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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惜媛冷哼一声,说,“很好,你果然崇拜林棠华很久了呢,模仿他的画技惟妙惟肖的,连林家那些人都没看出来,但是,除此之外我再也用不着你了。”
冯惜媛轰隆一声关上铁链的大门,将明钟书继续关在地牢里。
曲青虎走上前,笑道,“冯大小姐果然心狠,你们可是结发夫妻。”
“那又如何?”冯惜媛调笑道,“曲家主不是一样喜新厌旧,否则也不会娶那么多房夫人吧,不过曲家主也是个仁心仁德之人,否则那么多房妻妾,不会只留下曲青绮大小姐一个继承人吧?”
曲青虎脸色才有点缓和,说道,“女儿永远是我掌上之宝,她乃正室所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没有资格接任曲家。”
“是吗?可是曲家大小姐貌似为人不是很光明正大呢,她喜欢偷窥吗?”冯惜媛向着一旁的墙壁望了一眼,曲青虎也闻声望去,躲在墙后偷听的曲青绮咬着唇,懦懦的走了出来。
“青绮,你怎么可偷偷摸摸的,客人在此怎么如此失礼。”曲青虎皱着眉低声训斥着。
曲青绮看了一眼嚣张跋扈的冯惜媛,担忧的问,“爹爹,你真的要和冯惜媛一起对付林家吗?”
曲青虎冷哼一声,说,“现今局势紧张,如果无人制衡林家,恐怕这天下江湖都要拱手让人了。”
“可是,林家不是那样的势力的!爹爹,我们……”曲青绮攀着曲青虎的胳膊,频频蹙眉。
冯惜媛嗤笑一声,挑眉说,“曲小姐不会对林凤音还念念不忘吧?这么向着林家,可是会让曲家主伤心的,胳膊肘怎么可以往外拐呢?”
曲青虎想起女儿曾经被林凤音糟蹋过,青筋暴起,气不打一处来,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乖乖回房去,不许出门!林凤音那小子,林家欠我曲家的早晚要尽数还回来!”
“不可以,爹爹,那都是女儿心甘情愿的,女儿喜欢林三公子,是女儿自己犯贱,真的和林家无关的,曲家和林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怎么能因为这点儿女私情而破裂呢,爹爹三思啊!”
“来人,将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房门一步!”曲青虎暴怒,几个下人将苦苦艾艾的曲青绮带了下去,冯惜媛凉薄一笑,看来自己找曲家顶替的决定,是对的。
而另一方,还有两个人,准备报复。
那就是千云和莺莺,这两个女人,没有大权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东西,惟独一副姿色。
当今圣国朝廷堂臣多次上奏,不夜城白元风的家产早就超过了国库,而且一些武林世家在民间声誉极高,他们一心想要铲除这些有可能会动荡根基的民间势力,碍于开国皇帝的遗旨迟迟没有对他们下手,如今圣国皇帝也惴惴不安,或许就要插手了。
86 千云和莺莺的计划
耀州名妓院花满楼的一件上房里,桌上摆满了珍馐海味,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公公对旁边酗酒的属下说道,“皇上近日要来耀州微服私访,你们可要盯好了。”
旁边只顾着摸美人纤腰的人一下子愣了神,问,“公公您刚才说,皇上要来?”
那公公瞪了他一眼尖声尖语的说,“你这个州长时怎么当的,这种消息应该早就收到才是,若非看在你办事还算地道,我可不愿违背皇上的意思来帮你。”
那人连忙赔笑斟酒后说,“公公您喝酒,喝酒,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好些事还要麻烦您多多提点。”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打银票塞到公公袖子里,问,“公公,皇上这次会带谁出行?”
“皇上这次不让惊动任何人,只带着身边的一个御前侍卫单独行事,先是在耀州逛一圈,保不齐还会去别的地方,皇上一向喜怒无常心思难测,我们做奴才的只有迎合的份子,可不敢妄加揣测和决断,你自己眼尖嘴利点,伺候好了皇上没准就给你升个级别。”
“是是是,下官一定伺候好皇上,可是属下从来没能上朝未见过皇上,要如何相认呢?”那下官询问道。
公公笑了笑说,“那个御前侍卫可是有特征的很,皮肤很黑,眼神很冷,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那种人,平日里我可是都绕着他走的,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就那么钟爱它。还有,那个侍卫手里的剑,剑柄处纹着一只龙头,那是皇上御赐的宝剑。”
“皇上很白吧?”下官又问道。
“皇上今年才二十岁,成日养在深宫内院,营养跟的也紧,不白净才怪,哪像我们,年华骤逝啊。”公公摸摸自己垂下来的松弛的脸皮,那下官对着旁边的妓女使了个眼色,那人正是千云。
千云也不恼,素手举起,捏着一只酒杯递到公公面前,说,“公公,您喝酒,看您风华正茂的,干什么说自己老呢。”
公公色眼一眯,就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捏着千云的脸蛋,顺着嫩滑的脖颈来到胸前捏了一把,笑道,“我哪及小妮子你水嫩啊!”说着,另一只手也不安分起来,探进千云的裙子下摆。
那下官贼笑着,扭过头不去看,然后自己揉捏着身边莺莺的腰环,时不时的在脖子上嘬两口,酒水撒到衣襟上,沾湿了前胸。
这间偌大的上房里传来了银荡的喘息声,伴随着舒爽的叫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声响,因为青楼里的每个房间都是如此,寻欢作乐。
