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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质问,“小子,你丫的多大了,是不是算数没学好?”
“娘子,我今年二十五。”少年乐呵呵的说,然后从树上飞下来,落在她面前。
林朝曦伸手比了比,他比她还矮了一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林朝曦干笑。
少年真挚的摇摇头说,“我十四岁开始定格童颜,将三十年如一朝,这是冯家上下都知道的。”
天,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老人?
她好奇的问,“那你会不会死啊?”
少年清爽的笑失了片刻,说,“我的寿命只有四十年,娘子是怕我英年早逝剩你一人守活寡吗?”
比平常人要少活半辈子啊……林朝曦不禁对这个孩子多了些同情,伸手摸摸他的头说,“真可怜。”
少年灿笑,“娘子这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吗?娘子爱上我啦!好开心!”
林朝曦白眼翻飞,这是哪跟哪,摸下脑袋就是肌肤之亲?那春宫图不是都成了幼儿漫画!
林朝曦郑重其事的说,“你呢,比我大几岁,按照常理来说我们委实是般配的。但是风月之事从来占个你情我愿的道理,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你也不是俊美无双,所以休想让我眼球只围着你转。日久生情这种事我倒是觉得可信度高点儿,你要是下定决心追姑奶奶了就来个持之以恒给我瞧瞧,不过那样会让你仅剩的十几年寿命白白浪费,我从来不愿意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止乎礼,止乎礼,你留我一命我甚是感激,冯家人我实在瞧不上,顶多把你当个个例收个江湖朋友吧。”
少年眯起眼睛继续笑,“娘子,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追你。这些年在冯家除了炼药就是炼药,倒不如添点新鲜事做,为爱慕之人做暧昧之事,一生短暂也死而无憾。”
林朝曦知道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黄历上必然写着:宜居家睡眠,忌与小人奇人沟通。
“你在冯家炼药?”
“是的,我的师父仙逝前让我替她报答冯家恩情,我便留下炼药了。”
“那……你是个不受约束的自由身?”
“可说是,可说不是。因冯家药剂均出自我手,冯家上下对我恭敬客气。但我曾立下誓言,今生不可出冯家半步。”
林朝曦窃喜,等寿宴完毕他们回了华州,这小子就可以摆脱了!
“呵呵呵,好男儿真英雄,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小子你是个人物,我就接受了你的追求吧!”
莺莺听这俩人一口一舌的对话,被林朝曦这句应承吓了一跳。二公子对她疼爱宠溺,三公子也视她不寻常,就连大公子都偏心庇护,她还不满足?
少年退后一步,恭敬作揖道,“娘子请受流铱一拜,此为至上礼节,从今后娘子在我心中比世间任何都重要。”
林朝曦干笑着,说,“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还是颇有缘分的。但是你奉命来讨我们不快,反倒和我成了朋友,回去如何交差?”
流铱摇了摇头说,“先前千云那丫头跟我说有两个人很讨厌让我来教训教训,我心想着就当是解闷便来了,没想到遇见了娘子你这么可爱的人,哪里舍得教训。娘子放心,千云那丫头不敢斥我,就连冯惜媛都要给我几分薄面的。”
林朝曦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不仅保下小命一条,还挫了冯惜媛的威风,这样想来就越看流铱越顺眼,当是弟弟似的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流铱美滋滋的笑,莺莺忧伤伤的叹息。
华灯初上,冯家上下更加热闹,前厅里坐满了前来贺寿的人,多多是各家的少主,估计是慕名而来,要讨冯家小姐的欢心。
林朝曦本没有那地位去参与热闹的,但与流铱商讨后,流铱带她入了前院。为了避免惹来是非,她只好在房檐上看着屋内的情况。
月明星繁,夜风吹过有些凉凉。流铱脱了自己的外衫给她罩上,然后心满意足的一笑。
“师父说女子最爱体贴入微的关心,娘子可有一点爱上我了?”
林朝曦笑着拍他的头说,“小恩小惠就想要走一个女子的芳心,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流铱哀怨的一叹说,“情爱之事果然深邃难懂,看来我需慢慢钻研多下苦功。”
林朝曦嘿嘿一笑继续看热闹,她主要是想见识见识别家都送那“凡品均不入眼”的大小姐什么东西。之前那车烟花泡汤,林城卓说还有备份礼物相送,一直卖着关子不说,今日倒想看看是什么礼比那烟花还精彩。
“这是北海珍珠,从前见过大颗的,却没见过碗那么大的,稀世珍品。”
“哇,千年灵芝,竟然还是并蒂而生的!果然好药!”
“这,不是圣国始皇的御笔真迹?看那山水画的磅礴大气果然是帝王之风。”
……
流铱一直在身旁解释着,让林朝曦这个不懂行情的白痴也看出点门道来,果然,各家送的都非寻常之物。
可冯惜媛始终高坐其上,对于礼品只是淡淡一笑并无再多留恋欣喜,反而冯老爷子一直在夸赞后辈晚生眼光独到心意诚挚颇为开怀。
终于轮到了林城卓上场,可是他却是空手而来,很多人不禁唏嘘。
反倒冯惜媛眼中多了些欣喜,赧然问,“卓哥哥,你可是抄了什么送给媛儿?”
