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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传说中的选择？！
以Tom的外语水平虽然无法领会这句“小弟弟”的精髓所在，但感受到自怀中女婴身上传来的因为忍笑忍得太辛苦的颤抖，心中也不由生出了几分不妙之感。警告般地拍了拍伏在怀中的小小身躯，直接了当地用英语婉转地回绝了对方：“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喂，你丫难道忘记了这孩子曾在德国留过学吗？没可能不懂得多门语言的吧！茫茫不忍目睹地向少年的怀中再次缩了缩，而对面的女子却并未如少年期待那般退却，甚至还在怔了一怔之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快速地用流利的英语接口道：“怪不得我看你的容貌不像是日‘本人呢，你是从英国来的留学生吗？十几年前我曾在德国那边住过一段时间，之后一直都没有回去的机会，其实英国和德国相隔的并不很远不是吗……”
听着对方滔滔不绝却又毫无意义的无聊话语，黑发少年的眼角抽了又抽，终于忍无可忍地截口道：“这位夫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好运到可以像您那样悠闲度日的——”话未说完，却惊讶地看见对面女子骤地露出了一副忧伤几至绝望的表情，仿佛自语一般轻轻道：“天啊，你居然叫我夫人吗？你怎么能这么称呼我？虽然经历了不少沧桑，但我却还没有真正地结婚啊……不要用疏远的称呼推开我，难道你不觉得年龄并不是距离吗？”
盯着对方脸上扑嗖嗖掉下的粉底看了半晌，Tom终于忍不住扭曲着脸颊撇开了头，很好……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极书女人吗？而且她居然还是自家姐姐目前所使用的身躯的母亲，若是换作旁人自己老早就丢上去一个阿瓦达了！和她相比起来，其实茫茫以前时不时的抽风和无比猥琐的言语……还是蛮可爱的不是吗？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见除在场三人之外再无旁人，压低了声音向怀里的女婴安抚道：“稍微忍耐一下。”抬头狠狠瞪了眼眶中泪水盈盈的仙水菱香一眼，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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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幻影移形这样的简单空间魔法，对婴儿的身体也实在是不小的负担，在两人伴随着巨大的爆响出现在日向神社的后山之后，茫茫痛苦地咳嗽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喘过了气来，先是抬头狠狠瞪了愧疚地拍着自己后背的少年一眼，却在下一瞬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Tom，你还真是没出息呐——居然就这样逃走了？”
几乎是狼狈逃窜的少年魔王悻悻地盯着自家姐姐看了半晌，冷冷哼了一声：“要不是那家伙是你这具身体的母亲，我才不会这么做！真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
“虽然说是母亲，但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我的身份。”平静地截断了对方的话语，茫茫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将头颅再一次深埋到少年的怀中，不甚清晰的语声闷闷地传了出来，“或许有些不孝，但我并不觉得这样的女人配做我的母亲。”和前世那位因为用身体保护了姐弟两人而在车祸中早逝的伟大母亲相比起来……仙水菱香什么也不是。
安慰一般地将怀里的襁褓揽得紧了些，在迟疑了片刻之后，Tom终于还是俯下头去用唇角在自家姐姐额上轻触了一下，略有些别扭地低声道：“别在意这些，有我陪着你。”
就在少年道出这一句难得煽情的话语之后，茫茫却只愣怔了一瞬便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叫出了声来：“啊啦！Tom你果然是暗恋我的！姐弟恋不好不好哟！乱‘伦不行不行哟！”
“茫茫·里德尔！”少年的额角砰地一声迸出了大大的青筋，毫不客气地狠狠掐上了茫茫圆嘟嘟的脸颊并向两侧扯去，直到对方终于忍不住口齿不清地呼痛才放下了手，望着女婴带着指印和泪水的小脸噗地一声笑出了声来，刚准备出言调侃几句，背后却骤然传来了一道毫无温度的低沉男音：“你在做什么？”
虽然被这道突如其来临近身躯的声音惊了一下，少年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镇静，不动声色地转身面向立在自己身后三米开外的身着搭配着轻铠的月白色和服的银发男子，在觉察到对方身上不同于魔力波动的强大力量的那一刹那略略挑起了眉，口吻中带上了一丝笃定的意味：“杀生丸阁下？”
“里德尔……阁下。”银发的男子略略挑起了眉，终于还是选择了某个带着敬意却不甚熟悉的称呼，寡言的他难得好耐性地解释了一句，“你的身份是邪见告诉我的。”
虽然Tom对日语并不精通，但简单的对话却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此一时间倒也不需要茫茫费力帮两人翻译，在百无聊赖地在少年怀中打了个滚之后，终于忍不住兴致勃勃地探出了头来，却正对上了面前尖耳银发的冷峻男子投来的略略转温的目光。伪萝莉呆愣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甫一见面便被伪萝莉一口叫出了姓名的某魔王弟弟顿时得意了。看来这个啥米杀生丸殿下还是抵不上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呀，没看到她失忆后都不认识你了么？银发青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语声中带上了几分强硬：“跟我回去，你失去的记忆我会想办法。”
跟你……回去？茫茫在稍稍楞了一下之后迅速垂首做害羞状，软濡濡地低声道：“怎么这么突然？你们两个各有各的优点，让伦家怎么选择才好嘛！”
乃当是在相亲么混蛋！少年魔王和西国王子殿下同时嘴角抽搐，默默地转开了头去。其实就应该把这家伙丢到垃圾堆里去让她自生自灭吧口胡！虽说心中这么吐槽着，两人却也不能当真这么一了百了地处理了某只披着女婴皮的祸害。Tom略略沉吟了一下，低笑着问道：“虽然有些冒昧——但还是请问一下阁下，若将一切都交由你处理，茫茫恢复记忆的可能性究竟有几分？”
