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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次柳含章将彩萧发落出去以后,院中的丫头婆子们都奉敬着花娇,伴云也由一开始不冷不淡的样儿,变成了满脸笑意,恭恭敬敬,所以花娇跟她处的也还算可以。
花娇一向不是托大的人,何况自己虽说被柳含章收用了,可毕竟还是丫头,见伴云进来,就笑着站了起来道:“伴云姐姐,这大中午的,怎么也没去歇会儿?”
伴云笑脸如花,道:“姑娘不也没有歇着吗?这是要给二爷做鞋吗?”
花娇笑了笑道:“我那里会做,只不过今日不困,就想跟齐大娘学学。”
伴云又随意说了两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大脚道:“哟,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竟然把正经事儿给忘了。刚才我去太太那里找玉管要了点儿红香膏,可巧被太太看到了,太太就让我带个话儿,说是要姑娘过去一趟。”
自从成了柳含章的通房丫头后,太太也曾叫花娇去过几次,无非就是教育她要好好伺候柳含章。只是现在大中午的,太太不是还要午睡吗?
花娇有些疑惑的问道:“太太是叫我现在去吗?”
伴云脸色如常,道:“太太只说让您过去一趟,倒是没说什么时候过去。只是听玉管说今儿早上太太起的很晚,兴许是走了困,睡不着了,也未可知。”
花娇听了,也觉得在理,太太要是不想睡,那管别人睡不睡,自己要是不过去的话,只怕就是受责罚了,再说了,反正自己也不困,就站起来道:“那我过去看看。”
齐婆子忙拿出了外面常穿的一件半新的缎面斗篷,给花娇披了,自己也罩了一件厚衣裳,跟了她一起走了出去。
前几天刚刚下过雪,所以天气虽好,太阳很大,可是一出屋门,依然是扑面的冷空气,花娇不由的将斗篷往紧的扯了扯。
花娇跟齐婆子两人刚刚走到了花园处时,突然从旁边的小径上转过来一个人,大冬天手里还拿着一把洒金扇,笑嘻嘻的挡住了花娇的路,却正是那柳府的大爷,柳含泰。
“小心肝儿,这些日子二弟这么忙,恐怕顾不上宠爱你了吧,是不是寂寞了?不然怎么大中午的跑到这儿来跟大爷我见面儿了?”柳含泰两眼色米眯的瞅着花娇的小脸道。
花娇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将身后的齐大娘撞倒,等站稳了身子后,垂手敛目说了句:“大爷好。”
说完拉了齐大娘的手扭身就要走,去被柳含泰上前来一把扯住了袖子,涎着脸笑道:“别走啊,大爷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今日定要好好的弄你两场。你倒是试试看是老二厉害,还是我大爷威猛!”
花娇心中一阵狂跳,暗叫一声苦也,这大中午的,花园中人本就少,再说就算是有人看见了,只怕也不敢过来管。柳含章又不在府中,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的苦,连做个丫头都没个平静日子过。如果真要是让他得逞了,只怕柳含章也不要自己了,到那时他们兄弟不过别扭几天,可自己只怕就要被牺牲掉,不知被卖到那里去了。
花娇心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心中一急,伸腿就想踢柳含泰一脚,却见眼前一道青影闪过,眨眼间就见刚才还一脸色、欲的柳含泰捧了自己一只手腕,大声的喊叫:“哎哟,我的手要折了,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爷的闲事!你们两个笨蛋,还不快快给我打!”
花娇忙缩到后面,扶住了齐大娘的手,打眼一看,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小厮,年纪不大,身形有些瘦小,已经跟柳含泰的两个随从打了起来。
柳含泰的两个随从都是膘肥体壮,身形魁梧之人,花娇有些担心那小厮打不他们,就想拉了齐大娘跑回惠风院,去找柳含章其它的小厮来帮忙。
她刚一转身,只见那柳含泰又绕了过来,脸色狰狞道:“还想跑?爷的手都差点儿被打折,今儿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爷。”
说着伸手就要将花娇往怀中扯,不想前面又是青影一闪,那青衣小厮已经站到了柳含泰面前,将花娇护到了身后。
柳含泰惊诧回头一看,只见他那两个小厮躺在地上,一个抱着左腿,一个抱着右腿,不住声的哀嚎。
柳含泰顿时又惊又怒,瞪着一双大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我在府中从来没有见过你,莫不是偷东西的贼?等我叫人来,将你交到官府,打你个皮开肉绽。”他虽说的是威吓之辞,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惧意。
却见那青衣小厮站在那里,躬身施了一礼道:“小人是二爷的随从,二爷派我专门保护花娇姑娘的。小人以前一直在外面,前几日刚回府中,府中的人还不怎么认的全,不知这位爷是?”
柳含泰一听是老二的小厮,一下了放了心,刚才他还以为是什么江湖上的侠客之类的人呢,这种人杀人不眨眼,又好多管闲事,就是不杀自己,将自己打一顿也够自己受的。现在知道他既然是府中的人,那就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柳含泰一下子就神气起来了,背了手,挺着胸脯道:“瞎眼的狗才,连你家大爷也不认得吗?”
这青衣小厮正是前一阵子柳含章从西枫寨叫回来,暗中保护花娇的小厮锦衣,他从八岁时就被柳含章送到了师父那里学功夫,现在已是十六岁了,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是对付柳含泰这几个下人那是小菜一碟。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侯府的大公子,刚才如是说,只不过是为打了府中的大爷,找个台阶下而已。
锦衣听了柳含泰的话,忙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道:“小的不知是大爷,多有冒犯了。”
柳含泰看了,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既然知道爷是谁了,那你还不快让开!”
