
在最模糊的视图范畴内,小夕全神贯注提高警惕,然后举着觅凰剑,生平第一次用这把名剑做一件杀人伤人的事。
听不见任何声音,原来好的剑就像是好的汽车发动装置,是无声无噪音的。
没有很用力,原来戳进一个人的眉心,那肉和骨头像是猪肉牛肉没什么分别。
可是,剑拔出来的刹那,小夕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抵触着她,像是有人在前面推了她一把,脚步停不下来的向后挪动着。
而前方却突然爆发了一股强烈的明黄色光芒,晕开一个巨大的光圈,小夕被推开在光圈之外,林城卓林凤音秋长方三人前后夹击,不能用武器,只能徒手封住他全身大小各个穴位。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却觉得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小夕全身都被冷汗浸透,再镇定下来的时候只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个怪人横直的躺着大刀扔在一边,而林家父子都坐在地上,十分随意像是在开茶话会。
小夕将觅凰剑收好,四下众人也有点纳闷,怎么只是刹那就如此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城卓面色铁青,鬓角被汗水沾染,显得疲惫而又忧愁,眉心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严峻的事。秋长方一向都是心无旁怠的圣人一般,他最先站起来,素白的衣裳一尘不染,披散的长发垂直而下轻轻散落,他旁若无人似的下了台阶,穿过人群直奔到马车处,然后进去休息了,只剩下林凤音一个人像是想不通什么似的,时而摇头一笑时而又轻轻叹息。
“音音,你怎么了?”小夕走过去轻轻拍他的肩膀问。
林凤音抬头看她一眼,然后摇头苦笑说,“他竟然为我挡下了……我一直觉提我可以和他毫无关系……”
小夕有些纳闷,问,“你说的是……”
林凤音抬起眼来看她,但是眼睛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他淡淡的呢喃着,收敛起所有的笑容,说,“失心盅的毒血,溅了出来……本来是会到我身上的,可……他挡下了。”
小夕惊愕,那失心盅的毒血,就像是传染病毒,她的剑拔出的那一刹那,应该是林凤音用内息将她推开不让她受到毒害,可是秋长方护子心切,却为林凤音挡下了从他眉心射出的毒血。
怪不得,林怪音会觉得如此不安。
其实打一开始,她就觉得秋长方和林凤音之间的有种微妙的关系,虽然是父子,但是不够亲近,比之一般的隔着辈分的人又没有那么疏离,只是林凤音像是一个心事很重的孩子,总是对这个父亲不够热络,好像心中有一层隔膜无法释怀。虽然没有问过林凤音的真实想法,但小夕知道林凤音一直是最脆弱的一个,表现上纨绔风流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他是最难通透的一个。
而这次,他一直不想相认的父亲,竟然在紧要关头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他的性命……
小夕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牺牲是人就会为之动容,可是看着林凤音那双凤眸,竟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模样,而是有些迷离,她俯下身抱住林凤音,然后将他拉了起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乖,这可是武林大会哦,不要出丑呢,先起来。”
经过这件事,林家的完美解决让整个武林中人都倍感踏实和敬佩,而冯惜媛却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解决了,自己想当黄雀却不得为之,反而树立了林家的威信。
“比武继续进行,直到最终选出武林盟主!”司徒家弟子作为公证,将那尸体处理干净后,已是接近黄昏,夕阳摇摇欲坠。
“宫主,除去司徒家门主,所有武林各大家都聚齐了。”
蝶妆站在北海边,夕阳沉沉,海鸟倦飞,虽然看不到那一端的平原上众人聚集的场面,但光听侍女禀报就已经欣慰很多。
“少主呢?”
“少主在冰馆,说是看看旧任少主。”
“呵。”蝶妆轻声一笑,说,“若非我知道那只是秋长方的手段,或许真要以为秋无骨和林棠华皆是我的骨肉呢,这两个孩子都如此冷冰冰的。”
使女站在一边,等候差遣,忽然飞来一只报信鸟,她拆开之后道,“宫主,我们下盅的庄家人被人处死了。”
“哦?林家人做的?”