盯着面前表面上显得彬彬有礼骨子里却针锋相对的少年看了片刻，杀生丸略略摇了摇头，实事求是地答道：“我不能肯定。”擅长战斗的犬妖一族原本对偏于灵魂和记忆的法术便没有太多了解，之前关于梦魇更换身躯的方法也是他好不容易才自另一族的残篇中找到的，而梦魇更换身躯后失去记忆的先例更是从来不曾有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若此刻便随他回到西国，或许她的记忆再也无法恢复了也说不定。
“那么——恕我直言，茫茫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处理比较好。”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少年优雅地向对方施了个平等地位之间见礼的贵族礼节，“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她恢复先前的记忆的，就算实在不行……至少我知道在某处的冥想盆中还储存着她的一部分记忆。”
“唉——你们怎么能够随便决定我的归属？”茫茫张牙舞爪地将覆在身上的襁褓拨了开来，还不甚灵活的指尖直直指向了杀生丸所在的方向，“现在我宣布一三五你陪，二四六Tom陪！周末休息！LN要后宫啊后宫！唔唔唔——”
一把捂住了某只萝莉不断冒着猥琐言语的嘴巴，Tom无力地叹了口气，抬首与勉强保持着酷帅超群的姿势却忍不住眼角抽搐的西国王子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同时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六十）传说中的育婴？！
伪萝莉拼命自襁褓的缝隙处探出头死死盯着银发帅哥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地低声抱怨道：“难得看到了这么一个极书男人，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啊啊啊——”
“闭嘴。”Tom咬牙切齿地将女婴的头颅一把按回了怀中，却在下一瞬间毫无预兆地冷笑出声，恶趣味地摸了摸某萝莉光溜溜的小PP“怎么了？还在包着尿布就开始想男人了吗？”
“……Tom，你好粗俗。”在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之后，茫茫一脸嫌恶地扭开了头，随便扭了扭身躯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似乎是被对方毫不客气的鄙视语气狠狠地打击到了，少年咳嗽了几声才好不容易缓过了气来，不雅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刚满了月就一心调戏美男的猥琐女？”
“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我？”茫茫怨怼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少年，随即仿佛发泄一般地用中文大吼出声，“讨厌——难得穿越一回，人家要美男！要后宫！”
“呵……真是伟大的志向。”
听见自少年口中吐出的虽然不甚标准却逻辑严密的中文，伪萝莉忍不住略略变了脸色，抽搐着嘴角问道：“你居然懂得中文？”什么美男后宫的丢脸话语也就算了，但自己可是把“穿越”这个词语公然吼出来了呢……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怀疑？
“虽然不很精通，我可是懂得五门语言。而中文的语言教师还是你‘临行前’为我请的，看来你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呢……”
虽然因为对方骤然加重的词汇而讶异了片刻，但性格在某一方面相当地大大咧咧的伪萝莉却在下一瞬间将这小小的担忧抛到了九霄云外，不情不愿地低低嘟囔出声：“这个时候就算是懂也应该装作不懂呀，难道你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女士的**吗混蛋……”听着从自家姐姐口中吐出的虽然不大却刚好能够让自己听得一清二楚的话语，黑发少年再一次露出了讳忌莫深的微笑，刚准备拿出数十年练就的吐槽功力与对方对峙，却在余光落至从神社后门处冒冒失失地撞出的那道顶着一头蓬乱白发的颀长身影时骤地皱起了眉，还未来得及说话，自对面而来的白发青年便抢先大咧咧地出了声：“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喂，Tom，你有没有看到从神社出去的那个银发的小子？”
黑发的少年因为对方过于亲近的称呼而不动声色地挑起了眉，略略垂眸掩住了眼中的不怀好意：“银发的男人吗？没有看到呢……”
“这样么……”半信半疑地瞥了笑得一派优雅的少年一眼，扉间郁闷地撇了撇嘴，低低咒骂了一声，“不过只是问了一句他的身份而已，至于拔刀就砍吗？还在我使用了替身术躲开之后一言不发地拔腿就走，那个臭小子……”
拔刀就砍？莫非那位看起来很亲切的疑似自己亲戚的妖怪大哥脾气似乎并不怎么好吗？茫茫扫了一眼扉间身上打开两个扣子露出胸膛的西服和松松垮垮的领带，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怎么确定地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你的打扮一看就像个坏人？”不等对方反驳便再次开口发问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柱间他人呢？”
咽下了几乎已冲到喉头的反诘言语，扉间郁闷地向天翻了个白眼，没精打采地回答道：“被仙水菱香缠上了，那个女人一边说着自己被谁抛弃了什么的，还不断地在哭哭啼啼……啧，真是麻烦！身体刚一恢复便四处招蜂引蝶，还整日地将自己的孩子寄养在日暮神社里——怎么会有这种母亲？”似乎终于想起了面前女婴的身份，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原本分贝颇大的声音一瞬间压至了几不可闻的地步：“抱歉，我忘记了……”
“寄养……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有亲自抚养孩子吗？”一瞬间睁大了始终带着懒散的双眸，女婴小大人一样地皱了皱眉，一瞬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做下了决定，“喂，扉间，带我去小忍那边看看。”
“唉？可是我还要找那个男人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家伙大概就是邪见说的杀生丸了，他好像和你关系很密切，你不好奇