送走两位官人,千云将自己裸露的身子擦洗了下,然后套上一身新装,嘴里时不时的咒骂着,“那老不死的东西,自己没有根子非要做,手指还那么粗糙,恶心死我了。”
莺莺在一旁依旧黯然,做这一行做了一个月,可是一入青楼就再也出不去了。
还记得一个月前,自己慌慌张张的从林家跑了出去,害怕二公子会派人来追,于是自己拼命的往前跑,不辨方向的跑,最终跑到了华州城的城门边处,竟然在那里意外的遇见了林家的仇人,千云。
千云看到她一身落魄狼狈,问她想不想要有朝一日正式的进入林家。
她说,想,很想很想。
千云说,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忍耐,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她万万没想到,千云所谓的方法就是来到皇城耀州做妓女,记得第一次入住花满楼签下卖身契约,她迎接了第一个五大三粗的土豪,那男人恶心的嘴里庞大的身躯身上的体味,都让她永生难忘。
本想退缩,本想离开,但是上了床就再也下不了床,那些男人像是野兽一般束缚住她,一次次的蹂躏,还要强颜欢笑,时间久了倒也忍下来了,因为她一直念着、想着,万事开头难,都已经踏出了第一步,第一步就已经是走了一半的路,她不能放弃,为了重回林家,光明正大的回到林家。
“千云姐,我们还要等多久?”莺莺轻轻的擦着胭脂,心不在焉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自己镜中的容颜。
“哼,很快了,没听到吗,皇上要来了。”千云冷哼一声,但是笑意却越来越浓。
“皇上?朝廷的事和江湖的事有什么可挂钩的。”
千云站起身来,梳了梳头发,说,“朝廷的事和江湖的事,说起来是毫无瓜葛,但是对于林家却是不一样。林家是武林中的主势力,朝廷一直想铲除武林这块大病,所以对于林家首当其冲,其次,便是富可敌国的不夜城掌柜白元风,不夜城历来是历代皇帝的一块心病,若是有机会,他们必然很想连根拔起,尤其是这一代接管人白元风,就是一代经商奇才,全圣国上下的经济命脉都掌控在他手里,他说一句话就能动摇七成的国家根基,倘若你是皇帝,你愿意养虎为患吗?”千云瞥着莺莺暗笑。
莺莺问,“你是说,皇上很有可能在对白元风打心思?”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几乎都在讨论不夜城的问题,我想,白元风被收拾掉是早晚的事,而白元风和林家公子们相交甚深,一向是共荣共辱的,白元风出事,林家必然相助,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当然由我们来做。”
“可是我不想害林家,我只想让大公子……”
“我知道。”千云走到莺莺身后,拿起梳子为她梳头,笑着看着她说,“好妹妹,你想想,假如林家陷入一片混乱,而那时候你仍旧不离不弃,林成卓会不会很感激你呢?其实呀,男人很好哄很好骗,尤其是趁虚而入,屡试不爽的。好了,好好休息着,听这意思,明天皇上就该来了。”
翌日,清晨。
人们都来到集市上赶集,采购新鲜的食物和蔬果,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持着扇子左顾右看,还对纯良的民风很是满意,时时点头微笑。这公子出手大方,买东西只要喜欢,连挑也不挑,从不划价直接买下。这种情况,那些小商小贩本应该趁机大捞一笔的,可是看到公子身后的那个人,顿感压力十足,只能放弃了抬价的想法。
那人黑衣黑脸,一双眸子深不见底,让人只看一眼就顿觉的无法呼吸,那是一种强力的压迫,虽然他只是面无表情,你却感觉像是牛马鬼差来接你上路一般,纵然阳光再怎么温暖也无法泯灭那人的寒意,于是市集上经过的人们一点点噤了声,热闹十足的市集也慢慢冷却下来。
前方的公子感觉路人们的眼光总是躲躲闪闪的掠过他身后的人,于是扫了兴致,低声喊了句,“冷易,走吧。”
那人叫冷易,是一等一的御前侍卫,与当今圣国皇帝赫连宣悯一起长大,从小就形成了忠诚无二的主仆关系。
赫连宣悯这次微服出行,习惯性的带上了他,但是忘了他的一副尊容和气质是会吓死人的,于是灰溜溜的带着他逃开了热闹非凡的市集。
“冷易,你说咱们去哪呢,我看这耀州城里的老百姓都没什么见识,胆子小的很,是不是皇城太太平了所以没法让他们居安思危啊,哎,还是找个江湖人士多的地方逛逛吧。”
“是,皇上。”
那公子的折扇立刻挥了过来,但在距他额头一寸的地方立刻停了下来,
他笑道,“叫我公子,贺公子。”
“是,公子。”冷易应道,“我们可以去华州,皇上不是一直想要看看不夜城总店和白元风吗?”
那公子努努嘴,说,“好吧,就去华州!”说着他抬步转身,踩踏着斑驳的石桥慢慢且行。
“千云姐,皇上他们要出城?”
“一定是去华州。”千云依靠在花满楼的一间厢房里,靠着窗户向外看着,一月白色长袍的华贵公子身后跟着冷心冷面的御前近身侍卫,而他们要去的方向正是城门处。
“我们也跟上吧!”莺莺收拾好包袱,拿出事先买好的两柄剑,今日的她们换了一身行走江湖十分飒爽的装束,为的就是以江湖人士的身份与皇上装作偶遇。
千云和莺莺用双倍的价钱将卖身契赎了回来,然后他上了追赶皇上的道路。
就在耀州城门外的一处驿站,他们要先行买马。
马儿罗列在驿站一旁的马圈里,一匹挨着一匹吃着饲料。
“去,冷易,选两匹好马来。”赫连宣悯坐在简陋的桌子边,指着马圈命令道。
“姐姐,我不会选马唉!”一个娇柔的女声在对面响起,两名女子将剑放在桌上,背着的包袱也拿了下来,说话的人正是莺莺,她一脸忧郁,看着不远处的马圈失神。
坐在一旁的千云也轻叹一声说,“我也不会,师父没教过我们选马,但是若选不好,怕都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