“有人装扮成林朝曦出现在武林大会上,还有一人,称是林主母的夫君秋长方,那毒盅就是他最先发现的。”
蝶妆一惊,冷哼一声说,“他竟然会出山,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不过宫主,这秋长方怕也活不长了,他们处死了庄家人,但是盅毒传递到了秋长方身上,他中了毒,武林 人士又不会放过他,这显然是他咎由自取呢。”
95 虽然我恨我爱你
一间驿站,三楼为顶,被人整个包了下来。
一间房外,刘知府讨好的低声禀报,“皇上,门外有一人求见。”
“嗯?谁。”里面的赫连宣悯正站在书桌前,右手握笔,在整张桌了那么大的宣纸上动笔画画写写,从善如流挥墨如雨,嘴角始终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说是姓司徒……”
赫连宣悯轻轻抬起头,放下笔杆,仔细观察着自己一上午的杰作。赫连宣悯从小便学习琴棋书画,犹以书画最为擅长,而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幅画像。
画上女子活灵活现,一身红色短衫马鞭,马尾从后绕来垂在肩膀,站在一棵树下英姿飒爽。她倔强的微微抬头,嘴唇紧抿朱色润泽,眼睛很大像是夜晚善良的星辰,但是其中夹杂着愤怒,似是一张口就会滔滔不绝的骂人。
这是前日里,司徒星儿醒来之后试图逃跑又被他的人堵截回来时,站在树下的模样,她双手篹成拳,疲倦的脸上挂着愠怒和不甘,但是双方悬殊太大,她不得不投降。
而现在,司徒星儿喝了太医开的安眠镇定的药汁,已经睡得像是婴儿一般沉静。
他嘴角的笑加深了一些,挪步向着床边走去,脚步寂静无声十分轻盈,而那榻上正躺着一名女子,闭合的眼眸安详的睡相,似乎是做了噩梦,眉心轻轻皱着,额角还有丝微的汗水渗出来。
赫连宣悯笑了笑,掏出帕子,轻手轻脚的为她擦试着额上的汗珠,然后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轻轻地握着,将温度传递过去。
司徒星儿做着噩梦,梦里,白元风掉落悬崖,但是她无法阻止也没有办法拉他上来,她看到白元风面目全非的脸,全身瘫痪残废,躺在浓密的稻草丛中,身上全部是大块碎石压着砸着,而她只能远远望着,全身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步也走不得。就在这时候,一股淡淡的温暖随着手心传来,伴随着龙涎香,她的神智从那段噩梦中抽拉出来,安安稳稳的陷入一片静谧的空白。
“皇上……?”刘知府在门外轻声试探。
赫连宣悯望了一眼安详恬静的司徒星儿,然后恋恋不舍的松开手为她掖好被角,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皇上。”刘知府奉承的躬身作揖。
赫连宣悯关好门,双手束后看都不看他一眼,问,“人呢?”
“在大厅。”
“嗯,派人守好司徒小姐,若有半点闪失,我要你的脑袋。”赫连宣悯淡淡的说着,没等刘知府回过神来已经踏步走了出去,刘知府连忙弯腰送行,连连说着,“皇上放心,皇上放心!”司徒门主站在大厅中央,四周是禁卫军,像是看守犯人一样将他围绕在中间,兵器亮出,肃穆严谨,而司徒门主忧心忡忡的站着,身边还有司徒家的一名弟子跟随,同样是紧张的保持着警惕。
赫连宣悯下了楼,靴子踏在台阶上,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刺耳,司徒门主猛的抬起头,扑通一声跪下,那弟子惊了一下,然后跟着跪了下去。
武林中人,不跪达官显贵,不受皇命管理,可是,司徒门主竟然二话不说的跪了。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门主将头顶地,这一拜,十分低微。
赫连宣悯走下来,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温和一笑,俯下身去端起司徒门主的双臂说,“老将军,何故做此大礼呢。”
司徒门主颤抖着起身,老泪纵横,道,“皇上,臣……臣有罪。”
“哦?将军何罪之有?将军辅佐先帝守卫江山平治动乱,是我幼年时非常崇拜之人,可惜宣悯没有这个福分能够留住将军,否则现在朕就不会如此忧心朝廷中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老臣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年皇上继位已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朝中新臣不但个个都是可用之才,老臣再留在朝中享受朝廷俸禄实在有愧,只想带着妻眷回归故里,颐养天年,还望皇上体恤,望皇上赎罪……”司徒门主再一次深深叩拜。
赫连宣悯温润一笑,道,“来人,还不将司徒老将军扶起来,赐座。”
司徒门主落座之后,对面的赫连宣悯只字不提,只是以静制动的等待着他去开户话题。司徒门主不得已,只得从胸口中掏出一块黄布,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捧起高至头顶说,“皇上,这是先皇御赐的一块金牌,当年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