林城卓点点头,开口说道,“今日是冯家小姐及笄寿辰,冯家与我林家一向交好,多年来对我更是待为亲人,我亦将冯小姐视为亲妹妹般真心对待。”
冯惜媛脸色暗了暗,咬唇说,“卓哥哥,你知我并不只想与你兄妹相称……”她望向坐在一旁的冯老爷子,娇嗔道,“爹……”
冯老爷子呵呵一笑抬手说,“城卓啊,小女如今也及笄了,我们两家的嫁娶之事也该有个眉目了。”
众人哗然,有人扼腕惋惜,有人忧愁淡淡,但无人敢多说闲话,冯家林家均是武林主家,自然门当户对更为匹配些。
林朝曦皱鼻子挤眉弄眼,连续哼了好几声表示不忿和不屑,流铱问她是不是着凉了,她连连点头说是被冯家父女恶心的。
冯惜媛脸上又恢复娇媚之色,对着林城卓连抛电眼,欲语还休。
林城卓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话,“城卓辜负惜缘妹妹情意,城卓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恕我不可娶你,也不愿断送你美好终生。今日乃是你的及笄寿辰,人生重要的日子,兄长别无他赠,除了林家祖传觅凤剑一把,再无珍馐之物,还请收下。”
顿时,又是雷鸣般的议论,似是百万飞鸟顿时从地面飞起,沉默之后是一阵爆发。
林朝曦亦如是,彻底傻了眼。
当众拒婚,帅!
给贱人送宝!蠢!
冯惜媛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冯老爷子亦是乌云密布。
冯惜媛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说,“你,这是,拒绝了我们的婚事?”
林城卓不语,将手中觅凤剑打横,双手平举递过去。
冯惜媛忽然冷哼一声说,“郎君身心不可得,要这把破剑何用?!林城卓,我与你青梅竹马,十六年来日夜梦想与你共结连理,可你却将我一片真心百般蹂躏摧残,如今还在众人面前羞辱我舍弃我,让我颜面何存!让冯家颜面何存!”
林城卓欲言又止,冯惜媛袖袖一撩喊道,“送客!此后冯家与林家不共戴天!今日怜我惜我之英雄豪杰,倘若不嫌弃我冯惜媛乃是被人据魂之人,便请表明心意,我自当与君订盟,只愿寻一个爱我护我的夫君!”
好家伙!好气势!林朝曦差点兴奋的从房檐上当蹦极跳下去。
此话一出,自然完全抹杀了林城卓和冯惜媛的婚事,林城卓逃过一劫呵,解决了情敌莺莺的机会也上升一成!再者,看到冯惜媛气急败坏的自堪堕落她不是不爽,找个单恋的倒插门夫君以后有她堵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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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终于离开了冯家
冯惜媛怒目瞪着林城卓,怨恨充斥满心脏,连之前的爱恋倾慕都全然泯灭了。
流铱坐在房檐上笑的开怀说,“媛儿也有不占上风的一天。”
林朝曦侧头瞥他,“媛儿媛儿的,叫的还挺亲切。”话音刚落,一张童稚的脸就出现面前,有眼睛有鼻子放的很大。
林朝曦连忙推开他嗔道,“你干什么呢!”
流铱这才嘿嘿傻笑说,“娘子吃醋了呢!”
林朝曦指了指地面说,“放我下去。”
流铱听话的抱住她,然后悠然的从房檐飘下,落地时还依依不舍的又抱了一会儿,惹来路过下人的观望。
“小子,快放开。”
“娘子,让我抱一会儿。”流铱小声嘟囔。
“哎,真是对你这种萌系的小娃子最没抵抗力了,抱就抱吧,也不会少我块肉。”
流铱抿唇一笑说,“娘子,你是不是要走了?”
林朝曦一愣,这孩子虽然是童颜童心,但是智商蛮高的嘛,竟然能看出她要走了,所谓纸包不住火即是如此了。
“是啊,林家跟你们冯家也闹翻了,我要是自己不走就得被别人挥着扫把赶走。”
流铱抬起头来,一双黑滴溜的眼睛发亮的看着她说,“有我在,我会保护娘子的,谁敢赶走娘子,我就扒了谁的皮。”
林朝曦在心中叹了个阿弥陀佛,自己的貌美如花竟然让童真少年起了杀心,如此狠戾,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用不着,我是真的腻味死冯家了,你不知道我们林家多么和睦,团结友爱主仆一心,冯家地位等级的歧视太严重了,弄得我很不爽。”
流铱眨眨眼松开她说,“这样啊……原来娘子是不喜欢受束缚的,那流铱便不阻着你了。”
林朝曦捏了把他的小脸笑说,“真是乖,有时间再来看你吧。”于是她大步流星一挥手就抛下了流铱,流铱自己站在院子里看着林朝曦急促的背影,有一抹失神。
这一别,就再无相见之日了吧?
林朝曦钻进前厅,大步上前拍了林城卓的肩,然后挑衅的瞪了一眼冯惜媛,说,“公子,冯家人礼数不周,既然已经决裂,我们还是早走为妙。”
林城卓回眸看她,点点头。
冯惜媛也看她,但是更多的是愤懑,竟然被这小妮子溜了!千云恰好从堂内走出来,看见平安无事的林朝曦也惊的一颤,然后转眸看着小姐,小姐那一掠而过的眼神,似刀锋般尖锐,她后退一步被椅子磕了腰杆,这下,可砸了……
林朝曦可担忧林城卓会把那把觅凤剑真的送给挨千刀的林家,于是假装为他分担,将觅凤剑抱在怀里拉着林城卓就往外退。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和冯惜媛千刀万剐的目光中终于走到门口,莺莺喘着大气慌张的跑来脱口问,“公子,小夕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林朝曦倒是汗颜,只知道独自偷生倒是忘了莺莺和两名下人了,挠了挠头说,“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就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情的段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是流铱公子通知我的,说我们要离开,马车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林朝曦打了个响指,说,“流铱真是个为我省心的人儿,走吧!”
无人阻拦,一路出了冯家,然后马车扬长而去。
流铱在房内炼着药丸,有点心不在焉。听见门外下人嚼着舌头根子就知道事情已经传开了,宾客们纷纷散去,就连娘子也走了……
一路驰骋,林朝曦抱着觅凤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