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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欲火焚身,梁城拓还是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确定身下女孩的意愿。她是否真的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侵占?她是否真的要他,把她由女孩变成女人?
“恩,拓,我想把自己完整的留给你……”
孟梦迷恋不舍的轻抚着梁城拓紧崩的面颊,漾起甜美坚定的微笑,泪却不由自主溢出眼角,消失于散落在枕间乌黑短发中。
梁城拓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孟梦的允诺,但焚身的灼热,却在她那一滴流逝如星的清泪前,消散无踪。
他侧过身子,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与光洁微凉的背脊。
“梦,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不用急,我可以等……”
孟梦黯然神伤,轻轻闭上双眼,又一滴滚烫泪水滑过冰冷脸庞,落在梁城拓的心口上。
夜深了,晚风鸣咽而过,像凄厉悲切的鬼怪哀号。
星月无光,又是天亮前最黑暗的一刻。
梁城拓沉沉睡着,轻轻的鼾声在斗室内浅浅回荡。
孟梦穿起自己的米白色长T恤、海蓝色八分牛仔裤与白色休闲鞋,然后小心翼翼坐回床沿,贪婪地看着那熟睡俊颜。
“拓,”她低若自语,“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纠结的眉心,指尖慢慢滑过那浓密睫毛、直挺鼻梁,最后留恋的停在他轻启的菱形薄唇上。
“拓,请记住,我会永远爱你,无论是在现在,还是在二十年后,都从未变过的爱着你……”她缓缓的俯下身子,颤抖的唇瓣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就匆匆离开,只怕多停留一秒,就会失去离开的勇气。
她要走了,哪怕不知道在这陌生时空该何去何从。但为了他的未来,她必须离开。
她本想在这最后一夜,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只可惜……
也许,这也是天意吧。在惩罚她的贪得无厌。
最后一次打量梁城拓的完美俊颜,孟梦几乎没勇气就这样走出这间简陋斗室。
“拓,你还是忘了我吧,快乐的在原来的轨道上走下去……”
她滚烫的泪水,坠落在他唇边,化为冰凉。
她滚烫的泪水,坠落在胸前银亮的星形吊坠上,晕染开光亮夺目的金色光辉。
她,在昏暗斗室中消失,如从未出现在这个时空一样,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离开?回到未来! 。。。
熹微的曙光,透过粉白色印花窗帘,撒进温馨房间。
孟梦沉重的眼皮几乎无法睁开,烂泥般的身子更是像刚经历过一场末日浩劫似的疲惫不堪。
这是在哪里?她不是要离开梁城拓住处吗?怎么又会睡在这里?
反复努力过三次,孟梦终于几近虚脱地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柜上七寸大的水晶相框,里面镶嵌着梁城拓深沉忧郁浅笑的照片。再看向印着梁城拓Q版形象的被子与枕头……
“梦梦,再不起床上班要迟到咯!”
门外,传来的是妈妈熟悉亲切的催促声。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孟梦蓦然一惊,腾地爬坐起来,抓过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翻看日期——2008年!
她回来了?她回到二十年后自己的时空了?!
怎么会这样?
孟梦无力地垂下双手,垮下肩膀。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真的穿越到二十年前,又回来了吗?
还是在二十年前遇到梁城拓的种种,都只是一场她幻想出来的美梦而已?
今天是她生日第二天,难道她真的只是做了南柯一梦吗?
孟梦紧紧握着手机的指节已泛白,无助的泪水在她茫然迷离的脸庞上滑过,滴落在胸前暗淡的星形吊坠上。
后来,问过许多次,爸妈都不知道她前一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那群帮她庆生的朋友们,当晚都醉得一塌糊涂,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又哪会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
尽管心痛得那样真实,那样血淋淋,孟梦却只能告诉自己,那一切,那与梁城拓所一起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
就像许多粉丝做过与偶像在一起的梦一样,她也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只是,她不知道别人在梦里与偶像的相处是怎样,她的这一场梦却是那样真实,那样清晰。
真实得,让她一次又一次劝告自己,却又一次又一次被自己否决;清晰得,让她一次又一次想要忘记,却又一次又一次在午夜梦回时,在泪流满面中更加清晰的想起。
同事和朋友们都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失去了往日活泼灵动的神采。她无言以对,只能拖着日渐清瘦的身子,继续为庸庸碌碌的清贫生活日夜奔波。
无论那些片段是真的曾经存在过,还是只是幻梦一场。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吧?她把自己贞洁的爱,就此遗落在了二十年前的星海。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吧?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平凡轨迹,他依然是万众睹目如神般的人物,让她爱到无力的世界巨星。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吧?
就这样结束了吧……一天,孟梦在娱乐新闻与报纸上,看到梁城拓开始08年巡回演唱会的消息。凝着那恍如隔世的忧郁俊颜,她心上还未愈合的伤痕,被狠狠撕裂。又是一片血肉模糊,满目疮痍。
巡演首场与末场,就在号称梁城拓家乡的星海市。那个已经让她分不清是梦是真的城市,将因他的短暂停留而再次沸腾。
……历尽世间冰冷,只有你能把我温暖……
透过公司玻璃窗,望着遥远星海方向失神的孟梦,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神智,匆忙接起。
“喂,梦梦,知道你家阿拓又要在星海开演唱会了吧?”