说着上前一步,又想去扯花娇,却被锦衣叉手拦住了,“花娇姑娘是二爷的人,大爷想要乐和,还是找别的姑娘吧。”
柳含泰一瞪眼道:“是老二的人怎么了,又不是明媒正娶的二奶奶,装什么贞节烈妇,不过就是个丫头而已,就是老二来了,我想要这丫头,他也得给我。”
锦衣却是毫不放松,道:“小人只知二爷让小的护着花娇姑娘的周全,别的一概不知。就算是二爷愿意让给大爷,那小的也要得了二爷的话才行。”
柳含泰恼羞成怒,上前就要去打锦衣,“你个不长眼的奴才!连大爷的事儿都敢管,真是反了天了!”
谁知锦衣轻轻一挥手,柳含泰都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手,就被推的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锦衣这才护着看呆了的花娇和我齐大娘转到另一条路上走了。
柳含泰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着:“你们给大爷我等着,有你们好瞧的!”
花娇拉着齐大娘的手,心中也不知是惊、是喜、还是忧,惊的是柳大如此的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强拉自己去,喜的是柳含章竟然派了‘武林高手’保护自己,忧的当然是有这么一个人看着自己,那里还有机会逃跑呢。
“姑娘,现在是回惠风院,还是去太太那里?”齐大娘拉了花娇的手道。
花娇被柳大渣一吓,就想回惠风院,可是又怕太太等不到自己,必然责罚,就看了锦衣一眼。
锦衣一挺胸,说道:“姑娘放心,有小的在,谅也无事,姑娘照旧到夫人那里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慰花娇柳二回府
花娇一想也是,等去了田夫人处,回来时正好也过的晌午,府中的人也就多了,他柳大就是再渣,总也要顾及一下颜面吧。再说了,还有个武功高强的锦衣跟着,柳大就是不要脸,总还是要命的,估计他也不敢再来了。
花娇就点了点头道:“还是到太太那里去吧。”
三人一行出了花园,锦衣让花娇与齐婆子在前,他依然远远的跟在后面。
转眼到了田夫人住的正房院,只见四周静悄悄的,门口守值的婆子托着腮,微闭着眼睛,正在打盹儿。
花娇轻轻的咳了一声,那婆子一下了睁开了眼睛,一看是花娇,也知是二爷身边的红人,当下赶紧站起身来,陪着笑道:“姑娘怎么有功夫过来了?太太正在屋中歇午觉呢。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齐婆子早年也曾在府中伺候过几年,这个婆子还是她以前在一起过的姐妹,齐婆子回府后,两人也曾遇到过,在一起说过几次话,这时就走上前去,笑道:“老姐姐好啊?”
那婆子也忙道了好,齐婆子又道:“是我们院儿的伴云姑娘说太太叫我们姑娘来一趟,我们姑娘还以为太太并没有歇午觉,就过来了,既是太太歇下了,那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那婆子知道花娇受二爷的宠,就有些想要巴结的意思,就笑道:“太太这几日晚上总是睡不好,中午也是有时睡,有时不睡,可是只要睡着了,就不知多早晚儿才醒,怎好叫姑娘一直在这儿等着。不如婆子我进去悄悄的回玉管姑娘一声,如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姑娘就先回去,等太太一醒,就叫人去叫姑娘,想也赶的上。”
花娇本想说不防事,多等一会儿也使得,谁知那婆子说完就急急的跑了出去,去上房屋去了,也就只好随她。
那婆子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面色却有些沉下来了,一见花娇的面,就道:“玉管姑娘说太太并不曾叫姑娘来,莫不是那伴云姑娘故意与姑娘玩笑?却也是真真该打!怎的拿这种事儿玩闹?亏的太太睡着,不然的话,恐怕连姑娘也要受几句责骂。”
花娇听了,呆立在那里半晌,心中却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怪不得刚才在花园可巧就遇到柳大了。那家伙可是把这侯府当旅馆一样,就是回来也是向晚回来,早上请过安就走的,那会大中午还在府中。
花娇没想到这伴云竟然心机如此之深,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本来做人家的的通房丫头就不容易,要是再失了贞,只怕连命也保不住了。
当下花娇也没说什么,跟那婆子道了谢,就带着齐婆子告辞出来了。两人快步回了惠风院,即刻就去找伴云,谁知她屋中的另一个丫头说她刚刚收拾了一个包袱出去了。
原来伴云以为此计必成,柳含泰也答应了她,叫她在侯府一进门出的那个影壁旁边的大树下等着,他完事后,就带她回别院。所以她等花娇一走,就收拾了细软,出了惠见院,到柳大说的那棵树下等着了。
伴云站在那棵只剩了干枯枝杈的树下,冬日凛冽的寒风吹到了她的脸上,可是她却一点也没觉得冷,反而心中暖烘烘的,因为她做姨娘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从她懂事起,她的目标和梦想就是做一个姨娘,从此以后穿金戴银,再也不用伺候别人,而是被一堆的丫头婆子伺候着、奉承着。她坚信嫁给小厮就是痛苦的深渊,不光这一辈子要伺候主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奴才的命。
本来老太太将她安排到了二爷身边,她以为离自己的梦想只有一线之隔了,可是却被一个不知从那里钻出来有野丫头花娇给打碎了。看二爷对她宠爱有加的样儿,她心中嫉恨得快要疯了。可是她也知道,二爷的心在花娇的身上,自己不管耍什么心眼儿都没有用,反而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彩萧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正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老天爷却赐于了她这样一个好机会,马上就能做大爷的小妾了,她怎能不兴奋。
伴云抱着包袱在树下高兴的转来转去,似是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