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庀⒑缶妥愿娣苡鲁隼囱澳悖⒃诟钢魍獾牡诙绽肟S前往雪月。当时感慨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所以最初的时候多方打听未果,以至于后来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被谁抓去做了小妾,还是遇到了危险早就成为一堆白骨,时间一长,没了希望,我也就放弃了寻找,开始过我自在的逍遥日子。可就在两个月之前,我从一群江湖人那里打听到皇宫里有一边城小国献上的稀世至宝,心痒手也痒,就趁着那夜的月色悄悄溜进了皇宫,谁成想碰见了你,你也是,好好的女人不当,装什么太监?让我们这顿好找!小爷还被你和墨保S关进牢里,早知小爷我就不去了!”天牢那一幕,还留下了使他后半生难以磨灭的阴影,而这阴影还是他姐姐带给他的。
“你说我八岁离开忘赟,当时你多大?”络青衣不禁好奇,八岁只身离开,她佩服原主的这份勇气。
“五岁!”无妙白了她一眼,“我五岁的时候哪记得你长什么样子,眠月皇室的血脉不少,小爷到现在都没能记全。”
络青衣嘴角一抽,皇帝果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嫖客!
眸光轻闪,她并没错漏无妙话中的细节,忘赟皇帝的血脉不少,出走一名八岁的孩童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去寻找?难不成原主当初是身负什么秘密来到雪月?
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当初她只想知道原主为什么要进宫扮作太监,还有她香消魂断的原因。可现在看来,当这些事情连在一起,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无妙见她面上的表情过于冷淡,以为她仍是不信,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看似不太值钱的玉佩,这枚玉佩上没有半丝花纹,也没有任何的字样,通体幽绿,很是平常。
无妙将玉佩递给络青衣,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络青衣接过,拿在掌心反复的看,半晌,眸内浮起惊讶,“这不是我那块随身的玉佩?怎么在…”不对!脑中快速闪过什么,络青衣忽然想起有日傍晚无妙出现在她房内,那时她刚想入睡却被无妙拽起来,逼着她解了下在他脸上的无盐沙,再之后便门外听见了墨彧轩的声音,情急下她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在无妙嘴里,随后走出去救了差点死在奕风剑下的南常。
“想起来了?”无妙入鬓的剑眉一挑,黑眸内的星光濯濯,肯定道:“这块玉佩看起来很普通,可若将它浸在水里,就会出现眠月两字,还是有日小爷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将这玉佩掉进浴桶里,若非如此,指不定就认不回你了,而我也因此就断定了你是眠月青衣,我的亲姐姐。”
“你是何时发现的?”络青衣明眸一眯,一丝丝诡谲的光亮幽幽渗出,清滟的小脸如拢云雾,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
无妙脸色有些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画面,支支吾吾道:“就在小爷被迫身入醉璃苑的那几日。”
怪不得他支支吾吾,那几日应该是不好过呀!
墨彧轩忽然轻笑,长指抚上络青衣的小脸,指尖划过她的眉眼,薄唇凑上去一记轻吻,嗓音慵懒,“一块玉佩而已,爷的小青衣都已不记得了,你凭何如此肯定?”
“什么叫一块玉佩而已?她不记得又怎样?”无妙从椅子上站起,“这玉佩唯有忘赟的公主才会每人配有一块,若非这些年来父主依旧坚持着人打听你的下落,小爷我才不会劳心劳力的出来寻你。”更何况宫里的人都认定了她生死不明,出去寻找的人本就没报多大希望。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是你的姐姐,为什么到现在了才将一切和盘而出?”
无妙撇着嘴,脚尖踢着椅子腿,愤愤道:“还不是你这个女人太气人了!我就想着晚些告诉你!”
“真的多了个便宜弟弟?”络青衣抓着墨彧轩抚在她脸上的手,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这样的弟弟可以选择不要。”
“墨彧轩,你别欺人太甚!”无妙瞪着墨彧轩,凭什么他说不要就不要,络青衣是他姐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要,必须得要!
她不要他就死皮赖脸倒贴上去,膈应死他墨彧轩,将他姐从这男人怀里夺回来!
“可是我都不记得了,你找到我又有什么用?”络青衣对着无妙眨眼睛,想着原主的身份原来是位公主,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好好的公主不当,非得跑出来当个步履薄冰提心吊胆的小太监。
眠月皇室血脉,眠月青衣,这身份可是能压死太监好几头了!
“自然是随我回去,父主见到你必定高兴!”无妙走上前就要将络青衣从墨彧轩怀里扯出来,络青衣往墨彧轩怀里缩了缩,墨彧轩拂掉他抓过来的手,语气微凉,“跟不跟你走,可经过了爷的允许?”
“你!”无妙揉着被打红的手背,怒道:“现在你知道她就是我姐,凭什么不能跟我走?”
“凭什么?”墨彧轩轻笑,紫眸内划过一抹冷光,气势狂妄,“凭她是爷的女人,爷若不准,谁人敢动?是你们忘赟的公主又如何?莫要忘了,她最重的身份便是爷的女人!公主不过是个名分,爷还看不上!爷能给她的独一无二,你们父主给不起,也不会给,所以谁若想从爷手中带走小青衣,便要先问过爷的意思!”
“墨彧轩,我知道你定了我姐姐的终身,可你不能霸占着她的自由,她是忘赟的子民,理应随我回忘赟见过父主。”
“爷的自由便是她的自由,爷何时霸占过?”