你家阿拓。
这个称呼的由来,本是孟梦自己在迷上梁城拓后,总是学着那些同盟的拓迷一样,在跟人聊起偶像时一口一个“我家阿拓”。后来那群死党听得久了,就开始学着她的腔调,一口一个“你家阿拓”作回应。原只是个已经听习惯的戏称,为何如今听来,却那样锥心刺骨呢?
“是啊,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阿耀语气夸张的重复,“这可不像我们孟大拓迷的口气哟,不是哪次演唱会你去不成,都要愁断肝肠的捶胸顿足一番么?”
孟梦勾起苦涩的笑,沉默以对。
“好啦,不逗你了,听说你最近心情很低落?”
孟梦又是沉默。
“恩,我们几个中下贫农,又掏空老本的集资了一回,帮你买了张星海演唱会的VIP票!嘿嘿,惊喜吧?你要怎么谢我们哪?一顿大餐可是免不了滴!”
到现场近距离的去看梁城拓的演唱会吗?
如果是在那一梦前,她一定会开心得几天都睡不着觉!
可是,现在,她却只能抚着刺痛的心,努力退回眼底酸涩的泪意。
“喂?梦梦,你在听吗?给点反应好不好?不会是兴奋的把手机摔了吧?”
许久未得到一声半响回应,阿耀不禁有些慌了。孟梦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深沉难测?
孟梦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能不带丝毫哽咽的回复。
“阿耀,真的谢谢你们,可是最近工作很忙,我恐怕没时间跑去星海看演唱会了。你们把票转卖了吧,应该不会赔本。谢谢,我还要忙,下次再聊。”
孟梦匆匆挂断电话,泪已无声滚落。
曾经,曾经,奢侈地去看一回他的演唱会,是她无数关于他的梦想之一。可是,如今,她已不敢去见真实中的他,她怕自己蚀心噬骨的爱会在刹那绝堤,她怕自己看着已遥不可及的他,会伤心而死……
天哪,谁能告诉她,深深烙在她心里的那一段段回忆,究竟是真还是梦?
如果是真的,为何如今的梁城拓似乎根本不记得有她这样一个人,曾经短暂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如果是梦,为何不能让她轻松忘却?晚上,孟梦形同无魂傀儡,陪着爸妈看电视。
养育她二十年的父母,自然看出女儿近来的变化。他们没敢多问,只以为是年轻人谈恋爱的感情风波,相信不久就会过去。
孟妈妈转轮盘似的换着电视频道,直到一张忧郁如王子般的俊美脸庞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她才停止换台。她知道,这是女儿很喜欢的一个明星,好像叫梁什么拓的,以前女儿只要看到有他的节目,就会抛开一切,喜滋滋的只对着电视上的他傻笑。
孟爸爸心有灵犀的知晓了老婆心意,还眉飞色舞的用眼神赞誉了老婆一番。
孟梦空洞的目光,总算恢复了些光采。
电视上,是魅力无极的成熟梁城拓,他一如往昔的在镜头前寡言少语,但却绝不是在她“梦中”年少轻狂的模样。
那些,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沉静如他,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年少时光?
孟梦弯起唇角,自嘲地笑了。
“梁大哥,”女主持目光迷醉,“下一个问题,虽然已经被人问过许多次了,可我还是想亲口问您一次。”
梁城拓了无笑意地扬起弧度优美的唇线,点了点头。
“梁大哥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呢?如果有,何时开始恋爱的?准备结婚吗?什么时候?”
果然是问了无数次的问题,孟梦歪着头,回味着梁城拓经久不变的回答。
“当然有,”梁城拓语气坚定,“至于恋爱、结婚……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这样孤单一辈子……”
女主持人缺乏诚挚地笑着,“果然又是这样的回答。不过,如果能被梁大哥爱着的,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梁城拓眉心轻蹙,有短暂的黯然神伤,梦呓般低喃:“是吗?也许她并不这么认为……”
孟梦再也看不下去了,扔开怀中抱垫,一阵风似的冲回自己房间。陡留下用错苦心的父母亲,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一个闷热的,加班的周日。
孟梦在公司里收到“拓迷会”寄来的邮件,那是她在生日前为自己订购的生日礼物——梁城拓最新写真集。
她宝贝地拆开包装,一张张翻看着印有他各种神情姿势的写真图片。不经意的翻过,发现原来每张图片后,还印着他经典原创歌曲的歌词。
……
星海畔的相思岩上
还残留着我亲手刻下的誓言
……
并不陌生的一句歌词,再次突然撞进眼底时,孟梦却惊愕得不能动弹。
这一句代表了?
星海?相思岩?亲手刻下的誓言?
怎么可能?
只是巧合吧?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