络青衣看着像孩子一样争吵不休的两个人,揉按着眉心,清声道:“你们说够了没有?”吵得她脑仁疼。
“姐姐。”
“小青衣。”
“无妙,你这第一神偷的名头是怎么来的?”络青衣偏过头看着无妙,额际上有只手代替她轻轻按了起来。
无妙语气一顿,面上划过一抹窘态,低声说着:“雪月有很多我们忘赟没有的宝贝,我就想着把那些稀奇的物事儿给搬回去,摆在屋里天天观看。”
“丞相夫人的肚兜是怎么一回事?”
无妙面色微红,浮起一抹羞愧,颇为难的看了络青衣一眼,轻咳,“我听说丞相府有柄碧血如意是百年奇物,便趁着晚上偷溜进去,谁知道凌圣初的警觉极高,我才踏进去就被他抓起来吊在房梁上一日夜,后来答应与他做了交易,他才肯放我离开,可临走的时候我气不过,便跑进了一间女眷的屋子,随手将她的肚兜带了出来。”
“奇怪!”无妙看着络青衣,见她神色如常,面色寡淡,“要是一般人听见自己的身份定会高兴不已,但你为什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因为她不是原主,体会不到那份突然从天而落的荣耀与兴奋,她一直相信天下掉下的馅饼如果不是过期的,那就是能砸死人的。
“只要是一想到有你这样的弟弟,估计一般人就高兴不起来了。”
无妙知道她是故意气他,压下心底的火气,道:“你跟我走,我把我偷来的那些宝贝分你一半!”肉疼死了,那可是他攒了好几年的宝贝,但为了劝她回家也只能以宝贝讨好。
“不感兴趣。”络青衣红唇微挑,语气平淡。
“你就不想回去见父主?”
她想说不想,可做人不能这么诚实!“那我问你,我为何会在八岁的时候独自离开忘赟?”她就不信一个八岁的女孩跑出宫的时候没人注意,就算跑出了皇宫又如何跑得出忘赟?除非,是有人根本不想让她留下。
“听父主说是你因为一件小事和他新晋的美人争吵不休,父主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便给了你一巴掌,大概是你觉得委屈了,回到房间后装扮成宫女,躲过隐卫跑出皇宫。”
络青衣眸底划过一抹嘲讽,这样的说辞想必也只有无妙这个不长脑子的会相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事情已经久远,可她在想要不要将那一巴掌添点利息再还回去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
“不想和你回去的表情!”既然放任她跑出来又何必大肆周章的寻人呢?若知道她还活着,忘赟国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姐姐,父主一直很愧疚,所以这些年不曾放弃对你的寻找,好歹你也随我回家看看,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主。”无妙口苦婆心的相劝,想让络青衣随他回国既是想让父主高兴,又想拆开这两人,墨彧轩这个姐夫他实在看着心烦。
络青衣叹着气,将头枕在墨彧轩的肩膀上,闷闷的语气从他肩膀处传出,“你让我想想,反正日子还长。”
无妙星眸一亮,点头,“那姐你好好休息,我先给父主传书,告诉他你还活着,他一定会很高兴!”
待无妙离开,络青衣从墨彧轩的肩膀处抬头,眸光相处,轻叹,“对于他的话,你信多少?”
墨彧轩搂紧了络青衣,额头相贴,鼻梁相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他不会骗你,只是他的父主有没有骗他,就说不准了。”
“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络青衣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仿佛置身于云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一个公主不做也罢,安心的当爷的九皇子妃挺好。”多一层身份,便是多一份麻烦,他倒是不怕麻烦,只怕络青衣没了自在。
“我好像真的是他姐姐。”络青衣有些苦恼,她并不喜欢多出的这层身份,忘赟,又是怎样的染缸?她占据了这副身躯,或许真该回去替原主尽尽孝心?
“小青衣乖,不管如何,爷都会陪着你。”墨彧轩在她唇上落下细碎的吻,轻轻柔柔,缠缠绵绵,“据传炎狱的风景不错,你先睡一觉,待醒了爷陪着你出去走走。”
“那你呢?”络青衣反扣住他的手掌,见他起身,忙问道。
墨彧轩笑着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上天蚕丝被,掩好被角,俯身看着她迷蒙的小脸,又亲了亲她的脸颊,紫眸内碎了温柔,轻声道:“爷还有些事情未处理,稍后便回,你先睡。”
“早点回来。”络青衣眸内含着不舍,并没问他去做什么。
“好。”墨彧轩直起身子,转身浅步走出了寝殿。
络青衣躺在床上,眸光望着随风轻轻飘动蓝色的绞纱床幔,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苦笑,墨彧轩,若我真的回了忘赟,隔在我们之间的便不止是一个天下,又何止是一个天下那么简单……
“爷!”奕风早在门外等候,见墨彧轩走出,拱手恭敬的看着他。
墨彧轩点头,眸光落在远处,身形一闪,转瞬间出现在百里外的长亭内。
奕风一惊,爷的内力好像又高深了,就连玄技好像…他提气,点地间几个起落,站在他的身后。
墨彧轩负手而立,如雪白衣仿若隔离了空气浮动的尘埃,不染纤尘,背影挺得笔直如竹,风采卓然如兰。
“爷在暗狱莲火之下的几日突破了天玄之境。”墨彧轩声线极低,紫眸内划过一抹冷光。
奕风猛地抬头,他就感觉到爷的玄技好像晋升了不止一阶,原来竟到了天玄之境!想必这也是爷留在炎狱半月时间的真正原因,若他此时回京,皇上必然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络青衣。
“清流为何会跟来?”
“清流关心爷的安危,便跟着来了。”
“醉璃苑呢?”
“清流暂时交给了底下人打理。”
“那它为何会在这里!”墨彧轩声音一冷,缓缓抬手,手中露出一只小鸟的头,小鸟被他握在手里,眼中满是惧意,丝毫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